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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逃走了,我没有着急追上去,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他跑不出去的。只是……

我走到阳雾身边,拉住了要追上去的阳雾,皱着眉看着他胳膊上一道被利器造成的创伤,四处望望全都是植物,摸摸自个身上的衣服,伸手盖住他的眼睛,“闭眼。”

阳雾双眼被我的手遮住,他闷哼两声说:“干……干嘛?”

我拉开外套的拉链,阳雾睁开眼,他见我正在脱衣服的动作明显有被吓到,我恶狠狠地说:“你敢看一个试一试。”

立刻撇头眼睛重新闭上,阳雾小小声地说:“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悍。”

将里面的棉质衣服用刀子撕成条状,身边什么都没有,伤口用干净的手帕先压着,再用布条加压包扎住只能进行最简单的止血处理。

将外套的拉链往上拉到最高处,我脸色难看地想,早知道就该多穿几件衣服出来。

从小包里掏出一大把药丸,老爹给了不少的药,我还从家里带了不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再出现什么症状,可惜没有把外敷的伤药带上,“吃下去。”

阳雾怪异地瞪着我手中一堆药,最后抽着嘴角苦笑着说:“阴,你怎么什么都带啊。”

我冷哼一声,“出门我怎么可能真的两手空空就来,你吃,还是不吃?”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阳雾跟我互瞪着,一阵寒风刮过,而横亘在我们中间的就是那一把药丸。

“阴……阴,看在我受伤的份上……”阳雾笑得很僵硬,往后蹭了蹭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我知道你很讨厌吃药,也很讨厌医院,你以为你三岁半啊,还要我唱歌哄你吃吗?你信不信我可以掐着你的脖子硬塞进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孩子性。曾经感冒发烧四十多度还死抱着电线杆子不肯看医生就为了不吃药的笨蛋。

“伤口随便不管它也会痊愈的,不过就是被砍一刀而已,为什么要吃药?”阳雾脸色死白死白的,什么男人成熟的魅力都抛到九霄云外,他一脸厌恶与任性。

“这是消炎药跟止血药,你是道士,又不是超级赛亚人,你站都快站不稳了还想飞吗?马上给我吃,他们撑不了多久,你想让李默跑出包围圈是不是?给我吃。”

“如果是那个什么赛亚人就可以不吃药,我就是什么什么亚人,药丸的味道恶心死了,我诅咒卖药的。”阳雾紧抱着身边的一棵树不放,就是死熬着也不吃药。

我终于暴躁了,深呼吸三次,然后……我忍不下去,一个两个都是这个德行,打死都算轻的。

“我管你什么什么东西,你丫的给老娘将药吞下去,要任性也给我看场合,脑子都是狗尾巴草的笨蛋。”

阳雾的头枕在我膝上,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很冰,像是夜最深,月最暗时的温度。

我低着头,过长的刘海扎到眼下,有些刺痛。我能听到这个从隐蔽处被刨出来的深坑外,风在这片天空与大地都不分彼此的土地上自由狂奔。

“真是傻子,中了尸毒还死扛着,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就要这样一路打到暗地去,再笑嘻嘻地像烈士一样光荣掉?”我笑得很苦涩,这一夜熬得很不好受,冰冷的黑暗,安静得只有一点点困难的喘息。

“可惜我现在体内灵气是真的被抽空了,想要恢复也要等一下,不然水灵力还是可以帮你疗伤的。”

伤的越惨重越是沉默无声,这真是一种近乎自残的自我保护方式,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死不哼一声,一个两个都这样,唉。

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一种酸涩在胸口萦绕不去。阳雾闭着眼了无声息,体温接近死人的凉,唯有紧紧握住的手提醒自己他只是一种自我修复的沉眠式保护方式,安静得甚至都不见他胸腔间的起伏。

我手指僵硬,凑到嘴边哈哈气,再把这点温度握到他手上,慢慢地露出一个比较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少女的天真笑容,“阳,你说第一个找到我们的人,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来杀我们的?”

昨天晚上硬是将阳雾的脚步拦下来,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有附上的尸毒,如果再让他又蹦又跳下去毒性只会随着血液进入心脏,我拽住他放弃继续走下去的打算。

阳雾将头搁在我肩上,气喘声困难地笑着说:“谁知道呢。如果那群家伙没有舍弃我们的话,说起来,阴你总是太信任他们了,他们……毕竟跟我们不一样。”就算是阴律,也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疼你的哥哥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啊。“但愿不是那群没有意识的僵尸吧。”

我望着这方暗得吞噬掉所有光线的小空间,空气里有一股浓浓的锈冷血腥味,即使我鼻塞也觉得不舒服,将僵硬的手指又凑到嘴边哈了哈,再度握回阳雾的手,我轻轻地又念出昨晚那一句让我们停下脚步的话,“阳,那我们赌赌看,赌第一个找到我们的人是哥哥他们呢,还是来要命的僵尸?”我终究还是把李默想的太简单了,也所以,害了我们。

如果你真的蠢得那么伟大地为了我这个又没用又拖后腿的女人而死了,我这一生都会看不起你的,阳。

我将手捂住嘴,将一阵闷咳硬压下去,四肢的体温凉得吓人,我的外套包在阳雾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棉裙,薄得贴紧肌肤。早知道就该多穿几件衣服,出门在外果然衣服宁可带多不带少。

“这真是一趟要人命的旅行,无论是我们还是他们,都被逼到了尽头,我还能说什么呢,说我们其实都是一群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吗?这样会让我很心疼的,连珍惜都不懂的笨孩子。”

我缓缓闭上眼,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有点发抖地默念着,“一、二、……五十九、六十……”

仿佛又回到以前,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笑着说:“没事就数数吧,数到一万我就会来。”

数到一万,足以让天都亮了。

当晨光熹微透过垃圾尖角的缝隙,钻进来形成一个个可爱的小光点时,我视线模糊地愣了一会,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天亮了,今天阳光灿烂啊。”

阳雾睡得很沉,我硬塞给他的药止痛效果还是有的,可是尸毒的抑制还是只能靠阳雾自己本身的能力。如果我的灵力足以支撑着帮他医治完就好了,毕竟水系也管净化,把他体内的尸毒净化掉是没问题的,但是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晚上,我恢复了不过才三成。

紧握在手中的另一只手轻微动了动,我见阳雾睁开眼,眸色一片阴灰,他有些疲惫地说:“有人接近,是高手,直接废了我的结界。不,应该说是躲开了,跟风媲美的速度,哼,不会是那群小子吧。”

“那群?”我不解,头沉得厉害,连带视力也一片朦朦胧胧,注意力无法集中。

“是那个……”阳雾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像是在隐忍下什么。

我低着头担心地问:“还行吗?”

还没听到阳雾的回应,耳边却听到身后有树叶落下的声音,很沉重,像是被什么压下来一样。

我回过身去,第一反应就是护住一边的阳雾,光线明亮得晃花眼,可是却有种我热爱的熟悉温度。在这种温暖中我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抹锈冷的味道,黑色的西服,如夜一样的眼睛里冷得带着戾气,他站在外面低头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我们,我突然觉得这这场景似曾相识。

“菲儿。”他微微眯着眼睛,眼下阴影让他黑色的眸子更没一点温度。

“白夜哥哥。”我有些虚弱的叫了一声,心情在那一刻放松下来。

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不留给我,我呆滞一下,发现阳雾的手已经越过我肩膀,而站在外面的白夜已经近在眼前,近到我可以看清他深深的头发上反射的光泽。

手腕的骨折声尤其明显,我手里的追魂鞭掉到地上,在骨头断掉的那一刹那连痛楚都来不及感受。

阳雾闷闷的咳嗽声在我身后响起,他越过我肩膀的手抓住白夜的手,而白夜的手则是抓住我的手腕。

我们三个人离得很近,近到我头昏眼花下还能看清对方眼中的一丝讥讽。冷漠的安静蔓延开,这场面亲昵得很陌生,陌生得有种杀气在缓缓流动。

我凡事慢一拍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呆地问:“白夜哥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他没有开口,倒是身后的阳雾笑出声,笑得气息不稳。“阴,你果然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啊,反叛的獠牙已经张开了啊。”

“救?”白夜轻轻开口,一阵冷漠。“为了阻止尸群的蔓延,周围已经撑起了结界,昨晚的混战若水重伤被打回原形,红狐重伤,米罗跟迪克失踪了,阴烈也中了尸毒。路远已经被李默抓走了。”

他的眼神,就是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是啊,这是我造成的,如果我当初没有坚持要查这件事,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应该很恨我吧。怪我把他们都牵扯进来。这一次,我真的错了,错得很离谱,也让我们,几乎全军覆没。

“对不起。”

“现在我只能带一个人回去,多了,无法突破边缘的结界。”白夜开口。

“阴,呵……你捡来的这个小子真是搞笑,哈哈……咳。”阳雾低喘了一声,但姿势却没有丝毫变化。现在能毫不犹豫信任我的只有阳雾了。但是,起码我不能再害了他。

我僵在他们中间,阳雾的话我自动忽视八成,因为脑子的晕眩更重,有点呼吸不畅地说:“那请先带阳回去,对了,先打晕他。”

“喂,阴……”阳雾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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