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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南蜀北汉 六十六章:文钟业凭胆守孤城 吴道元圣手医

第二百六十五章:文钟业凭胆守孤城 吴道元圣手医良将

却说文聘击退汉军,入驻召湖城中。留略接而拜道:“非文老将军搭救,小将已死也!”聘道:“吾与先父留正明共从先帝起兵,若见贤侄遇难,坐而不救,岂对天地良心?”留略垂泣再败。

文聘道:“公直与吾一般忠心报国,何必如此多礼?”乃亲扶起。于是商议拒敌之策,忽有斥候从石亭来,说石亭已被汉军攻破。文聘骤然一惊,忙问端详。

斥候禀道:“昨晚汉军大将高顺率数万士卒,抬云梯箭楼,舍命攻城。郭古将军死守城池,奈何寡不敌众,今晨城破,郭将军也战死了!”文聘顿足道:“郭将军战死,某之过也!”

贺齐道:“石亭既已失,召湖守之无益。可退往庐江坚守,与贼周旋。”文聘然之,当夜只留二百人擂鼓扬旗,以为虚兵;大队悄无声息,渐次退往庐江。次日,王濬率军到城下叫战,方知敌大队已退,遂兵不血刃取了召湖。过两日汇合高顺出兵,就把庐江城池团团围住。

文聘既回庐江,众军得知汉军分两路攻城,不觉心头悚然,哀怨道:“江北三郡,昔日以为犄角,尚且不能挡汉军之勇,今剩一孤城,怎能苦据?”一时间军中留言四起,军心不定,士气下蹶。

文聘闻之,召来大小军将,慨然道:“庐江虽孤,然城中尚有精兵数万,士民皆忠;更得城防坚固,吾蜀人经营数十年,结连长江为天险;更有铁桥连贯,战船往来,固若金汤。汉人此番攻城,乃自寻死耳!”

诸葛恪喝道:“文将军之言甚是。且蜀汉交恶以来,各地战事纷飞,如庞令明、胡以道、朱休穆、虞仲翔等皆为国家栋梁之才,无不封侯拜将,尚不怜死,吾等何惜之!况我等坚守此地,时日一久,荆州姜伯约自当从江陵出兵反击;那时彼腹背受敌,正是我建功之时!”

文聘拔剑道:“先皇帝征战四十余年,方有此江山;列位从龙老将无不舍身击贼,身殉社稷。某虽无智,却也有这般骨气。且今蜀弱汉强,各州郡将士皆奋力北进,命悬九死。吾今所言,非为其它,只以振士众之心,亦表家国之望!而下两军对战紧要,公等切莫丧志,若此城不保,吾当与诸君同死,以报圣上!”

诸军闻之,无不感概,举枪如林,喝道:“吾等虽死,愿随将军建此不世之功!”文聘大喜,置酒与诸军同饮。乃令全端、潘平率水军坚守铁锁船道。自引其余诸将分布城头据点,四下布置得如铁桶一般。

翌日,高顺整合兵马,三面临城。顺拍马出阵,望城头喝道:“唤文仲业答话。”聘依垛而望。只见高顺立马于阵前,威风凛凛,乃道:“汝不攻城,尚有何言!”

高顺道:“文将军谋勇无双,名扬四海,实令在下佩服至极。然当今天下,汉已得三分之二,仲业何必逆天行事。不如息兵投汉,与我共扶明主如何?”

文聘怒喝道:“高伯平休要多言,天下成皇者,徒以蜀、汉二国也!汝何敢因得一时之先机,而妄论成败耶?”顺闻言语塞。

文鸯拍马而出,以枪指文聘喝道:“汝休逞口舌之勇。可敢开城与我一决雌雄。”聘笑道:“天下勇士,非文阿鸯莫属也,某自知不敌。”文鸯听了,放声大笑,拍马于城前往来奔驰,耀武扬威,大叫道:“城上全是鼠辈耳,竟无一人敢出来决战?”

文聘身边诸将,皆有不平之色。聘乃道:“此乃贼激将之法,勿中其计。”文岱奋然出列道:“汉将欺

人太甚,儿就是战死,亦要开城一战,让汉营不敢小视蜀人。请父亲下令。”

文聘斥拦住,乃指骂道:“文阿鸯,汝本吾蜀国一小卒,贯逞匹夫之勇,被智者愚弄于鼓掌之上。眼下为汉人走狗,尚敢来大言不惭,徒为天下所笑!”文鸯气得双目涨裂,钢牙嚼碎,恨不得将文聘生吞活剥。

文聘见他发怒,又道:“吾以锐兵坚守待正道,统一州军政,为三军之主,尔不过一行尸走肉,尚要厚颜与我挑战么?我若如你这般不知羞耻时,早已自刎谢天,告慰世间亡灵!”言讫,仰头大笑,城上蜀军一起都笑。

阿鸯闻言大怒,暗取弓箭在手,奔到城前,直射文聘,那箭如流星一般,文聘不防此着,急待退时,早被一箭射中前胸,向后仰倒。聘虽全副重铠,然此箭力道强劲,入肉三分,当下痛不可当。

文聘自知伤重,恐军中慌乱,乃呼道:“贼子这般下作,竟射伤吾脚趾矣!”于是右手用力把箭杆折断,强忍箭痛,以披袍掩胸,立在城头,大笑道:“汝虽善射,安能伤我?”文鸯还欲再射,聘已退出射程,只的圈马回阵。

高顺见文鸯回阵,便督军攻城,一时间云梯高架,冲车长驱,汉军呐喊如雷。城头守备早起,乱箭飞蝗,擂石如雨,把攻城士卒,多打的筋断骨折,死伤狼藉。

文鸯吃他一顿恶骂,心头那股怒火,犹自烧破三焦,哪里顾得伤亡,亲率军士,身披软甲,自家提鞭当先,攀援上城。王濬恐他有失,急令数千弓弩手,往城头齐射。城上蜀兵,多被压制。

文鸯趁机抢近城头,忽闻一声鼓响,钟离牧引一队悍卒冲出,皆手持环形勾镰刀,排头砍去。汉军措手不及,早被砍倒一片,人头飞落,推满城上垛口。阿鸯挥舞钢鞭,虎虎生威,连打死数十人,然部下多为所伤。眼看城头蜀军围拢,且临城箭如飞蝗,后续皆不能进,汉军复被压制,只得退下城去。两军鏖战一日,各折无数士卒,权且收兵。

蜀军见汉兵退去,尽皆欢呼,文聘长叹一声,向后便倒;众将大惊,急来看时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慌忙将他扶入帐中,唤军医来医治,以铁钳拔出箭头,所幸箭头无毒,乃将金创药敷掩创口。又用银针刺人中,连刺数针,聘方咳一声,徐徐转醒。

医者忧虑道:“此箭虽因重甲所阻,未伤心肺,但入肉甚深,极难处理。又因将军失血过多,元气难固,恕无补救。吾方用银针刺其穴位,暂使病者,辗转而醒,交言后事。然时有限,不出半月,命将休矣!”此言一出,众皆惊颤,浑身冰凉。

全综闻之,一把拽住军医,含泪大喝道:“汝这庸医,出何言矣!仲业丹心一片,怎会轻绝?”军医忙跪拜道:“吾身为医者,当行其责,当善其言。若非文将军钢铁胸膛,早毙命也。”文休,文岱两个放声大哭,撕心裂肺。众皆垂泪。

翌日晌午,文聘昏睡方醒,痛疼稍平,见诸葛恪、吕盖立在床沿,遂问道:“汉军可来攻城?”恪道:“未见汉军动向。”聘叹道:“我死之后,且不可发丧。”

吕盖惊问道:“都督何出此言?”聘道:“如若发丧,风声透出,汉军必起三军来攻,如此庐江危矣!”盖闻言,泪如雨下,哽咽道:“古今以来,未有如都督这般忠君为国者也!如此情挚,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文聘道:“伯亮不必如此悲观。为臣下者,自当忠心为国,为君王分忧。吾受先帝厚恩,虽万死不足以报!”又转头谓恪道:“吾日前中箭,两边军卒皆见,吾料只能瞒过一时。而今

两军交战,各处皆有敌之细作,若我坐卧床毯,数日不见。待消息传出时,军心必然哗变,汉军再乘势来攻,败局速定也。元逊扶我出帐,吾当巡行军中,一则劳慰军中将士,鼓舞势气;二来示我安然如初,使汉兵不敢乘机来攻。”

诸葛恪只不从,聘斥道:“此乃军令,何敢不尊!”恪无奈从之,扶文聘登车巡城。城内将士已知文聘中箭,又见他数日不出,各怀疑虑,心甚不安,及见文聘乘车察营观军,形态如旧,皆欢呼礼拜,气势顿涨。聘强抑创痛,把城内四门巡查两番,直至黄昏。及归帐里,昏绝于地。诸葛恪、吕盖急密令救醒,又使心腹将佐,严守消息,切勿传出。

再说高顺收军后,心头狐疑,盖因他深知文鸯武艺箭法,乃暗使细作往庐江打探。不日细作回报说:“文聘伤足趾裸,无甚大碍,翌日即起行慰军,神色如常。城内蜀军将佐知其无恙,气势倍长。乃在城内四下砌壁垒、土坎,日夜严密警备。”高顺闻之赞道:“文仲业真乃将才也!此人不除,庐江难定也!”遂命各营将士息兵,以待时机。

却说文聘昏迷,得医者针灸,方悠悠转醒。不过两日,病体沉重,缠绵弥留,正欲交代后事之时,忽鲁淑来报:有一老叟从建业驾小舟渡江而来,直至城前说有要事来见将军。聘乃命引入帐内。视其人:青巾裹头,皂袍披身,面容慈睿,神态端祥,臂挽青囊,手持竹杖;

来人施礼道:“某乃广陵淮阳人吴普,字道元。因在建业行医,久闻文将军仁义参天,身虽遭重创,节不减赤诚,特星夜渡江赶来医治,幸而未晚。”张温道:“长者莫非神医华佗之徒吴道元乎?”

吴普道:“正是老朽。”温大喜道:“久闻华神医有妙手回天之术,公乃神医爱徒,必有医治仲业之法。”普道:“文将军之痛疮,乃失血过多,本元不固之症。我得恩师真传,素有疗医之法。”

众人闻言,喜极而泣,全综更跪拜道:“苍天垂怜也!”就解袒聘衣袍,令吴普看视,普观之道:“此症好医。”众人问道:“用何法治之?”普道:“某自有治法,但恐诸公畏惧耳。”

诸葛恪道:“吾等皆百战余生之士,有何惧哉?不知先生但用何法?”普道:“疮口腐肉从生,吾当用尖刀割除,直至肋骨,后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可保体无大碍。然后再寻其亲族子侄数人,每隔七日放血一碗,供文将军饮之,以固血气本元,如此百日后,即当平复如初。”众将闻言,皆惊诧不已。

贺齐道:“事不宜迟,就请医救。”吴普然之,先熬制麻肺汤,灌文聘饮之;再取尖刀淬火,令军士按住文聘四肢,方下刀割除腐肉,悉悉有声,直至肋骨。众皆掩面失色。术罢,只见烂肉一碟,惨人心目。

吴普又从囊中取出数株草药,放入口中咀嚼为碎末,敷在疮上,再以线缝之。诸事毕,起身道:“文将军二子,乃为骨肉血亲,可先放血供其饮之,而后慢慢再寻。”文休操起尖刀,在掌中划开,片刻放血一碗,对口饮入。

如此吴普逗留半月,文聘疮伤初愈,神色渐复,已能下床缓行,便令诸将设席款谢吴普。普道:“将军箭疮虽治,然须爱护。切勿怒气伤触。过百日后,平复如旧矣。”文聘乃以宝物财帛酬报。

吴普道:“某闻将军高义,特来医治,岂望酬之!”坚持不受,乃留下药方,吩咐诸人按时换药,以敷疮口。而后辞别而去。众将无不赞赏。

正是:身傍妙手回春术,更兼品性德尚高。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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