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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玫瑰之都内的景色

2:52 S

「易鬼,喝过酒吗?」

锥斯一脸微醺地垂下脑袋微微偏过看着易鬼。

此时三人调换了一下姿势与位置。

尽管仍旧是互相搭着对方的肩膀,但锥斯在最中间,右手搭着易鬼,左手拎着酒瓶。

罗波斯倒是可劲搀着他的肩膀,生怕锥斯手一沉瓶子摔碎在地上。

易鬼倒是一脸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喝过」

打过仗,军中待过的人,怎么会没喝过酒呢?

不过易鬼不喜欢那种迷糊的感觉,很少喝酒,也就是非必要不碰酒的那种人。

「那这就对了!很不错!」

锥斯表示“嘉奖”地拍了拍易鬼的背,又是一大步跨前,酒瓶子里跳出几滴酒液洒在地面上,随之身体不规则地晃动了那么两下。

「咱们今晚喝个够,怎么样?」

「诶诶诶?!你可拉倒吧,别瞎他妈走,歪来歪去的不知道还以为你磕了药」

罗波斯一脸嫌弃地搀着锥斯,半身紧贴着他的肩膀,左手轻轻放在他肋下边,时刻准备接住酒瓶子。

锥斯回过头自信地对罗波斯笑了笑。

「这不有你嘛,怕什么……啊,下雨了」

说话间他感觉到鼻端有一触清凉,于是伸出舌头尽力朝鼻子那抬了抬,刮了那么两下又收回来,肯定地点了点头。

「真下雨了」

罗波斯一把松开锥斯的肩膀,直接蹲下一个起身把他扛在肩后。

锥斯照常喝酒,头抬着,嘴里衔着酒瓶子。

易鬼看得都傻了。

因为两人的动作极其和谐快速,十分有默契。

还有这种操作的?

「易鬼,跟着我,咱们跑」

罗波斯抬头看了看天,舔了舔嘴唇。

「这场雨估计要下到明早」

「哦、哦……」

易鬼反应过来,罗波斯人已经不见了,只余下眼前一个快速掠过奔跑的黑影在月光下。

易鬼拔腿跟上。

一路直行到一座规模不甚大甚至可以说算得上破落的小酒馆。

酒馆门虽紧闭着,房顶大开的一个破洞却朝外散发着澄黄的昏光,正面那挂着个不知经过多少风雨仍旧那么挂着的一个破烂的木头牌子,上面写着『玫瑰之都』四个字,被雨水不停冲刷侵蚀,几近破损。

三人一路莽莽撞撞到了这酒馆前却不走正门。

易鬼随着罗波斯到了后门一堵破烂不堪地墙头前。

随着雨下而激发出的泥土与草木的清香环绕在四周,同时带有雨水与夏虫所挥发出的那种糅杂一起的生水味,就像是从河边刚打捞出的新鲜草鱼刮破鱼鳞之后的那种腥味。

「罗波斯,咱们到了吗?」

被扛在罗波斯背上的锥斯探出脑袋,手中捏着酒瓶口,酒瓶口下全是细碎棱刺,夹带着泥水流下。

罗波斯鸟都不鸟他,当即吹了一段悠长而又有节奏的哨子。

这哨声在大雨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毫无宣泄之力。

两三秒后,这堵墙仍旧破烂,毫无变动。

罗波斯嘴角一撇露出坏笑,一个翻身带着肩上的锥斯猛地跃起翻过这面墙。

由于重量的缘故,顺带着直接把这面破烂不堪的墙不留神又踢了个大洞。

易鬼是一脸懵逼,但也轻轻翻过这面墙。

刚一踩到地面站稳脚,就听到头顶边传来的劈头盖脸的骂声:

「罗波斯你个王八蛋!好好的什么不干,偏偏把老娘我的墙又给踢了!你想死啊你!啊?!」

“咻——”地一声,空中兀的飞来一个狭长的黑影。

易鬼下意识要挡,罗波斯的手却横在他头顶,稳稳接住了这东西,是块黑硬烂木头。

只见两人站着的身前的酒馆后门大开。

一个小麦色皮肤,淡酒红头发,脸色嗔怒的普通容貌女子一脸怒气地盯着罗波斯,手里紧抓着根粗长的擀面杖,腰间系着围裙,穿着一身稀松平常的淡黄色粗布裙。稍稍沾湿的衣襟却可以勾勒出其身材极好,皮肤富有弹性,是个看去就颇为泼辣的女子。

锥斯一见眼前这女子,也笑嘻嘻起来。

「卡多娜,今晚月色不错啊」

空中哪有月?只有雨水不停往下打,将暴露在雨中的人弄个浑身湿透。

叫作『卡多娜』的女子倒是一脸怒色消失,笑盈盈地瞅了瞅锥斯。

「月色不错」

随即脸一变,又是怒气冲冲对着罗波斯。

罗波斯一脸讪讪地笑,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到他的下巴,不停往下掉。

「卡多娜,让我们先进去吧……站在外边要是感冒了可不好……」

「进去?那我这堵墙怎么办?!」

「我吹暗号了,可是雨太大,声音太小。那要不……要不等会我进去了给你钱你补补好了」

「补~?!」

卡多娜眉毛一挑。

「上次你喝酒在我这留钱,打开一看里边是小石子儿,现在把那个石子儿拿出来用那个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嗯?!」

罗波斯一脸难堪地伸手掏了掏自己的怀里,从里边拿出个沉甸甸带有分量的布囊递给卡多娜。

「你这次打开看看」

卡多娜接过打开,里边的确是一块块货真价实的苏比。

「嚯~有钱啊,看不出来啊罗波斯?你又出去偷……」

卡多娜眼一瞥,发现边上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少年,容貌清秀一身黑衣,下巴也正滴着雨水。心下本想再嘲讽一下罗波斯,又捏了捏手中的布囊,一挑眉退后让门。

「自己找块布擦擦吧」

罗波斯点了点头,瞥去看易鬼,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带了一丝苦笑。

「咱们老相识了,她还是这样」

易鬼感同身受,也点了点头。

一踏进后门,一块破旧的帘布挂着,旁边是一堵木架子,摆放着许许多多空瓶子。一股面粉混合了土豆酱油,猪肉鸡肉等等浓香味就透过这破洞的帘布冲出飘荡着,厚厚地充斥在鼻子里。其中还夹杂着麦酒和各种烈酒所带来的醒刺,浓烈的盐味也飘荡在空气中。

易鬼当下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块半湿的布巾擦了擦头,拧干再擦。

锥斯手一伸抓过这块布,也擦了擦头。

罗波斯倒是无所谓,甩了甩头,放下肩上扛着的锥斯,大踏步撩开帘布进去。

澄黄澄黄的光照在脸上的同时,耳边充斥着理不清地爽朗大笑,还有酒嗝与热腾腾的冒白雾的菜汤和粗面包出现在眼前。

里面摆放着许多桌子;因为里面有许多人。

数得清的数不清的都一个个要么谈天说地,要么趴在桌子上,要么趴在桌子下。还有在某个角落打架的,边上喝彩的,喝着闷酒的,嚼着加盐面包就为了饱的,各管各的。

嬉笑不绝于耳,叫骂声与喝彩声,斗殴声与沉闷呕吐声。

卡多娜就抓着擀面杖在一个木柜子后,下边是看不清的多少酒瓶陈列着。

时不时还要喊叫几嗓子:

「勃斯!给我注意点混蛋!别吐坏了我的桌子!」

「喝饱了给我滚出去!那边儿的!你俩再打架老娘把你们腿给打断!」

「别睡了!滚回家去睡!」……

玫瑰之都内上演往常不变的景色。

装饰于其中的每个不可或缺之人都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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