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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洪波潇潇,渊潮澹澹(四)

“谢谢二位……”船长擦着额头上显眼的冷汗:“真的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强……”

“不用谢,你只要不要每天给我们送饮料,外加把墙上的壁灯拆掉,我们还要谢谢你呢。”涅扎德似笑非笑地说,用手盖住了诗朵的脑门。

船长一愣:“对不起,但是我们的船上的家具都是很牢靠地钉着的,一般来讲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他将手绢揣在胸前的口袋里面:“很抱歉对你们造成了困扰。”

两人对视一眼。

佣兵随即打了个哈哈:“没事没事,这都是意外情况。”说着,他拉住了女孩的手:“如果还有这种类型的怪物,记得叫我们。”他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好的。”船长转身走掉了。

目送着那个黑色西装的身影走远之后,诗朵冷笑一声,被涅扎德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哎呦!干什么!”诗朵气势汹汹地看着涅扎德。

“我的雇主大人,你刚才那声笑好像老婆婆哦~”佣兵一脸坏笑地将诗朵拖进了房间:“我们整理一下。”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涅扎德!!”学者小姐像一个麻袋一样被佣兵扛在肩上——尤其是她还穿着那身灰扑扑的袍子,在涅扎德青色的外套映衬下格外显眼。幸好从甲板到船舱没有多远,这幅丢人的景象没有被几个船员看到。

佣兵美滋滋地把少女扔到她的床上,他自己则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我们来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诗朵气鼓鼓地看着他,涅扎德不觉失笑,用手指戳了戳女孩的脸颊。

“下次你要是再把我像一个包裹一样扛在肩上,我就……我就……我就把你变成青蛙!”女孩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臂:“真是的,我又不是没有腿!这样子好像我只有十岁一样!很丢脸的好吗!”

“……可是你现在也只有十四岁啊……”涅扎德小声bb道。

“你说什么?”诗朵威胁地看了男人一眼。

“我说,我家诗朵,聪明可爱,温柔贤惠,冰清玉洁……”佣兵立刻开始了他一贯的套路,诗朵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什么和什么啊……拿你没办法……”涅扎德轻轻地将她的手拿开:“别闹了,我们说正事。”

“那个船长有问题。”诗朵坐回到床上,释放了一个隔音法术:“他的衣服前口袋是湿的。”

涅扎德回想了一下那件黑色西装,很遗憾地发现他已经忘了船长胸前的口袋究竟有什么玄机——深色的衣服打湿了很难辨别。“然后呢?这和他有问题有什么关系?”佣兵仔细地回想着那个男人的动作。

诗朵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口袋是湿的,就意味着手绢是湿的,也就意味着他额头上那些水珠是擦上去的。”女孩在自己额头上那个被砸出来的小小淤青上比划了一下:“他的冷汗是装出来的——这就说明,他压根就不害怕那些怪物。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装成那样一副样子?”

“可能他只是出汗比较多……”佣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说明不了什么啊?”

诗朵瞪了他一眼:“好,那么这个,”她捡起壁灯,将那四根钉子对着涅扎德:“向舱内的钉子都被削短了一截。”她转动壁灯:“你该不会看不出来这座灯周围抹着的东西是什么吧?前几天我们差点喝了不少。”

佣兵立刻按住了她的小脑袋:“你……”

“没出血,没事的。”诗朵按着他的手:“但是这显然不是‘很牢靠地钉着’——除非我们对‘牢靠’这个词的标准不一样。”

“好吧好吧,算你说的对……”涅扎德嘟囔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杀过去?”

“首先,我只是说这个船长有问题,没说一定是他。”女孩将男人的手放下:“其次,看这个人的手法上来说,他显然不是那种擅长杀人,智商很高的人——”

“这和没说没什么两样。”涅扎德心里想,但是求生欲阻止了他没有说出口。

“所以,我们可以……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秦文短语?”

“打草惊蛇。”佣兵简洁地说道:“说吧,怎么做?”

“跟我来。”女孩拉着佣兵走出了房门。

船舱和船舱之间的通道很狭小,刷了薄薄的一层漆的木料仍然散发着蓝衫木特有的清香——这种木材很贵,而且以太抗性极好。所以它一般来说是各种飞空艇和魔导动力船的原材料——当然更有钱的人会用合金来构成船体;不过蓝衫木怎么也要比那些稀有合金便宜很多。自从矮人们躲进地宫里面之后,莫利亚矿坑的金属就只供给埃科斯了——因为技师协会是矮人们唯一一个和外界交流的通道。

敲了敲厨房的门,涅扎德推门走进房间,在一堆锅子和灶当中找到了那位厨师。

“李,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涅扎德用流利的秦文说道。

“荣幸之至,请问您是……”厨师很吃惊,显然是没想到海外之地还有能说这么流利的秦文的人。

“我姓袁。”佣兵淡淡地说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这几天送给各位乘客的蓝浆果汁,是谁做的?”

“我啊。”厨师理所当然地说:“这段海路不算太长,再向前坐几天的船就可以到达鱼人们的领地了,所以船上会有一些新鲜水果。再加上几位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每天一杯果汁我们还是请得起的。”

“那果汁是谁送过去的?”诗朵皱眉问道。

“我们的厨娘啊。”李从旁边的杂物堆里面伸手一拉,像拉出一把铁锅一样把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提了出来:“我侄女,叫……”他迟疑了一下:“你们叫她梅子吧。梅子,和哥哥姐姐问个好。”

矮小的女孩胆怯地挥了挥手,动作僵硬地像是在擦玻璃。

“所有的都是她送去的?”佣兵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啊。”李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艘船上就我们两个后勤人员啊,连船医都是船长兼任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船长来通知的。”

“你们船长真是个好人。”诗朵心不在焉地说道。

“当然了,虽然他信仰的是塔洛斯。”李摊摊手:“袁先生你也知道,咱们秦人对于这些神祇啊,信仰什么的不是特别的看重。管他是信善神还是信恶神,对我们好就行了。”

几个人正在说话,门被推开了。

“李,你给下面的那几个人送瓶朗姆酒……”船长推开门进来了,骤然看到了聊得正开心的三个人。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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