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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可能人性本恶

如果不是收到了她的来信,陈思锦还以为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这段时间忙到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没有熟悉的人,不敢和同学吵架,因为除了音乐室和寝室她没有其他的去处。

陈思锦远远看着,教室反常的一票漆黑。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可以在里面安静的待着。陈思锦这样想。

打开门的一瞬间灯突然就亮起来了,耳边不断响起礼花筒炸响的声音,直到老师把蛋糕推向她,后面有人把她往前推她才反应过来。

钢琴的也响起来,合着他们唱生日歌的声音,陈思锦一瞬间眼泪就飚出来,真的是泪奔,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们轻轻的唱着“祝你生日快乐”,拿着自己的礼物慢慢走向陈思锦,老师用话筒念着每一个同学给她的祝福。

“希望在这个对你来说是陌生对我们来说却是无比熟悉的地方,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生日快乐!加油!”

“希望你能时常收获来自陌生人的感动和温暖,生日快乐!加油!”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生日快乐!艺考加油!”

……

吃蛋糕的时候陈思锦觉得,就算以后各自陌路,但是一想起这件事还是会觉得温暖。

“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大家加油!”

陈思锦举起手里的果汁,说完之后弯下腰鞠了一个躬,边哭边笑,眼泪滴在地板上。

凌晨三点多,陈思锦仍旧毫无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就爬起来写信。夜深人静时总是容易情绪泛滥。

亲爱的小满:

我很好,你呢?看到你写的信我其实挺意外的,因为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话,我以为你是不懂我的感受的,没想到你都装在了心里。其实我都忘了我生日到了,因为这里太忙了,我都没有时间去想这种事情。

我跟你讲,一起唱歌的同学和老师给我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也送了很多礼物,这真是一件超级意外的事情。其实我一直觉得我融入不了他们,没想到他们把我记在了心上,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礼物和蛋糕,而是感动于他们的心意,就像你的心意一样,这样温暖而美好。

我每天早上要跑五公里练气息,晚上也要跑三公里,小腿都跑粗了,好丑啊,我好愁啊!虽然现在是累吧,但是我相信会是收获最大的时刻。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一月份就考试了,十二月下旬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因为要在本省考。其实我好担心好紧张的,半路出家的我不管怎么努力都还是比不过人家。不是有句话叫瘸了腿的人怎么赶得上别人么?我真的很担心。

不知道你还是不是那样,懦弱胆小又能忍。你要记住,不想忍的时候就不要忍了,凭什么要对那些对你不好的人那么善良。就像你说那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别矫情别难过多看书多想自己以及未来的发展,在受到不平的时候别愤怒别哭泣要勇敢的站起来为自己洗刷所受冤屈。

你要好好的,努力学习,等我回来记得帮我补课。还有,谢谢!

记得回信,安好勿念。

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陈思锦突然想起林宥嘉唱的歌:我不孤单,孤单只是情绪泛滥。

只是谁不是需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孤单委屈这种情绪不适合拿出去和别人说,有时候只是会是笑话而已。

生活就是不断地不断地重复,昨天过成前天的模样,今天过成昨天的模样,明天过成今天的模样,后天过成明天,就这样循环往复,永不停歇,直至生命的终结。所以只能自己默默地忍受。

三个月的复习让陆小满的成绩迅速提升,从除了数学老师其他老师都对之不抱希望的学渣成为他们挂在嘴边时时讨论的学生,成了班上每月拿月奖学金的励志人物。

中午刚睡醒就接到陈思锦电话,她很意外,看了看日历发现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喂?思锦?怎么了?你要回来了?什么时候?……明天啊,明天我有事来不了……嗯,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脱不开身。嗯,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行,那就先这样,挂了咯!拜拜!”

陆小满挂断电话,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外面的那颗枫树叶子已经落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就像她一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从那天到医院已经差不多一个快两个星期了,半夜突然急性阑尾炎,搞得室友们手忙脚乱才把她送到医院来。

陆庭君把粥送过来时陆小满正在睡觉。因为动了手术之后的伤口一直在隐隐的疼,所以她在梦里也睡的极不安稳,眉头皱着。

“姐,起来吃饭了,我给你买了点粥。”陆庭君觉得看着都疼,忍不住伸手推醒她。

疼痛的时候对外界感知特别明显,陆庭君刚一伸手陆小满就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爸妈?”陆庭君问。

“又不是什么要死人的事,告诉他们干嘛?他们都要上班。”

“可是我们突然要那么大一笔钱他们不会怀疑吗?”

“这个你放心,我说的是要交校外补课的补课费。”

听到这,陆庭君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唉~可惜了,我是个学渣,不然下次需要钱的时候就可以和他们这样说了。”

“你滚!”

“我不会啊,要不你教教我?”

看着陆庭君一脸贱样陆小满忍不住大笑,一笑就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别逗我,我这儿一笑就疼!”

第二天下午陈思锦就到了医院,一进门就看见陆小满正在逛贴吧。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住院了?要不是我问班上的同学我都不知道。

她语气的怨怪让陆小满有些心虚,“这不是怕影响你么?再说了反正都快好了!”

看着陈思锦欲言又止的模样,陆小满问:“怎么了?”

“在南京的时候他来找我了。”

“然后呢?”

“没然后,就是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其实是她的咄咄逼人让这一场久违了的对话如此沉默又尴尬的迅速结束。

付旋问:“还好吗?我看见你发的说说了。”

她回:“很好啊,看见就看见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为了与过去彻底告别而已。”

付旋眉目低垂:“你是不是挺失望的?失望我不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失望我现在过得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样好。”

低头搅动咖啡的陈思锦头也没抬的道:“是啊,你可真low。”

“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如此犀利不饶人。”

“哦,然后呢?如果你想扮演长辈的角色来教育我的话,不好意思,你没资格。如果说你想站在朋友的角度来对我进行劝告的话,抱歉,我想我们不是朋友。”

付旋:“……”

之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长久的沉默之后,陈思锦起身离开。

很多人都说,即使是不爱了仍旧会心有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即便是内心已经波涛汹涌,面上也要冷静自持。

但是陈思锦实在是做不到那样,想通了不过是苦苦求而不得于是就选择放下,无能为力也就顺其自然了。也许等失去足够多了就会如那般强大了。

“我知道他来找我是想说什么。他经常会在空间里说一些消极的的话,感叹现在生活没有以前那么随意轻松自由。不过就是觉得如今的生活比不过从前,这些人也并不比当初随手就弃的人,想做一些事情来让从前的那个人认为自己如此长情,也认为从前那个人还是像当初那样单纯,自己随便勾勾手指立马就会飞奔过来。你说他是不是傻逼?”

陆小满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话。

他不再是自己心中那个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少年了,自己也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过去耿耿于怀了,他是怎么样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陈思锦想。

也不是自己要这样恶意揣度他,只是有时候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

PS:由于某种不可描述的原因小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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