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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目标物到手

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从树团侧面的割口翻滚着掉出来,以此为中心,树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枯萎着,我和树藤的碎渣跟着那东西一起摔下去。

“嘎!——”

一声撕心裂肺的鸟鸣,我的匕首不受控制地插进咏的后背。我在树藤上是趴着的姿势,掉下来的时候,匕首正好在我身下。虽然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是我的整个身体……压在了匕首上……

“对……对不起……”

挥下那一匕之后我如释重负,一直撑着的一口气也呼出去了,现在我说句话都困难。双手传来的剧痛连让我晕过去都不可能,左手的每一个指甲,右手的每一节骨头。

当我们落到地面上的时候,树塔也基本上崩溃殆尽了。

我从咏身上滚落下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下是柔软的枯木屑。

“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哈啊……哈啊……咏怎么样?”我现在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是累到睁不开眼还是视觉出了问题。

“这只帝雀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已经把匕首收回bobo了,并且从你的通讯录里找到陈秋风,让他送细胞重组膏过来。”说罢,一个什么东西打到我脸上,“快点把手处理好,然后检查你的战利品。”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细胞重组膏,咬掉盖子。在往外挤的时候,左手刚凝结的血痂下又迸出血来,疼得我差点儿把盖子吞下去,我赶紧把它吐在地上。我几乎是把软膏整管倒在右手上,然后明显地感觉骨头在咔吧咔吧地接回去,骨茬划过皮肤的内部。

“你以前在什么学校上学?”刘轩忽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等着右手恢复好给左手上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长云五中。”

“新京长云?”

“嗯。”

“父母什么工作?”

“合办公司,我爸外务我妈内勤。”

“经营什么项目?”

“清洁舱用清洗剂。”这家伙查户口啊?

当我开始往左手上涂软膏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你很坚强。”

“国主大人,能不能说点中学生能听得懂的话啊,我不想做阅读理解题。”我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

“正因为我现在不是国主了,所以你就应该知道,我问你的这些问题,已经是我没法查到的了。”

“那你问这些干嘛?”我看着血肉模糊的指甲根慢慢愈合,指甲从皮肉里钻出来。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想知道你的出身,你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我以为你的家庭或者教学环境会给你的性格带来特殊的塑造,但是很明显,你的出身很普通。”

我也陷入了反思,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是那个只会在课桌上趴着睡觉的万年垫底了。

“喂,怎么回事啊?我脑子里怎么乱七八糟的?”

一声来自意识深处的倦懒音,静湖终于醒了。

“静湖,我得谢谢你。”

“我替你挡了那个意识冲击?”她马上就明白我说的是哪件事了。

“啊,对,就是那个。”

“你手怎么回事?”

“记忆给你,自己看吧。”我现在很习惯和她用这种方式交流了。

“静湖醒了?”刘轩察觉到了我的状况。

“对。”我尝试活动了一下双腿,站了起来,开始给咏的伤口上药。不得不说,这管软膏看起来不多,实际上还挺耐用的。咏很顺从地趴在地上,没有动也没有叫。上完药后,我拍了拍它的头,然后把目光投向另一个趴在地面上的东西。

“这就是你的战利品啊?”

我没搭理静湖,蹲在这个东西面前开始观察起来。

这东西像一块绿色的琥珀,里面封着一个人,形象清晰可见。此人男性,身长八尺左右,肤色黝黑,肌肉紧实,相貌年轻,身着兽皮,双手交叠在胸前,手里握着的就是……

“初之花。”

某个阴魂不散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要打架吗?”我站起身,面对着穆寒。

然而穆寒先搭理的不是我:“啊哈,国主先生,这么巧,你也没死啊?”

“托您的福,穆先生。”刘轩不冷不热地回道。

似乎是觉得没必要掩饰什么,他又换成了破烂袍子的形象,或许他这件袍子没法修补?

“你到底来干什么?”这回不是我,是静湖质问他。

“啊,我啊,”他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块人形琥珀,“估计你们是拿这块东西没办法,所以我过来帮你们一把。”说着,他一抬手,召唤出银杖,然后双手握住它,向着人形的胸口重重一砸。杖尖深深楔进了琥珀之中,以此为中心,裂纹像有生命一样向周围蔓延,爬满整块琥珀,接着,哗啦一声,碎掉了。

“你就是元封吧?”他用杖尖扒拉了一下元封的脸,“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瞅瞅。”

我们三个就这样干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穆寒这个家伙,我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有时候害我,有时候又帮我。

“呵,小子,”他收起银杖,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想干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捋一捋?”

“捋什么?”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说:“你看啊,我不带你去加拉帕格群岛,你能有鸟哨和静湖的意识提取装置吗?”他斜着眼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回答,我点了点头,于是他继续说,“我不杀掉刘轩,他能现在站在你旁边吗?我不教你能量念术,你能进入这个树塔吗?我不压制能量念术,你能认识第十司的人吗?我不让羽山学会的人实行记忆抹除计划,你能发现这个世界的时间正在消失吗?”他收起手,叉着腰,看着我,“还要我再多数几条吗?”

他说了这么多,我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然而静湖似乎已经明白了,对他说:“那你现在还要继续吗?”

“不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他弯腰捡起初之花丢过来,“这个给你们,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先走了,有空再聊。”说完他又来了个原地爆炸——消失了。

“啊……什么情况?”我问静湖。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的意思是,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中。”

我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半天没喘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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