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背水一战
吴沙沙看到不只是王明磊，吕凡，姚启都在。吴沙沙看到姚启的时候，诧异的张了下嘴巴，姚启还对着吴沙沙笑，“沙沙，好久不见呀。”
吴沙沙点头微笑。
“说个重要的事情。”凌灏正襟危坐，“刚才王明磊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基本已经确定举报我们的是同行华溯计量。但是。”凌灏顿了顿，“华溯计量的实际控制人并不是其法人殷志辉。而是计量所的一个力学所人员董西磊。殷志辉本人也对计量行业不是特别熟悉，尤其是专业的这些东西他就更不知所云了。可见，那封专业性极强的举报信并不是出自他之手。而是所里的人。华溯计量其实是由原来老计量所里的一些老人，领导专业人员一起创办起来的。目的就是从所里倒腾证书出去，不下场不实检，连最基本的原始记录都找不到。我们猜测每年他们还会将一整年的收益按照比例分成。”
难怪吴沙沙在跟客户接触的时候，有一些客户会说是董所介绍过来的。或者说是董所带人来做的。
一个小小的第三方没有任何后台可以倚仗，怎么可能会拿下整个北江85%以上的工程类检测项目？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可是，这些都只是咱们的猜测呀。稽查大队只会看证据。猜测出来的结果又有什么说服力？”吕凡一脸茫然。前路漫漫，也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对，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证据。”凌灏脸上恢复了些许笑意。
“大家都有不正规的地方，我们不正规的地方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还是过去式了，他们不正规的地方多了去了。而且还在继续。你说最后谁会赢？”姚启也跟着笑，又接着解释了一遍刚才凌灏的话。“我说的是通俗点儿讲的哦。大家随意消化凌总这话里的意思。总之，这是我们商量之后的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吴沙沙一脸茫然，“那不就是黑吃黑？？”
姚启拍手，“对！看！沙沙理解的多么到位。”
王明磊也在犹豫，“不过，我们毕竟刚在本地开始，真的要做到这样撕破脸？虽然找证据并不难。随便去一家单位录个音，挑个监控就能应付过去。这么多家单位，总有一家两家不会死守他们丢下来的口供。到时候搞到纪委那儿就不好说了！”
“背水一战，现在也只能逼着他们让步。”凌灏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吴沙沙没在继续坚持，既然凌灏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话去执行。
“下面我们要做的就是假装去跟客户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要让客户因为此事有任何惊慌。以免对我们有什么怀疑。然后偷偷取证。”姚启面带笑容，说着话还做了一个把手掌全部攥成拳头的手势，大有势在必得的气势。
“嗯，现在就去吧。这些事情不要让下面的同事知道。”竟然得到了凌灏的首肯。
“我来分配吧！”姚启自告奋勇。然后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吕凡和王明磊。“喂，小磊？”
王明磊一脸茫然的看过去，“嗯？”
“你跟吕凡一组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对吧？”姚启对王明磊挤了一个媚眼。王明磊心慌的看向别处，“好吧。”
“我……”吕凡还没开口。
姚启接着说道，“你完全同意！”
吕凡总觉得自己心口憋着一口气，要发泄出来。然而，姚启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纾解心中郁结的机会。“只有两个选择，你跟王明磊或者是跟我组队。吴沙沙是你的情敌。”
唔~姚启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儿羞愧之心？吴沙沙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吕凡雄赳赳的小宇宙竟然还没有爆发？
“你不想工作的时候，开车的时候，去拜访客户的时候都看着让你心烦的情敌吧？所以，吴沙沙被pass掉了。再接着是我，我平时话很多，而且也爱恶作剧捉弄人，尤其喜欢捉弄不苟言笑的女孩子。这么看来，你倒是很符合我捉弄的人群的种类啊。哈哈！”姚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笑意，竟然哈哈大笑两声。接着，他一拍腿，看向了王明磊。“所以，只有王明磊最合适了。虽然你可能觉得暂时你们俩不合适，不过，等你们出去了就会发现这个男人呀！愿意为了你什么都能忍。”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吴沙沙几乎听得见王明磊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她看向王明磊，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吕凡的身上没有移开。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走了。”姚启忽然站起来，拍了一下吴沙沙的肩膀。确切的说是在吴沙沙的肩膀上呼啦了一下。
两人先离开。
姚启和吴沙沙一直向北走，吕凡和王明磊一直向南走。这样的工程分部其实很好找单位地址。一下午的时间，就几乎跑遍了几家。有一些客户很配合，也愿意跟晨曦分实验室一起承担风险。也有些客户不太乐意自己选择的合作单位卷入这样的纷争中。
所以，取证基本完成的很顺利。
凌灏在公司也没闲着，开始联系各种人脉，将华溯计量的底细几乎都摊给明知道那些人会告诉董西磊的人。以便找到传声筒。
而且根据凌灏奔走在市场监督局和计量所之间的情况来看，这封举报信其实并不是只有一封。先前举报信报给了区里，区里不认为这就是违规。所以，给出的解释就是不予处理。没有想到这波人狠下心来要搞凌灏，又把举报信发给了市里，还给纪委附送一封区里领导无视违规现象的证据。
这下只能派人下来调查。可是，不管违规的事情成立与否。公司的业务都必须要暂停，直到审查结束。
这期间吴沙沙也接到一些客户的订单，但是，碍于调查期间暂停北江业务。凌灏也不愿意就这么将已经收入囊中的业务就这么拱手让给华溯。所以，几乎都是全权委托天测。王明磊是天测在北江整个大区的总负责人。又跟凌灏是大学同学，还对吕凡念念不忘。所以，这是最好的选择。
下午四点。凌灏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喂？你好。”
“凌总吗？”那边的声音低沉有力，又不失威严。凌灏的印象中还从没有哪个人能跟电话里的这个声音的形象能匹配的上。但是，这个声音就是莫名的熟悉。有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是天天见到的，然而声音却不是经常听到。凌灏纳闷的同时也在心里直犯嘀咕。
“我是凌灏。”凌灏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嗯，我是胡立新。”
胡立新？！
凌灏终于明白为什么对这个声音会有这样的感觉了！瞬间起立，仿佛尊敬的董事长就在自己的眼前，“董事长好！”
“哈哈！小凌呀，你果然还是年轻气盛！”胡立新在电话里的笑声很爽朗。
“是是，都是我的错。”凌灏真没有想到胡立新会亲自打电话给他，他那么一个日理万机的人，每天处理多少事务。怎么会给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计量中心负责人打电话？早就从姚启嘴里知道为什么稽查大队的人去了总部，没有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董事长？
“你没有错。”
嗯？凌灏不解，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把整个晨曦集团都牵扯在内的事情还不叫错？您这真是会护犊子……
额，不对，他不是小犊子！
“谢谢董事长。”凌灏觉得现在这个时刻，自己除了感谢之外，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话语了。
“你综合起来考量利弊，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对的。有人想搞晨曦，也没那么容易。这一次，我已经下达最后的决定给你最大支持，年底一定要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给我。”胡立新看起来很严肃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凌灏听着他说话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一样？凌灏知道这不是错觉，也不会学着吴沙沙那个中二劲儿掐自己一下来验证现在正在经历的这些是真是假。
“我一定不负您的嘱托。”凌灏铿锵有力的道。心里也再一次给自己设定出一个最满意的结局。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此刻，现在就是开始！
“你能有这样的战友跟你站在统一战线上应该感到荣幸！我再次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