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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在冷战

我都没看清楚他们消失在哪里,只是当我跌坐在地上艰难地呼吸时,一抬头看到白夜已经将阳雾扛在肩上,像是扛着一袋没生命的沙包,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回去。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阳对不起啊,那些药的含有蛮多的麻醉剂,所以硬撑着对你的身体实在没益处。”都已经是极限了,还逞什么强,吃那么多我准备的安眠药剂还能说醒就醒,你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你们快点从边沿撤离吧,李默还没有离开这里。”我淡淡说着。

白夜停下脚步,只是停那么几秒,然后头也不回就消失在我眼前。空气中的锈冷还残留着,我的笑容带着一种怪异的情绪挂在脸上,身体突然疲软下来,我跌到地上蜷成虾米,另一只手把断裂的骨骼接回去,“真是痛痛……痛死人了,你们果然都是痛感神经失调,痛……不过,呵呵呵,有没有搞错啊。”

安静无人的山林里,有一个似笑似哭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我这可真是造孽啊,上次d.k的事都没这么惊险,还是最后白夜哥哥他们弃暗投明的好,这一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手腕处的剧痛拉扯去我大半心神,几绺头发有些黏腻贴在颊边。我侧躺在地上,脑袋的眩晕感重到让我连痛与不痛的界限都混淆。

这是我在外面安定下来后第一次又回到那种现实与幻想混乱的状态,这个世界在我眼里渐渐在扭曲,这种脆弱的状态会让我开始奇怪,这里真的现实吗,还是我精神崩溃后所臆想的世界。

算了,只要阳雾没事就行了,其他人,我会救他们的。我轻喘着气,眼前有些发黑,阳光投射在这半片黑暗里很明亮,可我还是觉得很冷,昨天晚上被冻到的身体皮肤是一种不健康的温度。

我轻合上眼睛,又地困难睁开,努力望着那些轻盈而透亮的光线。看了一小会,才挣扎着坐起身,随便找一个支撑用的突出面倚着坐,手腕处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起码能动了,但是痛楚还在,只能耷拉着。这句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一只手环着弯起的膝盖,将下颔搁在膝上,十足小孩子没安全感的姿势。

这个姿势,只是让疲惫到极点的身体更省力而已,我不得不坐起来,很怕一旦睡着血液就会冻僵让死亡更早一步来临,冻死很多都是在睡梦中,那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身体的难受拖累注意力的集中,我双眼发直地瞪着半边坑上的一个个光块在跳舞停歇,很剔透的一层橙白色。有些孤独,有些无聊地看着。

嘴里含糊地习惯性数着数,“2001、2002、2003、2009?2030……“

数到……一万?!

陷入那片人生灰暗的记忆中,他的怀抱比太阳温暖,他文气的语速慢悠悠地在我耳边说,数到一万吧,数到一万我就会来的,会来接你。

“两千零九十一?三千吗……真是骗子啊。”我有点抱怨地轻声说,“你明知道我容易集中力涣散,你明知道我有记数的精神障碍,你明知道我一旦数数进入上千就会不断搞混,你明知道我永远无法正确地从一数到一万。”

对着外面的阳光露出一个极其苦涩的笑容,只要一直数不到一万就会不停地撑下去,那怕你只多撑一秒。“真是骗子,一个两个都任性到我心力交瘁。”

我光是幻想那个场面就很愉悦,身体的痛苦也减少了些。仰起头望向天空,视线一片模糊,我抬起手指去碰触在半空中的光线,语气慢腾腾地对穿过指尖的那些干净的橙白色说:“好可爱,这个世界,或许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如果我死了,可不要在我墓前放什么菊花,我喜欢很多很多的花,起码多准备一点啊,不要这么小气啊。还有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啊,还没出生就要跟着妈妈经历这么多,这胎教可一点都不合格,回头得去书店看看有什么适合胎教的书了,或许是我习惯了这样的冒险,以前被关在家里闷出来的后遗症,但是这一次,妈妈答应你,要是能安全离开,妈妈就再也不掺和了,然后找个美丽的小花园,乖乖等你的出生,我们一起捉迷藏,不让他们找到我们,谁都找不到,包括爸爸。”

我一个人喃喃道,手抚摸着腹部,虽然还很平,但是可以感觉到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

手指尖渐渐暖和一点,我慢慢看清头顶上那片阳光灿烂日子里的天空,看清天空的眼瞳里的蓝色一定会更蓝吧,笑容单纯而惊喜,今天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这么一片天空,“还有,以后每年清明要记得带些好茶来给我扫扫墓,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几乎孤寡一人,死了可能还是吧,可是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这里有很多很多让我心折的花朵,这里有一大堆可爱到我想珍惜的人,这里有无污染无公害的红苹果吃,这里有图书馆跟很多书店,这里还有……”

眼睛睁大地望着头顶上那一片澄净的天空,满满深高的浅蓝色上有羽鳞状的丝云。

“还有一大片大气、宽容,干净且充满自由的蓝天。在这片天空下安眠,也不是一件坏事啊。”

哎,将半空中能动的那只手收回来,抽离了阳光温度的指尖瞬间冷却。我不在意地把手抽回来挠挠颊,有点小苦恼。这样的自言自语有些可怕,但是也似乎是在告诉我自己,说什么遗言一样。

最孤独的时候,想的总是那些最美丽最值得珍惜的记忆,如果有杯茶就好了。

我对着坑上蓝色的天空傻兮兮地笑着,头昏得乱七八糟,真想睡觉,一万要数到什么时候才数完?数字混淆障碍症真麻烦。

有人走近,我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听到树叶的声音,纯粹就是相处久了所带来的一种熟悉感,因为习惯那种气息了,只要他接近哪怕再了无声息也自然会有那种感觉。

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住了亮眼的光线,他站在坑外看我,表情沉静似水。

我揉揉眼才清他,笑着朝他摆了摆手,“啊,轩辕你来了。”

他走近两步蹲下来,也不接近就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我,手习惯性托着下巴,沉思的标准姿势。

我愣愣地跟他互看,风吹过几页废纸像背景画从他身后刮过,我被风刮出一片鸡皮疙瘩,手摩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肤,然后我费力的起身蹭了蹭接近他,视线失焦得厉害,手朝他那边摸一阵,总算拽住他因为蹲下来而落到地上的衣服的一角。

我用了点力气将那一角衣物拽住扯直,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嗯?”一声,也没开口还那副捂着嘴正想到发呆的样子,眼里的平静多了些光点,仿佛是一些刚浮上来的小情绪没来得及吞噬干净。

我轻叹了口气,慢慢松开,已经感觉不到周围的温度了,再冷,都没有我身上冷。

轩辕爵忽然手一伸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再一卷将我裹住,“冷吗?”语气平得一听就不是在问我,而是一个肯定句。

我感觉身体一轻,他连人带衣将我抱起来,我头疼得两眼黑蒙蒙直接将往他怀里歪着,他的一边肩膀刚好当我的枕头。

“菲儿。”他语气平静得很怪异,像在确定现在的人是不是我。

我有气无力地“哦”一声,衣服上淡淡的体温让冰冷的皮肤缓过来,我疲倦得大脑空白。

现在冷场了老大一会,他没再说话,微仰着头望着天空,表情淡漠专注。

我暗哑着嗓子轻声打破一群鸟儿飞过的沉默,我怕再不说话我们俩就成一望天石,凝固在这里了。

“天空是蓝色的。”,没想到一蓝就是这么淡薄空澄,这样的天空蓝得很遥远。

“它偶尔会是这种颜色。”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

“哦,这种颜色我喜欢。”我困倦地说。

“嗯。”他如以往一样的语气回应。

“我的手好痛。”刚才他用衣服包住的时候手也顺势被裹在里面固定住,这样对伤口还是有好处的,不过痛却依旧一直痛。

“我不会医疗,带你出去会有人帮你治疗的。”

我顿了顿。“我好饿。”晚饭跟早饭都没吃,还熬夜熬到心力俱衰,饿得我两眼发慌。

轩辕爵沉默了一会,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啊掏,好不容易掏出一颗糖,貌似还是放了很久的糖,他剥开糖纸塞给我吃。

甜甜的味道充斥口腔,我现在才觉得为什么自己以前那么喜欢吃糖果,这甜甜的味道真的可以让一切伤痛和悲伤都化为乌有。

“我想留下来。”我慢慢说道。“我知道李默去了哪里。”

“你疯了吗?”轩辕爵皱了皱眉,有点不太认同。

“阴菲很久没疯一次了。”我淡淡笑着,从轩辕爵身上下来,“这是我惹下的事,事情由我而起,我会自己解决的。”

轩辕爵拉住我,“你解决?你想怎么解决?”或许他们只是被所谓的家人受伤的样子给冲昏了头,才把一切罪责都责怪到这个女孩身上,这对她来说太沉重了。她也会把这一切当成是她的负担。

我把衣服塞回给轩辕爵,“轩辕,我们还在冷战。”说着,从地上捡起了追魂鞭,转身了离去。

曾几何时,我说我想变强大,想要变得更强,可以独立,但是身边这么多人宠着护着,让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或许现在的残忍很好,至少可以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而不是像个任性的女孩一样。

风的力量在我脚下施展,我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灵识包裹了整个范围,这么强大的灵识我也是吓了一跳,或许这并不是我的。

黑色皮衣,黑色的皮箱,那么冷冷的站立在前面,我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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