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足够强大
确定最终合作伙伴的会议在第二天早上如期举行。
吴沙沙到了的时候，吕凡和沈慕青早已经在会议室里了。还有其他部门的部长，包括各个科室的骨干也都在。
吴沙沙没太在意吕凡对自己那种有些厌恶的神态。相反的，因为知道凌灏从来没有对她有过男女之情而心生同情。并不是吴沙沙自己附加上来的优越感。就这好像一个可以为爱情奋不顾身到放弃自我的人，多年的陪伴最终还是抵不过旧爱归来。
从这一点出发，吴沙沙觉得吕凡是可悲的。可是，爱情是最无法控制的情感。不是说凌灏不喜欢，吕凡就不会继续等下去的。相反的，吕凡还会把凌灏对她的漠视，全部强加在对吴沙沙的厌恶上……这样是更可悲的。
吴沙沙真的希望吕凡可以在今后的岁月中被温柔以待。王明磊会是那个人吗？
“好了。”沈慕青看了一眼吴沙沙，接着说道，“现在参会人员都已经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吕凡满脸自信的把自己手里一直捏着的一份方案放在了沈慕青和凌灏之间的位置上。吴沙沙心中一紧，她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根本不知道在提交了电子版本之后还要打印出来纸质版本。顿时忐忑起来。
沈慕青把吕凡的方案放在了另一本之后，吴沙沙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原来除了吕凡和她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在做这个工作吗？
凌灏站起来，沈慕青接着坐下。“开始吧。”
沈慕青示意吴沙沙找个地方坐下。得到这样的提示，吴沙沙赶紧去凌灏和沈慕青之间的空位置奔过去。不过，可能是急于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抓住一颗救命稻草。吴沙沙竟然忘了自己直奔凌灏而去是多么的不妥。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扯住了吴沙沙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吴沙沙回头看到是秦兆宇。他身边也有一个空位置。吴沙沙犹豫了下，回望着凌灏，凌灏却只顾着点自己面前的笔记本里的信息，根本没有朝她这边分神。吴沙沙不由自主的就坐到了秦兆宇身边。
秦兆宇推过去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不坐在业务部的位置，跑凌总身边算什么。
吴沙沙这才错愕的抬眸看过去，果然整个长方形会议桌的人员座次是按照部门来区分的。技术部和工程部分别坐在了凌灏的左右两边。营销部门紧挨着工程部跟业务部对着。吴沙沙就应该坐在这里。不是谁的安排，是应该。
这下心里舒坦了不少。再次抬头就跟凌灏锐利的目光对视。心下一紧，觉得刚才的自己实在是莽撞。
“这份方案是我请专业风险评估测评师做的，因为加急处理。所以到我手上的时间比较早。”凌灏打开文档。里面出现了条条框框分明的PPT文档。一看就是很职业化的东西。
凌灏简单的讲解了下里面选取的合作方的背景，以及有可能会预测到的风险。大家听后纷纷表示赞同。
最终留下来的合作方竟然有一个跟吴沙沙昨天最终确认的是同一个。吴沙沙诧异的看向了身边的秦兆宇。秦兆宇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在纸上划拉了一句话，“怎么样，我的功劳可得给我算进去。”
吴沙沙点点头，脸上也是挂着笑。
等她察觉到了前面某处也有一束光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时候，吴沙沙有些拘谨的坐直了身子。凌灏那嫉妒的小眼神儿分明就是吃醋了。
吕凡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为了自勉，吴沙沙只能将自己看到的吕凡对自己的白眼当成是对空气而为。
“我举荐的这两家供应商真的非常合适了。不只是我们选择他们，就连国际权威认证企业都在第一时间争相与其合作。这里就有明确的接触频率的数据。”吕凡起身，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沈慕青身边，翻开自己的方案。再次走到凌灏身边。那天的尴尬吕凡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还是故意装作失忆？吴沙沙看不明白。而面对吕凡突然的接近，凌灏没有躲避，就是很自然的跟同事之间的业务交流。
凌灏简单翻看了下，面无表情，“前天晚上我就已经看到了。”
“怎样？”吕凡不识趣的问道。眼底充满了期待。只是凌灏没有按照吕凡心中期待的那般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有个疑问。”凌灏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前面，把吕凡一个人晾在了后面。他点开桌面上的另一份文案。没有看向吕凡，吴沙沙也知道这是吕凡前天发给凌灏的。“为什么全部都是国外的企业？”凌灏说着这些话，眉心紧紧皱起，再次看向吕凡的时候，她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像UK,DMN,CBB这些的确都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制造企业。不仅有自己的专属工厂和高端客户全体，还有研发体制。这是很难得的。”
凌灏说到此处，吕凡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是啊，这些的确都是吕凡选择这些单位的优势。
“但是，这么顶尖的企业，能给我们提供到的真正的服务有多少？能对我们建标扩项有直接的帮助多少？研发部门在国内的办公地址有几个？这些又有多少为我们所用？”凌灏接二连三的问题可把吕凡给难倒了，她面露难色。凌灏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吕凡。“这项数据目前在ppt上是一片空白，吕总监。”当凌灏再次叫到吕凡的名字的时候，她有些恼怒的看向凌灏。并不打算就此认输。“我希望在你脑子里有这项数据的大概值。”
吕凡扬起脸，骄傲的本性毕露。“至少你不能否认其他实验室的选择，国内做的最好的赛宝，用的还不是他们家的标准器？”
凌灏叹息一声，“赛宝在中国市场做的的确很成功，他们也很优秀，这毋庸置疑。而且目前他们要走的路也是我们未来将要走的路。但是，我必须声明一点。”
凌灏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变得异常严肃。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气质。让人心中一凛，不由的就跟着紧张起来。他的嘴唇微微抿了下，接着道，“祖国已经足够强大。为什么在选择合作方的时候会有这样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