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寻求捷径
一路上吴沙沙都在琢磨着该如何给凌灏说这件事。有些犹豫不决的她差点就跳下车走人了。
秦兆宇在旁边给她出谋划策。“这次见得人你一定不会后悔。”
吴沙沙有些诧异，“你自己去就行了，我下班了就得回家啊。”
“谁给你按时下班的权利呀？”秦兆宇说着话，还故意配上笑容。虽然他满脸都挂着笑意。但是，吴沙沙却没有从这话的语气里面感受到一丝暖意。甚至是秦兆宇对自己不敬业的蔑视。
“富贵险中求。”秦兆宇边开车边给吴沙沙洗脑，“虽然险是险了点儿，但是，我觉不是会害你的人。”秦兆宇偏头看了一眼吴沙沙，接着又道，“难道你不想做一些业务，给公司快速盈利，缓解一下资金？”
吴沙沙默不作声，这是她希望的呀。就算凌灏不着急，那些投资人还有总部的巴望着尽快回款的高层一定也会时不时的旁敲侧击一番。她再次摸出手机给凌灏发信息，可是一句话来来回回，编辑了又删除，山抽之后再次编辑。却怎么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凌灏描绘自己的心思。难道非要让凌灏认为：看吧，我为了能让自己足够优秀，配得起你，去做了什么什么！
凌灏又该是什么心理？优秀是他的错了？
再次忐忑不安。
“这个人是附近一家工程检测单位的老总，姓张。”秦兆宇缓缓说道。“你知道整个北江只是这一个区的搅拌站和新型建材公司就有100多家。而检测公司就相当于这些单位的上级质检站。稍微有点远见意识的搅拌站负责人都不会选择得罪这些工程上的检测公司。因为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产品检测结果。”
秦兆宇说了这么多，吴沙沙觉得自己完全没有get到他这段话的重点，不禁有些迷茫的问道，“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秦兆宇笑。“那你觉得今天我为什么会带你去见张总？”
吴沙沙不笨，跟这个人牵扯在一起的除了赤裸裸的利益就只剩下利益了。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本来还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去，跟秦兆宇去见这个人到底对公司有什么好处的吴沙沙，这会儿竟然有些主动了？特别想见一见这个传闻中的张总。
“莫非你是想要通过这个人走捷径？”吴沙沙虽然有这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请个中间人来做介绍人给自己介绍业务这样的事儿，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估计都不会太当回事儿的。秦兆宇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张总能同意他的提议？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说过这句话，成功从来没有捷径。一盆冷水毫无征兆的浇在了吴沙沙的头上。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不会随即被秦兆宇后面的话给冲破界限。“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皆为利往。无利不起早的道理你应该懂得比我更加深刻。毕竟你一个人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人情冷暖见识过的也比我这个足不出户的土鳖强太多了。”
这种靠贬低自己来抬高对方的戏码吴沙沙似乎似曾相识。便知道秦兆宇一定还有后招等着自己。
“只要不违规，为了公司我会去努力促成这件事。”吴沙沙不管秦兆宇接下来想说什么。先把自己的态度亮出来。
秦兆宇抿嘴笑，吸吸鼻子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看是为了凌灏你会努力的吧？”
“你……”吴沙沙的脸瞬间被憋得通红。却无力反驳秦兆宇的话，就是为了凌灏又怎么样呢？
“但是我先说明哦。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一起去谈的。所有能做下来的单子我们平均。不过，这件事也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易。”秦兆宇若无其事的转动着方向盘，然后故意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只是如果你觉得这是一件大到可以成为秘密的事情的话，你可以选择跟自己的恋人一起分享秘密。”
吴沙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话不是威胁，但是却让吴沙沙清醒的认清了一件事，一个明显的差距。那就是凌灏作为一个专业计量人，对工作保持着足够的热情，而他的专业性毋庸置疑，其实有个东西对他来说是很敏感的。那就是吴沙沙在做什么事情，准备做什么事情，跟谁一起策划着什么。可能都是他想要知晓的。正常的恋爱关系，没有几对恋人既是同事又是情侣。即是上司又是爱侣。这是对她的一个考验。吴沙沙不希望他们上班时间讨论的是工作，下班时间还是要跟上班一样分不清工作和生活。时间久了，谁都会厌烦……
凌灏是凡人。吴沙沙也是。
他们能分享出来的“秘密”无外乎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但是仅限于除了工作之外的交集。
车子缓缓驶入秦兆宇说的那个酒店。秦兆宇把车钥匙丢给服务生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让吴沙沙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秦兆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扭头对吴沙沙道，“看！努力成为上流人真的很不错。尽管我还不是上流人。但是，我有这个追逐的目标。所以，总会成功！或许今天，或许明天。”
秦兆宇嘴角的笑意更加刺目。吴沙沙没有回答，有个奇怪的感觉在她心底慢慢滋生。她对凌灏的感觉是不管沧海桑田，时光如何变迁，她总是能为凌灏的不妥之处找到借口，进而寻求原谅他的自我心理安慰。也就是说，在吴沙沙心里凌灏永远都是最好的。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并且这个理由正当无畏！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而秦兆宇呢？吴沙沙不知道是自己情绪不稳定导致的对秦兆宇的认知偏差还是本身秦兆宇的存在就是一个矛盾体。因为他有时候的表现在吴沙沙看来是非常优秀，并且具备其他人不曾有的难能可贵的精神品质。而有时候呢？
非常糟糕！
就像现在他满嘴满心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鬼话？
“你不这么认为吗？”秦兆宇问。
吴沙沙怔了下，“你是说我认为我自己还是我认为你？”
这下换秦兆宇尴尬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部长，好久不见呀。”
循声望去，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出现在她们身后。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