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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剑术比赛(下)

韩竻也没料到会闯到总决赛,连轩这样厉害的人都在决赛止步了。说到底还是自己运气好,比赛难免不小心会划伤,就在决赛时自己被对手划伤了右手,但充其量只是皮外伤。没想到他没事,对手居然昏倒了,被直接抬下场。

多亏了那名晕血症的艾斯沃夫,他才有机会进入总决赛。

休息时,宏兴奋地跑来道喜,“你小子运气不错!进了总决赛,输了也不丢脸。”

轩从身边走过,宏压低了嗓门,“轩那家伙运气差,决赛就碰到了詟,不到三分钟就被干掉了。我还指望他进总决赛呢!”

轩听到宏的评论,故意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宏立刻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搪塞过去。

“好了,我听到了。”轩睨着宏,“没区别,反正最后遇到的对手都会是他。”

韩竻从中了解了一个信息,无论你在比赛中遇到的对手是谁,最后的对手都会是詟。所以说在总决赛前没遇到詟是韩竻的幸运,但很快他们就会在总决赛见面了。

一名队友突然将一盒愈创膏递给韩竻,说是有个女生让他帮忙交给他的。

韩竻谢过,宏立刻在旁边起哄,“诶呦,不错嘛!居然有我们芬尼克斯的女生给你送药。”

“人家是好心,你以为呢?”韩竻避免尴尬道。但接受陌生异性的主动友好还是头一次,所以竟也有些不好意思。

韩竻和詟持剑背对,今天以裁判身份出场的焱面对最后的决战神情尤为严肃。他把手搭在藤雕四彩沙漏顶,吹响第一哨。韩竻开始向前走,心里默数“一、二、三……七”,左森告诉韩竻大约七步是最佳战斗距离。所有人都紧盯着焱手里的哨子。“哔——”哨声响起的同时焱用力翻倒沙漏,沙漏升到空中开始计时。

转身的瞬间一道强有力的冲击给韩竻以压倒式的见面礼。幸好有左森的反应训练不至于第一招就接不住,剑身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詟一收手,韩竻失去重心冲到了前面转了个圈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幸好剑依旧紧握,规定剑不落地他就不算输。

詟没有转身,背对他朝前走了几步慢慢转身。

他这是给韩竻机会站起来!

观众席开始骚动。

“代表这是干嘛?明明可以干掉那个人。”黎墨刚站起来却被后面的人用力按回了座位。“谁啊?”他像吃了炸药朝他喊道。

“哟,脾气挺大。”于渊笑道。

“是你,没事拉我干嘛?”

于渊眯起眼睛,让黎墨心里咯噔了一下。“没什么。”于渊解释。

黎墨回头继续看比赛,心里嘀咕,这人是不是有病。

“昨晚看到一个人从芬尼克斯的公共休息室出来,身形和你很像。”于渊故意停下来观察着黎墨的表情。

黎墨瞳孔瞬间放大,目光虽注目赛场,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观赛。

“可惜他穿着芬尼克斯的制服,不然我还想叫住他呢!”

黎墨松了口气,心脏猛烈地跳动,深吸一口气才恢复平静。于渊发现了他,但他却不揭穿?什么穿着芬尼克斯的制服,自己明明穿着艾斯沃夫的袍子。或许真有这么个人,这家伙在试探他?但不管怎么说于渊不指名道姓就索性装傻。

黎墨厌恶地睨了他一眼,装出被打扰的不满,继续观摩。

左森那家伙已经够变态了,居然碰到比他还变态的。

詟每次进攻后都会给韩竻机会喘息,当他调整得差不多就会开始进攻。詟每一招都那么迅速,猛烈,他敏锐的洞察力和自身协调性都堪称完美。

“居然会被你这种蠢货打败,艾斯沃夫那帮家伙真是够没用的。”

什么?刚才他有听错吗?有这样说自己人的吗,比赛前还和他们击掌鼓舞士气,背后却说他们没用。韩竻感到震惊,“他们是你的队友?”韩竻的剑在颤动,不是害怕,而是气愤。

“我有说错吗?他们连你都对付不了。”

道貌岸然、伪君子,艾斯沃夫到底有多少怪物?韩竻一时疏忽,让詟有了可趁之机。

“左森没告诉你比赛要专心吗?”

韩竻猛地昂起下巴盯着詟,他怎么知道?光可鉴人的剑刃上映出了詟那张英俊的脸。

他抵着韩竻的剑迫使他滑行,草皮被翻开,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轨迹。眼看就要冲出边界,韩竻左脚往后一迈,一个弓步扎稳。剑就在头上,现在要想突围根本不可能。论力量他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再不快点想办法自己就只能game over了。“扑通”一声,支持不住上面的压力,韩竻的膝盖跪到了地上。

詟佯装给他最后一击,把剑高高举起。韩竻本以为逃脱的机会来了,刚离地膝盖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得韩竻咬到了舌头。

“还要试图垂死挣扎?”

韩竻使出全力却因用力过猛瞬间整个人往后倒,詟突然失去支点,剑落向了韩竻……所有人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女生们害怕地用手遮住脸,给了座旁男生表现的机会,把女生的头抱在怀里或是用袖子挡住他们的视线。

凭借多年剑术掌控的经验詟将剑的落点控制在了韩竻鼻尖上方约一寸距离,不会伤到他。但韩竻不明就里地一挡,詟的剑歪向一侧,他又顺势逆着剑锋整个人滚到旁边,成功脱离詟的钳制。

韩竻忍着膝盖的剧痛左摇右晃地站稳。

场下瞬间鸦雀无声,不少人从观众席上站起。因为韩竻的脸被划破了,脸部总有许多毛细血管,尽管只是划破表皮的轻伤,但血却从伤口渗出盈满了伤口的性状,一动便顺着脸颊挂了下来。

“他想干嘛?都这样了还打算继续吗?”宏望向轩。

轩一脸严肃,说实话他之前一点也不看好韩竻,不过现在态度稍许有了转变。

紫色斗篷里是一身深紫色军装,领和袖口镶着金色的麦穗,胸口左侧有金色的联盟纹章,图案为盾形,一只昂首的雄鹰站在箭与“卍” 字护手的杜兰德尔之剑组成的交叉点上。肩章上繁杂的装饰象征了罗诺在军队高层的地位。他今年四十,却是他担任联盟最高参谋第十个年头。想当初上任时,联盟上下对他颇有微词,可仅仅不到两年就让各阶层的高位和手下看到了他的实力和手腕,对于铲除黑巫师和使役徒的铁血手腕以及私下的传闻,他被联盟和麦协誉为“比撒旦还冷血的男人”。

“他们都在为比赛呐喊助威,你为什么不去?”罗诺听似礼貌却带着戏谑的问候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贺没有出去,他知道是罗诺——即使化成灰,他也听得出那个男人的脚步。银色的长发被贺紧紧压在身后冰冷的墙面,指甲陷进皮肤掐出了深深的甲痕。

“就这么不想见我吗?”罗诺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走廊上。

贺奋力一甩手臂,他害怕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冲出去在格瑞托瓦的走廊上就杀了他。

罗诺知道他走了,勾起嘴角,“已经两年了,该是时候回家了吧?”

远处传来闷雷声。

后排几乎空了,大家争先恐后地挤到前排想近距离观摩。

韩竻托着膝盖像乌龟一样艰难移动,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像这样绕着场地走圈。

猫科动物都有一个习惯,吃掉它的猎物前喜欢捉弄它,等猎物精疲力尽想反抗却已无能为力时就是它们用餐的时机。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零星的雨花落到肩上。

“下雨了。”有人叫起来。

“我可不想淋着雨看比赛,快点结束算了。”有人抱怨。

韩竻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詟的对手,何况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可詟为什么还不动手?这份担惊受怕让身为其对手的韩竻忍受着煎熬。

詟抬头,冰冷的雨滴落在他的眼角。他低下头,雨水顺着眼角流下,划出一道唯美的水痕仿佛忧伤的泪痕。

“是时候该结束了!”

詟如猎手般泛着寒光的黑眸里隐隐透露出一丝淡淡的遗憾。

他这是怎么了?

没等韩竻反应,那张精致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面前,害他吓得往后一跳。没办法了,试试那招。他前脚为轴,后脚画弧想带动上身后仰躲过詟的招式,第一步成功。然后迅速扭到右侧,竖起剑借力迎击……

“这一招……”焱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肩上的灯芯绒外套差点没掉下来。

雨势瞬间倾泻,所有人都离开了赛场。

白色,代表健康;粉色,代表天真;蓝色,代表活力;黄色,代表友谊,那只藤雕四彩沙漏静静地流淌完最后一缕混沙,稳稳地落到焱的手中。

聃一直站在窗口,愈创膏就是他让碰巧来医务室取药的女生顺便带给韩竻的。韩竻从詟剑下滚过的时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虚惊一场。望着窗外的雨,他静静地闭上眼睛。想起四年前,也是像这样的雨。

詟穿过走廊,在楼梯上遇到于渊。

于渊靠着扶手拍手笑道,“看来缪斯也是只会眷顾强者的势利之徒而已。”

詟嘴角浮出一丝令人畏惧的冷笑,“是吗?”看到于渊的笑容,詟突然严肃地说:“不过,我可不相信什么运气。真正的强者不需要靠运气,运气不过是你们这些弱者为自己的无能寻找的借口罢了。”

于渊依然笑脸相迎,“倒是难得见你有兴致,对付那种角色,根本不用花那么久,简直抬举他了。”

“比赛,不就是让人看吗?”詟上楼,看到他涂成蓝色的十个指甲,和那张画着浓妆的脸,一个男人有这种癖好真让人反胃。

罗诺回到联盟军区总部的办公室,佛德马上跟进去。

“就他。”罗诺边走边脱斗篷。

这个比他大两岁的中年人跟在后面接住他扔过来的斗篷提醒道,“他拒绝过我们,这种狂妄的年轻人有必要再给他机会吗?”

“他亲口拒绝的?”罗诺脱下手套,坐到皮椅上,左脚利落地搭上右脚。

“这倒没有,只是寄去的信从没有回应。”

“那还有问题吗?”罗诺双手拱成塔状托着下巴。

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明白,没有问题。”他刚走又被罗诺叫回,“把311期的档案调来”。

“是。”佛德毕恭毕敬地退下。关上门,他开始嘀咕罗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311期不正是十七年前的档案,他要这个做什么?

“咻咻”仿佛连无形的空气都会被他的剑劈成两半。

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眼角的那道疤被汗水浸染着隐隐作痛,贺仿佛看到眼前是死去的母亲和真正的贺浸染在血泊中正朝他发出饱含绝望和痛苦的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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