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没兴趣。”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我可是名震欧洲魔法界的红翅……呸,赤翼啊!顶顶在上的火魔法师,我来找你进行骑士间的决斗,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啊哈。理由呢?要和我决斗的理由呢?”
“我不允许有比我还强的人类!”
“中二度爆表啊……我可不会……我去你还说你不是基○!”
“你到底怎么了?!!!!!”
林似乎很生气,“你明明用那么无耻的方法打赢了我,难带还不允许我来复仇吗?!”
安顿好了红翅膀……啊哈哈哈好吧,安顿好了林。
“安顿个P啊!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你丫够了啊啊啊啊!!!!!”
徐言大吼。
“有完没完啊!你当我是干什么的啊!每天有事没事就陪你们这些人玩异常生活游戏吗?我是学生啊学生!虽然是这么一个不常识的学园,但我的的确确是一个高二的学生啊!你们要打架要升天要当第一去找自己的好基友啊!来找我干什么啊!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这、这股气势……”
被徐言身上所涌现出来的迷之气势所震慑的林,也其妙的陷入了自责的氛围中。
“真、真是抱歉,是我错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也是从上学的年龄过来的,那段日子……”
魔法师的思绪飘荡回了以往的时光,康河的流水,剑桥的校服,短短的裙子下,是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同学的腿,那时的他,总喜欢拿一份报纸,靠在树下坐一整天,透过报纸上的洞,打量着梦寐以求的女生们——然而,魔法师的身份,使得自己总会被莫名其妙的牵扯到不可告人的事件中,那个时候,离开了自己最爱的校园,看不到那些天真的笑容,对于任何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而言,都可以算是无比的酷刑!
“哇哇哇——对不起啊——我错了啊——请务必要原谅我——”
“知错就好,快回去吧。”
“嗯!”
看来偶尔发发火很有用嘛。
徐言默默地想。
他之前当然不是真的发火,因为他没有愤怒这种情绪。所以之前的脾气是装出来的而已。为了摆脱这些没必要的麻烦,他也是蛮拼的了。
不过……
“等等!”林好似忽然反应过来,“你以为自己这样就能混过去吗?!”
哒——
徐言把一小叠钞票拍到林因为激动伸出的手里。
现在,微笑——
“好啦~拿着这些钱在学园里好好逛逛吧~”
“你以为……”
“你可是收下了我这个月剩下的生活费啊——居然不知道感恩吗~~”
徐言微笑着,似乎整个人都在冒着黑气。
“这、这是何等的怨念!”林惊悚了!
“啊?”
“明、明白了!”
林,可耻的怂了。
****
天是明亮的,地也是明亮的,明明亮亮之中,却是难以掩盖的寂寞。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好久没有送东西的人了啊……
西蕾尔百无聊赖?
不,她正在低头玩游戏。
PSP?不,你已经过时了,此乃PFP。
玩的是什么?
“你好啊!”
“你好啊。”
“我们做朋友吧!”
“原本就是啊。”
知道橙○游戏或○光游戏吗?
死宅必备,Galgame!
“——这段时间忽然有些理解Pale和房东是怎么过日子的了……”
要是被她以前的同事们看到半天使现在这么一副样子,恐怕会哭出来吧!一定会感到比发现她身上有死神的气息还要悲伤吧!
对此我们应该从心底对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这个结果的苏瞳表示:
呵呵,GOOD-JOB!!!
****
天是明亮的,地也是明亮的,明明亮亮之中,却是难以掩盖的寂寞。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很熟悉的词?
但确确实实是完全不同的地方。
入口不同,
名称不同,
属性不同。
“哈哈哈哈哈——区区地狱而已——吾之身心、吾之信仰,其实这小小挫折所能摧残?!!!”
说这话的人又摆出了一个一只手捂脸、一只手向前指的动作,“待我找到不可视之境界线,便可逃离此处,使世界……不!使区区地狱,亦布满神圣的信仰!”
这是谁家的小孩在这里丢人啊——
这一定会是看到这一幕的广大群众的心理活动。
然而没有观众。
自然没有喝彩,没有吐槽,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么都没有……
都没有……
没有……
有……
……
…
那人——隶属于欧洲魔法结社“教会”、天启骑士之一的死亡——无言的蹲下身子,抱膝垂头。
真的……好寂寞啊……
结社的混蛋们就这么怕死吗?非要让自己来和死神交涉。虽然自己是不至于一击必死啦,但同样是很危险的好吗?最多抗不过三下啊!还问我可不可以,我怎么可能说出“不想去有点怕”这种一点都不帅的话来啊!
死神那个混蛋在搞什么啊?!明明原罪的那群魂淡都二话不说的动手了,还把他们一个个完整的放了回去。明明自己是这么的有理由、有道理,却把自己囚禁了起来,搞什么啊!搞什么呢!搞什么嘛,搞沈嚒丫……
其实自己也是个魂淡,明明不想来为什么还信誓旦旦的说那些话;明明可以客客气气的交流,为什么还要弄那些该死的气势;明明已经到了上高中的年龄了,为什么还改不了中二的毛病呢?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不够成熟、心灵幼稚、不能直面自我、只会用夸张的表演来掩饰自己,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事、对不起教皇、对不起饥荒、对不起对我报以期望的大家,果然我这种人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世上、不应该呼吸空气、不应该……
就这样,骄傲的死亡骑士陷入了沉郁的自我厌恶之中。
嗯,要是有认识的人看到了这家伙的样子,恐怕会笑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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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人就不应该奢望平平静静过完一辈子吗?”
“嗯?”
发出自暴自弃一般疑问的,是一位名叫徐言的少年。外貌姑且不论,仅从气质上就可以让人感觉出“这家伙最近一定非常倒霉”的样子,总之也算是一种特点了。
用单字作出反问的,是徐言的一位姑且算是朋友的人,名字叫做赵茗,在完成了工作后的闲暇时间里,无所事事的在各个学区中闲逛的时候,正巧看见了散发着“我很倒霉”气息的徐先生,出于对友人陷入困境必要加以嘲笑的考虑,凑了过来欲了解一二。
“别闹了,今天先是书、后是人,本来只是想治愈一下心灵而已啊,现在反而一点精神都没有了,想嘲笑我也不拦着你,但别指望我给你答疑解惑,现在我的活力已经和钱包一样空荡荡了——”
原本昨天在金小菲的恶意下,徐言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已经陷入了捉襟见肘的境地,今日为了赶紧摆脱掉乱入的魔法师,又将自己的一把钞票塞入了对方的手里,趁着对方发呆的时候逃脱。
然而,的确,这看似灵机一动的办法,实实在在将徐先生的生活从“一天一袋方便面”的地步,又向“一天连一袋方便面都吃不起”的境界推进了。
说着埋怨的话,徐言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快说要请我吃饭啊”的光芒,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依旧没逃过赵茗的眼睛。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还不会理解这一丝光芒的含义,然而对于赵茗先生来说,要猜到徐先生的小心思,不比在智商上藐视徐言更困难。
而原本,赵茗和一般人无二的一双黑色的眼睛,那左边的一个,已经变成了如镜一般的银白色。
“想让我请客吗?”
“………………”在面子与肚子之间犹豫了两秒钟,徐先生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前者,
点头点头。
“那么我有三个要求。”
——徐言心里想的是,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只要能填饱我三十天以内的肚子,那么我也会答应的。
但是!!!
谈判这种事,绝对不能服软,你一服软,对方一看“诶?他怂了!”就会趁机继续压迫你并提出更难以接受的条件,丧权辱国的条约就是这样被签订的!
所以!!!
绝不退缩!!!
所以!
“您请……”卑躬屈膝的语气。
没办法,到了求到别人的时候,该服软还是要服软的。
赵茗微微一笑,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牙痒痒。
“第一,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小明’了。”
“没问题大明。”
“……也不许叫大明。”
“这算第二条了。”
你真特么机智啊!
赵茗的眼角微不可查的一跳,“也可以,那么第三条,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徐言心里打鼓,自己的情况貌似不能和别人明说的东西还不少?
“也没有什么。”赵茗回头,那仿佛带了美瞳的银色虹膜倒映着学园中的景色,
“告诉我那位外来者是为什么跟踪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