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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幼女魔王的诞生

2:40 S

巴尔十世浑身颤抖着从王座上站了起来,颤动的一只手扶着王座冰冷的扶手,缓缓挪到旁边。法乌斯默然地盯着王座,这张古朴通体漆黑寻常无比的椅子,他看了许久后才转过身去,弯下腰双手放到糖枣瘦弱的腰肢上,丝毫不费力地轻松将她抱起。在半空中法乌斯注视着糖枣那脏兮兮的脸上浮现出的疑惑而又惊慌的表情,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间,法乌斯感到自己的腿被什么握住了,握的很死,用的力很大。

但这股力紧紧在一瞬间迸发,往后像是绷紧断裂开来的绷带,这股力一瞬而逝。法乌斯越过糖枣瘦弱的身体往自己的脚下看去——

一只血污黑漆的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小腿,在自己的腿边还静静地躺着一块带有『爵』字的散发着蓝荧光的牌子。法乌斯沉默着,顺着这只松弛无力却还紧紧掐着自己小腿的手看去。

「陛……下……」

那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的脸上却露出些许白白的光。法乌斯怔了怔,对于死亡的气息无比熟悉的他很清楚,自己脚下那具正紧紧掐着自己的“尸体”里面的『死气』浓郁无比,而这具“尸体”竟然睁着眼白充斥瞳孔的眼睛,并且扯开了鲜血满齿的嘴唇。

法乌斯罕见地心中跳出了疑问和好奇,还有惊讶。

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在这种濒临死亡几乎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情况下还能来阻挡自己的步伐?法乌斯感到有些微妙的情绪在心中生出,他第一次开始选择正视这个轻松被自己贯穿肉体的那个守城将军。

在那之前,法乌斯放下了糖枣,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糖枣怯生生地承受着巴尔十世紧盯着自己的目光,自卑地低下了头,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着法乌斯的衣角。法乌斯再次弯下腰,他的下巴几乎要触碰到血污。

凝视着对方眼白往上翻的瞳孔,法乌斯十分了解人死去的情况。这个阻拦自己的人实际上已然被押往了死亡的道路,就差最后一脚踏入黑暗之中。

但,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死?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睁开那双已然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伸出血污漆黑的那只手阻拦住了自己的脚步?

是什么支撑了他?

法乌斯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将死未死令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奇之人。

那只掐着自己小腿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法乌斯眼里含着某种微妙的情绪,他起身,仍旧盯着地面上这个将死未死之人。

「他的名字叫什么?」

紧盯着糖枣的巴尔十世愣了愣,呆呆地回答了法乌斯的问题:「凯奇拉……」

法乌斯转过身了。

他嘴角边挂着一丝笑,但却摇了摇头。

他牵着糖枣。

将她扶上王座。

······

一个偌大的圆盘中心矗立着一座雕像。

这片圆盘的范围宽敞辽阔,是阿古玛王城中心那一块中枢土地上的禁地。

除非有极重大事务发生,否则除了魔王以外之人一概不许进入。

然而这块圆盘上的每一寸土地上,此时都站满了身穿统一镌纹黑袍的人,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中心的那一座雕像形成一个包围圈。数万的目光正聚集在那座雕像之下。

那座雕像的名字很纯粹——巴尔。

五千年前的那位魔族神祇之名。

并没有那些吟游诗人或编撰书籍之人所描述的面目可憎的威严仪态。

而是下巴带着些许胡须,手中持着一柄长剑的一个男人的雕像。

论相貌来看,毕竟几千年过去的磨损,面部已然不大清晰。但从这座雕像中散发出的古朴气息让每个望向它之人都清楚的感受到这座雕像所含有的重大意义和几千年前的那个开创魔界的神祇的久远。

以巴尔魔神雕像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这一片圆盘般的辽阔地面上站满了人。

全部都是居住在阿古玛内的学院里的贵族学院还有各个贵族之廷中留下的廷臣与族人。他们茫然地看着那座雕像之下跪着之人却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见证一件正改变格局堪称破坏王族传承之事。

他们还尚未意识到将要来临之事是多么可怕——起码对于阿加雷斯来说。

这个已有五千年久远之多的王国,经历了十代王座传承将要再次经受巨大的波澜。外城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景象,所有内城贵族王城下子民全都历历在目。

他们至今无法忘记今早内城之门被推开之时,冲进来的那群狰狞的士兵,还有外城飘来的鲜血气息。缓缓推开被瞥到的外城的景象在他们脑海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两个字:地狱。

是的,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字眼可以来形容那一副足以令人多看两眼就崩溃的场景。

巴尔十世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两鬓间的发丝已然全白,丝毫不像一个身处壮年的青年男人。紧闭的双眼和抿起的嘴唇,还有佝偻的腰,几乎将整张脸都埋下去。他头顶的黑金色象征权力的王冠冠冕正对着他头顶上的那座巴尔魔神的雕像。

他正跪在自己祖先的雕像之下,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男人——法乌斯。

法乌斯仍旧穿着昨日的服饰,瘦弱的身形和俊美的相貌让人忍不住想去窥测他。但更多的是畏惧——王公贵族们看着法乌斯宛如俊美少年的面孔和弱不禁风的体格怎么也无法将传闻中新继位的那个残忍无比放纵麾下士兵在外城放纵掠夺三日的哈尔帕斯。

然而他是。

就凭他能让那个往日坐在王座上的那个男人跪下,就证明了——

是的,这个俊美少年,就是传闻中的新继位的哈尔帕斯。

法乌斯的手边牵着糖枣。

糖枣穿着一身象征着巴尔王族的纯粹的黑色服饰,长裙下裸露的小脚上还带后母曾抽打她留下的鞭子的痕印。法乌斯与巴尔十世相对站着,面对面,在他们身旁一列排开是八张椅子。

八大家族首领全部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干瞪着无神疲敝的双眼。他们身上的伤痕还未痊愈,却又要面临着亲眼看着当年老魔王的子嗣,那个三王子上位后成为的巴尔十世又被退位的场景。

鲜血与灰暗的过往历历在目。

除此之外,还有一座轮椅隐藏在暗处之中,注视着这里的情形……

当巴尔十世感受到自己头顶的王冠重量彻底被剥离,他仰起了头。

黑金色的王冠与自己祖先的雕像重叠在一起。

法乌斯牵着糖枣,将她一步步送到王座的位置。

糖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法乌斯让她坐,她便坐了。

接着,头顶一沉,糖枣用带着疑问的眼神抬眼瞥了一眼自己的头顶。

黑金色缠绕在其上。

尽管自小被后母虐待,糖枣还是感到不适。

她总觉得头顶上的那顶『帽子』太重。

而且很扎人。

王冠内角仿佛嵌入了头顶。

法乌斯浅笑着转过身来宣布了三个消息:

巴尔十世退位;十一岁的糖枣自此登基成魔界女王,成为阿加雷斯的新王,为巴尔十一世以及——

哈尔帕斯领大公爵之位并摄政爵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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