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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南蜀北汉 第五章:扬旌西疆迭爱子 筹诡雍凉谋仲达

第二百零三章:扬旌西疆迭爱子 筹诡雍凉谋仲达

却说刘稷率军西征,临行谓徐晃道:“将军好生镇守此地,勿至有失。今某西征,若不能还,将军可代某传言于父王,儿不愧为靠山王之子也!”晃泣拜领命。刘稷遂起军西进,号角齐鸣,鼓声雷动,三万精骑,浩浩荡荡的向西进发。

大军渐行渐远,一路过酒泉后,直过向西。尽在沙漠苦脊之地行走。彼时行军约有两月,已至四月天,这日黄昏竟还满天洒下雪花,黄沙莽莽,无处可避风雪。三万余军排成数个方阵,在广漠无垠的原野上行进。忽前部哨马来报说,再行三百里处有羯胡部落,约有五千余人。

刘稷闻后,遂传令:“全军下马休息,待到次日天早上马,星夜疾驰,于后日清晨之前突袭羯胡部落。”众军自寻洼处扎营。

次早天命时分,晨光初现。刘稷翻身上马,大喝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马蹄踏处,皆为汉土!全军随我疾行,务必于凌晨之前抵达羯胡营帐,击破敌寇,永绝后患!”众将齐声呼应,声振寰宇。刘稷拔剑向西一指,喝道:“出击!”

只听号角呜咽,马蹄隆隆,三万铁骑在晨光照耀之下犹如潮水一般向西席卷而去。经过一天半夜的疾驰,于二更时分,已抵达羯胡营帐,在月光照耀下,隐约能见到连绵起伏的帐篷,刘稷令全军下马歇息。

两个时辰之后,东方发白,晨曦初露。刘稷令赵云、李严各引一支军马分两路出击。一时间杀声震天,两支队伍犹如潮水般涌去。此刻大多羯胡人还在睡梦之中。忽闻外面杀声大震,迷迷糊糊的翻身上马时,已被冲的溃不成军。赵云、李严分路包抄,形成围歼之势。

羯胡人渐渐聚拢起来,廖化、杜义归、赵璟、向延、易升等将无不舍死冲杀,杀得敌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逐渐落下帷幕。羯胡兵折损大半。余下的纷纷跪地投降,惊慌失措的老人妇孺,也都跪地拜求。

刘稷令将全部捆起来。就在羯胡营帐里,杀羊宰牛,三军饱餐一顿。召来族人问道:“摩可多在哪里?”答道:“大单于在弼崖山大营。”刘稷遂令军马歇息半日。后午出发。命廖化在此看押俘虏。令赵云为前部,自与李严为中军,倍道轻骑而进。

夜半时分已至弼崖山下,但见羯胡营寨接连起伏,尽用牛皮制成,上面搭盖着羊毛,想是冬季为了御寒。刘稷大喜道:“天助我也!”当即尽点三军,冲向营中,一面厮杀呐喊,一面到处放火。羯胡兵纷纷大乱,四散溃逃。

赵云冲刺在前,见数百名羯胡兵护住一人突围,心知他必是摩可多。大喝一声,冲刺而去,长枪起处,挡者披靡,恰似虎入羊群一般。顷刻直突重围,摩可多见无处可避,索性勒马来战。不过三合,被云一枪刺穿咽喉,落马而死。

天明时分,汉军已得合围之势,渐渐紧逼。羯胡兵见逃生无望,纷纷放下兵器,伏地请降。刘稷令将羯胡所有营帐尽数焚毁,令将羯胡全部精壮者尽数屠杀。老弱用绳索缚了,班师回国。一众羯胡老弱见此情形,无不伏地大哭,泣唱道: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失我弼崖山,使我族人难生息。”

时至同年八月,西征大军东归,因押着一万多妇孺,行程缓慢。待至嘉峪关之时,已近年关。刘稷一路行军奔波,时常头脑阵痛。于是令李严、向延、易升三将引大军

缓行。自引赵云、廖化、杜义归、赵璟轻骑倍道往并州赶。

不过半月已至九原。刘稷病情加重,咳中带血。赵云道:“殿下患兵,不宜驭马奔波。”就令备了一辆毯车乘行,至晋阳后,徐晃迎入城中。刘稷病情沉重,时常昏厥。徐晃急请良医诊治,停有数日,病势不减。赵云急令廖化飞马往邺城报于刘雄。

刘雄闻报,心急如焚。轻骑快马赶至晋阳。父子二人相见,雄看刘稷病容,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刘稷悠悠叹道:“何处沧海流,月落天涯幽。花开半夏,风月几度,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一甲子,而吟未曲终。孩儿临别之际,能见父王一面,死无憾也!”雄悲痛难言。

当晚刘稷陨于晋阳,年仅二十五岁。时为公元225年,蜀章武六年,魏黄初六年正月二十一日。后有诗叹道:

“万里孤征扬国灭,归人行苦夜人悲。朝愁暮远迟送老,始见离魂父断肠。”

刘稷既死,刘雄令将尸身运回邺城,葬于漳水河畔。刘雄整日悲痛,庞统禀道:“生死有命,禄终修短,皆不可复也。且请大王暂忍悲痛,早立世子为安。”雄从其说,遂召刘赫至邺城,立为王世子。

秀珍王后指刘赫哭骂道:“稷儿之死,乃汝之福也。”赫哭拜道:“兄长之死,儿恨不能以己代之。”情真恹恹,涕泪俱下,几欲昏厥。王后切齿道:“只恨汝父不明。”遂简独后宫,不与刘雄相见。

时至本年秋八月十五。魏主曹丕在许昌设宴,宴群臣赏月。宴罢,群臣告退。陈骞、曹爽密见曹丕,禀道:“如今各地战事平息,四疆安泰。臣安插在雍凉的细作,频繁来报说司马懿成日操练兵马,整备钱粮,图谋大事。”

曹丕道:“朕近日正要找卿等商议。”陈骞道:“时机已至,陛下宜速早决。”丕然之,遂令使者往长安宣旨。却说司马懿正在长安都督府中,忽有朝廷使者至许都来。懿忙接入道:“天使辛劳。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使者答道:“陛下欲驾幸凉州,请晋公迎驾。还有书信在此。”懿谢旨览书,略云:

“朕登基以来,天下拨乱,四海未宁。西北边疆多劳仲达御敌,不觉多年也。戎马倥偬,不觉如唆。常闻雍凉塞外之地,沃野千里,名山胜水,淳风素素,于中原大为不同,而未尝观之。朕与仲达分隔多年,亦思谋面,甚为想念。朕欲明年三月春旬,移皇驾临幸西凉,还望仲达前来迎驾。”

司马懿览毕,大笑道:“臣亦甚为思念陛下,不想陛下亦同此心!”使者道:“如此多需烦劳都督。”司马懿道:“我为人臣,何谈辛劳?况陛下如此体贴,臣自尽心而作。不知陛下大驾,欲带几多人来?”

使者道:“随驾文臣武将数十人,并五千虎贲御林军。”懿道:“回禀陛下,老臣领旨。”乃设宴款待使者。次日大早,使者辞别,懿依依送别。及午,懿与二子在书房议事,并召来诸将,懿就说了今日之事。王基道:“都督以为如何?”懿道:“自当恭候圣驾。”

王基道:“以下官看来,陛下向嫉都督,今迎驾之事,亦无好意。”懿叹道:“诸公皆是某多年心腹。某为大魏镇守边疆,陛下独何不能容我耶?”王基苦笑道:“古来功高震主则危,陛下今有此意,本是无可厚非。”

司马懿道:“如此,某欲解甲归田,可免杀身之祸。诸公以为如何?”郭淮道:“不可。只恐一旦解甲,命犹不可保也!”懿道:“那却该当

如何?”

方舒出列道:“小可有一大不敬之言奉上。陛下既然有心谋都督,却反送上机会。小可有一计,可使都督借此取曹魏江山,势如反掌。”众将闻言皆惊。

方舒道:“陛下此番必欲仿汉高祖巡游云梦之计,于大都督不利。然他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只需待陛下来时,暗调兵马,包围皇驾于长安;用伏兵拿下大魏君臣。都督威名远播,屡立战功,显赫一世;若挟帝东进,中原军将当尽易旌相迎。”懿闻言,思略半晌,叹道:“此事只是吾等猜测。魏若不负吾,吾定不负魏。”乃遣众人出,独自在房中踌躇。

约过数日,魏主曹丕又遣陈本为使,往长安宣旨,加封司马懿为晋公,赐九锡,并附曹丕手书。懿阅毕,见皆是称赞之言,大喜。本又宣一诏道:“朕于大魏黄初七年春,欲驾幸凉州,会群臣,以省方观民,欲采四方风俗著为令典,以示天下。”懿接旨后,设宴款待陈本。

席间陈本道:“陛下驾游西凉,多劳烦晋公迎之。恐仲达应付诸事,便着小臣在此伺候。”懿奉领,待宴席散了,懿使陈本暂往馆驿歇息。及陈本去,懿引二子独入后院,怅然良久,叹道:“正如方舒之言,祸无日矣!”

司马昭道:“儿料其中必有蹊跷。”懿点头称善,道:“吾儿善察入微,颇有贤风。”昭道:“父亲心怀忠贞,而朝廷势如深渊,当早决断。”司马懿反背双手,踌躇不已。沉思了片刻,叹道:“吾儿言甚有理。且退下容我三思。”二子施礼退下。

司马懿在院内思度良久。至夜王基至,懿见他神情凝重,急问何事。基目示左右,司马懿会意,乃摒退待从,问其原由。基道:“今陛下欲效高祖之计,都督信方舒前日之言乎?”懿额首,道:“然则伯兴可有何策?”

王基叹道:“都督虽怀忠义,奈主昏臣佞,不得伸张。为今之势,只有都督一人决定了。我等自唯都督马首是瞻。”懿道:“容某思却,伯兴且先退下。”王基告退。司马懿思至半夜,犹是不决。

匆匆不过数月,腊去春回,转眼已至大魏黄初七年春三月。魏主曹丕乃招文臣武将,同五千虎贲军,移皇驾往西凉游,以省方观民。先派使者往长安传旨。司马懿接旨谢恩,款待使者。

使者去后,众将皆来谏道:“都督若是不决,祸不远矣。”司马懿道:“容某思却。”众将怏怏而退。

不过半月,探马报曹丕皇驾已过潼关,司马懿就吩咐众将准备迎驾。这厢陈本回府之后,略想明日之事,心头不觉一阵烦闷,坐到子时,脱衣安睡。睡到半酣,忽然心口剧痛,大叫一声醒来,只见一条黑影飞也似出去了。再看胸口,插了一把匕首,鲜血喷涌而出。

这时府中甲士闻声赶来,俱各大惊。慌忙禀报司马懿,一边请医者前来诊治。须臾,司马懿领众将皆来,看陈本气息奄奄。医者把脉看伤,摇头道:“虽然未曾正中心脏,却把血脉插断。此时若拔匕首出来,必然喷血而死。纵然用膏药敷衍,亦不过延迟半个时辰,无以得救了。”众皆大惊,再看陈本时,口吐鲜血,浑身抽搐,未过片刻倒头气绝。

司马懿见此,吩咐侍者安排后事。引众人回都督府内升帐。郭淮道:“陈本之死,却有蹊跷。这其中阴谋,甚是凶险,都督要当心。”懿叹道:“事已至此,某有百口却也难辨了。公等速去整备三军待命。我自有计较。”众将各领命而去。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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