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依法核查
吴沙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凌灏也在冲头上，然后两个人在碰上了？外加一个喜欢看热闹的王明磊……
这成了一锅粥了。
吴沙沙先给吕凡发了一个微信，说明情况。然后迅速的从另一个楼道折回。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凌灏的手机一直在响，不知道跟谁发信息。王明磊又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对眼前莫名出现的一帮人根本就是无视。这一下可激怒了“刘队”等人。
“咳咳！”刘队咳嗽两声。身后的那个夹着小本子的小跟班马上站出来，“那个，请问谁是这个公司的负责人？”
王明磊笑，指了指凌灏。“凌灏。”
“哦……”小跟班回答的声音拖着长音。“是这样，这位是我们稽查大队的队长刘国胜刘队。”他的手做出小斗篷状。
凌灏烦躁总部那边负责这件事情调查的人从姚启变成了其他根本就不熟悉的甚至连名字都印象模糊的人。还在不停的发信息问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有事儿不要往总部这边引，能自己扛下来的话最好，这样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如果上面知道国有军工企业在底下胡作妄为肯定是要彻查的！
凌灏则回复：谁胡作妄为了？我一切操作都在可控范围之内，真要有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
那边即刻回复，那你有解决的办法更好！
凌灏气的把手机都丢了出去！
本来他还想着如果自己扛下来所有的事情不给总部增加麻烦的话，会不会在另一个层面上就代表着自己已经承认了违规的事情？是不是就代表着虽然有人顶下来一切了，但是，违规的事情就已经定性了。但是，看到这个人这么说，凌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什么承认了之后会是个什么光景？管他！他一个人做的事情一个人担下来了好吧？！
再也不用麻烦其他人了。
凌灏把手机丢出去的瞬间，刘国胜正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机的一角从刘国胜的脸边缘划过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只有0.01米。刘国胜瞬间瞪起眼来怒视着凌灏。而凌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刘国胜根本不知道刚才凌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味的埋怨，这个家伙太没有礼貌！竟然敢对稽查大队的人这么干？
吴沙沙和王明磊都惊慌失措。尤其是吴沙沙，赶紧跑上前来，“对不起刘队，凌总刚才没看到这边有人。刚才一直在忙工作。”
王明磊悬着的心被吴沙沙这么没有头绪的一解释似乎好很多了。比起没有人搭理这个素未谋面的刘国胜，吴沙沙这么说应该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可是，刘国胜根本不领情。依然怒气冲冲的对着吴沙沙低吼道，“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刚才在干什么你都知道？”
“我……”一时间吴沙沙被这个狠戾的角色给怼懵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王明磊的那张脸真可谓是可冷可暖瞬间转换呀，“诶。蛔虫肯定不是啦。至于知道他干什么……这就不好说了，在领导身边呆久了多少都会揣摩一下心思的嘛。”王明磊嘴里说着话，手上还带着点儿姿势，在吴沙沙看来那就是别具风韵，而在刘队长的眼里估计那就是：别提有多可气了。
刘国胜还没有发飙，凌灏便从刚才的愤怒中惊觉出来，意识到自己的无礼，马上补救，“哦，刚才真没在意身后的情况。”凌灏说完，对着刘国胜笑笑，“抱歉。”
刘国胜办理过多少被举报的案子，调查过多少著名国有企业的牵扯人员，从来还没有哪一个人像这个凌灏这样如此傲慢无礼的呢！哦……原来是年轻呀！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年轻人。
刘国胜立马将那原本已经板着的僵硬的脸再收紧几度，看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有些跳突了。刘国胜盯着凌灏看了好久，才说道，“刚才在忙别的对吧？”
凌灏面带微笑，这是竭尽全力伪装出来的笑意，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此刻特别的虚伪，“是。不好意思。”凌灏看着刘国胜，眼神没有丝毫的避讳，既不胆怯也不委屈求全。这让刘国胜那心底的傲慢更加受挫。
“好，今儿个过来是有两件事！”刘国胜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做了“两”的手势，食指和中指同时竖起来摆了下，他本来已经要坐下来了，但是，跟凌灏说话的时候，他又突然站起来，估计是身高跟凌灏的有明显的差距吧，所以迫不及待的去往高处站。这就好比两个好胜心都极强的小孩子。有一个身高有本身的优势，另一个发现了之后，就想着即便是找个板凳上站着都要显示“自己不比对方矮一截”。这到底是什么心理阴暗面在作祟没人知道。不过，凌灏依然保持着笑眯眯的面容。随时应对刘队长的核查。
“第一。上级接到客户举报你们公司的信件。要马上核查。我们现在就举报的事项做一个总结。”刘国胜说完，拿出一只架在胳膊下的一个文件夹，打开了开始念。“报价低于市场价。单位在未获得当地法定计量单位授权的前提下开展了不少业务。严重扰乱了市场！”
凌灏想笑，而吴沙沙却一筹莫展。这些都是凌灏之前就知道的啊。他怎么这么傻啊，明明知道会有一些不恰当的地方，还是同意秦兆宇和吕凡的提议。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吗？还有，秦兆宇到底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现在的结局。可能是太关心凌灏了吧。对秦兆宇的敌意就愈深刻！
“还有一条对吧？”凌灏一脸云淡风轻。
“对！”刘国胜见刚才的话没有让凌灏有一丝慌乱的迹象，很想再有点儿什么“骇人听闻”的说辞找回一些面子。没有想到还急着听第二条。第二条是吧？！刘国胜举起胳膊，滑稽的又放下，“好！第二条！”
他开始翻找下一页“指令”。
王明磊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吴沙沙怼了下王明磊的胳膊。王明磊这才捂住嘴巴，“哦。”
你知道就知道吧，还“哦”了一句啥意思。吴沙沙气不打一处来。
“对，把你们的各项资质拿出来看看，我们审核一番。”刘国胜这次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想让自己紧张的神经得到片刻的放松，竟然一下子摊在了沙发上。长吁一口气。看着凌灏。
其实，不只是刘国胜盯着凌灏看，就连其他一起过来的人也不约而同的看向凌灏。
吴沙沙的心此刻焦灼的就好似燃了一把火一样。这个时候谁能帮帮他。
凌灏想了下，“我们是外地企业不假。但是，在三个月前已经通过了本地建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本地的企业。我所赚的每一分钱都会像当地税务纳税，而且我这是正常营业的公司。正儿八经的给当地税务系统纳税。我不管别人说了什么。那么我请问举报我的那家单位有没有北江当地的授权？往大了说。除了我们自己的之外，其他做计量的公司有没有完整的实验室标准器和正常送检证明？他们都是当地的企业吗？”
“你少扯别人！现在人家举报的是你！”刘国胜不耐烦的摆摆手。
凌灏道。“那只要有人举报我，你就得这么质疑对吧？”
“我按流程办事怎么成质疑了？”刘国胜气的也不轻。
凌灏跟他之间似乎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只要稍微浇点酒精立刻四周蔓延，不容小觑。
“所有的证件我们都有，都很齐全。您稍等我马上去准备。”吴沙沙道。
凌灏没有阻拦吴沙沙，可是，吴沙沙转身回眸的刹那，分明从凌灏的眼里看到了“心疼”……
吴沙沙也生气凌灏干嘛跟人对着干。好好说话，配合一点不好吗？可是，她知道他心情不好，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王明磊紧接着追了出去。几步就赶上了吴沙沙的脚程。“喂，沙沙。”
“你刚才也真的，干嘛要笑出声来？自己觉得好笑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要表现出来呢？”吴沙沙看到王明磊追了出来，趁机说他的不是。
“你也觉得好笑吧。”王明磊一点都不生气。
“好了，我去准备他们要的东西，你留下来陪着凌灏吧。”
“他才不需要陪。”王明磊笑。
“唉。”吴沙沙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你这么直接把原件都拿出来不怕他们给扣下？”王明磊的话提醒了吴沙沙，她一怔。是啊。那个刘国胜分明就是个小心眼儿啊。就是想要整治一下凌灏，万一把所有原件都给他了。他收好拿走了，公司怎么可能会正常运行呢？得为以后好好想想呢。
“这次的情况跟之前不一样。你一定要好好想清楚才是啊。我觉得晨曦总部不会割舍分实验室的。毕竟前期投入这么大，而且凌灏是晨曦集团一手培养起来的精英。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讲，晨曦都不会置之不理。而且刚才姚启给我发信息了。要我一定拦着凌灏，不要他做傻事。”
“什么傻事？”吴沙沙还不够清醒。
“总之，有事儿往金陵那边推，这个你懂吧？”
王明磊此言一出，吴沙沙懵了！
“这不会害了公司，害了凌灏吧？”吴沙沙是怀疑的。
“姚启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分实验室什么都没有，他们去总部，各项事务都有专人应对。而且来之前他们就已经给总部那边打过电话了、总部刚开完会。最后决定他们自己扛下来。等待事后处理凌灏。”王明磊这么一个华溯的人都能这么一心一意的替公司考虑……反观秦兆宇……
唉。吴沙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谢王明磊。谢谢你开解我，跟我说这么多。”她更加担心事情过了之后，凌灏会有什么样儿的处罚。
根本没有顾虑到王明磊已经说了，凌灏是总部一手培养起来的，不会有太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