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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明日边缘-ζ

「呃……你好?」

面面相觑,我在中年男人的面前站定,ASOLO硫化橡胶的靴底踏击地面扬起了些微的灰尘。

没有再多此一举的去拔出短斧,全副武装的我已经略微超过两米的身高本身就是“暴力”这个词最好的注脚。

全身的装备破坏了我身体的外轮廓,在地库昏暗的灯光中投下的影子异形的不似人类,覆满了这个可怜人的全身——这让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向后缩去,直到撞上了身后冰冷的混凝土墙。

事实上,我温和的开口和善意的话语并没有能够达到自己想象中的效果。

「老哥?」

耳机中传来了女孩儿疑惑的声音,尽管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Clear,你过来吧。」

在原地维持了相当程度的警戒,率先抵达的则是破空而至箭矢,它裹挟着尖锐的啸叫钉入了一边的墙壁,尾羽犹自颤抖。

中年人脸上的油汗又密了一层。

就像二战时无功而返的鱼雷机和俯冲轰炸机会把引信被激活之后的载弹丢入海洋一样,少女也是在使用同样的方法处理积蓄在弓臂内部的能量。空放弓弦的行为会让这股劲力无处可去,并最终造成弓臂的损毁,而一支瞄准空地的箭矢则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好得多的解决方案。

小烬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剑盾手的装束,而我面前的男人则依旧是丝毫没有交流的欲望。

直到吸血鬼小姐在我身侧确认了攻守兼备的态势,我这才移开脸上浅紫色TR22镜片的Oakley风镜并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用各种装具破坏正常的人体曲线出自伪装的需要——虽说在城市里用Multicam迷彩的全身套装挺值得吐槽的就是了,但小烬对染色工艺的研究……说实话还不到位,我实在不敢把这些昂贵的高档货色给她祸祸——通过头盔上一系列的配件模块遮挡裸露的皮肤则同样不是仅仅为了好看而已。

这是在“某些情境”中保持威慑力的必要手段。

就像橙子小姐曾经提出过的怪物三定律一样:因为怪物不可口吐人言,所以我和小烬在必要的时候会使用国内很少有人熟悉的罗马尼亚语交流;因为怪物不会被消灭,所以我们始终保持居高临下的强势地位和远比普通人更加强大的武力;因为怪物最后也不会被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了将最深刻的恐惧以未知的形式散播,我们佩戴让人产生强烈非人印象的各式武器,同时也从不曾主动谈及自身异常的发色、瞳色乃至不能明辨的国籍。

而镀有Polarized镀膜的单向透明镜片也是这个心理战术的一环,就像FBI的探员们惯于用墨镜隐藏自己的眼神以带给他们拷打的目标更加强烈的压力一样,“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不只是文学化的修辞而已,单方面的遮断了眼神的交流说到底还是“怪物化”的某种手段。

现在取下这层“特摄片的皮套”则是交流的需要,不过这同时也是必须也被迫承担风险的行为,我不得不等待小烬的到来并以此将风险控制在必要的范围内——少女少见的白发红瞳过于的非人化,同样也是相当程度上明显的身体特征,而我的金灰色长发与蓝色瞳孔虽说怪异,却还是在常识的范围之内。

更何况除去有些异常的身高,我的面部曲线也更加偏向亚洲人的柔和,这是混血带来的“混种优势”,交流的工作理应由我完成。

虽说Crye-Pre公司引以为豪Air-Frame“头戴式承载平台”系统以其高度轻量化的设计和优异的可拓展性著称,并在这个领域与小烬脑袋上的那一顶Fast盔分庭抗礼,但这始终是存在其极限的。

毕竟你总不可能指望一顶2.95磅的头盔在装上包括墨鱼干、夜视仪、电池盒、耳机乃至正面防护增强套件之后仍然只有2.95磅——说句题外话,我自己的AF盔是芳纶纤维的型号,也就是ATX版,标准版的PE材质在牺牲了一部分防护性能之后减轻了0.2磅的重量并获得了更长的使用年限。

然而我……并不是很满意那个型号的防护等级,ATX的Ari-Frame只是一个妥协,有条件的话我甚至希望能搞到顶高切的ECH,那个才是保命的好东西。

摘下头盔的过程并不简单,重新戴上则是一场噩梦。在头盔承载的概念刚出现的那几年,这个过程意味着使用者必须拆开一系列互相叠压在一起的绑带并把大堆叮叮挂挂的玩意挨个取下放好,重新戴上甚至需要像古代披甲的骑士那样获得他人的帮助,现在的各种导轨让这一切变得稍稍容易接受,但还是很麻烦,这也是我等待小烬到来后才开始这些工作的理由之一。

等到我取下了脑袋上的那一坨,中年人才终于开口了,他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发色,但因为我之前用华语向他问好的原因而相信我们能够交流。

男人叫董华舒,我不清楚这是否是一个假名,也对此毫无兴趣。

言谈之间我通过数个含有特定情报的设问意群结合他的神情确认了他并非骑士种,事实上,他对当下现状的理解“单纯天真”得几乎让我误以为眼前是个十四岁的无垢少女。

我使用的手段非常的土法也难以保证准确率和真实性,但我相信受过专业情报对抗训练的人应该远没有那么泛滥才对。

此后的正常交流中我们互换了一部分信息来稳固彼此的关系,此间小烬在我的授意下全然的保持了沉默,这是一种保护,同时也防止了她的性别带来的对我们专业性的质疑。

这种大男子主义的论调非我所愿,但现下华夏的大环境就是如此。

我在稍后的对话中了解到那个男人自称老董,并似乎在开始的时候错误的把我们认作了军方的人——我不得不对此表示异议并编造了一个承包商的来历——这算不上是全然的捏造,我仍然使用着“晏黎”身份的简历的的确确的仍然挂载在德阳国际的人事数据库里,只是极端的不活跃也从不接受任何合同而已。

小烬也是如此,她使用的名字是“萝蕾拉·布伦希尔德”,一个来自波兰陆军空中骑兵旅的前少尉。

在很大程度上,各个国际安保公司的人事数据库其实是共通的,毕竟我们这些承包商说到底也就是临时工而已——干最脏最累最高风险的黑活,吃最少油的下水,说是“承包商”,更多时候也就是背锅的和炮灰罢了。

能靠这个行当挣钱的极少有不是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和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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