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个问题，端木警官确定还需要我回答吗？”
端木尧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裴浩勉强扯了扯嘴角：“第一，我没有妨碍公务，相反，我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才会下到这里来。第二，警方哪个条理规定，市民从今天开始就不能协助警察办案了？端木警官如果是这个意思，恐怕，我相信以后都不愿意有市民愿意和警方合作，主动提供线索了。这个责任，恐怕被称为破案王的端木警官也背不下来吧？”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裴总裁的口才果然不一般，参加最强演说家都夺魁有望啊！”看来有才的人都是带着刺的。
这针尖对麦芒，都喜欢在对方面前亮一下剑。
“报告王局长、端木队长，医院的负责人我已经带过来了，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用录音笔先询问了一些问题，回局里再做笔录。你们如果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不如直接问一下中心医院的葛院长，这些是当天值班的医生。我也让警员请过来了。”鲁尔法从电梯口下来，带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发际线明显稀疏，年龄在五十开外的就是这个医院的院长葛玉容。还有四个医生是今天值班室里的值班医生，李医生，王医生，何医生和夏医生。
李医生是丁玲的主治医生，在丁玲失踪的时候，已经和王军驿还有警察有过多次照面。
王医生是心血管疾病科的主治医生。何医生是小儿科的医生。夏医生则是外科手术医生。他们几个中，夏医生年过四十，身材中等偏矮，身材敦实，长相敦厚。其余三个医生都比较年轻。李医生的资历比另外两个老了一点。三十几岁的年纪。长相端正，偏于儒雅。何医生因为常年和儿童打交道的关系，带着脸婴儿肥，看起来可爱有余，很有亲和力。王医生则是个瘦竹竿，身无半两肉。医生大八卦像是挂在空架子上似的。让人很怕一下子撞上去，就把他撞折了。
“葛院长，医院里的停尸间是需要特殊身份牌才能够进来的，还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端木尧问道。
“医院建设停尸间的时候，要把停车场建在地下一楼，就遭到了很多市民的反对，说什么与阴气相通，不吉利。怕半夜来医院探病去停车场的时候，撞见鬼。后来因为反对的声音太大，停车场，还是在后面特意建造的，做成了露天的。平常人都知道我中心医院的底下是停尸间。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会进到这里？所以，除了医护人员很少进来停尸间。”
“诶，我知道，人言可畏。以前几年，也出现过医院监守自盗，不征询家长的同意，擅自解剖死者的尸体联系手术技术，甚至出现过器官遗失，疑似器官贩卖等犯法行为。这种行为我们自然是要杜绝的。所以，这里除了专门看守尸体的监工之外，相关科室的医生要进到这里，都必须打证明。凭着证明文件才能进入这里。”葛院长回答道，“这一点，王副局长应该有发言权。你们想要到地下二楼来的时候，柜台的护士是不是就打了一份报告，然后拿着一张卡，对着电梯一旁照了一下，作为登记？”
王军驿回忆：“是这样没错。”
“王队长进来发现异样之后，打电话让更多警察下来的时候，则是关闭了电梯门上的刷卡系统。所以，大家才能自由畅通地行走。”葛院长又进一步解释道。
“电梯刷卡系统要如何关闭？平时都有谁负责？”端木尧继续追问。
“刷卡系统有保全部门负责，一天有四个人值班。分为早晚两班接替值班。每次值班都有两个人。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和警方的报警网相连。”葛院长回答得从善如流，很是官方。
端木尧咬了下指甲：“既然犯人可以篡改IP地址，偷偷切换电梯里的视频，难道就不能做到用病毒侵入这个系统，然后伪装成医护人员这么做吗？”众人醍醐灌顶，正要回一句有道理。却听裴浩道：“端木队长似乎忘记了，犯人是一个惯犯。他曾不止一次地出入过这里。如果他每次出入都需要切换视频，用病毒侵入系统，会不会太麻烦了一点。而且，他需要长时间地待在这里。病毒侵入系统一时是可以的，但是长时间的操作。难道不怕万一被发现。毕竟保全系统室内有两班人马交替值班。可能有一个人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而打瞌睡，插科打诨。但是不可能每个值班员都这样。都粗心大意，且每次都粗心大意吧？”
众人点头，一副“诶，分析的也对”的表情。
“那你倒是说，他是怎么进来的？”
裴浩的表情相当自然：“我只是对你提出的可能性发表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议，至于凶手怎么进来的，应该是警察去调查的问题吧？”
现场火药味浓重，王军驿正不知如何改善氛围，电话响了，那头传来了一个喜人的消息：“好，我们立刻上去。”
刚挂了电话，就见所有人的眼神都看着他：“王副局长，有什么好事？”
“GNFC来的电话，视频已经被破解了，他将被顶替的那段视频发到了电脑上。裴总裁分析的果然神机妙算，那段视频是从别的时间节点上截取下来直接套用上去的。当时在电梯里的人很可能不是赵伊宣本人。”
“那还等什么，我们上去看视频，只要能够看到凶手的脸，就能够抓住他了。”刘明明显过于乐观了。除了他，许多人的心中都有预感，这个案子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破解。
果然，他们居然从视频里看到了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赵伊宣，都是一副傻眼分不清谁是谁的表情。此刻，还可以从衣服上面辨别出，那个背着包，一脸防备害怕，想要按电梯号码键的应该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赵伊宣（露娜）。带着鸭舌帽的那个像是上次在赵奶奶那里偷东西被撞破的。只是，居然还要第三个和赵伊宣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的脸上贴着一个OK绷，除此之外，其余的都一模一样。
三个赵伊萱，难道除了无头女尸之外，赵伊萱还有其他的姐妹吗？还是，他们之中除了一个人类，其余的都是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