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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夕在这段时间没有参加任何活动,用幻城沙找寻夙月衣的去处,幻城沙不多,洒出去只够显现出她活动过的痕迹,一条条晶莹的线。夙月衣活动的痕迹不多,其中一条很明确,通向混沌之外,通明海中。

从狐来到监狱,虽然魔城里的人把他当做神,但没人对他行跪拜礼,只是肃然闪到一旁给他让路。让他走到夙月衣的石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放你出去。”

“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要回去了。”

“跟我来。”

牢门打开,夙月衣走出去。保持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没去猜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害怕,这是她在这座石牢修行的成果。

从狐目注着她,又有什么不一样了,短短时间她又进入一个新领域。

从地牢所在的魔宫地下出来,夙月衣的视线转过去:“这是什么地方。”

从狐走在前面,打开大门说:“这里是魔宫。”

夙月衣走进大门,顺着石柱望到与背景纹饰溶为一体的气窗,如此宏大精致的宫殿,在那边的世界根本无从得见。

走到大殿尽头宝座的台阶前,问:“你自己把自己叫成魔王?”

从狐跟在她后面,听到她问的话走上台阶,居高临下回答她:“对你们来说我不就是大魔头,名字不过是符号。魔也好,神也好,早就身份混乱。你们把我当成魔,这里生活的这些人把我当成神,我是神是魔?”

夙月衣微微一笑,觉得他的话很有意思,没有再说什么,随地找了个地方盘坐下来,就像云招平时那样,从狐盯了她一眼说:“我有事,不留着陪你,接你的人就快来了。”说完走出去。

通明海的一方海底,是魔宫一个湖的湖面。通明海水里杂质更少,没有蓝天,海里没有生物,一个纯粹近乎死寂的海。天色和混沌一样,朦胧而晦暗。

多数人住在魔宫外的村庄,以务农为生。四周围绕是禁忌的所在,除了神任何人都不得深入森林。和通明海连接的湖就在森林深处。

谭夕带着营地里的人,从森林出来,村人远远看着他们很好奇,但只敢看看,没有人敢上来说话。

走到魔宫,夙月衣坐在殿外台阶上,托着腮帮子望向他们。

一众人停下来,各自警戒。谭夕走出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夙月衣淡笑着说:“我在等你。”

谭夕疑惑问:“你知道我要来?”

夙月衣站起来走向谭夕说:“从狐告诉我你们有人会来这里,我觉得你一定会来。”

四周都没有从狐的身影,谭夕向夙月衣求证道:“从狐还在吗?”

夙月衣摇摇头道:“不知道还在不在。”

零不屑道:“被我们发现,这里对他来说不安全了,很可能他再也不回来。”

何冰漪警示道:“大家还是要小心些。”

众人警戒着离开,走到树林前,忽然散出的雾把所有人都包裹进去。

“不要乱,我们先离开这里。”零高声喊道。

和前几天神殿组的情况一样。雾中响起惨叫,有人被偷袭。

雾很快被吹开,白风祺脖子中剑,倒在地上。惨叫声就他发出的,另一人是谭夕,他被夙月衣所伤。夙月衣混身颤抖,剑还留在谭夕的身体里。谭夕沉痛看着她,她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肩背因撕裂而流血染红了衣服。夙月衣停止颤抖跪坐到地上,剑顺势从伤口抽出,谭夕倒在她面前。他的眼睛半睁着,有没有看到她无神脱力的样子?血温暖了干硬的土地。

白娅黑明同时出剑,雾最后散完的地方出现从狐身影。从狐一剑荡去,黑明的剑前送少许,搅住他的剑。白娅掠前,从狐发力撤剑,黑明拼死阻挡。白娅的剑自从狐琵琶骨下穿进,肩上冒出。从狐撤剑后退,顺手挥剑,攻向白娅右侧。白娅挥剑对砍,撞击后从狐退向远处。白娅腹部衣衫破了,被从狐撤剑时被划出一道血槽。

“真是时代在变,现在两个人的合击术,已经这么强了。单打独斗,你们什么都不算,联起手来,连我也伤在你们手里。”

白娅黑明没有说什么,继续迫上去,从狐继续后退,退到森林中。从狐利用速度差打破他们两人的合击,最多同时与一人交锋,不给另一个人机会。他们对从狐就不造成威胁了,但他们稍有疏忽就会伤在从狐剑下。

石塔连中三剑,双手往空中空挥一记,倒下去。他身边站着的是云招和零。

何冰漪长枪蓄起一条电龙,直往零捣去,对于这样强力的招式,零不敢硬接,往后退去。

江陌站在云招右侧,虽然没动,但以江陌出剑的速度,随时能把云招刺十几个窟窿。云招剑化辰星向江陌落去,江陌没有接招也没有出剑,利用飘忽不定的身法,在云招华丽的剑招下游走。

“零,为什么你会背叛我们?”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啊?”

“我已经开始退化了。原本我就是不如谭夕,退化以后我不知如何自处。一切都是元世界摧毁神殿应有的惩罚,现在还只是开始。我们都无足轻重。现在无非立场相反,你在那边我在这边。”

“但你始终是背叛者。”

“无界就是错的吗?无界居民生下来就是错的吗?所以你们把他们关在那里?神殿做了那么多,维护元世界数几千年秩序,神殿错了吗?要被你们摧毁?到头来谁都不知道对错。不要说冠冕堂皇的话,这里没人会听。”

“我们在这里总有一个立场,你杀了我们的同伴,这么多年,你难道是冷血吗?”

“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杀白风祺?因为他看穿事物的眼,他早就在怀疑我。但我不会给他任何证据。他和谭夕一样,都是能对以后产生影响的人,所以在第一时间杀死。说起来白风祺之所以放心过来,是因为这里所有事都是意外,没什么是我安排。我们只是利用了这个意外。”

“你们不会赢的。”

江陌把云招带到石塔附近,忽然云招的腿被石化锁住。江陌趁机出剑疾刺,一剑亮起光芒,云招中剑倒地,身上被轰出一个大窟窿。

零往那边瞥了一眼说:“石塔命还真硬。就算二对一你们也不一定能赢我。但是那两个小鬼,一定不是从狐的对手。”森林中剑与剑相击的声音相距越来越长,白娅黑明越来越难追上从狐,现在甚至是从狐有意停下来攻出一剑。攻守已经异势,不知道他们察觉到没有?

白风祺的身体已经在消失,石塔卧在那里,帮江陌完成那一击后,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零的剑透明得像是水波做成,有时化出锋利的水柱,有时化出巨大无匹的波浪,对于他们两人,攻击不足,防守却是游刃有余。双方僵持着,何冰漪没有去试,江陌站在那里不动就能产生足够的威胁。

何冰漪继续和他说话:“要去的地方,你想要去哪里?”

“去远方,去向时间的远方。”

另一边的夙月衣惊异抬头,远方原来是指那个。她心里也有个声音,说着去远方。然后听到谭夕嘶哑着说:“为了把剑偏离一点,你的肩背才会拉伤。我一点也不怪你。”谭夕挣扎着把剑拔出站起来,没有往零那边看,走入森林中。

零在谭夕走入森林后,也掠进森林,何冰漪江陌俩人跟过去。

夙月衣还无法动弹,随着从狐每一剑,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牵动,埋在她身体里的某样东西,像要把她的身体剖开。她咬牙及力控制着,让自己的身体不随他的剑而动。

森林中白娅黑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从狐虽然一开始伤在他们二人的合击之下,但凭借丰富的经验,没有给他们再形成合击的机会。伤口也只在最初被白娅刺了一剑之后就没有再添加。

一道巨大的剑劈向从狐,太过熟悉的场景让从狐的双眼流露出惊慌。随后想到,过去他败给了游泫,难道会败给现在已经重伤的谭夕?上升反手划出一剑,幻出的天剑没有破碎,直接把从狐压回地面。

白娅黑明追上来交错合击,黑明先进招,白娅随后一剑飞向指向从狐咽喉。

滚开……

从狐错开黑明,白娅这一剑却躲闪不及,直入他的肩部。

这也使得白娅来到他跟前。从狐一手抓入白娅的腹部往谭夕甩出。逼得谭夕无法向他这一方向出剑。

谭夕往前掠出,他也往后退去,在他陷入迷雾之前,谭夕再次出剑,从狐抬剑和巨大的剑相撞后落入湖中,不知这剑有没有伤到他。谭夕随之追入湖中。受了重伤的谭夕这样不顾一切追过去,会不会和他师傅一个结局?

夙月衣身体的煎熬平息了许多,睁眼看到森林中飞出的白娅生死不知,黑明浑身是血爬到白娅身前。回头看了这边一眼,她想对他说,杀了我,我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了,可是她无法张开口说话,黑明抱起白娅也往湖边走去。

白风祺已经消失完,石塔也开始消失。云招躺着没有变化,像在做一个甜美的梦。夙月衣已经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她什么都没做。

是自己亲手伤了谭夕,不管有多少理由,剑刺进他身体的触感还在她手上。什么修行,什么控制,坐在地上大哭。直到不知多久之后,受伤的何冰漪回来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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