097足够强大
莫名的，吴沙沙的立场一下子就被凌灏带了过去。
此刻的吕凡满脸通红。似乎除了对凌灏的愤慨，再无其他了。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待考究。至少，不能直接把吕总监所举荐的这几个供应商列在最优的考虑范围之内。”凌灏做了自己的总结语。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两个单位都是德国的企业？匠心精神你懂不懂？”吕凡有些失控的抬高了自己的嗓音。
霎时间，整个会议室里静悄悄的，仿佛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吴沙沙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中学时候常用的比喻句式——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凌灏脸色一沉，本来还在注视着吕凡说话，可是，当她提到“匠心精神”的瞬间，凌灏甚至是有些嫌弃的将自己的视线瞥了过去。
吕凡并没有注意到凌灏表情的微妙的变化。又或者说，她已经看到了，但是心中仍然有不吐不快的郁结，所以，必须一开口就要说下去。“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是说你怀疑我？”话说到此处，吕凡的表情可以用“狰狞”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怀疑我吕凡能从这次的标准器采购中得到什么好处？”吕凡情到此处，甚至开始自嘲，“呵呵！”她笑笑，“果然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如何全心全意的为你……”
“吕总监！”吕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全，凌灏立刻厉声打断了她。“请你围绕工作展开。其他的私事不要多提！”
吕凡的身子突然朝后歪了下，沈慕青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相信不只是吴沙沙，其他人都看的分明。就是吕凡自己不能准确的get到吕凡的良苦用心。
吴沙沙知道吕凡可能是觉得德国品牌做的很好很成功，能跟这样的供应商合作，会为晨曦集团加分不少。而审计的评审员甚至也会看在设备厂家的问题上对标准器的精度，检定方的各种资质和设备以及证书本身提不出来一点儿整改项。这不是为了能尽快确定下来时间吗。这是好事，不明白凌灏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吕凡还想挣脱沈慕青说什么，被沈慕青拉走了。 真不知道吕凡在吴沙沙不在的这些年里，就是这样跟在凌灏身边的吗？还是说，自从吴沙沙回国之后，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很多不确定的事情让吴沙沙觉得头昏脑涨。
等吕凡出去的时候，凌灏才继续说道，“我所了解的匠心精神跟国籍种族根本没有一点儿关系。如果谁再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是崇洋媚外，贬低自己抬高别人！别怪我凌灏狠心让他干脆点走人！”
吴沙沙的肩膀抖了下。接着恍惚间坐好。原来凌灏气的是这个？
果然啊。凌灏真的没有变。
吴沙沙不由的向凌灏再次投去崇拜的目光。他的脸庞的确比七年前更加硬朗，颧骨也似乎长开。脾气好像有时候变得更大了。就连心情也变得变幻莫测，让人猜不透。但是，至少那份爱国情怀没有还是学生时代那样炙热。
尤其是那句“祖国已经足够强大”！让吴沙沙觉得自己身在此处，能有这样的男朋友，还能在多年之后失而复得是多么的幸运！
这份小幸运，她要时刻抓紧抓牢。
最后凌灏和其他高层商议，定了国内的一家制造型企业。不是吴沙沙和秦兆宇去的那家恒信设备制造公司，是另外一个备选公司。不过，吴沙沙手上的资源有限。没有调查到这家公司身后强大的背景，而是早早的把它剔除出去。直到凌灏在会上说明这是某国家级计量单位在极力扶持的公司的时候，吴沙沙才觉得震惊。并且他们生产的设备的精度力值都能跟国际上数一数二的设备制造公司相提并论。结合前因后果来看，凌灏是对的。吴沙沙没有被PUA……
这是心底最真切的声音。
说来那天很奇怪，自从会议结束之后。吴沙沙就没有再见过凌灏。至于王明磊倒是在餐厅看见过一回。吴沙沙一直按照凌灏的指示在跟他确认的那家公司做对接。据说他们还会派人进实验室进行标准试验台的测量和固定设备的安装工作。直到下午五点，其他同事按时下班，吴沙沙还在做最后的统计工作。准备关电脑的时候，就看到秦兆宇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
“你没回家啊？”吴沙沙有些错愕的望着秦兆宇。
而秦兆宇则是满脸堆笑的左右看看，抬了下下巴对吴沙沙说道，“一起吃个晚饭吧？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谁呀？”吴沙沙一脸茫然。重要的是吃饭？这个点了，她做这个事情的事情要跟凌灏报备的。记得前不久吴沙沙还一直沉浸在自己是单身的迷糊状态下，把凌灏晾在一边，撇下了这个正牌男友。惹得凌灏莫名其妙的吃醋……
“工作完成了吗？”秦兆宇问这话的同时还专门跑过去看吴沙沙的电脑桌面，吴沙沙赶紧关机了。
秦兆宇露出诡异的笑，“还防着我诶？”
吴沙沙视线偏移到另一边去，不再看他。“没有。刚好已经做好了。”
“诶，快点吧，走啦！”秦兆宇见吴沙沙坐着不动弹。直接上手去拉着她的胳膊。逼她起身。这个动作彻底让吴沙沙忌惮，顺势跟着秦兆宇起身。脚底也跟着不自觉的往前走。秦兆宇还帮吴沙沙拿着外套和包包，外套丢给吴沙沙之后帮她拿着包转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快点吧。很重要的客户。人家还想见见你呢。”
吴沙沙套上衣服，伸手去拿自己的手包，“可是，我需要先打个电话。”
秦兆宇笑，似乎将吴沙沙的心思全部掌握，“放心，到车上你想给谁报备都行。”
果然，坐上车，吴沙沙开始给凌灏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吴沙沙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嘟囔着嘴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秦兆宇笑，“发个信息吧。”
吴沙沙有些惊讶，秦兆宇这次为何会如此体贴？
这不像是他应该会有的作为？看见凌灏和自己渐行渐远，他不是应该高兴吗？难道凌灏误会他了？
不过，信息吴沙沙一定会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