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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偷师学艺

第七十一章:偷师学艺

听到这声音,众人脸都黑了。却没想到包太爷并不恼,而是一拍大腿,叫道:“哎呀!他来了!”说着跑了出去。几人面面相觑,都心说道:包太爷这反应不对劲啊,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挺高兴?莫非还真是他爹来了?不对啊,包太爷七十五了,他爹还不得快一百?怎么这声音听起来这么年轻?难道……难道包太爷心血来潮,不光认干儿子,还认了个干爹吗?

几人赶紧也抢出门去,看个热闹。就看包太爷是一路小跑就出去了,一边跑一边还念道着:“哎呀!可是把你盼来了!”

大家一阵惊奇,就跟着跑了过去,到门口一看那人,几人顿时一惊——这来的人正是黄良超。此刻他伤还没痊愈,缠着绷带纱布,却已经能骑马了。估计一来是魏莫医术高明,二来是他底子硬。

包太爷看见他,立刻问道:“你是俺梁老哥的义子?”

黄良超说道:“正是!”

包太爷一拍大腿,叫道:“哎呀!俺的儿!你快过来给俺瞧瞧,你看看你这……快来快来!”

周围人都不明白了,心说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辈分?但看包太爷对他这般爱护,显然这两人关系不一般,有眼色的下人都过来给黄良超牵马,接过行礼,然后把他往内堂请。到了里边,几人喝了几口水,包太爷才把这事情给大伙解释了。

“俺当年和梁老哥是八拜之交!”包太爷笑着说道,“但一开始,俺们老哥俩关系可不好,谁也不服谁,天天比试较量。当时他闯荡中原,要立下名头,隔三差五就来找俺打架,每次来都要喊:‘包二蛋,你爹爹来了!’但正是不打不相识,俺们打的久了,有一天觉得没意思,俺就说‘你我谁也打不过谁,干脆交个朋友好了!’那梁铁子一口答应了,说:‘交朋友不如拜把子!’从此俺们俩就成了结拜兄弟。今儿个梁超来喊这话,俺一听,就知道是他义子来了,若是别人,呵呵!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喊!”

黄良超这时候施了一礼,抱歉道:“包太爷,这番话都是我义父教的,义父临终有命,我不敢不从,若是得罪了包太爷……”

包太爷一挥手,笑道:“嗨!俺哪有那么小气,还有啊,梁铁子是俺哥哥,他的儿就是俺的儿!你以后别叫我包太爷了,也叫俺义父好了。”

黄良超在这世界上只信任两个人,一个是不久前结交的墨竹派掌门魏莫,另一个就是他义父梁铁树。他心想道:这包太爷既然是义父的结义兄弟,那人肯定坏不了的。这样一想,就脱口叫到:“义父再上,受孩儿一拜!”说着拜了下去。

包太爷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今天你我父子相聚,可得好好庆祝一番才是,只不过你大伤未愈,还是去休息吧!不要争,待你伤好了,义父再给你补上!”

“孩儿都听义父的。”

当天,黄良超就在南山衙门住下了,他还有伤,要修养一阵子,王邦也是一样,怎么得养个一百天。孔明岳这些日子里想了许多,都是关于给师父报仇的事情。他是仁义之士,深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不想为了给断水阁报仇,就在江湖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但是,该杀的人是一定要杀的,当时那几个领头的人——万魔窟双绝,海望盐帮帮主,大马帮的霍大元,以及其他若干二流宗派的头领,这些人是必须要杀的,若是连他们都饶了,那就不是仁慈而是懦弱了。

至于那个幕后主使的五皇子……孔明岳还没法立刻下决定,他想走一步看一步。之后,他将这事跟包太爷说了。包太爷自听了朱撼山那番话之后,也先通了。“俺会帮你们,但明面上还是保持中立,现在还没到和五皇子翻脸的时候。”包太爷直言道,“这事情急不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孔明岳也和关盛说了这事情,关盛却想的很简单,说道:“若说之前报仇是痴人说梦,那现在就不一定了!你想想,魏莫魏前辈已经答应要帮我们,那可是天下第八绝的毒绝!厉害得很;现在还有南山衙门助力,更是如虎添翼;对了,六师弟张白生已经是山茶谷的驸马爷了!山茶谷虽然内战过,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很厉害的!有这三支力量,何愁干不掉他们?”

孔明岳知道这弟弟想事情很简单,脑子里除了打架就是削人,也不多说。

不知道五师妹怎么样了。孔明岳忽然心中感叹,她说要潜入万魔窟,这四年多了,也没有消息。不光是她,大师兄更是十年多没有音信了。

那大师兄杜升曾是关瞳子最优秀的徒弟,继承了他的一切本领,但后来两人却因意见不合而决裂,之后杜升就独自去江湖游历了,自此就从人间蒸发,再也没听说过这人。

孔明岳很是担心他们。转过天来,关盛和孔明岳说起功倒颠坤乾的事情,说这功法玄妙无比,要他一起参谋。孔明岳之前在张白生那里也曾看过这功法,有些印象,然后看了看关盛拿来的抄本,心中想到:这功法的确玄妙,绝非一般人能练的。后来几天里,他是废寝忘食的攻读这部功法,越往后看越觉得诡异莫名,简直就不是人能练的功法。孔明岳之才华,仅亚于张白生,他能看懂,但虽然看懂了,他却不敢练,甚至不敢让关盛去练。

“师弟,此功邪门。”他用正楷写到,“心志稍有不坚,走火入魔、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关盛其实也不愿意练这什么邪门功法,他反而对那半套十里黄沙枪更感兴趣,在他看来,那大开大合的枪法才是男人该练的。但这功法毕竟是关瞳子临终时留下的,而且孟诚小师弟也确实靠它练出了一招无敌的掌法,如此宝贝,不能就这样废弃了。所以关盛还是在孔明岳的指点下硬着头皮去练了,只不过进度缓慢。

那两人先放下不说,一个月后,黄良超的伤好的差不多,今天起来活动筋骨。白天的时候,包太爷好好地给他指点了一番十里黄沙枪的技巧。黄良超悟性虽高,但武学一途也不能全靠自学,终究是有个师父好。这包太爷当年和铁枪王打了小半年,对十里黄沙枪的一招一式是了如指掌,他毫无保留的都教给黄良超了,黄良超就一点不落的都学着。几天下来,以及大有长进。包太爷也不禁感叹:“梁铁子还真是收了个好儿子!你这天赋,天底下比你强的青年超不过一只手。”

黄良超听他这么说,不禁来了兴趣,就问道:“您说的那些人,又是什么少年英雄?能否和孩儿说说,他日也好去结交一下啊。”

包太爷说道:“俺这些年遇到的少年天才,不算孩儿你,一共有五个。一个是海望盐帮的少帮主,如今的巨轮舵舵主,金宝元。这小子悟性很高,而且他爹金大户花了大价钱,请了各路武师给他喂招,就连什么‘黑红双侠’‘铁胡罗汉’‘玉面袖珍剑’都当过他的师父。这孩子假以时日,兴许能冲一冲天下七绝。”

黄良超默默记下,将这人当做了日后的一个敌手。

“再有就是万魔窟的常公子,这人是鬼绝的唯一的弟子,本是万魔窟重点栽培的一个少年,可能是日后接担子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着就给死了,说是练武的时候练岔了。”

“还有三人。”包太爷忽然一笑,“这三人,全在断水阁!”

“全在断水阁?”黄良超惊讶的问道,“是哪三个?”

“这三人中有两个你认得。”

黄良超稍加思索,问道:“是孔先生和张先生?”

他说的没错,但包太爷听他称两人为“先生”,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说的不错,但这两人,也只能当先生咯!”说着一阵摇头,显然是为这两人不能练武感到遗憾。

黄良超问道:“那还有一个……是他们说的那个孟掌门吗?”

包太爷摇了摇头,说道:“俺曾经见过这个小师弟,他的天赋在关老哥七个徒弟里,只算一般,他能打死陆皖,俺也很惊讶,但俺觉得是那功法厉害,而非他天赋过人。”

“那这人是谁?”

包太爷说道:“他们还有一个大师兄叫杜升,若说此子之才,真是当世无双!二十来岁就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当真前途无可限量。只可惜……只可惜他和师父闹僵了,自己去江湖游历,自此没了消息。唉!这天下才俊,怎么都到了断水阁呢?俺时常跟关老哥开玩笑,说让他送个徒弟给俺呗!要不物色一个给俺也成!就连高傲如陆皖,也曾感叹:可再过十年,山茶谷就要让人比下去咯!”

黄良超却笑道:“义父这话说的太谦虚了,南山衙门中也有许多厉害角色啊!我听说我那个大哥,包云平,就很是厉害!”

他说的是包太爷的亲生儿子,这人在江湖上有个名头,叫“小义绝”。这人义薄云天,好结交朋友,而且武艺过人。

包太爷抚着胡子笑了,说道:“云平那孩儿是不错,只不过他这些年忙于帮派内务,想必武功稀松,所以就没提他。”

之后这几天里,黄良超天天和包太爷习武,包太爷对他真是当亲儿子一样,可谓倾囊相授。几天下来,黄良超就感觉自己大有长进。某一天练完了武,吃罢饭,他独自在院中散步,脑海中推敲着之前的武功招式,一时间痴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得头顶窗边有人说话。

“师兄,这功倒颠坤乾太难了!这里,还有这里……”

这正是关盛的声音,再一看,已经到了关盛的房子边上。窗户里点着蜡烛,有两个人影,一个人说一个人写,想必就是关盛和孔明岳了。黄良超心里一惊,想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功法吗?我听说什么……功倒颠坤乾,啊,莫非就是最近江湖传的沸沸扬扬的乾坤颠倒功法?那个断水阁的最大秘密?

习武之人听到这种事情,很少有能放下贪欲的,但黄良超毕竟有些少年纯真,就想到:我偷听人家功法,这事情太龌龊,我可不能做!这样想着就要走,这时候里边又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小师弟是怎么冲破第一关的?又是怎么一掌打死陆皖的?”

听到这话,黄良超走不动路了,心想道:我纵使天赋过人,可要杀枪绝来给义父报仇,又不知需要何年何月了。那孟诚天赋一般,靠着这掌法都能一掌打死剑绝陆皖,我若是学了……

不行!我是铁枪王的儿子,不能做这种龌龊事!

而就在这时候,关盛突然背起了功倒颠坤乾的口诀。黄良超听了两句,顿时就痴了,心想道:天下间居然还有如此玄奥的功法?那一刻,他的好奇心和良心在角逐不停。一直听到第八句,他终于下了决心,离开了这里,并且心想道:我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日后绝对不练!

而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个人叫道:“黄公子,你在这做什么呢?”

黄良超还没反应过来,关盛房子的那扇门“砰”的就开了。就看关盛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说道:“你干什么呢?”

黄良超一时哑然。

关盛又问道:“你在偷听?听了多少走!”

黄良超又羞又恼,只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可却也无言辩解。只得说道:“我不小心听到了!可我……我不是偷听,我……”

这时候孔明岳走上来,写字问道:“听了多少?”

黄良超用手比划了一个“八”。看到这个数字,孔明岳皱起了眉头。此刻,他心想道:这孩子听了八句,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以他的天赋,必然能习得其中一二。倒不是怕他练,只怕他练坏了。

可黄良超看他皱眉,就以为他是生气了,要为这事责罚自己。黄良超心中有气,可这事确实是他的错,他也无从辩解。

这时候孔明岳心想:我若是把功倒颠坤乾全本给他,一来有违门规,二来他年少,习武心切,若是急功近利的话,一定会练歪了。不如我他日将他收入门下,在分若干年传授好了,但此刻他决不能练。

这样想着,孔明岳写到:“你决不能练!”那纸上写着几个刚劲有力的字,“此乃邪功,扭曲心智,练了会害死你。”

孔明岳怕他私自练了,走火入魔,所以故意把话说得重一些,他却不知这黄良超的脾气随他义父铁枪王,倔的很,而且他和魏莫待了一阵子,又学了些“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的古怪性子,如此一来,孔明岳的好意就适得其反了。

他若是不说什么,黄良超多半会因为偷听武功而感到愧疚,从而不学了。但这一说,黄良超却恼火道:什么邪门武功!若真是邪门,你还会让你师弟练吗?明明就是怕我偷学了!好啊!你不让做我学?我偏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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