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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跳梁小丑

当那些长老们在人群边缘商议的时候,楚原在观察着奥丁与阿萨部落的人群。在刚刚进入阿萨部落的时候,楚原就观察到了数量庞大的游离精神力量。

这些精神力量来自于阿萨部落所有人的信仰。在部落之中,在各户人家的门口,总是可见纪念他们家族先辈的小雕像。这些阿萨部落的人们将自己的雕像作为崇拜者,这的确可以使得阿萨部落的人们利用向祖先的祈祷而变得专注,从而将一部分精神力灌输入雕像之中。然而,绝大多数家族的先辈们都早已被如今海拉掌控的死人之国吸引而去,根本无法获得这些信仰力量。

而那些被复活的著名战士们,也只能获得极少部分这些力量。部落的巫师和长老通过数十年的教导,使得那些部落民们在出事的时候会向着先祖之灵祈祷,而不是向着奥丁,或是其他复活的勇士们祈祷。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信仰之力会被这些战士们,以及没有复活,但是却因为曾经的功绩而被记住的所有先祖们平分。

因此,那些复生的先祖之灵们只能获得一部分的力量,可以使得他们继续保持存在,但完全无法更进一步。在复活的时候,由于人民的怀念,刚刚复活的先祖之灵可以获得相当的信仰之力,这些信仰不仅仅可以支持他们存在,还能使得他们变强。事实上,不同先祖之灵的强弱不同就是在那个时候决定的。然而,随着那一代人老去,新一代人并不会记住他们,而是只能记住先祖之灵这个笼统的概念,这就使得,那些战士们最终还是无法获得自由之身,只能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而不断努力。

然而,随着奥丁之墙的建成,奥丁很顺利的获得了那些部落居民的拥戴。而奥丁也在试图将先祖之灵的概念引申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所有阿萨部落的人都认为先祖之灵是指,也只是指奥丁,那么奥丁就可以获得全部的信仰之力,这强大的力量甚至足以奥丁立刻获得胜于沙力万的力量。

而从此之后,获得了足够数量的信仰的奥丁也将完全控制所有的其他复活者。不服从奥丁的复活者将会断绝信仰力量的来源,从而直接消散在世界上。而奥丁在获取了他们的效忠后,只需要一两代人的时间来巩固对自己的信仰,就可以正式脱离阿萨部落的钳制了。

这也正是奥丁心中所想的。作为曾经获得伟大功绩的战士,奥丁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不允许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被那些巫师和长老们摆布。在奥丁的心里,他既然继承了部落人民的信仰而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证明了奥丁是阿萨部落人民的选择,并且应当由奥丁自己来掌控这个部落,带着人民走向强大,带领部落走向繁荣。

至于那些贪恋权势的巫师和长老,并不足以作为部落的领导者。

就在奥丁站在奥丁之墙上,接受着整个部落居民的欢呼时,一位长老走上前来,顿了顿手中的手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作为来自于部落之中高贵家族的老者之一,一向职掌部落日常杂务的长老还是有着相当的影响力,从而使得附近喧闹的部落民们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而在制止了村民们的喧闹后,长老一眼不发,静静的望着奥丁。

而奥丁也望着长老,一言不发。在作为部落守护者的这上百年里,奥丁的行为一直是作战,被巫师们勒令不能接触普通人的奥丁平常的交流对象也是和他一样头脑简单的其他先祖之灵。而就是因此,奥丁他们虽然对于解决战场上阴谋很有一套,但是勾心斗角的方法的认知一直都很浅显。

但是,在获得了足够的智慧后,奥丁早已不是从前的奥丁了。

长老如果直接指出奥丁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这堵墙,很容易就会被认为是嫉妒奥丁的功绩。而如果长老一言不发,奥丁或许就会主动开口,从而将主动权交到长老手上。而奥丁如果继续保持沉默,在他们对峙的时候,那些巫师们会;联合起来施法,将奥丁脚下的墙震塌,然后长老就会开口,用一种长辈特有的语重心长来教导奥丁说,用他的名字命名,违反了部落的传统,也因此获得了先祖之灵的惩罚,从而将奥丁的企图彻底覆灭。

沉稳的奥丁并没有说话,而混在人群之中的巫师们也趁着人们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过去的时候,偷偷地开始了施法的进程。

原本,在如此之近的敌方,如果阿萨部落的巫师们拥有一个神明作为后盾,他们之中的任意一个都可以立刻通过一个隐秘的魔法来震塌墙壁。然而,没有神明帮助的阿萨巫师们却必须将他们的力量集中到一个最老也最强大的巫师身上,并且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来完成这个魔法。

而如此繁复的行为,成功吸引到了楚原的注意力。那些巫师们用来帮助集中注意力,从而更好施法的喃喃自语着的咒语以及法印并没有逃过楚原的观察,而通过感受能量的走向,楚原很轻松的发现了其中负责集中发力,并最终施法的老巫师。

奥丁的行为在楚原看来是正确的。这些长老在这几天的接触之中表现出来的迂腐与权力欲望使得楚原想到了自己穿越前遇见的一些人和事。并且,奥丁即使为了挣脱他们的束缚而签订了一份十分严苛的合约,至少在目前为止,奥丁依然将楚原作为自己的好友,这一起出生入死的结下的战士之间的友谊,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楚原明白自己的优劣之处。新生的楚原并没有足够的力量,但是,楚原的灵魂却没有任何削弱,反而因为不断转换身体的锻炼而变得尤其强大。因此,在莫拉对奥丁的契约索取的东西不多的情况下,楚原有信心保住奥丁的灵魂。

而想要达成目的,奥丁的力量也十分重要。楚原想要保住自己这个新交的朋友,就免不得和莫拉交手。而楚原和莫拉交手的战场,自然就是奥丁。因此,奥丁的力量越强,在将来的时候,楚原就越有可能占到上风。

而想要奥丁快速变强,阻止那些巫师们的小动作自然十分重要。楚原露出了一抹冷笑,嘴里轻轻的说道:“在我的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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