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大阴谋论
吴沙沙不自觉得扬起嘴角。这算是夸奖吗？
“你看这个人。”凌灏将图片放大。吴沙沙凑近了看，这么冷的天，凌灏呼出来的白气喷在手机上，也喷在吴沙沙的脸上。有这样的共通的气流经过自己的鼻腔。吴沙沙竟然没有一点儿讨厌的感觉？要知道，平时谁对着自己说话，有一点儿气流经过自己的鼻尖，吴沙沙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这会儿真是成了颜控。对人对事只看脸！
吴沙沙竟然对自己之前的作为有点儿愤慨了？
“看哪儿呢？”就在这时，凌灏的声音传来。不过，巧合的是，凌灏的手刚一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的瞬间，吴沙沙因为听到凌灏的话寻找他的视线的时候，嘴角刚好跟他的手背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恰恰就是轻轻吻了一下，吴沙沙瞬间脸红心跳。
凌灏也愣住了。等到手机屏幕灯灭掉之后，凌灏才若无其事的重新双击点开，“你看这个人，岳云峰。”
吴沙沙看到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有什么关联。
还是拓展面太窄，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吴沙沙实在无法发散思维自己的思路。
凌灏继续说道，“是张志刚跟前妻岳丽的儿子。”
吴沙沙听后立刻敏感起来，这个叫岳云峰的人占整个方元检测股权的51%，是十足的大股东。另外的投资方竟然还有一家关联东江一家的建筑工程单位。没有想到这么一小点的一个信息，竟然隐藏了这样的大阴谋论？
还没彻底展开思路，凌灏继续说道，“这家建筑单位是整个东江地区最优秀的项目最全面的工程检测单位。他们之间的最终关系我还没有搞清楚。不过，沈慕青跟我说完张志刚的事情，就立刻去查了张志刚的底细。然后就得出了这些信息。而且，我都已经在王明磊那里得到了考证。无一错误，全部都是事实。”
“所以，他是在帮方元率先一步渗透北江市场？还是说先给我们挖坑呢等着我们跳，之后他们顺理成章的进来北江市场从此独占鳌头呢？”
凌灏打了一个响指，“聪明。”
吴沙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刚才的那点儿肢体接触留下的“心理阴影”也一扫而空。
“你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都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盘根纠错下去到底孰是孰非，那么秦兆宇那样的人能会怎么想？”
“你是说要么秦兆宇不知道，要么……”吴沙沙顿了顿，在确定凌灏的眼神是对自己的鼓励之后，才继续说下去，“要么就是对方给出了一些筹码。比在我们公司的要高的多，好的多？”
“你觉得他那样工于心计的人不会在跟张志刚接触之前做什么功课可能吗？”凌灏这么一问，吴沙沙竟然想到自己心里久久不能解开的一个疑惑。
“那你这么说是第二种？”吴沙沙说完之后，觉得更加不妥了。“那如果秦兆宇知道了张志刚的身份背景，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去呢？而且……”吴沙沙迟疑了下，想到刚才在饭桌上张志刚对她的态度，觉得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可是，一旦不是那么回事儿的话，刚才凌灏和她所有的推断都将是一团废气，根本不能成立。吴沙沙质疑凌灏？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吧？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都要低上几个百分点。“张志刚对我的态度也非常的好。很客气，一点儿都不像甲方和乙方。”
凌灏叹息一声，“那你印象中的甲方和乙方该是个什么样儿的定位呢？”
吴沙沙想了想，“至少甲方应该有点儿气势，有点儿底气，有点儿……”
“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虽然是提供计量服务的乙方，但是，你能为他们的工作带去保障。而且收费合理，资质背景无可挑剔。甲乙双方是基于平等公正公平的基础上才合作的。不要把自己摆的那么低姿态。这样也会影响我们最业务。”
吴沙沙闷不吭声了。她的确是凌灏刚才描述的那样对待客户的。因为客户就是上帝啊！……别的什么理由都是废纸一张。写上几千字都不及合同书上的那两个“甲方”！
“这个就是秦兆宇与众不同之处了。他带着你去，一是想看看你的态度，而是想要借你之口给我个提示，想要挖他走的人多的是。虽然目前我不确定秦兆宇跟张志刚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有一点我是确定了。沈慕青也看到了。”
“吕凡呢？”吴沙沙觉得自己就是长了一张乌鸦嘴。干嘛没事提吕凡？
凌灏愣了一下，看着吴沙沙眨巴了两下眼睛，接着说道，“你不提吕凡我也接下来也会说的。因为不管她跟我什么关系，她都是公司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只要她在职，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也应该早点儿明白这一点。但是，如果吕凡再肆意挑衅你。我不会姑息！”
吴沙沙心里的愧疚稍稍减少了那么一丢丢。觉得凌灏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更重了一层。
“吕凡也终会明白，她选人的眼光还是不行。秦兆宇还是不够安分。年纪轻，想要的太多。不是一个可以承大任的人。所以，今后的工作重心不能全部放在他手里。你要多留心。”
这是？要她跟秦兆宇平分秋色？
这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吴沙沙懵懵的站在凌灏跟前。
凌灏伸手胡乱理了理吴沙沙的头发，“别这么不自信。越是你这样反应慢有耐心的家伙在做业务上越是独树一帜！能留得住客户！放心，我眼光不会错的。”
“等等！”吴沙沙笑，尽量对着凌灏“嗖嗖”放电。“所以说，我这样反应慢的家伙是怎样的？”
凌灏不再跟吴沙沙继续嬉闹。相反的，他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听我说，你们再去的时候，所有的客户都要及时留下你的名片。”
“我没有……”
“沈慕青明天会给你。”吴沙沙的话还没有说完，凌灏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好吧，谢谢。”吴沙沙摊摊手。心里竟然有点儿小兴奋。
“沙沙，你知道吗？”凌灏忽然悲伤起来。那种自带BGM的的创伤点，深情款款的望着吴沙沙。
嗯？吴沙沙莫名心虚。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