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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一 手记及创世纪

前言

小记一

这本故事集由多米尼安长老撰写,成书于镜湖修道院,记载他在加曼尼亚游历其间收集的民间传说,愿他的恶疾早日康复,要是他能洁身自好就用不着我祈祷了,如果他不幸逝世,我会遵照遗愿校订完成此书。

......

小记九

我有些怀疑多米尼安长老是不是已经因疾病精神错乱,他的手稿开始变得缺乏逻辑和因果,我最好去找格里兄弟,希望加大汞盐的剂量能缓解长老的病情。

......

小记十二

院长今天来找过我,要求我在帮助多米尼安长老完成故事集时尽可能低调,并且所有样稿要先交由他审阅,虽然多米尼安长老不会高兴,但我也觉得很有必要,我们不希望教会或者猎巫人找上门。

......

小记十九

我对是否继续完成这本书深感疑虑,如果只是记载民间传说的故事集,不会惹来太多关注,可显然多米尼安长老想记述的不仅仅是故事。

......

小记二十四

今天我们下葬了多米尼安长老,所有兄弟都和他告了别,我有些难过,在过去的一年半我都陪在他身边,他是个学识渊博的老人,他传授了我很多知识,即使大部分我都无法理解,葬礼后的午餐加了炖野兔和烤梨,味道很不错。

......

小记二十七

那个见习修士是个实打实的白痴,他又忘记关上后院院门,这次一定要院长开除他,无论他兄弟是不是伯爵。上一次是头熊溜进图书库吃了两卷《托布雷修士文集》,他不仅不吸取教训,又把一只狐狸放了进来,叼走整整一打校订完的手稿,其余部分被撕咬的不成样子,现在我只好从头开始,愿那只狐狸噎死!

小记二十八

我将稿件遗失一事告知院长,听闻丢失了很多原稿,他的表情很轻松,建议我把剩下的整理出来,然后用些比较温和的故事填充遗失的部分,只要著明多米尼安长老的名字,自然会有很多学者慕名前来瞻仰多米尼安长老的遗作。

......

小记三十

虽然违背了多米尼安长老的遗愿,我还是将修订版的故事集放上了书架,至于幸存的原稿,现在再拿出来阅读,我承认很多内容不适合公开,所以在写完注释后,将它们放入私人书箱的底层封存。

在开始故事以前,我得说明一下,多米尼安长老收集加曼尼亚民俗故事的原因。

最初的加曼尼亚人没有成熟的文字,他们的文化皆以口述形式流传,经由部族长老、德鲁伊导师和吟游歌者在加曼尼亚地区流传。

在卢里亚帝国如日中天的年代,安多尼提·伽乌斯领导的卢里亚征服对加曼尼亚本地文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手下三支由卢里亚士兵和弗兰克尼亚佣兵混编的军团,从西方的弗兰克尼亚跨越黑色山脉进入加曼尼亚的密林。

安多尼提的征服事业持续了十二年,过程并不顺利,此起彼伏的叛乱比前线战事更让他头疼,不过他依然逼迫酋长们屈服,成为了“加曼尼亚大公”。公爵没有将征服的土地交给皇帝和元老院,他接受了蛮族献上的贡金,又将土地分封出去,那些曾经忠于帝国的军团将士摇身一变,成了加曼尼亚土地上第一批勋贵和骑士。

即便安多尼提依照加曼尼亚的传统接受了“大公”头衔,他和他的部属依旧是卢里亚征服者。他说卢里亚语,按照卢里亚人的方式生活,按照卢里亚样式建立新城,庭臣也都是说着卢里亚语的贵族,就连他分封出去的大小贵族也在各自封地推行卢里亚的制度。

古老的部族形式被打破,加曼尼亚人如果不想失去自由,成为卢里亚贵族庄园的奴仆,只能前往城镇顶着沉重的人头税卖力谋生。那些坚守过去生活,自称“自由人”的战士只能在德鲁伊引导下游走于密林,不时出现在文明社会边缘,袭扰边境据点和村落,他们往往对依附征服者的同胞也不留情,自然支持他们的人越来越少,然而叛乱还是延续了很久。

此起彼伏的叛乱没有因为一个卢里亚人成为大公而平息,说着卢里亚语的王公贵族和操着加曼尼亚方言的平民、奴隶依旧界限分明,加曼尼亚的文化、习俗和语言成了卢里亚征服者眼里野蛮和反抗的代名词。

安多尼提最初期望脱离叔叔的掌控建立独立王国,加曼尼亚这片土地的顽固和野蛮超出了他的想象,最后他不得不选择向叔叔——卢里亚皇帝曼涅安一世屈服,以“总督”和“大公”的双重身份统治。

随即他从卢里亚邀请福音教会传教士,以便取缔加曼尼亚传统的德鲁伊教,至此之后,反叛的声音日渐衰微,部族酋长和长老选择俯首称臣,吟游歌者不再拒绝卢里亚贵族的金币,大德鲁伊不是死于乱军就是绑缚刑场。现在加曼尼亚流传的故事,只是茶余饭后的佐料,很多是在卢里亚征服后才被创作出来,我们也只能跟着多米尼安长老的文字勉强一窥加曼尼亚的往事。

创世纪

最初的最初,宇宙里除了两个畅饮蜜酒的神明别无他物,为什么是两个神明、两个酒杯和一桶蜜酒,很难解释,总之他们就是在那,共饮一桶蜜酒。他们的关系要好,比同胞兄弟还要亲密,发誓决不伤害彼此,也决不独饮美酒,那是他们唯一看得和生命同等重要的东西。

率先开口的一位说:“我们在这做什么?”

“喝酒。”另一位回答。

“我们喝了多久了?”

“不知道,时间还没被创造出来。”

“周围什么都没有,太无聊了。”

“的确,这样喝酒很没意思。”

“我们应该造点什么,光、土地、生命之类的。”

“好主意,你有具体想法了吗?”

“我们不能飘在虚空里,应该造块土地。”

“一块无边无际的平地?”

“不太好,那样的话得有东西托着它,我们总不能为了一块平地再造上几头巨象支撑,然后再把它们打包扔龟背上,结构太复杂,维护起来也很麻烦。”

“捏成球怎么样,再加点水。”

“好主意,反正无论球滚到哪都是滚。”

须臾间世界出现。

“陆地去哪了?”

“该死,我把水加多了。”

“把水抹掉一点,好了,陆地出现了。”

“为什么土地东一块西一块的?”

“弄成对称形状太麻烦,也不好保养。”

“我们需要弄点照明的东西,不然地上太黑了,南北建两座灯塔怎么样?”

“然后等着没多久灯塔年久失修,到时候对着一大堆破烂头疼?”

“听起来,你有更好的主意。”

“瞧着。”

先开口的神舀起一杯蜜酒,将其点燃,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升到空中,照亮了空荡的宇宙。

“我称之为太阳,它散发出的是‘光’,时间开始流动了。”

“有意思,我也试试。”

应答的神也盛起一杯蜜酒,洒向宇宙中,银河群星就此闪烁不息。

“星辰已经就绪,这下天空不会看起来太无聊了。”

至此他们有了名字——雅恩和埃恩。他们在之后的岁月还有更多的名字,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他们本身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能再用蜜酒了,太浪费了。”雅恩看着仅剩一半的酒桶,无不惋惜地感叹。

“的确,我们喝酒是为了解闷,要是挥霍完了就没意思。”

转眼间,两位造物者站在大地上,广阔大地上空无一物。

“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也许应该弄点山川河流、森林草原之类的场景。”

“好想法,地图。”

两个造物者研究起空白地图,崇山峻岭、河流湖泽随他们的规划在地图上显现。

“首先,这里要有一条贯穿大陆的山脉,把大陆分成东西两块,叫它世界山脉吧。”

“的确,这片土地太大了,东边叫什么?”埃恩随口问道。

“东方。”

“你喝醉了吗?东方?这算什么鬼命名。”

“直截了当不好吗?我不想绕弯子。”

“那山脉以西是不是叫西方?”

“呃,不行,太抽象了,有块内海把它分割成三部分了。”雅恩想了想,他也没有好主意。

“要我说这块内海就叫狭海,正好它也是东西走向的狭长内海,狭海以北就叫北方大陆,靠近世界山脉的部分就叫中部,反正那只是片草原和沙漠。”

“狭海以南呢?南方大陆?”

“不,我想叫它阿非利加。”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这么命名。”

“随便你,这块叫什么?”雅恩指了指地图以西孤悬海外的南北走向的大陆。

“我不知道,维斯兰怎么样?”

“差不多,不如叫维森兰。”

“好主意。”埃恩赞许的点点头。

“看看地图上这些,咱们画的山川河流,七扭八歪的河道、湖泊、沼泽地,工程量可不小。我一点不想干这活,太繁琐了。”

“我们需要打下手的。”

“同意,事事亲躬太累了。”

雅恩刚要动手,又被埃恩制止。

“怎么了?”

“我们应该先列张清单列表,免得到最后搞糊涂。”

“说的对,记事板。”

雅恩拿着刻刀在木板上琢磨着。

“我想想,首先是......”

“管理苍穹的,我们得保证太阳和群星运转正常,还有时不时的暴雨、狂风、雷电之类的,天天万里晴空太没意思。”

“说的对,掌管天空的,还要给它配俩个助手分管太阳和星辰,小心一点总没错。”

“天体要运转,太阳要东升西落,阳光刺眼会让我睡不着。”

“月亮也是,要有阴晴圆缺,方便计算日期。”

执掌天空的天神、太阳神与月神随即飞上天空。

“接着是改变的力量,要是千亿年一成不变,这地方可太没意思。”

“是啊,改变大地的力量,沧海变桑田,高山变深渊。”

“陆地和大海要分开,陆地上要有山谷、丘陵、湖泽,还要给地震、洪灾和干旱预留空间;大海需要海岸线、岛屿、海峡,一样不能少,潮汐、洋流和海啸也都是必要。整个世界要是一成不变,美好如初就太无聊了,不时有点灾难改变改变才行。”

“同意,有这个必要。要有沙滩,我挺喜欢在海边散步,光脚踩在沙子上很惬意。”

“还有山谷,正午时候我们得找地方避暑,加上瀑布,不能少了瀑布。”

司掌高山和深海的神明步入他们的领地。

“还缺点什么,啊,大地,植物、动物需要生长,我们得赋予入生命,司掌万物生长。”

说着埃恩将蜜酒倒进土地里,先是青葱的野草和灌木,紧接着高大的林木,随后是穿行山林的飞禽走兽,他们孕育自承载万物的地母。

“还有大海也需要生命,要让海里的和陆上的有所区别。”

雅恩随手将一整杯酒甩入大海,随即鱼类在生机盎然的水中繁衍生息,在海洋之母的怀抱自由地游弋。

“我还像把杯子扔出去了,算了。”

“无论高山大海还是山林菏泽都需要被塑造和打理,我们需要更多打杂的,不需要它们多强大,一点点力量足已,它们将会数量众多。”

接着诸神一点一点赶赴各自的位置,他们是最初的诸神,雕凿群山深谷,开挖河流湖泽,打磨岛屿海礁,播种植物种子,他们如齿轮般工作,职责都互相嵌套,使得世界如精密机器般开始运作。

“人手还是不够,我们还得造些负责细小琐事的。”

“有道理,各司其职才行。”

妖精和灵怪从各个角落冒出,不同于没有具体形体的神明,它们皆以野兽身型协助神明调节世界的运作,使之达到平衡。

“还不够,还得有的破坏的力量,万物不可能无限生长,大地也不可能无限承载。”

雅恩随手折下树枝点燃,埃恩对着火焰吹出狂风。

“火要燃烧不息,焚烧所到之处;风要狂啸不止,摧毁所经之路。”

火神和风神从中诞生,肆意吞噬生灵万物,让尘土诞生的归于尘土。

造物者很满意,世界开始自行运转,万物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他们继续喝着蜜酒。

埃恩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道自己的兄弟:“嗨,兄弟,我们最初想干啥来着?”

“不知道,重要吗?”

“我不记得了,应该不重要。”

“我有些头疼,大概是酒喝多了,不能这样下去。”

“同意,我们还需要负责纪录的,啊,我头痛死了,要是在我们喝醉的时候世界出了岔子,我们又没注意到,迟早会有麻烦。”

雅恩也感到阵阵头痛,匆忙在记事板上刻下“记录者”,至于委派给谁,他们没了头绪。

两个造物者一边商议着,一边狂饮蜜酒,希望能有点突破,最后埃恩顺手抓起一把捏了起来,塑造成如今龙的形象放在衣袖里。

“等会,蜜酒喝完了。”

“真该死,我们有没有弄出负责酿酒的家伙?”

埃恩拿过记事板,上下扫视木板上歪歪扭扭的符号,摇了摇头。

“倒霉,我们把最重要的给漏掉了,没有酒我们该怎么办?”

“自己酿一些?那要点时间,第一批作物应该还没成熟。”

“我们还需要一个负责酿酒的。”埃恩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也许下次可以换换口味,试试葡萄酒怎么样?”

“好主意,先等葡萄成熟,我忘记告诉大地优先让葡萄生长了。”

他们清空酒桶,用葡萄填满,开始酿造世界诞生后的第一桶酒。不待造物者举杯痛饮,埃恩衣袖里的小家伙蹿出来,“噗通”一下掉进酒里,埃恩迅速地把它捞出扔到身后,不过只需这么一点酒已足够让小家伙获得比肩神明的智慧、力量和寿命,可惜它终究是从泥土里诞生的。

两位造物者头疼欲裂,为了缓解醉酒引发的头痛,他们明智地决定喝个烂醉,这样一来不仅节约创造新世界的庆功会,还解决了头痛问题,一举两得。毕竟喝到不省人事就不会头痛了,至于太阳再次升起时的宿醉,他们才不担心,那是酒醒之后的他们该担心事。

等到他们忍着更加剧烈的头痛爬起来,才发觉世界大不一样,那些神明趁造物者酒醉时创造了些他们意料之外的生灵,埃恩唤来负责记录的小家伙,它们已经长成庞然大物。

“呃,我的脑袋,这个世界怎么啦?你是谁?我们的记录者死了,你们是它的后裔,真不该把你们搞成血肉之躯。好吧,好吧,怎么回事?那些打杂的小混蛋背着我们创造了一堆遍布阿瓦恩的小人,还怂恿它们去猎杀我们的记录者?嗯哼,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也越来越血腥暴力。”

“什么阿瓦恩,什么意思,什么是阿瓦恩?”

“它们自己的语言,称呼我们创造的这个球,它们居然有自己的语言,意思是好地方,至少在那些血肉小人出现前是个好地方。”

“我们得谈谈,小家伙,你可以走了。不,不不,那是你们的麻烦,不是我的,如果有东西要伤害你们,你们得自己解决,你们尖牙利爪和喷火的大嘴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过来,兄弟,我们得谈谈。”

待到龙们离开,埃恩狠狠地从记事板上把记录者一项划掉,它们一点用都没有。

“情况不太好,那群打杂的有自己的想法,凡人,这可不在我们的计划里。”

“说的对,不过我得先再来点酒,再考虑该别的。”

雅恩抓过记事板,辨识烂醉如泥时的自己七扭八歪的符号,挠了挠头发,一脸困惑。

“下次你该趁着酒醒时记下来。”

“闭嘴,我快想起来了。”

“我要再去搞点酒,你要一起来么?”

“酒!我想起来了,我们缺个酿酒的。它得充满热情,酿酒是项结合技艺和热情的艺术,要是它干不好,我会亲手扭断它的脖子,然后再创造一个,再一个,直到我满意为止。”

“那些凡人怎么办?”

“我们先酿酒,边喝边讨论怎么处理它们。”

他们穿行于葡萄藤间,挑拣最满意的果实,酿造成酒。

“我们需要一个负责酿酒的,每次都是自己酿酒太麻烦。”

“同意,不如从那堆凡人里挑一个,那些家伙搞出了子嗣,我都不知道它们怎么弄出孩子的。总之,我们把酿酒技艺最好的留下,剩下的处理掉。”

“好想法,地上的小人的确有些太多了,消耗掉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两位造物者讨论起使用哪种方法净化世界,从撕裂大地的地震、淹没高山的海啸到绵延数千年的暴雨洪水,越来越多让凡人胆寒的灾祸从他们口中跳出,显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他们虽不在意凡人所遭的苦难,可他们最终也未能完成,中途因醉酒而不省人事,又进入长长的梦境。

他们对世界既不关心,也不同情,他们只是需要一片酿酒的果园而已,对他们而言世界的价值取决于能否产出优质的佳酿。

那些龙看在眼里,它们的本职便是如此,旁观造物者冷酷疯狂的计划让这些漠然的巨兽无法袖手旁观。虽然它们不在乎世界上的神明和凡人,可是它们也不再能容忍这两个傲慢自大的酒鬼。

巨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神明凡人传授关于酿造的知识,酿酒的秘密巨龙早已知晓,可惜它们全然不会创造,那对它们是完全陌生的事物。

雅恩和埃恩被浓郁扑鼻的酒香惊醒,他们两眼发光,宿醉感一扫而空,循着气味找到那杯精心酿造的蜜酒。

“不是出自我们之手。”雅恩嗅了嗅,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小杯黄金般色泽的液体。

“太少了!”埃恩抱怨,“太少了,只够我们当中一人享用。”

“我们发过誓,绝不独饮,兄弟。”雅恩带着威胁地提醒他的兄弟。

埃恩没有回答,他盯着杯中美酒,眼里闪烁贪婪,不待他有所动作,雅恩割开了他的喉咙,独饮下蜜酒,醉倒在兄弟的血泊里,酒里掺了忘忧果,纵使神明也难以抵抗睡意。

巨龙们抓住时机,倾泻融化石头的龙息,将他们焚烧殆尽,他们是造物者,也是酒鬼、恶棍和暴君,大地不愿接纳他们污秽的骨灰,自行裂出一道缝隙,将他们沉入幽邃无尽的地下。

自此巨龙的归宿已经既定,手染鲜血的它们将永世被复仇女神追捕,直到它们一族消亡殆尽,无论出于何种理由、何种目的,它们都犯下弑君的罪行。

注释:

这篇文化大杂烩自然不可能是原版的加曼尼亚创世神话,加曼尼亚人对这块“森林围绕之地”以外的世界可以用无知形容,自卢里亚的伽乌斯家族征服并统治加曼尼亚之后,“天体”、“阿非利加”、“世界山脉”的概念才第一次出现在加曼尼亚的土地上,就像主创造世界一样,卢里亚人彻底改变了加曼尼亚的文化。

故事更像是在暗讽伽乌斯家族,他们的统治一直伴随着血腥的铁腕和血亲谋杀,历代公爵不仅残酷镇压叛乱,也都已酗酒闻名,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家族传统。尤其是第三代大公马克米姆·伽乌斯,他本是安多尼提的次子,在流放并刺瞎兄长双目后继位,在一次镇压地方叛乱的庆功宴上又被独子收买的亲卫乱剑刺死。

最后,伽乌斯家族在内战和叛乱中毁灭,而反抗胜利的加曼尼亚人也不再关心往昔的传统,他们早已昄依来自南方卢里亚的福音教,和我们有着几近相同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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