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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68 红锤 请柬

S068红锤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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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水城的西门即在眼前。

破败的城门前人流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马车上装载的按期上缴用来抵税的货物,也有用来贩卖的牛羊、器具、药草等。

一队身着盔甲的卫士站立在门侧两旁。四位一边疏导人流,一边用目光扫视着人们向他们展示的用于交税或贩卖的凭证,其他人则目光炯炯地扫视着来往的人群,似乎在警惕是否有黑暗流民混杂在人群中。

谢尔娜和多斯两人来到跟前,衣服上特有的教廷花纹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喧嚣的人群立刻降低了声音,人们把目光集中过来,周围开始变的静穆,一种肃穆的气氛散发出来,人们开始变得拘谨,并向道路两侧让出位置。

城墙上的队长察觉到这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气氛,他赶紧俯身查看,很快发现了原因。教廷的人!这让他倒吸了一口。这段时间他可还没有接到任何教廷使节的消息。

多斯侧目瞥向城头,瞄了眼士兵们那面露惊讶的表情。两人过了城门,多斯听到马的嘶鸣,他侧目看到队长匆忙跑下城头,接过缰绳催马向主城堡跑去。

他小心催马来到谢尔娜大人身边。谢尔娜知道他的意思,她露出不屑的笑容说:“真是货比货得扔啊。西格蒙德,我都到你眼皮底下了,难道你现在还没察觉么?”她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多斯放心。

两人顺着主干道缓慢前行。穿过主城的居民区,城里的民居店铺虽然谈不上残破,但已远远不及当年的繁盛,路两旁的居民大多从屋里出来站立在道路两旁,女人们多是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虔诚的祈祷模样,男人的目光则大部分充满了怨怒。谢尔娜和多斯就在众人这种即敬慕又忿怒的目光下,到达了主城堡的外。

此时城堡的大门已经打开,此刻已经无需通报了。城门两旁的士兵闪身让出道路,谢尔娜轻轻策马穿过大门进入内庭操场,这里只有寥寥数人。

谢尔娜跳下马。一旁的马夫立刻来到跟前帮忙牵马。多斯打眼一看,吃惊地发现这个男人正是之前在北门向他们乞讨的那个人。此刻他已脱下褴褛的衣服,换上了下人的衣服,脸上很干净。

他是谢尔娜大人内线么?多斯感到不寒而栗,他完全不知道谢尔娜大人的眼线竟然安插在南部边缘。果然谢尔娜大人所说主水城涉及到她自己的利益。多斯跳下马。

谢尔娜瞄了眼多斯,用带着埋怨的语气说:“怎么,两匹马,只有你一个人么?”

“不,不,夫人。”马夫低头哈腰的说,然后向后面大吼道:“快点出来!你这懒骨头!”

马圈里传来水桶落地的声音,接着一个小小女孩狼狈的从马圈里跑了出来。

女孩估计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头后梳着一条马尾随着她的奔跑一跳一跳的。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沾满了泥土污渍,身上带着马厩里的骚臭味,如同在马厩里面滚过一样,袖口和头发还夹着喂马的草料。

女孩来到近前。,轻施一礼问候道,“您好,女士。”

“什么女士!你这蠢货!叫夫人!”马夫骂道。

“是的,夫人。”她谦卑的说道。

谢尔娜打量了女孩,脏兮兮的污泥无法掩盖原本清秀的脸庞。她有一对大眼睛,如同两弯泉水,即使再多的污渍也无法掩盖那慑人心魂的清澈和明亮,微挑的鼻梁,一张粉色如同樱桃的小嘴。女孩额头上一块如树叶形状的胎记,好像秋风将红色的枫叶垂下,印在她的额头上,显得格外的美丽。

“嗯,女士也可以。”谢尔娜笑着点点头。女孩让她感到喜爱,同样是对孩子的喜爱,她对帕蒂的喜爱,源自她那股坚强、倔强和不服输的那股韧劲,而眼前的这女孩对谢尔娜来说,是一种吸引,一种迷人的爱。只是简单的奔跑就深深的迷住了她,而且女孩举止动作并不想农家女孩那样粗俗,肢体之中微微散发出来的一丝高雅,这也是那身粗布衣服所无法掩盖的。

马夫把缰绳交给女孩让她赶快离开,谢尔娜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夫。他赶紧接过多斯的马离开了。

***

谢尔娜喝退了要为她引路仆人。她根本无需引导,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其他人似乎也不敢阻拦这位大人,慌忙散开不敢靠近。谢尔娜大步穿过厅堂,走过庭院,她的领主居住起居区。

谢尔娜一副冰冷严峻的面容,不怒自威,门廊之中她响亮的脚步声歌颂她的威严。她昂首阔步如同行走在自己的家中,路上遇到的年轻的仆人和侍女们因那敬畏的气息慌不择路地逃离开,而稍微年迈的则满眼噙着泪,侧身让路恭恭敬敬地向她请安问候,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谢尔娜带着多斯直奔主人房间。

门外站着一名护卫。见到两位陌生人他立刻冲了过来,横起手中长枪,阻住两人去路。

“来者何人?为何不提前通报?”他厉声询问。

见到对方拦住自己,谢尔娜心中的无名火腾然而起。“你好大的胆子!”她厉声呵斥,声音在门廊中激烈地回荡。

愤怒的呵斥、严厉的目光,加上长袍上教廷的徽记,卫兵瞬间紧张起来。“不管你们是谁,都不允许靠近了。”卫兵的声音有些胆怯,但他仍然鼓起勇气呵斥。

“勇气不小!退下!”谢尔娜不屑的说,向前迈出一步。

护卫见到阻止无效,他调整姿势,准备将毛尖对准谢尔娜。

混蛋!你果真胆子不小!多斯厉目,他一个箭步窜到谢尔娜身前,双臂一挥,双腕下隐藏的两把弯刀瞬间将长矛弹飞。

要知道不管在那里,对方是谁,只要是在教廷面前,手中的武器必须入鞘躺在地上,以示敬畏。将武器对准教廷的人员,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决不允许的。

无论对方是谁,多斯都不允许有这种忤逆行为,尤其这行为眼中威胁到谢尔娜大人的安全。

守卫知道对方来自教廷,但他的职责是守卫这道门,见长矛弹飞,他低喝一声,立刻拔出腰间长刃开始反击。两人毫不相让,立刻打到了一起。

也许道明来意也许不会出现此事。但多斯知道这不是他该考虑的,他决不允许有人对谢尔娜大人刀刃相向。

不过打斗过程中,他心中不仅赞赏起对方的武艺,仅仅几个回合下来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强悍。多斯知道守卫仍然为教廷而略有退缩。他不敢动真格的,来回几下只是小心地防守,然后虚假的攻击几下,让自己显得是在恪尽职守。他无法像角斗士那样,为了赢得主人的赞誉而血溅当场,或者战士那样,奋勇杀敌。他不敢那么做,因为他对面的是教廷。不管对错都将惹个大麻烦,很可能会牵连到他守卫的领主大人,而这与他的忠心相违背。

现在守卫是骑虎难下,多斯也不打算咄咄逼人。

谢尔娜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两人激烈的打斗,她并不急于制止两人,似乎在一旁看戏一样,只是慢慢的欣赏罢了。

“立刻住手!你知道她是谁么?快请她进来!”华丽的房门内传来一声巨大的声音,高声质问道。

守卫身体猛然一抖,他赶紧收起武器,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将道路让开。看到谢尔娜大人从他身前走过,他长出了一口气,彻底松懈了下来,庆幸自己完成了自己的职责,不用再继续冒犯这位大人了。

谢尔娜嘴角上翘,露出浅浅笑,她一路上费劲心力要见的人就在里面。

谢尔娜猛地退开门,自信昂扬地走了进去。

***

房间里十分昏暗,充满了一股浓郁的熏香味,虚掩着底下肆意淫靡的混乱味道。房间的家具混乱不堪,地上凌乱的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巨大且华丽的床铺上随便躺着四个人。三个的女人年轻貌美,身上一丝不挂,褐色的酮体美丽匀称,显得十分的健康。三人在床上毫无遮掩地展示自己的身躯,两个躺在床的边缘处,精疲力尽地随意展着四肢,沉沉睡着。门的声音唤醒了其中一个,她睁开眼睛,但双眼充满了迷离,似乎还未彻底醒透。第三个女人很精神,她紧贴着床上的男人,从身上湿漉漉的汗水,及她凌乱的头发,看来他们刚才正在翻云覆雨。

男人胡乱地在床上翻找他的衣服,他抓起熟睡的女人的脚踝,将她像小鸡一样提起,把压在她身下的裤子拽了出来,慌忙套上,但是却发现裤子太瘦,不是自己的。女人醒来,她眨了眨朦胧的睡眼,低声抱怨了一下然后落在床上继续睡去,估计是床上的这个男人把她折腾的体力透支了,根本不在乎屋子里来的是谁。

多斯颦眉,心中升起怒火。眼前的景象对身旁的谢尔娜大人来说实在是大不敬,但怒火必须压下,因为谢尔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似乎显得毫不在意。

谢尔娜踱步来到窗前,推窗让清新的空气拥入房间,驱散那迷醉的淫乱之气,让阳光甩了一记耳光过去,让这放浪一夜的昏暗房间清醒一些。

“你还真吝啬啊!西格蒙德!大早上连一刻的坚挺都不愿浪费,像个农夫一样,这么迫不及待地犁田播种啊。”谢尔娜嘲笑完,来到一旁的高脚椅子,她拾起一件浴袍扔给了过去。男人露出尴尬的笑容,赶紧穿上浴袍,下了床,恭敬地走过来

从走路方式多斯就知道对方武艺不凡。多斯毫不否认他的实力,但现在他实在无法把这个人跟那些传颂的功绩联系起来。他真的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红槌”么?

毋庸置疑。眼前的正是主水城的现任领主,西格蒙德.克里曼。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他的事迹很多人略知一二。但他现在的身体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脂肪,将健硕的身躯掩盖起来,象征着功勋与荣耀的伤痕随被撑大了,随着走动看上去像一块颤动的肥油。

他面颊、肩膀、双臂、大腿,穿刺、烧伤、割伤等等,最长的一条伤疤横落在胸前,一个长长的横线。他驰骋沙场的那把巨大的长锤就靠在床头边的墙角处,可见他仍然没有忘记战士的荣耀。

多斯很早想会会这个男人,但从他这心略带臃肿的身材来看,他的脂肪不亚于那只大鹌鹑——他的兄长安达利斯。多斯的手指拂过剑刃,只要谢尔娜有丝毫的暗示他立刻就能杀死他,他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我能教训他一下么?多斯心中盘算。在外面的守卫闯入前他就可以解决战斗,不过从谢尔娜的表情来看是不可能了。

西格蒙德穿的是女人的浴袍,太小了根本无法合上,以至于他男人的东西和上面的草丛仍然毫无遮掩。

“哦,我最尊贵的夫人,你怎么来了?”西格蒙德赤着双脚来到谢尔娜旁边。他张开双臂,胸前的一字伤疤弯了起来,系好的腰带也挣开了,他如初生的婴儿般站在谢尔娜身前。

谢尔娜毫不在意对方的失态,她露出微笑张开双臂,两人拥抱在一起。“来看看我的病人,有什么不对的么?”她笑道。

“哦,没想到战争过了这么久后,你仍然担心我的身体。”西格蒙德显得格外的感动。

“是啊,就像我担心你的孪生兄弟一样,看看他,丝毫不听我的劝告,中风卧床,连头上的帽子都丢了。而你现在虽欢蹦乱跳的,但看上去也不亚于安达利斯。”

听了谢尔娜的话,多斯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男人,观察了一下他才发现,眼前的领主大人跟主教安达里斯出了奇的相似,只不过两人的肥胖并不相同,眼前是因安逸的生活使人懈怠而造成的,外表下还是拥有健壮的肌肉,而另一个则是由一堆白花花的肥油和脂肪堆砌的废物。

“哎,”西格蒙德不仅叹气,“是啊,没想到突来的意外...”

“意外?”谢尔娜露出浅笑,“当年在教廷我就一直告诫他注意饮食,控制体重,多运动运动,可是他不听。离开时郑重的警告过他,再继续下去他暴饮暴食的坏习惯会害了他,之后的书信我也一直不忘提醒他,他现在落得这幅天地,我也只能说是你兄弟咎由自取的。”

西格蒙德摇摇头说:“夫人,没想到这么久了,你嘴巴仍然还是那么狠毒。”

“是啊,我跟你兄弟一样,一些东西都腐朽到骨髓的最深处了,无法再恢复生机了。不过看你还是兴致勃勃的哦。”谢尔娜瞄了眼床上的三个女人。

西格蒙德瞥回到床上。意识到窘态,他这才大惊失色。他双掌拍了两下,此时熟睡的女人早被唤醒,她们并不敢下床,只能寻找遗落在床上的遮身之物。见领主命令,三人不敢怠慢立刻起身离开床铺,绕过三人,在门外卫士的摆手下迅速离开。

“生活么。”西格蒙德自嘲道。

多斯则没那么好的心情,他抬手拍打衣服,借以示意对方那不堪入目的衣服。西格蒙德转过头看了多斯一眼,立刻露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然后又恢复常态转回向谢尔娜。

“没想到您会带他一起来这里。”西格蒙德说。

谢尔娜笑着回答:“是啊,现在也就他比较清闲了。所以我让他陪我这老婆子,就当故地重游。好了,西格蒙德,把你的衣服穿好了吧,在你受伤的时候我看够你的小兄弟了,对你那糟糕的生育能力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你还是把他收起来吧。多斯,你去把另一扇窗户也打开吧。”

西格蒙德露出苦笑,那场大战在他身上刻满了创伤。他活下来了,但是恶魔留下的污物让他无法留下子嗣。“如果教廷能...”

谢尔娜打断说:“关于这方面,教廷还帮不上忙,在当年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不可能留下孩子,毒素破坏了你的生育能力,你可以不停的尝试,但是结果总归就是一个,即便有女人怀孕,胚胎也不会活过五个月。”谢尔娜打断了对方。

“或许祈祷用些用处,或者让你兄弟帮你一把,克里曼家族总该留个种下来,好了,去穿衣服吧,你的诊疗早就结束了。”谢尔娜催促西格蒙德去换衣服。他起身踱步扫视着房间。

西格蒙德来到床前,寻找自己宽大的睡意。“你知道家兄当年立誓将终身在教廷奉职。他无心继承家业,更不愿打破教规,为家族生下子嗣传承香火。”

“我可没说要他用下面那玩意,能不能用来另一回事,或许膝盖可以,虔诚一点的话,神或许会恩赐个一儿半女给你。”谢尔娜挖苦说。

“你会这么想?”西格蒙德问道。

“当然不,”谢尔娜笑了起来,

“如果你迫切的需要儿子,我会建议你把他灌醉然后推进满是女人的房子,把他捆在桌子上,让那些姑娘轮番上他,直到她们全部受孕大了肚子。这样你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西格蒙德一脸的铁青,他站直身子皱起眉头说:“夫人,如果您不远万里来这,只是为了消遣我,那大可不必了。”

“是啊,你已经够惨的了。”谢尔娜笑道。

冰冷的海风穿过窗户,这让西格蒙德不仅哆嗦了一下。谢尔娜将桌脚旁的衣服扔了过去。这件衣服就放在刚才女人那件衣服旁边,谢尔娜一早就看到了,当然这是她故意的。

“清醒点了么?”谢尔娜拉开椅子,坐在旁边,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条镶满红宝石的项链,她拿起把玩了起来,“没想到你会和安达里斯一样的俗气。”

“驯海之人,以盐水海风为伴,与风暴电闪为邻,我们只习惯珊瑚珍珠,从来都没见过宝石这类的东西,所以对此也格外的执着。”

谢尔娜点点头,“哦,驯海之人?你们都是来自南海马庆尔群岛?”

“正是。”西格蒙德回答。

“这我还真不知道,安达利斯从不说自己的事。”谢尔娜说,“那佛恩家族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的姨母嫁入了弗恩家族,算是能攀上一点亲戚。”西格蒙德说。

谢尔娜若有所思的说,“那里还有亲人么?”

“没有了。当年群岛海啸频发,海兽猖獗,双亲因此过世,我们也因此来这里建功立业。如今岛屿早已落魄,人迹稀少,族人皆已丧失消息,断了联络。”

“也苦了你们了。”谢尔娜看了看项链上的宝石,“东西确实不错。”她赞赏道。

西格蒙德赶紧说:“这是在清剿南海礁石上的海魔后发现的,是古纪元的宝藏,东西不多不少,项链有三条,这是其中一条,而另一条送给了家兄,还有一条祖母绿的,相信跟你很配。”

“哈哈!”谢尔娜开心地笑了起来,“看来你还蛮大方的,但我不远万里来这,不是像你讨要一个对我毫无价值的宝石项链的。西格蒙德。”

“哦?夫人,那您此行何为呢?如果事情很重要,那我们去书房谈吧,我刚得了一些好酒。”

谢尔娜摆手说:“不了,就在这吧,我不打算在这浪费太多时间。看你这一头雾水的样子,我知道你的情报收集能力丝毫不及莫尔特半分。当年我在密尔河北岸登船,下船时公爵的随从就已经在码头久候多时了。而你呢,我来到你寝床门前,你才得知消息。唉!”谢尔娜长叹了一声。

“这…”西格蒙德面露窘态,“夫人责怪的是,毕竟我能力有限,虽然任主水城主,但丝毫没有莫尔特大人的英明威武。如今主水城能与黑暗流民相处的平安无事,我已倍感欣慰了。”

“嗯,这也算是你的大功一件了。”谢尔娜点头说,“安达利斯中风已经无法继续担任大主教之职了,你多少也得知消息了。你猜谁会继任他呢?”

“是图斯.艾德里克大人。”西格蒙德笑道。

“哦,我有点小看你了。”谢尔娜表现的颇为意外。

“毕竟主水城的货船主们一直与教廷有联系,前段时间有大量的货运订单,我多少也能得知一些信息。”

“是啊,那么,你知道他的继任典礼什么时候举行么?”谢尔娜问道。

“这,我到不知道。”西格蒙德说,“我还没有收到教廷送来的请柬。”

谢尔娜点头说:“可怜的西格蒙德,劝你不要等了,不会有你的请柬的。”

“这,这怎么可能?虽有质疑,但我仍是主水城的城主啊。”西格蒙德惊讶道。

“西格蒙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们必须实话实说,”谢尔娜表情严肃的说,“没有人希望你去。”

“这…”西格蒙德的脸有些扭动,他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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