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的记忆
已经是泛黄的老照片
蓦然回首,
才发现
早已经物是人非;
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
沉淀着
是曾如彩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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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还没回来么?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屋子里没有灯光,因为窗户在我出去前已经关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味道。
真是闷啊,就像那些曾经的回忆,它们是不是都已经在这个屋子里面燃烧殆尽了呢?
然后化为了铺满地面的尘土,只留下了烧尽了只剩下虚无的空。
因为门的打开,空气开始流通流动,扑面而来一阵沉闷的风。
迎面而来的,好像还有着无数的灰尘。
那些尘烟,只剩下了苍白。
我轻轻挥了挥手,然后又有点无力的垂下。
黄昏的微光由于大楼的遮蔽,遵循着严谨的物理法则。因此只有点点散光能够反射到这个屋子里面,那些光微弱无比,显得很浅,这样虽然看向外界还算明亮,屋子里却已经是一片昏暗了。
她……不在啊……
呼……
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我关上门,换好了拖鞋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在关上后,整个人顿时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
最后我只来得及将身体重心前移,然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床上。
大脑还是如同一片浆糊,好像有无数人在高唱,有好似在窃窃私语,又或是静谧的黑夜,那些本来互不相干的东西如同大杂烩一般混在一起,在我眼前旋转着。
我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在这昏暗的卧室里,眼前的那个漩涡不断旋转着,旋转着。
呼吸,好像都已经忘记了,有的只有一股沉闷涌入心头。
时间无声走过,再也分不清时间的观念。
那个漩涡旋转着,在我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混沌。
眼前越来越黑。
心灵与身体的双重疲惫,让我渴望着好好的休息。
休息吧休息吧……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意识好像被吸入了那个漩涡之中,然后再也不知道了。
夜凉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幽幽睁开了眼睛时,之前的疲惫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就像是注入了一壶冰水一般。
所谓铅华洗净,大抵就是如此的感觉吧。
我看向窗边,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天色都已经完全黑了。
柔和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直达床头,淡绿色的窗帘被清冷的晚风鼓动,在月光下,拉长成扭曲花纹的阴影。
我慢慢伸出手,看着月光倘徉在我的手中,接着轻轻握住了拳头,好像我抓住了光。
呵……
自嘲笑了一下,我偏过头去,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在我旁边,一直有着一个人。
月光下,那个人影站在我床头,她低垂着头,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如同镀上了一层银边。那垂至腰际的长发披散开,被冷风吹的飞舞,长发还遮住了她的眼睛,令她脸庞笼在一层薄薄的阴影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夏……夏雪……”
但我依然认出了她,有点惊讶的,我发出了声音。
“……”
她身体微微一动,慢慢抬起了头。
“哥哥……”
那是如同清冽的山泉敲击山石一般的清脆空灵的声音,只是声音都能够让人安静下来。
“啊——”我忍不住惊呼一声。
在月光下,女孩的面容映入我的眼中。
那的确是夏雪的脸,只是那精致的脸上却布满了泪痕,她脸上显露出的是如玉的脆弱。而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眸子,在月光下,如同最高贵的红宝石折射着令人迷醉的光芒,又好似瑰丽的玫瑰在其中绽放,展现着妖异的红。
“哥哥……”
她轻轻说,对我伸出了手。
“啊——”
我猛地坐起,额头上布上了一层冷汗。
屋子里空无一人,能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屋子里死气沉沉,我偏头看向窗口,窗户紧闭着,窗外一片昏暗。
是哦,我把窗户关上了啊。
我吸了口气,慢慢爬了起来。
坐在书桌边,我微微发着呆,眼前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梦的剪影。
但随着时间无声走过,那梦境的记忆便慢慢朦胧,最后只剩下了泛黄的碎片。
做梦就是如此,刚醒之时,对最后一幕最清晰,但如果不记下来,它就会很快被遗忘。
【它存在着,它逝去了。我梦见了,我忘记了。】
笔尖滑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音。我写了一句随笔,伴随着合上笔记本,莫名的,我叹了口气。
真是孤独啊……
自嘲的笑了笑,又在笔记本中加了一句话。
【真正孤独的人不孤独,他们孤独的忘了孤独】
真是犯二!
这文青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不过反正别人不知道,我也不管了!
双手托腮,我打开窗户,冰凉的微风扑面而来,好似将刚才的脸红的热度都吹散了,我心情渐渐静了下来。
可惜没有月光,不然和刚才那个梦就差不多了。
破碎的梦境记忆翻涌着,我出神的凝视着渐渐漆黑的夜空。
哥哥……
那声清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幽幽回荡,却宛若天边,分辨不清。
因为是梦啊……
平静的心再次波动,我露出了一丝苦笑。
夏雪……
早已不叫我哥哥了……
下意识的,我捏紧了拳头。
咔嚓。
这个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吱嘎——”
然后,门被推开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接着便是开灯的声音。
我扭过身子看着紧闭的门的方向,透过门缝,我看到了橘黄色的灯光渗透进来。
门突然被打开了,橘黄色的光芒扑面而来,银发的女孩背着书包,她乌黑的眸子中似乎透着暗沉的锐光。
我平淡的抬了抬眼皮,与她目光相对,彼此都没有开口。
“爸妈明天的飞机。”
在一片沉默中,她最后说道。
“……哦。”
我哦了一下,有点疲惫的耷拉着眼皮。
“……”
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也没有小说中主角能感觉到什么视线扫过的能力。但我能听到,在有一段时间后,我才再次听到脚步声。
慢慢抬起头,眼前只有那一盏橘黄色的灯光还亮着……亮得有点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