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真香定律
不过，没有想到的同时也是满心的羡慕。
尽管仝力不想承认，但是这毕竟是事实。开始，仝力以为挖个人过来几乎是小菜一碟。几天功夫就能解决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十天了，依然是杳无音讯。这让总公司那帮子看自己笑话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在诋毁自己的办事效率了。所以，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不过，吴沙沙是因为凌灏不肯离开晨曦集团，那么，其他那些人呢？唉，又来一个真香定律。仝力无奈的摇摇头，这或许正是仝力应该从他们身上学的管理哲学。
“好，时间地点我来定。”仝力立刻反客为主。
挂了电话，吴沙沙心中还是没能踏实。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吴沙沙放下手机，整了整衣服，“请进。”
“吴总监，帮我看下这个报价吧。”
推门进来的是业务张倩。张倩进公司快一年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开单。按照常规，做业务半年还没有开张的，公司就要实行劝退或者是商量着帮业务员调岗了。但是，张倩却一直抱着对业务的热忱。吴沙沙心软，也不好一直打击她。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她混日子。其实也不算是混日子。怎么说呢。公司里的每个部门都几乎会有那么一两个不管是业绩还是专业技能都垫底儿的人。但是，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开了他们，容许他们一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恐怕只有当部门的负责人才知道吧？
吴沙沙的认知就是这样，不管是谁，哪怕整个部门都是精英人才，也得会有垫底儿的人存在。如果是自尊心强的人一直垫底，那还不如留下像张倩这样每天笑嘻嘻心态极好的小丫头呢。大家开心了，工作效率才高。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了。吴沙沙都没有想到张倩今天来找自己是带着一份报价单来的？
难不成是因为工作？
本来还在想是不是又是肚子疼？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某某表哥或者表妹相亲，让她去掌掌眼。又或者家里的哪位老人过生日，因为太喜欢她这张喜庆的整日笑眯眯的小脸蛋非要去当个吉祥物……
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在张倩的身上发生。
吴沙沙几乎都习以为常了。不过，吴沙沙看人还是非常准确的。她总是觉得张倩有富贵命，还是主命格的人，不是说嫁到富二代家里去当个少奶奶。而是自己就是女王般的那种富贵。所以说，大器晚成，指不定何时张倩就时来运转，为公司带来一大笔业务。吴沙沙还等着这一天到来呢！呵呵。
吴沙沙被“吴总监”
这三个字给打断了思绪。所以……以上全部她个人YY出来的不切实际的乱想法。
“嗯？”吴沙沙到处寻找叫自己的人，“啊？”张倩笑眯眯的脸凑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份公整的报价单。
吴沙沙笑。“不好意思啊，我帮你看看。”
张倩双手合十，不停的在眼前晃啊晃的。“请你一定帮我申请个低价。这样我才能拿下这个单子啊，吴总监。拜托了！”
其实，吴沙沙没有告诉她，有时候谈生意，最终到底拿不拿的下说白了跟价格的关系也不算多大。张倩现在的想法跟自己刚做业务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这个时候跟张倩聊天，看张倩的心思，基本上就是看两年前的自己。
吴沙沙扫了一眼，这些设备项目好像不是一整个实验室的所有设备，看起来都比较复杂。很有可能是别人把那些数据简单的全部剔除之后挑剩下的。说白了。就是别人捡剩下的单子。把一些资质不好做的给了张倩。要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别人其他的一些设备还没有到期。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建立起来一个实验室的初期，一般采购设备都应该是在用一时间段内完成的。所以，吴沙沙觉得很大可能是因为前者。她分析的应该还是很多的。
再看张倩一直在意的报价。整个单子一眼扫下来，基本都是公司最先定下来的底价了。没有多少可以退让的余地了。再强行降价达到她的要求，恐怕会让其他业务不好做。吴沙沙知道对于张倩来书，她可能连这张报价单上面的最基本的设备都没有见过，更别提什么技术指标，参数了。所以，这份报价单从何而来还有待考究。吴沙沙轻轻一笑，盯着张倩看。“这是谁帮你做的？”
张倩一怔，看来是不想说的。不过碍于吴沙沙眼光毒到，这么一眼就大概知道了自己这份报价单背后的故事。张倩心里还得掂量一下，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呢，于是便挤出来一个笑脸。“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吴总监。”
在她说话动小心思的这段时间，吴沙沙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不高冷，亦不疏离。不过，张倩一直咬着嘴唇，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啊转啊的。她猜，张倩此刻应该很紧张。
可能是出于恻隐之心吧。毕竟吴沙沙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成长起来的。吴沙沙很想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能缓解一下她此刻的紧张。
张倩深呼吸，好像是做了好久的心里斗争才启齿，“吴总监，我说了你可不能怪我……”
吴沙沙笑，“你都还没说，我怎么知道……”额，这真是直女的悲哀。吴沙沙扶额，她就不会囫囵吞枣似的说一句，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
唉，吴沙沙笑，“放心，就是正常的交流工作。”
张倩也是够单纯的。吴沙沙发现自己就是喜欢跟简单的小姑娘聊天。不管是套路还是非套路，吴沙沙都玩的溜溜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把魔爪伸向小可爱们的时候，随时都能得逞。
“谢谢吴总监。”
吴沙沙又调皮了下，“叫杀姐姐。”
“沙沙姐，对不起。”张倩忽然满眼含泪的盯着吴沙沙，紧接着鞠了一躬。
何来对不起？
吴沙沙被这孩子搞蒙了。
“你说，你先说。”吴沙沙慌的一批，赶紧拉过来一张凳子，拍了拍。道，“来，坐下说。”
张倩乖乖的坐在吴沙沙身边。“是这样的。之前我不是一直没有做成过业务吗。其实我心里也是很自卑的。你们都看着我每天笑呵呵的。可是，谁又知道我这笑的背后有多少辛酸。算了。”张倩说着说着眼泪真的就这么掉下来了。她顿了顿。吸吸鼻子，又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其实刚才的那些眼泪，顶多算是因为委屈产生出来的雾气蒙蒙的感觉。如果张倩是这样的薄脸皮的人的话，那么，请问她是如何躲得掉一年多的流言蜚语的指责的？
呵呵。吴沙沙只好一笑置之。
看破不说破这个是凌灏教给她的秘诀。怎么好这么快就打破了呢？
还是要好好保持住呀。
“我还是说重点吧。”张倩抿抿嘴，由刚才的极不情愿到现在的开始热络的跟吴沙沙交谈。真想跳进去她心里面看看，这小丫头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感觉不管什么样儿的事情在她那里都是云淡风轻的。忽然，吴沙沙就能理解了，为什么她一年多没有开单，还能抵得过其他同事的白眼和流言。这样没头没脑的性格就是一个宝贝啊！张倩继续说道，“沙沙姐，你不知道，我为了能拿下业务，哪怕只是一个小单子呢，我自掏腰包找了多少人脉。唉，最后功夫不负苦心人，好在在最后的时刻，有客户终于想到我了。”
到底是怎么想到你的呀？吴沙沙真是不明白，别人的资质不全，客户肯定是要找资质更全的合作方一起合作呀。整个北江地区几乎就是他们晨曦集团了。这几乎是行业定律。
唉，单纯的孩子啊。
张倩还在侃侃而谈。“只不过不是他们公司全部的设备。”张倩眯着眼睛，伸出两只手指头，两根指头之间只有0.01mm的缝隙道，“只有那么一小撮。”
果然，吴沙沙猜中了。就是第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