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和米莉坐上了一趟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航班。
交换生的课程已然结束，无论学到了多少，无论对于新环境满意与否，王哲都必须回到他自己的学校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高机大队也有事情要安排给他。
“我加入大队之后没出过任务，所以不太清楚……”刚坐上飞机，还没起飞，米莉就忽然问道，“你们工程师出远门都坐头等舱吗？”
“那当然啊。”王哲低头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又给身旁的米莉扣好了安全带。
因为是头等舱，所以过道的一边只有两个座位。相比于挤了三个座位的经济舱，这里显然舒服多了。至少两腿可以伸开一些，扶手的宽度也足以让两人都搭上胳膊，而不至于挤到谁。当然，价格也比经济舱贵了不止一点。
于是米莉不禁叹道：“真是奢侈腐败呢……”
“先不说这个，”王哲轻轻拍了一下女孩的脑袋，“这家航空公司提供的餐盒很不错的，我在网上看到了好几个夸的帖子。待会儿的午饭，你可以好好尝一尝了。”
米莉点了点头，那双大眼睛里不禁泛出一丝期待。
此时，飞机正处于匀速滑行的状态。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飞机拐了个弯，停下了。
停了不到两秒，突然开始加速滑行。这就意味着，飞机即将起飞了。
米莉下意识地抓住了王哲的胳膊。然而王哲却用力抖了抖胳膊，把女孩的下手抖开了。
米莉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王哲与女孩对视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与此同时，他牵起了刚刚被抖开的小手，紧紧握住，而且是十指紧扣的手势。
米莉的小脸顿时泛起一片红霞。她默默地低下头，轻咬着自己的下唇。
王哲看着女孩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痒。而他解痒的办法很简单很直接，那就是一口亲在女孩的小脸蛋上。
被偷袭的米莉不禁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她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只是扭头看向窗外，仿佛上一秒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哲是坐在她右手边的，用来牵她的当然是自己的左手。此时，他稍稍转身，右手也伸过去，拨弄起了女孩的双马尾……
飞机的滑行速度越来越快了，机舱内也颤抖了起来。不一会，随着一阵尤其猛烈的颤抖，飞机从地面上跃起，然后越升越高。
米莉的位置是靠窗的，很方便看风景。于是她没有被抓住的那只小手就扒在窗边，脸也凑到了窗边，仿佛在认真看外面的景色。而与此同时，王哲继续追击，一边拨弄着女孩的马尾辫，一边在她那细嫩的脖颈后面嗅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挑动我的情绪给你续命吗！”米莉终于没办法强装淡定了，忍不住低声嘟囔道。
王哲在她耳边悄声道：“我现在还用得着续命？将近两年的存量啊，不作死就够用了。”
“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在作死。”
“抱歉，我可不这么觉得。你现在的存量也接近两年了吧？所以不论如何，我续不死你，你也续不死我。”
米莉忽然转过头，然后才意识到一件事。因为王哲的脸凑得太近，所以她回过头来之后，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已经小到几乎可以接吻了。可惜，这就属于后知后觉了，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然太迟。
然后王哲亲了上去。
从左手感受到的力度他可以判断，被自己吻到的女孩，现在又陷入了整个人近乎石化的状态。
还不到一次深呼吸的时间，不等米莉炸毛或者有其他反应，王哲一击得手便迅速撤退了。他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势，两只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目光直视前方的飞机显示屏。
那块跟笔记本差不多大的显示屏上，正在放广告。按理说这是最无聊的内容，王哲却仿佛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好一会，米莉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现在有点想拿个什么东西去砸王哲的头，可惜手边实在没有趁手的家伙。况且这里是公共场合，刚才那样的接吻就已经让女孩有些心虚了。
于是纠结了片刻之后，米莉只能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干嘛啊！”
王哲微微侧过脸，看着她，露齿一笑：“情不自禁而已，请见谅。”
米莉看了一眼自己的书灵，然后更愤懑了：“哪来的情不自禁！明明是我损失的更多！”
“这不能怪我啊，毕竟我只是出于爱慕，而你除了类似的情绪，还要再加上被吓到的惊讶……”王哲耸了耸肩，“不过解决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你以后没事也突袭我呗。”
女孩咬牙切齿：“谁要突袭你啊！少自以为是了！”
“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陌生吧？你好歹也是夜袭过我……”
“那根本就不是夜袭！”
就在这时，另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打断他们的，是站在一旁过道上的空姐：“两位请小声一点，可以吗？”
这个声音，让王哲不禁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转过头，然后看见说话的空姐自己见过。
在几十天之前，在从帝都飞往西雅图的那趟航班上，似乎试图跟他搭讪的，正是这一位空姐。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次订的机票，与上一次同属一家航空公司。
在相隔一整个太平洋的两座城市之间，航班的数量并不多，而机组成员基本是固定飞一条航线的。所以说，这当然算得上是巧遇，不过概率也不算太小。
王哲微微颔首道：“没问题，我们会安静一些的。”
空姐当然也认出了他。在得到了他的答复之后，空姐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然而从她的红唇里，却轻飘飘地冒出了五个字：“变态恋童癖。”
然后空姐转身走开。
这次，轮到王哲愣住了。
米莉忽然问道：“她刚才是不是给你说什么了？”
王哲扯了一下嘴角：“她说我是……恋童癖。”
“哼，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你明明是个成年女性，只是长得显幼而已啊！”王哲勉强压低了声音。
米莉却撇了撇嘴，小脸上写满了不屑：“我之所以是现在这样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能力强化。所以长期给我续命的这位同学，究竟是什么口味就很清楚了……”
王哲无言以对，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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