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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这是什么鬼?

见罗冬满脸黑线半晌无语,姚烨喝口茶后再次含笑挑起话头:“呵呵,方才不过是玩笑之语,你也别太丧气。如若真不想迎娶霍瑛,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大哥有何妙招?快请指点指点小弟。”听见姚烨这话,罗冬瞬间来了精神。

“妙招谈不上,最多算东补西墙,即日定亲这事依旧免不了,只不过可以换个亲家。”

“大哥,换个亲家不还是定亲吗?能有多大区别?”罗冬闻言,刚提起的精气神又泄掉不少,脸上苦色重现。

“区别就在于不用定亲之后跟着就成亲,女方年纪比霍瑛小两岁,所以亲事可以缓两年。”

“缓两年……”接过姚烨话头罗冬在心里琢磨起来,如果定亲这事真免不了,缓两年成亲倒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有这两年功夫想必该办的事都能办妥,我也能祭祖归宗恢复皇子身份。不管现在跟谁定下亲事,真到了那时候,还算不算数不都得两说?

想到这里罗冬悬了半天的心总算落了定,心情舒缓之余五感也敏锐不少,这才觉着口渴,伸手端过茶盏饮了一口后道:“大哥,你这主意还真是能解小弟燃眉之急,妥。只是不知大哥说的这门亲事是哪家闺秀?”

“能跟老侯爷争女婿的自然也非常人,为兄说的便是我六叔,今日宴会……”

“噗……”罗冬一口茶水喷出打断姚烨话头,都顾不上抹下嘴,又急道:“你是说姚笛?”

姚烨:“……”

见姚烨并不接话,只脸现纳闷之色,罗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忙探手入怀掏绢帕,掏了两掏没摸到,才想起自己的绢帕在宴会上拿给战地用了。无奈,索性抬手用袖子抹了抹嘴,又冲姚烨拱手道:“还请大哥恕小弟一时情急,言行无状。”

“无妨,这里又没旁人。”姚烨温和一笑,又道:“”只是不知是我说话太唐突,或是我六叔在今日宴会上与你有何不愉快?还是我堂妹姚笛怎么你了?”

“没有,都没有,小弟只是……”罗冬忙摆手否认,一时却又找不出合适的托词,总不能直言相告你堂妹也是我堂妹,这门亲事就是个大笑话吧?

心念电转片刻,这才勉强寻着个由头道:“小弟是自知出身卑微,实在不敢高攀,大哥也说过婚嫁之事得讲个门当户对。霍瑛于我来说我都已是高山仰止,姚笛,哦不,是郡主于我那更是天鹅般的存在,我就一癞蛤蟆而已,怎敢窥天?”

“哈,你这可就是妄自菲薄了。门当户对一说是没错,但我大夏朝立国千年,千百年来确有千年望族百年世家,却也不乏后起之秀新晋贵胄。

远的不说,就说当朝,战家一门便是新晋将门。如今战英统率近卫营两万精锐,其子战地年纪轻轻也已是金甲军统领。但二十年前,战英将军还只是我父皇在军中的马夫,也就是如今的金甲军辅兵。

再说你,虽也是辅兵出身,却只短短数月已获将军之衔,日后前途可谓不可限量。说句私下里的话,若不是我亲妹子年纪尚幼,只怕父皇都有招你为驸马的心思。”

我晕,越说越离谱了,这堂妹的茬还没揭过,又把亲妹子抬出来了。老爹招亲儿子当驸马?打算炮制大夏朝千年第一大笑话吗?

当然,这些话罗冬只能在心底狂喷,嘴上说出来的依旧是另一道风景:“大哥……其实,其实……小弟是怕。”

“怕?你怕什么?”见罗冬一脸便秘,半晌才憋出个怕字,姚烨更是纳闷。

“大哥,刚才你也说了,把霍瑛娶回家的下场就是两口子在家论军规,这要是把郡主娶回家,两口子在家岂不得论王法?小弟我这位卑职低的,军规惹不起,王法更惹不起啊。”

“哈,哈哈哈,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听见罗冬这话姚烨不觉大笑出声,笑了一歇后又思忖片刻,却不由点点头道:“说起来,你这担忧却也不无道理。但如此一来,老侯爷那边为兄可就没法帮你了。”

拉倒吧,你还是别帮忙的好,你这哪里是帮忙?你这是把我从火坑里刨出来反手扔油锅里好不?罗冬心里又嘀咕了一句,不过嘴上却是长叹口气道:“唉,算了,左右都是坑,小弟还是听天由命吧。有劳大哥费心,小弟在此谢过。”

姚烨是知进退的人,又自持身份,罗冬话到这份上,姚烨自然不会就此事再多说什么。又闲聊了片刻,姚烨便言及还有事在身得回宫处理,与罗冬相约改日再叙后起身离去。

火牛赋具名一事已成定局,书店内的热闹明白缘由后也没什么看头,与姚烨话别后罗冬也动身回营——继续头疼。

一夜辗转难眠,直至天光已微微见亮罗冬才勉强睡去,睡了没多大会儿,却又被东南西北四兄弟的大嗓门吵醒。

满脸黑线翻身下床,随手取过件袍服披了便拉门而出,本想将四个夯货狠狠训斥一顿,谁曾想刚一瞪眼,入眼的一幕却把罗冬自己给惊住了,我去!这什么鬼?

只见屋外人头攒动,来往络绎不绝。一众人等除了看热闹的营中兄弟,其余皆是仆从打扮,离去之人都是两手空空,进来的却都是怀捧肩挑,更有两人合抬。不大的小院内已堆满各式大小礼盒,院外却还牵着长线往里送。

一肚子火气瞬间化为问号,罗冬忙转头看向东南西北四兄弟道:“谁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哈,冬哥儿起啦,哥几个还说等礼全了再叫你来着。”接话最快的依旧是沐北。

“礼全了?什么礼?”

“聘礼啊,不是说今个将军要去霍府替冬哥儿提亲吗?这都是公输行送来的聘礼。冬哥儿快来看,这是生果,这是帖盒,这是聘饼,这是斗二米,这是香炮镯金,这是椰子,这是……”

“打住,你先打住。”听沐北一通叨叨罗冬只觉头疼,忙抬手打断沐北话头道:“你先说,这些东西都是公输行送来的?那又是谁替我做主下的货单?”

“冬哥儿,这都是公输行送的,没人替你下货单。”

“没人下单怎么会……等会儿,你是说公输行送的?白送给我的?”

“对啊,来人说了,这都是他们少东家赠送给冬哥儿你的。对了,管事的人在那儿,我去叫过来让他跟你说。”

罗冬:“……”

沐北很快领过来一人,来人罗冬见过,正是之前在赌坊门口替姬墨留客的青年,姬墨唤他小六,应是身边亲随。

同样是亲随,姬小六可就比东南西北靠谱多了,办事利落,说话也很得体。见着罗冬先恭敬一礼,不等罗冬开口问,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原来是姬墨昨晚从战壕那里辗转得知武安侯许亲之事,随后便吩咐小六连夜备下一份聘礼,一是恭贺罗冬喜定良缘,二是对前日招待不周赔罪。

姬墨原本是要亲自送来,临出门却被密谍司的大佬堵了回去,说是有订单须得姬墨亲自处理。姬墨无奈,这才安排小六过来,并特别强调,这份聘礼若送不到位,小六就不用回去了。

听挺小六说完,罗冬一阵无语,心底只剩下郁闷。没办法,小六说得挺明白,自己若是不收下这些东西,未免太不近人情。收下,又实在瘆得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一个个的瞎起什么哄?

关键是这群起哄的“太监”个个都膀大腰圆,自己现如今这细胳膊细腿的一个都惹不起。算了,爱咋咋滴吧,小爷我眼不见为净。想到这里罗冬索性转头冲沐北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你看着办,我再去睡会儿。”

一句话交代完,不等沐北应声,罗冬便转身进屋。啪!顺手把房门带上,走回卧榻重又闷头大睡,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罗冬再次被屋外的嘈杂声闹醒。睡眼稀松地起身下床,披上件袍服推门而出,刚一抬眼,又被入眼的一幕惊住。

啪!一惊之下罗冬不由回手带上房门,站在门内定了定神,暗道一声我这是在做梦还是见鬼了?

啪!抬手跟脸上来一记,“嘶……”真疼。难道不是做梦?那门外是什么鬼?

纠结片刻,罗冬重又抬手推开房门,定睛一看,懵,用力眨了眨再看,确定自己没看错,还是懵!

没办法,入眼的一幕由不得罗冬不懵。只因院内跟之前一样,人流熙攘,大多肩挑手捧,还是那些伙计,还是一样的物什。唯一不同只是院中不见东南西北四兄弟的身影,也听不见四人咋呼。

“沐北!沐北!沐……”

“冬哥儿别喊啦,我在这儿。”

冲院里唤了两声半,忽听见沐北在近处应声,语调沮丧至极。罗冬寻声看去,这才发现东南西北都在,四兄弟并排坐在旁侧廊下的台阶上,个个垂头丧气。

这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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