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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的间隙,剑士终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抱着接受一切的后果,向艾尔莉雅问道:“大人,我有许多疑问,能请您解答么?”

正忙于点撒安神粉的艾尔莉雅点头应允,剑士略作思索,随后道,“您既然有这样的本领,而且也不需要睡眠……为什么还要雇佣我们呢?”

“哦,”艾尔莉雅的语气有些惊讶,“这个啊,嗯,事实上我的格斗能力很差,能和他打成平手是因为我可以知道他的所有招式,毕竟我的能力是‘通晓’,而且黑骑团内部的近身格斗体系说起来也有我的功劳,所以我的应战能力其实一般,还是需要雇佣护卫的。何况即便我真的很强,也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做吧。”

“不过真有危及情况的话,这个可以稍微起一点作用,比如刚才,”艾尔莉雅伸出手腕,示意剑士看她的手环,“这算是我的信物,七个铜铃,已经用掉一个了。你看,它们平时是不会响的,被用掉之后才会。”【注⑨:此处艾尔莉雅展示的手环即为‘喑喑铜铃’所指之物,据原作者,手环本体为银白色金属,和铜铃之间有胶装附着物,将铜铃摘下时手感像摘葡萄】

剑士宽慰下来,“感谢您的解答。”

“没事,平日里别叫我‘大人’了,叫我‘少爷’吧,”艾尔莉雅戴上面具,“我想了想,守夜的时候被看到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我就不摘面具了。”

“好的,少爷。”

“再打点东西回来,我去看一下篝火。”

剑士点头应允,转身走入林中。

随后之事乏善可陈,火焰中的树枝毕剥作响,直至晨曦。

艾尔莉雅很享受在林中度过的夜晚。她双手抱膝,坐在奄奄一息的篝火边,似乎在看远方的某一棵树,一直看了很久。

“水……”

兰妲的低语将剑士惊醒,他下意识地抽剑起身,随后便回想起夜中一切。“小心烫。”艾尔莉雅谨慎地喂给兰妲烧好的河水,【注⑨:原文此处有一处批注,“不得不说那个水是真的好喝”】但从剑士的角度看过去,艾尔莉雅更像是在照顾一块切肉。

这个被族群抛起的勉强可称之为“人”的个体,满身伤痕,让剑士想起年幼时围观过的刀山戏法,那些表演的人在磨得发亮但不开刃的铁片上滚过,给观众展示身上用猪【注⑨:本书中牲畜按用途翻译,此处生物实际上为一种啃食针叶林为生的食草动物,与牛类似但不产奶,其肉口感极差,但风干后就酒生吃则极佳】血假扮的伤痕,那些伤痕是如此逼真以致孩子们会大声叫好或者哭嚎,直到演员们拿到钱币后嘿嘿一笑,用冰水洗净自己的骇人身体。

“这是什么?!”是阿肯希洛的声音。

于是艾尔莉雅按照剑士的建议,给她讲了一个关于强盗、商人和奴隶的故事。【注⑨:鬼帝采用发展生产力的政策,所以严禁一切人将本国国民作为奴隶贩卖,但不排斥购买奴隶的行为】

“混蛋!”她破口大骂,“你为什么不把我喊起来,我肯定把他们全剁了!”

“那我真替你感到羞耻,”剑士严厉道,“在野外执行任务,能熟睡么?还需要我喊你起来?遇到的要是厉害点的东西,你已经是死人了!”

阿肯希洛噤若寒蝉。

“没事,是我不好,”艾尔莉雅道,“我影响到了她。”

“很抱歉,大人,我也没能帮上忙。”

“以后会有机会的,你们两个去砍些树枝来,我的身体有些累,需要休息一下。嗯,把菲尔罗娜喊过来,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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