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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司其职

“海盗克星号”由于太容易吸引仇恨,被剔出了名单,其他四个名字,成为了其他四艘商船的新船名。拿破仑召集了五艘船的船长、大副和熟悉船只结构的人员,争吵了整整一天,才制定出改造方案。所有人觉得拿破仑的奇思妙想很新鲜,也为改造后的效果感到激动振奋,但在不影响船体结构的情况下,如何实现这些点子,就成为了争论的焦点。

命运之魂号的变动最大,桅杆要加粗加长,船帆要加宽加厚,桨口要变成炮口,甲板要全部换掉,还要加上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关装置。这简直就像把人全身的零件全部更换一样,金牙差点没用金牙抱着拿破仑的脑袋咬上两口。需要的材料和花费的金钱倒不算太多,只是改造难度非常大,大到让金牙绝望。

把商船改成战船,最缺的装备,就是火炮。拿破仑自封为总指挥,派氐宿主从南方的幽暗地域入口再次进入地底世界,去鲁鲁尔村联系金属矿石;齐格飞帮助小镇的铁匠铺扩大规模,等矿石来了以后,就开始铸造火炮和弹药。他又让敲打二人组多带些人,去海岸边的树林砍树;给巴德和纳斯分别送了一张字条,通知巴德建设新舰队的大概进度,又告诉纳斯买几车帆布带过来。

至于朵格,她躲着其他人,在执行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计划:训练格叽。格叽皮肤上长出尖刺的新能力,应该是兽纹技能,配合长舌蛙的体型和弹跳力,格叽跃起撞击的力量,连巴德都挡不住。朵格整天和格叽泡在一起,研究这种兽纹能力的各种使用方法,并称之为“刺球”。

纳斯在家也没闲下来,赤德带着他去见了赫德。赫德已经不再纠结于变回人类形态,也不再躲在地下室,在庄园中露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虽然开始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有赤德的支持,他也渐渐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人生。

赫德正在琢磨怎么把自己的强健的肉体和法术能力结合在一起,纳斯来的正是时候,他作为战斗法师的作战经验非常丰富,而赫德对火系法术的使用有大量心得体会,两人正好可以取长补短。

狄伦隆比在战场上被杀后,赫德带着他那根镶着火龙晶的法杖逃掉了。看到了纳斯的龙骨权杖,赫德也觉得自己应该弄把武器,灵木法杖实在是不结实。纳斯在大师兄那里找了根一人高的龙骨头,让大师兄帮忙做了一把双手骨剑。骨剑的护手上方是镶嵌龙晶的凹槽,剑体外缘用陨钢包住,打造成剑刃。能够在挥砍中喷出火焰的武器,赫德当然相当满意,他没法跟纳斯打,就到处揪着庄园的卫兵练习,纳斯只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在后边,充当教练的职务。

巴德小队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而大陆南部静谧森林中的小刀,也正急得满头大汗。艾瓦隆又像和古斯塔夫见面时一样,只要话题一提到赤髯,他就沉默不语。

“老师,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都已经告诉您了,杀死您母亲的刺客,并不是那个什么国王的儿子,而是全能者假冒的,目的是引起大陆战争。”

艾瓦隆坐在椅子上,把桌上刚抛光了一半的短弓弓身拿了起来,又放了下去。

“大帝一直在思念着您,现在他已经快不行了,身子瘦得比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都轻,躺在床上很可怜,您就忍心让他带着遗憾而去?”

艾瓦隆站了来走出房门,开始围着门前的草地转圈。

“怎么说他也是您的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帝没有保护好妻子,他自己也内疚了一辈子,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艾瓦隆加快了脚步,又向屋后的池塘走去。

小刀像个跟屁虫一样,从屋里跟到屋外,从草地跟到池塘,往常话痨一般的艾瓦隆,现在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小刀气愤地一顿脚,大声喊道:“艾瓦隆!你打算当缩头乌龟当到什么时候!?自己亲爹都不见,还整天教育我要尊敬长辈,还能有谁的恩情,比生你养你的父母更大?你给我站住!胆小鬼!”

艾瓦隆突然爆发了,回头猛冲到小刀面前,扯着嗓子吼道:“我为什么要见他?他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不应该受到惩罚吗?为什么他能走遍大陆,去复活施波力,却不愿意把母亲复活?为什么他那么快就忘了母亲,娶了别的女人?”

他的泪水早已抑制不住,如决堤般冲出了眼眶。艾瓦隆仰头躺在草地上,如同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小刀也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落泪。

艾瓦隆哭了一会儿,心底的郁闷终于释放了。他看到身旁的小刀,有点不好意思,把身子侧过去,蜷作一团,当起了鸵鸟。

小刀当然不会笑话他,而是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着艾瓦隆的背影说道:“老师,我和您共同生活了好几年,了解您的性格。大帝有他的难处,您肯定清楚。您一直不回帝都,是不是因为您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大帝?”

小刀一语中的,艾瓦隆更不可能回头了,让学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这也太难为情了。

小刀继续说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陪您去帝都,偷偷地,谁也不告诉,您趁着大帝睡觉的时候进去看一眼,然后咱们就回来,怎么样?”

艾瓦隆把脸捂得紧紧地,闷声闷气地问道:“谁也不能告诉!”

“嗯。”

“包括古斯塔夫!”

“好。”

“包括凯尔!”

“行。”

“包括……要塞里的所有人!”

“没问题。”

“你保证?”

“我保证!”

艾瓦隆撤去一只胳膊,半转身子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小刀问道:“那些花花草草怎么办?”

“老师,没有你照顾,它们好像长得更好吧?”

艾瓦隆嘿嘿一笑,坐了起来,突然板起脸问道:“你刚才骂我是缩头乌龟?胆小鬼?没大没小的,骂得挺过瘾吧?都从哪儿学的?“

小刀捂嘴一笑,答道:“妮雅教我的激将法,效果很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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