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柳叶飞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浸在浴盆里水面以下，一串泡泡从他口鼻里冒出，而水则不可避免地灌了进来。
咳咳……
于是他不可避免地呛水了。
刚才那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美好的开端之后紧跟着却是如此凄惨的结局？难道我好容易穿越一回却要终结在这个小小的浴盆里？
茫然与绝望之中，他甚至忘了稍稍去挣扎一下。
还好，彷佛他始终命不该绝的样子，每次濒临绝境都总是有人会来拉他一把，这次貌似也没有例外。仅仅转瞬之后，一只强有力的手便揪住他的胡子，把他的脑袋提出水面。
紧接着，这只手又拿过毛巾帮他擦干净脸，还给他抚胸捶背把灌进肺里的水咳出来。
好容易理顺了呼吸，柳叶飞略带怒气地叫道：“我刚才是怎么了？居然会在澡盆里溺水？是不是你把我按下去的？”
安普尔睁大双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得了吧，圣武士都是些冲锋陷阵当炮灰胜任有余而卖萌却先天不足的货色，看你那闭着嘴不敢正面回答的样子就知道了——毕竟圣武士是不能明目张胆说瞎话的么。
“到底怎么了？一开始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什么突然翻脸？”
咬了咬牙，安普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反问道：“一开始就是好好的啊，你干嘛突然对我动手动脚？”
“可你不是都答应了吗？”
“我哪儿有？……哦，耶费，刚才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安普尔恍然大悟，撩起盆里的水给他擦擦脸和额头。
咦，听她这么一说，仿佛刚才真有那么片刻感到神情恍惚了一下，难道说……
“耶费，今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昨天法术的影响还是刚才被多芙打伤了？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女孩一脸着急和关心的神色。
“好像没什么异常的啊。刚才我究竟做什么了？是不是这样……”明知道可能会导致危险，柳叶飞还是贼心不死地再次将女孩抱住，不动声色地全身侵犯起来。
身为十七岁的少女，安普尔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新而芬芳的青春气息，结实饱满的胴体曲线柔美之中不失充满力量的感觉，让他只是简单的拥抱便感到无以伦比的充实，仿佛人生的一切欲望在此得到满足。而当他偷偷去触碰少女那柔软的胸部或挺翘的臀部时，指尖那无上的美妙触觉加上女孩那含羞带怯的神情更是让他兴奋到了极致，恨不能立即将她按倒在地，完成欲望中的最后一步。
憋着仿佛要炸开一般的欲火是对意志的艰难考验，柳叶飞知道自己就像是在玩火，别看安普尔此时表现出来的只有羞涩与软弱，可一旦他有更加逾越的冒犯，迎接他的将立即是让他很受伤的反击。
好在，在接触那个底线之前，这番动作还是很让人愉快的。
“啊……不要！”蓦然响起的尖叫不是来自被侵犯了许久的安普尔，而是终于越过了雷池的柳叶飞。在距离少女那紧闭的双腿缝隙不足两个指节的位置上，柳叶飞的两个手指被安普尔抓住并扭曲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角度，再稍加用力就彻底折断了。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满面红晕还没褪去，安普尔依然带着羞涩的眉宇间带上了一丝狠厉果决的意味儿，“耶费，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先去床上休息一下怎么样？”
话说手指受制之后的反擒拿是什么动作来着？柳叶飞记得自己确实学过，可问题是此时两人还是躺在浴缸里紧密相拥的状态，没有任何闪转腾挪的剩余空间，而反制擒拿的招数往往是需要身法步法来施展的……
看柳叶飞忙不迭地点着头，安普尔这才把手慢慢松开，用眼神告诉他“好走不送”。
没得选择了，柳叶飞只得恋恋不舍地爬出浴盆，顺手把安普尔也拉起来，给了她一个坚决有力而中规中矩的拥抱和亲吻。
“你是我的，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他在她耳边喃喃细语。
“不会太久的……”在没有受到过分冒犯的情况下，安普尔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柔顺，“我需要先赢得一个机会，把自己彻底净化一下。你也不喜欢经常提心吊胆地担心我变成怪物是不是？何况那是会传染的。”
“可是……”不久前老虎不就建议过帮她祛除兽化症的么？
“可能是诅咒与我的灵魂结合太深了，普通的手段早已经无效，不论我们神殿还是月女士的神术都无能为力。马斯克先生说，或许许愿术和神迹术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安普尔欲言又止。
柳叶飞看出了她的担心。先不说这两个法术究竟会不会有效，单是如何去得到这两个法术中的任何一个都是极为困难的问题。不像市面上只要有钱就很容易买到的那些低级法术，这两个分别代表了奥术和神术最高水平的法术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整个世界上有能力施展这种水平法术的人都屈指可数……
好吧，神术或许难办一些。跟付出努力就有收获的奥术施法者相比，看神脸色吃饭的神职人员们虽然有着绝对的数量优势，可在高层上却完全没有质量优势。搜遍脑海记忆深处，柳叶飞能想到的神术施法者貌似也只有月海那位暴政之神班恩的选民傅佐尔了，还是彻彻底底敌对阵营的。几个隐居的大德鲁伊虽说也有施展九级神术的能力，可神迹术是牧师的专利——柳叶飞毕竟不认识太多牧师。
而奥术这边的选择貌似就多了不少。这个世界上最出名的那群人里面，大法师绝对是占比重最大的一类。远的不用多想，单是在这个银月城里，柳叶飞知道的就有两个——银月女王艾拉斯卓女士与风暴女王欣布女士。风暴·银手和多芙·鹰手这俩同样是条件得天独厚的魔法女神之女，可惜却选错了职业……
接下来的问题，貌似就是应该如何去支付能换到一个九级法术的代价了……
不知不觉之间，沉思中的柳叶飞已经被安普尔推出了浴室。在他从发呆中惊醒过来的瞬间，他看到一抹黑影在通往阳台的门口一闪而逝。
五十二章
是个明显为精灵女性的身影，即便有宽大的黑袍遮盖也掩饰不住纤细苗条的身材。一眼看去柳叶飞便感觉有些眼熟，随即便想起来，今天早上法斯塔不就是这种装束么？
可法斯塔已经出城去了，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回来。而且法斯塔应该也没有理由在阳台上偷偷摸摸的窥视，并且看到他之后转身离开。
是克莱迪尔？
她的长袍里藏着什么东西，凸显出一个剑鞘的轮廓……
心中划过这个念头，柳叶飞几乎是下意识地拔脚追去，可等走到阳台，阳光照上他的身体才让他注意到，他现在只穿着一身湿乎乎的内衣。
换成是现代社会，这种背心大裤衩的造型走上街去倒也没啥，可看看街上行人们的普遍装束，柳叶飞感觉还是不要太惊世骇俗的好。看那个身影跳下阳台后只是在大街上快步疾走，并没有奔跑，估摸着还有机会追上去，柳叶飞先返回床边，打开安普尔的包裹，揪出那件黑袍胡乱往身上一套，然后冲出阳台，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对于有过多次高空坠落经验的柳叶飞来说，区区二楼的高度早已经完全不算危险，他甚至连弯曲双膝缓解冲力都不需要就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可落地的瞬间他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疼痛，然后他注意到，自己还是光着脚的，而原本应该平整光滑的石板大街此时也布满了细碎的石子，这些有着尖锐边缘和棱角的小东西刚好可以在他的赤脚上扎出微微渗血的伤痕，对那些穿着鞋子的人来说却没有任何威胁。看看大街正中央那道将街道一分为二的深邃沟壑，柳叶飞明白这些石屑正是自己不久前那一剑之威下的副产品。
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抱怨什么了。那个身影刚刚转弯了，转进了一条看上去很偏僻的小巷。柳叶飞马上追了过去。
他在来往的人群中穿行，不时有行人被他撞到而发出不悦的抗议声，却好像又不敢把声音弄得太大。脚底的疼痛让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偶尔踩到袍子边角更是会有跌倒在地的危险——奇怪，早上见到安普尔穿这件袍子的时候好像很挺直很贴身来着，怎么穿到我身上就变得这么宽大了？
还好，他总算追到了那个巷口，一路平安无事没有摔跤。更让他愉快的是，他发现自己追赶的目标已经离他不远，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在特意找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与他见面。
她面对着他，抬手掀起兜帽，露出富有光泽的褐色长发和深邃的湛蓝色眼睛，还有尖而长的双耳和精致到近乎完美无瑕的面容。
克莱迪尔，我的所爱，我的精灵，我的女神……
仅仅是注视着她，柳叶飞便感到填满胸腔并溢出来的幸福感，几乎让他晕眩和窒息的幸福感，仿佛只要有她在，世界上其他的一切便已不再重要，或者说是她的存在才让这个陌生而冷酷的世界变得温暖起来。
这感觉让他动作变得迟钝。他缓慢地挪过去，生怕她像刚才两次那样又成了他的幻觉。他在她身前站定，怀着急切的心情想要拥入怀中，可心中浮现出来的愧疚却又让他畏缩不前，甚至产生出转身逃跑的念头。
就在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克莱迪尔先动了。她微微跨前一步，向前伸出右手，就在柳叶飞以为她要牵他的手的时候，她却以一个老练战士应有的动作拔出细剑，同时身体猛然加速向前冲刺，对着他的胸口做出了凌厉的一击。
虽然有些猝不及防，柳叶飞却也早已经不再是当初战场上的小菜鸟。他甚至没有移动或侧开身体去闪避，只是伸出右臂往上一甩，用宽大的袍袖卷缠住剑身并将之拖向一边，轻易的化解了这个攻势。同时，他张开臂膀，将用力过猛失去平衡而向他扑来的克莱迪尔拥住。
抱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精灵，柳叶飞发现自己并没有之前预计中的兴奋，心中却是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忧伤感。并非是因为她突然而然的拔剑相向——这其实正符合她的性格才对——克莱迪尔为什么变得这么弱了？
回想一个月之前，他拿着剑在克莱迪尔面前都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如今虽说他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可依然没有自信能够赤手空拳去应付她的攻击。更何况，不像是那些精于缠斗的战士，克莱迪尔威力最大的正是突袭的第一剑——怎么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就化解掉？
感受着精灵在怀中的挣扎，柳叶飞越发肯定了这一点。即便是处在亲昵撒娇的状态，克莱迪尔那看似纤细柔弱的身躯往往也能在不经意之间爆发出压倒性的力量，哪儿能像眼下这般完全的软弱无力？
“你受伤了？”虽然这话作为久别重逢的开场白显得有些不那么搭调，可情急之下柳叶飞也没工夫去考虑更好的措辞了。
克莱迪尔仰脸白了他一眼，鼓了鼓胸膛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低下头去，只悠悠的说出一个单词“没事”，顺手抛掉细剑，举起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像是在发泄怨气，依然是软软的没有什么力量，最后停止扭动全身放松下来，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轻盈的仿若没有重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不到平日里英气逼人精明干练的女战士，克莱迪尔此时这种软弱的神态让他有种全世界都突然变得阴暗了的感觉。
“正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我才过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事。”克莱迪尔抚了一下脸侧几丝凌乱的头发，仰起脸来努力挤出一副笑容，“你的意志还是那么软弱啊，枉我费尽心力帮你制造出那么好的机会。刚才你要是稍微那么强硬一点点的话……”
“等等，你是说……”
“是啊，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么，”克莱迪尔在他胸膛上指指戳戳，“我知道你的欲望，努力一下的话也能把自己的意志投射进你心中。怎么样，对我设计的不满意吗？”
“不不，可是……”
“怕她是个狼人？怕她会传染给你？”她脸上的笑容带上了嘲讽意味，“有些常识，我知道，她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可就是你不知道。她并非是天生的兽化人，只是一个因咬伤感染而形成的衍体，就算她咬你，也不会将兽化症传染给你。只有天生的兽化人才有能力感染别人，懂不懂？”
五十三章
“……怎么了？是不是想要马上回去，把你想做的事情做完？”看着柳叶飞的一脸呆象，克莱迪尔不禁浮现起一丝戏谑的笑。
“当然……不……好容易再遇到你，我还想她干什么，”柳叶飞一阵窘迫，情急之下反问道：“你也是，只顾着提她干什么？”
“因为你不太喜欢谈太过遥远的事情啊，那边那个，如果你稍微努力一下的话，说不定立刻就能得偿所愿了，而我呢，你可是得等上一百年的哦，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坚持到那个时候？”
柳叶飞的回答是猛力的拥抱，精灵少女调皮的巧笑和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那熄灭不久的欲火转瞬之间便重燃起来。不知不觉中他用的力气有些大，并且仿佛碰到了什么痛处，克莱迪尔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哼声。
小巷的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两个卫兵装束的人出现在那里，其一开口问道：“喂！请问有什么麻烦吗？”
眼下这个样子，好像有弱女子正在遭受侵犯，两个士兵不等有人答话便弓起身体按住剑柄做出了戒备姿势，慢慢向这边靠了过来。柳叶飞正待解释，克莱迪尔却已经抢先做出了回答。她从柳叶飞的怀抱里挣脱出一条手臂朝那边一指，伴随着清脆的炸裂声和耀眼的弧光，一束闪电从她指尖发射出去，击打在两人面前的石板地面上。
“这里没有需要你们帮忙的事情，谢谢两位的好意。”克莱迪尔冷冰冰地说道。
柳叶飞被闪电的光芒闪花了眼睛，看不到那两个士兵的神态，只能从他们急速而慌乱中远去的脚步声中推测他们真的被吓得不轻。
待电光引起的目眩感消失，柳叶飞才注意到闪电的落点之处那里的石板上居然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周围没有什么石屑的痕迹。
缺了的那一部分去哪儿了？气化了？
自从拥有了剑气之后，柳叶飞自己也很擅长对石头进行破坏，甚至一剑切开一条街都没问题，可那做出的毕竟还属于人力范畴，被切开或粉碎的石头依然还是石头。而将岩石瞬间气化……以前他只听说过大自然的闪电或许会有这种威力。巫师们能操纵闪电的虽然不在少数，可将闪电打出这种威力，那可当真是惊世骇俗的水平了。他还记得，仅仅是在一个月之前，克莱迪尔也仅仅是将敌人电击成焦黑的尸体而已。
“……唉，所以我就不喜欢城市，做什么都会被人打搅……”克莱迪尔自言自语着，发觉抱着她的男人正呆呆的一动不动，不由戳了戳他，“喂，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厉害了，这才几天没见……”
“哼，刚才你要是敢继续对我做出什么冒犯的话，这一下可是要打在你身上的，就算你粉身碎骨也无所谓，反正那几个强者现在都聚集在这里了，施展许愿术把你起死回生也是很简单的么，你信不信？”克莱迪尔笑得更灿烂了，一只小手隐藏在袍袖里，在他胸口上点点戳戳。
柳叶飞真的被吓到了。
克莱迪尔倏地收起笑脸，郑重地问道：“叶子，我蛮横成这个样子，你会不会觉得我讨厌呢？”
“当然不会，我就喜欢你这样啊。”柳叶飞理所当然地这样说着，心中自问我是不是快要有受虐狂倾向了？
“那么，我要是试着变得温柔一点听话一点，你会不会更加……”
“不需要！”柳叶飞环抱住她的脖子，额头与她相抵，注视着她的湛蓝色双眸，“你能感受到我的内心，自然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对不对？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有所改变，我希望你自由和快乐。”
“可我好像已经有些改变了呢。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胆敢染指我的东西，剑和闪电是我唯一的解决方式，可这次，我却选择默默走开，低头看看自己有什么缺点，在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你们不是决斗过了么？”柳叶飞忍不住插嘴道。
“给我闭嘴！”克莱迪尔恶狠狠的说出一句，然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语气缓和下来，“就是啊，我的闪电突然对她无效了，或许是那身古怪铠甲的效果吧，然后再比剑中我居然还输了一手……虽然开始我确实有些轻敌，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很强的女孩子呢。你注意到没有，我们三个，处在中心的是你，真正掌握着主动的却是她啊。”
“……那是……为什么呢？”
“你这人呢，一点主见都没有，稍稍一点诱惑她就能让你俯首贴耳的，然后她再用剑解决掉我，事情不就是这么简单吗。我虽然不在乎她，可还能不在乎你吗？我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把她杀掉了，你能那么轻易就原谅我？”
柳叶飞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所以我现在也看开了，随你去吧！”克莱迪尔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她要求的那样，娶她，学着做个好丈夫，然后过个几十年她不在了，你自然就又是我的了。嘻嘻，这就是精灵的好处啊，时间可以战胜一切，而对我们年轻的精灵来说，时间也是可以握在手中当做武器的。”
“可我也是凡人啊，也会被时间……”有关这个话题，柳叶飞如今不是很肯定了。
“你真是傻的啊？我想要去找你，她拦得住么？你下定决心想要来找我，她敢拦住么？再说，你还真得要陪她到死是不是？她现在十七岁正好是最美好的青春岁月，过上三四年她二十多了，就开始慢慢变老了，等过了三十岁基本就丑得没法看了，那时候她还凭什么来诱惑住你？”
她用力踮起脚尖，双臂箍住他的后颈迫使他弯下腰来，然后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还有对我来说最坏的一步打算，如果你真得能陪伴她老去，那只能证明你对感情的忠诚。但你绝对不会一起老去，以一个精灵的身份发誓，我绝对会有办法来延长你的生命，让你有几百年的时间来陪我度过余生。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