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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的杀必死

要说我不期待北野羽仪的杀必死,那当然是骗人的。北野羽仪一向说到做到,她既然在信里明明白白地说了要给我杀必死,那就必然是杀必死。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急匆匆地冲进教会报了到,在一群围观群众惊讶的眼神里,我只是微微笑一笑,丢下一句“我有点事”就赶往北野羽仪的家。

哇!

我女朋友说要给我杀必死!

是什么是什么?

一段长长的法式湿吻?一身性感的情趣内衣?还是随便我提什么要求?

感受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朝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我暂停了妄想。

不对,北野羽仪不是这么轻浮的人。交往两周,我和她最亲密的举动也就是那天在车上靠着她的肩膀睡了一会儿而已。

应该是北野羽仪能接受的范畴。

比如说和我一起到滨河路看看夜景吹吹风什么的。

不对,北野羽仪在信里说了,是只有我才能享受的杀必死。一起去滨河路看看夜景吹吹风什么的才不是只有我才能享受的吧?

现在他们父女关系恢复的那么好,北野毅得空的时候,他们父女看看夜景吹吹风不是很普通很简单的么?

是只有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么?那到底是什么?

“喂喂,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我正襟危坐,桌子对面是一脸认真的北野羽仪。

“没有什么不对。”

北野羽仪同样正襟危坐,丝毫没有在意我脸上失落的表情。

少女啊!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啊!

“请不要做出一副我伤害了你,还一笑而过的表情。我现在很严肃。”

北野羽仪确实很严肃……当知道我空着手过来的时候。

请不要误会,北野羽仪没那么小家子气,我到她家里来还得带一个巧克力圣代什么的。她之所以很严肃是因为……我没有带笔记本过来。

“刑原川同学,你知不知道笔记本是一个学生的命根子,丢了命都不能丢了笔记本。”

“我不知道。”

自暴自弃地,同时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北野羽仪露出“任重而道远”的表情。

“看来复习和预习都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端正你的学习态度。”北野羽仪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发出“啪嗒”的声音。

“我问你,那天我和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

北野羽仪说的应该是两周前的那个周三,我和榛访子敲定合作的那天。

我得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被说动了。这个世界如此广袤而美丽,一辈子只能待在这样一座小小的城市,顶多也就在附近的城市和乡村短暂地停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措辞不正确。我不是变相地被囚禁,而是我本来就被囚禁着。

如果不能在高桐先生允许的范围内活动,我连这点自由其实都不存在的。

我并不是不想见识更多更广袤的世界,而是我被囚禁着,只能伸出手试图触摸而已。

我这样热爱着二次元,也只不过是因为,在二次元里我才能感受到我无法触及的自由而已。

无论是遥不可及的另一个国度的日常,还是幻想中的世界,又或者那么多的青春和热血。

对我来说,都是虚妄而美丽的幻觉。

“我全都听进去了。”

我这样回答北野羽仪。

“不过又全部忘掉了。”

一边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北野羽仪的神态。

北野羽仪有那么一瞬间的哑然。

“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点,有点得意忘形了?”

短暂的哑然之后,北野羽仪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信号。

“这是哪个次元的对我好啊?不知道的只会以为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我只是在给某些家伙放烟雾弹而已。”

北野羽仪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

虽然对我嘲笑这种事情,在一个男朋友的角度来看非常难受,不过我还是决定难得的抓住一次重点:“烟雾弹?给谁?”

北野羽仪摇摇头:“看来你的精明确实只限于关于异端的事情,抛开异端这件事,你真的只够得上爬行动物的智商。勉强你学习看来是根本性的错误。”

知道就好!

不对,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亲爱的敬爱的北野羽仪大小姐,既然您知道除了面对异端我的智商只够得上爬行动物的级别,那就跟小的挑明了说吧。”

接受设定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再这样下去我会怀疑我真的是抖M倾向的。

北野羽仪摇了摇头。

“我并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在被监视。”

监视?我么?

“不是人人都会像你一样的好么。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人用绑架的手段找人帮忙。”

“身为一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被绑架这种事情可不是小家子气!”

“男朋友对女朋友这么大声说话就是小家子气!”

……这就已经会用女朋友的身份夺取话语的主动权了么,女人这种生物是真的可怕。

“……好吧”,最后我还是决定认输,“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么?”

“先道歉。”

喂喂喂,怎么看我都是受害的一方吧?为什么最后道歉的是我啊?能不能讲点道理?

“对不起我的大小姐。”

然后理所当然地道歉了。

我差不多觉得我的人生会彻彻底底地在北野羽仪手里面目全非。

不过这个时候北野羽仪却犹豫了。

“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我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也并不知道谁在监视你。但是从我所知道的细节判断的话,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莫名其妙地省略了一大段非常重要的话吧?而且最关键的,你不是说不知道是谁么?为什么又说猜到是谁了啊?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察觉到,北野羽仪之所以没有直接全部说出来,像是在顾虑我的感受。

我确实在很多方面并不聪明,可也不是北野羽仪说的那样,只在异端方面敏锐。至少,在观察和判断“人心”上,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虽然在北野羽仪这个疯子面前会经常失算就是了。

“如果是担心我的感受的话,你就不用顾虑了。毕竟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不是么?”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这么说道。

毕竟有所顾虑的话,也只有可能是这样的原因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明说了吧。”

看上去北野羽仪也松了一口气。

我突然有些觉得自己真的小家子气了。北野羽仪的性格我又不是不清楚,要她把自己关心某个人挂在明面上表现出来,除非是逆川把史前巨坑给填上。

再者说了……其实我这个人的底线非常之低,就算是真的当着全校的人把那封并不存在的情书朗读了出来我也最多尴尬……一个晚上罢了。

而且北野羽仪显然做好了打算,那封情书也好,操场跑步也好,都是不会做出来的。

这个女孩早就拿捏准了我的底线和禁忌,有的玩笑开的再过份也没什么所谓,有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她就绝不会触碰。

“直接监视你的并不是高桐先生,但是指使者绝对是他。”

北野羽仪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

“不可能的。”我下意识地否认,“高桐先生的星图上,每隔二十分钟就会显示我的信号。那个信号我不可能抹掉。也就是说,我基本上是随时处于高桐先生的监视之内的,他有什么必要还派人专门监视我呢?”

北野羽仪忽然就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问你,单凭星图你能知道被异端侵扰的是我么?”

“不能。”

“能知道是什么异端么?”

“不能。”

“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唔……”

北野羽仪的话像是当头的一棒让我脑子一抽。

是的,星图只能知道异端的位置,而不能确认异端的状态。但我是被囚禁的特殊戒限者,因为我的不确定性,所以需要有人随时监看。

越高级的戒限者,其实反而越容易被异端侵扰。实际上,能被称为高级戒限者的存在,整个天朝也抓不出来十个。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清楚了。”

北野羽仪的话让我非常压抑,可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过去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却是不可否认必然存在的。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不,应该说,确实如你所说,而且这个监视我的人,就是文染才对了。”

“刑原君,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暗示我不愿意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放到明面上来——你不是那种太过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不过我知道你有这么做的理由。最近我们之间的关系太亲密了点,所以我才要借这个机会给那个人,或者说文染,一个烟幕弹。”

我重新看向北野羽仪,忽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简直幼稚得可笑。

我从按照北野羽仪的指示,在电箱第二个闸口后面找到了备用的钥匙。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还在思考着北野羽仪所说的杀必死究竟是什么。

说不定真的会有嘿嘿嘿的剧情吧?

不久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北野羽仪回来了。

“请到桌子旁边坐好。”

我还没有微笑着迎接上去,北野羽仪就指着桌子对我说道。

这是什么项目?

难不成还是从背后蒙住眼睛然后给一个惊喜的套路?

我这么想着,于是老老实实坐在桌子旁,看着北野羽仪在我对面坐下。

诶诶诶?不是这种套路么?也对,北野羽仪并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应该是直接开始了吧?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北野羽仪……从书包里取出笔记本和中性笔,以没有丝毫停顿的姿态和无法想象的速度,做完了一天的功课。

…………等等等等。这个好像和说好的不太一样。

做完功课的北野羽仪看着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难道空着手过来的?”

不然呢?享受女朋友的杀必死我还要带着一书包课本不成?

“笔记本都没有带?”

“为什么要带那种东西?不是说好的杀必死么?”

“你给我坐正!”

我的话刚刚说完,北野羽仪就忽然严肃地吼出这五个字。我被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和脑子里的歪门邪道都偃旗息鼓,不自觉地坐正了。

“刑原君,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呢?我说的杀必死,是全世界独你一人享受的北野氏课外补习班。”

北野羽仪也坐正了,这么对我说道。

以上就是我刚刚到北野羽仪家里所发生的事情。

现在想一想,我突然觉得羞愧得无地自容。就连下午差一点在学校被公开处刑都没有这么羞愧尴尬过。

“呼。”

就在我羞愧难当的时候,北野羽仪却忽然吐出一口气。她把自己的凳子搬到床边,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坐在钢丝床上。

我还沉浸在自己羞愧的情绪之中,没有弄明白北野羽仪这一套行为是个什么意思,直到她拍了拍那张凳子,慢吞吞地说道:“柜子里有棉签……既然学习计划的杀必死意外搁置了,那就换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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