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的叫声像只羊 >我的叫声像只羊

清晨的阳光特别刺眼,特别特别是你忙碌了一夜,刚刚闭上眼睛隐约睡着的时候,马霆将头像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拱了拱,试图躲避阳光的直射。忽然马霆一个机灵,想起了一个恶心的早晨,自己往一只老狗的怀里钻的事情。

马霆几乎是跳起来的,奋力睁开还是一片模糊的眼睛,当视线的焦距集中在眼前时,看到的是一双幽怨的眼睛,是索米,还好,但是她为什么露出一副死鬼,吃干抹净不认账的表情。

“老子什么都没干!”马霆疯狂的咆哮,冲着的是刚刚从白毛牛背上帐篷里,爬出半个身子的铃铛,她也是刚刚睁开朦胧的睡眼,还在伸懒腰的时候,看到马霆与索米亲密的行为,他们依偎在一起,马霆不停的往索米怀里拱,像是婴儿寻求哺乳一般。

白毛牛走的很慢,就像是在散步,铃铛非常勤快的将羊毛铺在帐篷外面,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羊毛估计可以晒好了。

马霆看着低头吃草的索米,问:“索米,你是怎么吃草的。”

索米笑嘻嘻的看着马霆,说:“就是直接吃啊?”

“你以前是吃肉的吧?”马霆纠结的问,“怎么能忽然就习惯吃草了呢?”

“我现在是只羊啊?”

马霆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认命的说:“那你是怎么知道哪些草是能吃的?”

“哦,我以前吃羊的时候,有注意到它们吃什么草。”

马霆一阵无语,但还是深呼吸几次,尝试着让自己相信草是好吃的,我是只羊,就该吃草,这看着清爽,翠绿,带着些许晨雾的,稍微有点剐嘴,略微有些苦涩,你他大爷的真难吃的草,鬼才会吃这东西!

白毛牛忽然停了下来,铃铛从牛背上下来,匆匆的向前跑去。

一个十字路口,横竖的路都是一样宽,还好有一个路牌。铃铛快步跑向了……路边,马霆被白毛牛挡住,伸头看过去。

一个……也就一米五,或者更矮的小老头蹲坐在地上,他一头乱糟糟的白发,稍微有些秃顶,发丝有些打结。巨大的酒糟鼻子十分惹眼。正一边摸着眼泪,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个黑色酒瓶里的酒,那个瓶子十分老旧,似乎都有些龟裂似的,酒瓶外面是一个麻绳编成的套子,保护酒瓶不受碰撞的。

路边还有一辆无棚马车,但是没有马。马霆走近,才听到两人的对话。

“那人看着不比我大多少,也就比我高一个多头吧,脸上有道疤,手里拿着一把弩,太吓人,他抢了我马,我的马啊,嗝!”糟老头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事,还时不时的打酒嗝。

马霆意识到,抢这个老头马的应该就是猎狮人米尔,这个可怜的老头。

“姑娘你是个好心人,你得帮帮我啊,要不我就活不下去了。”老头说着站起身,有向铃铛身上扑的意思。

“我了个老不死的!”马霆大怒,当然没有喊出了,只是嘟囔着,连忙上前将糟老头子顶开。

“哎呀呀呀,顶死我了,我活不成了!”糟老头说着向后一仰,以他的身高应该是直接坐在身后的石头上,只是他没坐稳,仰了过去。

“你大爷的!碰到碰瓷的了!”马霆有咬死那个糟老头的冲动,话在嘴里酝酿,就想爆粗口。

铃铛一把推开马霆的头,去扶糟老头,还敢扶!马霆已经要暴走了。

“哎呀呀,这只羊疯了吧,撞人啊!”糟老头看了眼马霆就冲着铃铛说,“这种羊可不能留啊,趁早杀了吃肉,要是撞坏人家可是要赔钱的。”

铃铛听着要赔钱,连忙道歉,还给老头顺气。

“我跟你说啊,一看你就没什么钱,说不定啊……”糟老头一指铃铛的牛,“要把牛赔进去。”

“我勒个去,还惦记老子的牛!”马霆已经有了杀老头埋尸荒野的打算。

“那可不行,那是爷爷留给我的牛。”铃铛连忙摇头拒绝。

“没有说要你赔牛。”糟老头安慰铃铛说,“我也没撞坏,怎么能要你的牛的。其实吧,借我使使就行。”

铃铛皱着眉头看着糟老头。

“你看。”糟老头说着指着马车,“帮我把马车拉回家就行。”

铃铛皱着眉头看向马车,在犹豫怎么办。

“哎呀呀,我活不了了。”糟老头又哭喊起来。

“那你到是去死啊。”马霆嘟囔着。

铃铛则是连忙又给糟老头顺气,口中答应到借牛给老头。

马车以一个非常别扭的方式绑在牛背上,说是别扭是因为牛背上还驮着帐篷,铃铛死活不肯将帐篷拿下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拿下来,更担心放不回去。

牛车走向了十字路口的一个方向,路标显示那个方向的应该是叫苹果镇。白毛牛不用驱赶,自己就慢步向前走,糟老头和铃铛坐在马夫的位置上闲聊,牧羊犬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马车车厢,就趴在铃铛身后,马霆和索米却只能跟在马车后吃灰,当然索米是在吃草。

与此同时,半山腰上的一处猎狮人营地,米尔看着满地的血迹和被撕碎的笼子紧皱眉头。

“米尔,兰伯人呢?”米尔身后一个金发碧眼,衣着华丽的的年轻人开口问道,同时用白色的绢织手帕轻轻捂住口鼻,略微皱眉。

“他中了我四箭……”米尔说着弯腰从草丛中捡起一只带血的无羽箭,笑着说,“他死了!”

“哦?”年轻人又问道,“怎么死的?”

米尔一皱眉头,忽然眉头一散,笑着说:“他运气不好,被狮鹫杀了,哦哦,是被狮鹫追踪到这杀死的。”

“哦!”年轻人似乎是醒悟着说:“这样啊,他运气太差了,那……”年轻人眯起眼睛看着米尔问,“那他死之前说了什么吗?”

米尔下意识瞟了一眼年轻人身后的甲士,四个披甲的骑士,手弩、连枷、长剑几乎武装到牙齿。米尔咽了口吐沫,说:“什么都没说。爱德华少爷,兰伯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说就被狮鹫杀了。”

年轻人就是爱德华,他笑了笑,扭头看向破碎的笼子,再转身时,一个骑士连忙将手中的鸟笼递了过来。爱德华略微挑开遮住鸟笼的黑布,看了眼鸟笼里面就迅速盖好黑布。

“老师……啊不!”爱德华下意识出口,却又连忙改口,“大人他很喜欢这个小东西,有赏!”说着拇指一弹,嗡的一声一枚金币飞了出去,却是飞向了草丛。

米尔下意识的去抓金币,但金币飞的太高太远,嗡鸣声响起,米尔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就在一瞬前,他感觉有大力击中自己胸口,接着是刺骨的疼痛,真正的刺骨。一只弩箭钉在他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还在微微颤抖,而他的胸口有一个拇指粗的血洞正汹涌的向外涌着鲜血。

噗通一声米尔倒地,爱德华身后的一个甲士,上前一步,拔出长剑,一剑刺进米尔的后心,然后一绞,米尔发出饿啊的一声痛苦呻吟,身体一阵抽搐便不再动弹,而他的眼睛恰好看到了草丛里的那枚金币。

“他们可是最好的猎狮人。”爱德华叹息了一声,忽然扭过头看向鸟笼,“不过以后也不用了,有这一个讨喜的就可以了。都以为我们是用狮鹫的嘴做武器,嘻嘻,其实最重要的是这些小宝贝的血,特别是这种变异种……老师喜欢。”

四个骑士护着爱德华向树林走去,米尔的眼睛还死死的看着那没金币,一只手忽然出现抓住了那枚金币,然后一个人影从草丛中浮现,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冲着米尔吐了口吐沫。

抓着金币的人慢慢直起腰,远眺爱德华离去的方向,隐约能看到四个骑士停下脚步,抓金币的人连忙蹲身,然后慢慢转身看到了一双皮靴,高跟皮靴镶着金边。

爱德华就站在这个小贼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你叫卡尔是吧。”爱德华笑嘻嘻的看着手中的小贼,这人正是卡尔。

卡尔右手抓着爱德华的手腕,左手紧握,当卡尔的脸色开始发紫时,他的左手才松开,一枚金币掉落在地,卡尔再次握紧左手然后迅速松开,一抹火星闪现。

“哦,对了,你还会些魔法。”爱德华似乎笑的更开心了,见卡尔左手的火星再次熄灭便提醒到:“你得快点啊,要集中精神,要知道在痛苦中还能准确施法的法师才是一流的法师。”

卡尔双手垂落,踢腾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真没劲。”爱德华松开手,卡尔便摔落地面。

爱德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便慢步向前,只是每一步走出身体都会略微晃动,然后迅速消失出现在三米外。

马车吱扭扭的响着,白毛牛慢步向前。听着马车上糟老头的聒噪,马霆很想冲上去胖揍他一顿。

“铃铛啊,你要知道杀羊是很有讲究的。”糟老头语重心长的说,“你没杀过羊吧,你每次都把羊整只卖出去是很吃亏的。”

“我不太敢。”铃铛苦笑着说。

“我跟你说,杀羊的门道可多了。”糟老头唾沫横飞还不时的喝一口酒,“你要知道怎么能让羊更多的流血,要知道血放的越干净,羊肉里的膻味就越轻。”说着还撇了马霆一眼。

马霆感觉自己的脑浆在蒸腾,已经压制不住要咬死这个糟老头了。

“铃铛啊,你有盐么?”糟老头忽然岔开话题。

铃铛连忙点头说有,她也不想再聊怎么弄死马霆的话题了。

“我跟你说啊,羊放血的时候,要往血里面放些盐,要不血会很快结块的,羊血可是好东西啊。”

“啊!我要杀了你!”马霆大吼出声。

糟老头慢慢的扭过头看向马霆,死死盯着马霆说:“铃铛啊,刚才它是不是说话了。”

“没有,没有,您听错了。”铃铛赶紧拉住糟老头说。

“铃铛啊!”糟老头看着马霆略微偏过头说,“要是妖怪的话,得烧死啊!”

铃铛哀求的看着马霆,马霆剧烈的喘气,咬着牙咩了一声。

糟老头叹了口气,扭过头继续说:“妖怪也没什么。”接着灌了一口酒,“扒了皮一样烧烤。”说着嘴角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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