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子弹一直在零的身体里没有取出来呢！”白露正和其他人一起在餐间吃着有点晚的早饭，手里的三明治刚刚吃完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
就在昨天，那枚子弹射入零的肺部，然后至今都没有取出来。
“该死！居然把这么一件大事忘记了！”艾文自责似的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肺部的子弹不去出来会有生命危险的。”他说着，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白露，车上有没有这方面的工具？我们应该马上想办法帮零把那颗子弹取出来。”
白露点点头：“有是有的，但是可这就是要动手术啊！我对那些东西一窍不通。”
“我来吧。”格雷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我大学辅修的第二个专业就是外科医学，我还学的挺好的。”
凯瑟琳坐在座位上，看着正坐在对面的零。他看了看正在讨论他体内子弹的三人，又看看手里的三明治，然后又很淡定地埋头吃起东西来。
“零。”凯瑟琳叫他，“你不关心这个问题吗？”
零摇摇头：“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他继续吃着三明治，“这个还真好吃啊！”
“为什么？这可是于你而言生死攸关的大事！”凯瑟琳追问着，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大了。
正站起来讨论具体事宜的三人听到这声音，忽然停下来，看着还坐着的凯瑟琳和零。
“不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可以相信我的直觉。”零的声音大小不增不减，他用手指着自己曾经中枪的地方，“我感觉不到这里有子弹。”
【二】
白露和艾文从医务车厢把需要用到的这个手术器材全部搬了出来。
“先做一个X光确定子弹的位置。”格雷熟练地调试着机器，有条不紊地确定着步骤，“零。”他把零叫过来，指着X光机上的平台说道，“一会你就站在这里，闭上眼睛，一直到我喊你睁眼你再睁眼。记住，千万不能提前睁眼，否则你很有可能会被这些射线弄得双目失明。”
零站了上去，看了看胸前那块好像是用来发射射线的放射板，点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就是各位，一会机器运作的时候，全部和我一起站在零的对面，不然射线很有可能也会对你们造成影响。”
“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白露吐了吐舌头，拿出专门的防护服给零套上，“那么现在开始吧，伟大的安德烈医生。”
格雷无奈地笑笑，开启了X光机。射线从那块放射板中射出来，穿过零的身体，在零背后的处理面板上清晰地成像。放射板从上到下慢慢地移动着，处理面板上地成像结果也渐渐变得完整起来。
几分钟之后，格雷关掉了X光机，然后对零说：“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零闻声睁开了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脱掉外面的防护服：“白露姐，这件防护服真的穿着好难受啊！”
“没办法啊！”白露笑笑，“这是我们唯一一件X光防护服了，你就将就将就吧。”说完她也跟着格雷走到了零后面的处理面板那里，想要检查成像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格雷看着那张成片，惊讶而疑惑。
凯瑟琳也凑了进去，在她所看到的那张成品里，在零的肺部乃至全身，全然都没有子弹的痕迹。
【三】
“这不可能！”格雷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道。“一颗子弹打到身体里，为什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会不会是哪里的操作出问题了？”艾文问道。
格雷摇头：“操作上应该不可能存在问题，可是结果就是显示零体内没有其他东西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总不可能是子弹打在零的身体里被化开了吧？我不能接受。”说着他又转头对白露说：“车上有没有用来检测金属的金属探测仪？如果有的话我想再用金属探测仪尝试最后一次。”
“单个的金属探测器好像没有哦！”白露抬起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不过，杂物车厢有一台一直闲置的地下探矿机，虽然说地下探矿机的金属探测器强度比单个手持的要大的多，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影响的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把那里面的探测器拆下来。”
格雷又低头看着那张成片：“那就有劳了。”
……
十多分钟之后，白露抱着她拆下来的探测器走了过来，脸上灰突突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工具箱。
“哇！那个东西真的好脏啊，表面上的会都快有一厘米厚了！”白露打趣般地笑着，将探测器递给格雷。
因为是拆下来的内部元件的缘故，这个探测器看起来格外简陋，就连线圈都裸露出来。如果不是专业的机械师为它证明，那么它很有可能会被外行的人当作废铁卖掉。
“这个怎么用啊？”格雷看着这种从没见过的金属探测器，不禁问道。
“先别急。”白露回答道，“这个东西还没有接上电呢！”说着她从工具箱中拿出一个大的蓄电池，然后又拿出一捆铜丝和两根不同颜色的导线。
“铅蓄电池吗？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艾文看着白露忙活，感慨道。
白露笑着回答道：“是啊！这还是我之前当学徒的时候，第一次实践的时候从一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废车上面拆下来的，当时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就一直放在工具箱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她把两根导线的鳄鱼钳分别夹在蓄电池的两极上，然后用铜线在在探测器底部缠出两个凸起，然后把鳄鱼钳夹在上面。
“白露姐，为什么要缠铜线啊？”零好奇地问道。
“因为探测器本来的凸起不够大，鳄鱼钳架不住呀！”白露一面说，一面把蓄电池的开关打开。
探测器的指示灯滴的一下亮了起来，坐在地上的白露抬起头，对格雷说：“好了！那我去洗脸了！”
“去吧。”格雷拿起探测器，对白露说道。
【四】
白露洗完脸回来的时候，格雷的表情很难看。
“怎么了？”白露问道。
“探测器也没有发出检测到金属的声音。”凯瑟琳看着白露，回答道。
“也就是说，零的体内真的没有子弹了？”白露试探地问道。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但是为什么呢？难道子弹就这么消失了？”格雷心里莫名涌现出一股烦躁。
艾文走了过来，抬起搬出来的仪器就要放回医务室去：“好了，不要钻牛角尖了。消失就消失了吧，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格雷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捋了捋自己的下巴。
消失的子弹，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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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医务车厢】是要塞列车车体的一部分，位于收纳车厢之后。是为搭乘人员提供医学治疗的地方，配备有简易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使得搭乘人员能够在列车上解决一些常见的身体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