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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信念是一段不管不顾的前行Ⅳ

——“求人不如求己。想要保护她,并不用一定要别人帮忙,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知道,如果此时我选择了袖手旁观,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而我——徐言这个存在——会因为自己明明可以帮助她而没有而后悔一辈子的。所以,与是否成功无关,我想要救她,这就够了。”

——“是的,我要去。”

——“我觉得与其担忧未来,不如执行现在。我现在说服不了自己知道了这种可能性之后还无动于衷。所以,我决定帮她,已经决定了。房东,你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更改吧?我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你也应该明白,我也是这样的。就像以前一样,即使明知道这样做了会很麻烦,但无论如何,要我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说实在的,我也不很清楚是因为什么。不过,现在的我,用自己的心,告诉自己:我,要去!”

美少女,金小菲,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徐言之前的话语。

接着,她又想起房东的话,

——“您一个人,或者说现在的您,是没有机会赢的,甚至于,您基本上是把自己也折进去的。”

“那小子……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啊?还当自己是这种热血系角色啊!”

“可这也是徐言哥哥可爱的地方呢不是吗?”

“小安啊——”

“嗯?”

“你为什么又上来了啊?”

“啊哈,小安我还以为小菲姐姐你会问‘你怎么还在这?’这样的话呢。不过看来小菲姐姐你对于小安我会搭你的话一点不觉得惊奇啊。哎呀哎呀,感知力、观察力都这么棒,似乎平时的生活也很富裕的,小安我真是越来越好奇小菲姐姐你的出身来历了哦。”

“小安,对别人好奇,也要讲礼貌的哦~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啊——小安我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徐言哥哥身赴险境而不顾的。所以小安我再回房间后便要想办法溜出去找到徐言哥哥并帮他的忙。不过嘛,途中发现了一点小问题,”

“嗯。”

“小安我原本是打算从窗户翻出去的,简单方便,神不知鬼不觉。”

应该是只有“神不知”才对。

“不过嘛,之前似乎有人打碎了房东房间的窗户。当小安我打开自己的窗探出头去时,刚好发现房东正在外面换玻璃喲~”

当时的情景:

房东:“……”(淡淡的凝视)

小安:“哎呀房东你在教训这扇不听话的窗户并决定把它裁员掉吗?哎呀呀小安我早就觉得这扇窗户不怎么符合房东你的品味呢!啊——小安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啊——哈哈哈哈原来今天晚上看不见月亮啊——哈哈哈其实小安我只是想呼吸一下咱们公寓周围新鲜的空气而已——呼——真清新啊——”

“嘟嘟——”某汽车排着尾气驶过。

“哐当——”某垃圾袋被扔进了垃圾桶。

“嘘——啊——看什么呢?!”某人站在墙角撒尿。

小安:“啊、哈哈哈哈——房东你说呢?”

房东:“……”(淡淡的凝视)

小安:“哈哈哈房东你忙我先回屋了。”

结束。

完全暴露了啊!!!

金小菲已经无力吐槽了,只是颇为无奈的问:“然后呢?”

“啊哈——小安我又怎是会轻言放弃之人呢?话说小菲姐姐你听了小安我之前的一番话有没有想着‘要是自己也能帮他一下就好了’这种事情呢?有的话咱们俩就是同伴了啊!要互帮互助,同进同退的啊!”

“啊,这个呀,”少女犹豫了一下,“你接着说。”

“经过小安我严谨的思考,紧张的计划,终于有了可以避过房东的办法啊——”

哥特萝莉显得很得意,

“那就是——我们只要从前门走就可以啦——”

“……”

“……”

金小菲露出了像是那种和蔼的父母对着自家剪好了纸人沾沾自喜的熊孩子所露出的那种笑容——

“啊,小安”

“嗯?”

“你真棒耶!”

·

于是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了。

期间Pale连理都没理她俩。

“啊~这么一出来还觉得挺冷的。”

金小菲看着一旁发呆的小安,关心的问:“怎么了?”

小安闻言,甩甩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已。”

“什么?”

“其实房东说了不会管徐言哥哥的吧?也就是说谁愿意管这件事他也不会插手的,所以说——”

“所以说?”

“所以说我其实根本不用躲着房东的啊——哈哈哈——”

“这孩子——”金小菲斜觑着小安,

该不会是故意装作忘了,然后找理由拉我下水吧?虽然如果是这样那理由真的很烂,不过要单纯就结果来说的话,似乎真的管用……

“小安啊,”

“嗯?”

“这么说其实我也想到了一件事——”

“是什么?”

“你知道苏瞳她家在哪吗?”

“………………诶?”

呵呵,就算你歪头卖萌,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我居然和你处在一个水平线上就是了。

·

拳头,

紧握的拳头,

拳头穿透了层层火焰,不过下一秒,拳头的主人就被热浪冲了出去。

三秒,徐言的心算是这样的结论,

对于这种程度的火焰,肉体的直接接触,可以坚持三秒上下——单纯的对于温度。

情绪具化,

并不是强化,而是具化。

换句话说,徐先生在当时并没有完全把自己的能力做一个详细的说明。

对于金小姐,并不是欺骗,而是隐藏。

其能力的本体并不是加强了身体的素质,而是说,激烈的情绪,在体表,形成了难以观测到的一层薄膜。

以此作为加强的、辅助的手段。

虽然依旧用处不大就是了。

“太让我失望了啊!”林的全身都被一层跳动着的火焰笼罩。“这反应、速度、力量,和常人比还算厉害,但你拿这种东西来应对我们,是什么意思啊——”

扫兴,除了一开始略有惊喜之外,实际交手的话,只会觉得,

扫兴。

会有惊喜吗?

如果战斗不能带来惊喜,那么战斗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战斗不能带来挑战,那么战斗的乐趣也就没有了。

一点点加强程度,加强攻击力,

一点点压迫过去,

会带来惊喜吗?会迎来突破吗?

六个火球追向了被打飞的身影。

徐言撞到了墙上,即使有着能力的保护,但说白了也只是“没多大用”的程度而已。一瞬间,仿佛隔夜饭都要涌出来,同时,鼻孔中似乎充斥着腥腥的铁锈味,甚至意识都恍惚了一下。如果没有那一层“膜”的话,连内脏都会裂开吧?

不过,可没有时间让自己缓过劲来啊——

意识,不是思考的意识,而是战斗的意识。

那是千锤百炼一般的,在无数次各种麻烦的漩涡中挣扎而锻炼出来的,反应神经。

很快的——不,应该说是极快的,徐言接住了几块墙壁上碎裂并掉落的残渣块,在肾上腺素与自身能力的双重强化下,将它们流畅的掷出去。

按之前的经验来说,为了增大气态火球的破坏力,那些火球,在碰到物体时,就会——

“轰——”

“轰——”

“轰——”

被引爆!!!

在身边爆炸和在远处爆炸,要怎么选实在是再明确不过。

强行完成高难度的动作后,强大的风压扰乱着满头的乱发,徐言,松了口气一般,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而这一举动,又使得收到冲力的徐先生胸口一闷,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肌肉的挤压之下,大量空气冲出,顺便又带出了几口老血。

而林的声音,继续从烟雾对面传过来,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这种程度就能够阻挡我们呢?!!!”

是失望的赢,

得偿所愿的胜利,

还是——

惊喜之外的失败呢!

*****

“唉~”金小菲叹气,该怎么办啊?好不靠谱的援助啊~

“放心吧!”小安自信满满,“小安我有办法感觉到剧烈的魔法波动的!”

“那在哪?”

“唔——还感觉不到。”

“怎么回事?”

“……可能是波动还不够剧烈吧。”

“那要多剧烈才行呢?”

“大约……就好像好像一个徐言哥哥的战斗力飙升到十个徐言哥哥的战斗力那种程度吧。”

“十倍啊……那不是完全没用吗?那种时候徐言早被人家秒掉了吧?!真是好不靠谱的援助啊!!!”

“啊啊啊?”小安叹气,“好冷~好黑暗~”

话说这种时候你居然在在意这个吗?

金小菲没想到的是,就在小安发完抱怨的时候,这一条街居然真的仿佛响应公主召唤的恶龙一般(恶龙通常比王子更早响应公主的出现),忽然就变得亮如白昼、暖如暮春(的白天)起来。

“这是……”金小菲惊讶的望向了光芒与温暖之源——那个在是公寓房顶摆出一副罗得斯岛太阳神像的造型的阿波。

“太阳神的威能哦!!!”小安雀跃的喊。

金小菲也想到了之前阿波的出手驱散寒意的一段。

“看不出来他还挺不错啊。”

“那小菲姐姐你就错了哦~”小安摇摇手指头,“阿波可是太阳啊——太阳是什么感觉?”

“额,温暖、光明、普照大地?”

“同样炽热、无情、自随自动。那只是人类的不同感觉罢了。事实上,太阳,不过是在自我燃烧罢了。”

“自我燃烧?”

“没错,自我燃烧,自我满足,自我而已。对于太阳而言,其实是并不曾在意地球啊人类啊什么的,它不过是自顾自的燃烧着而已。没有地球的时候就这样,有了地球后还这样。没有人类的时候如此,有了人类之后依然如此。所以说,太阳,只是以自我为中心而已。至于散发光与热,那不过是无意识下顺便的而已。所以说太阳并不是因为博爱才在地球上孕育万物的,之所以地球可以从它这里获取能量,也不过是因为——运气好而已。”

“你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从科学的角度看……太阳只是在那里罢了……创造、保护、或毁灭,只不过是它自嗨时的后果,与其自身意识无关……是这种感觉吗?”

“没错!所以之前他会驱散冰系魔法,不是为了保护我们,只是单纯的觉得冷了而已;现在照亮一方,也不是为了我们,只是单纯的脑子坏了出来疯一下而已。”

“可是他这个样子不会引起无关人的注意吗?”

“他是不会注意这个的。呐,不过Pale似乎可以消除这种影响的啊!至于阿波,只是太阳啊太阳。”

·

可以钦佩。

林这样认为。

对方,即使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可以钦佩。

精神,信念,执着,可以钦佩。

尽最大努力做到了最好。

他会进步,他会不断的进步。

“知道吗!匿打动我了!”

魔法师张狂的笑着。

我会给你尊重的!我会的!

“所以,我要用自己的得意技来对付你!我要把最完美的姿态展示给你看!”

徐言喘着粗气,没空回答,

杰安德,安静的旁观着,不插手,不插嘴。

兴奋起来了?

他只是这么想着,对于同伴的输赢,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

红发的魔法师,

“烬浮万象之炎火啊,倾听吾之号令!

其势,焚尽一切,其名,呼唤天地。

火之焰相随吾之名,众生皆流入死境!”

(以上及以下请自动脑补为听不懂的晦涩语言。)

烟卷早已被燃尽,特制的鸭舌帽也被气浪翻飞,火光翻动间,两扇十余米长的、巨大的、灼热的、燃烧着的红色火焰双翼,如利剑般展开——

“其翼蔽天,其炽焚野!

夜中所明,唯吾赤翼!”

·

这一瞬间,

公寓前的萝莉终于失去了从容,“怎么会?!”

“小安?怎么了?”

“那边!真的有魔法波动一下子暴增了十倍!”

“什么?”

“不行!徐言哥哥!快去!”

“在那边?”

小安指向了某个方向,“那边!”

“那就走!”

“可那是墙啊?”

“来不及了!两点间直线最短!”

金小菲向前奔跑着,在即将撞到墙的时候,少女伸出了手——

“形态011!”

手指在碰到混凝土墙的瞬间,那里便多了一个圆形的洞口——

“快来!”

“啊哈!原来小菲姐姐的能力这么有用啊?徐言哥哥真是的,把你的能力说的和他的一样没用呢?”

“啊啊啊啊啊——那家伙!!!!!”

·

几个一看就很高档的魔法阵闪着光,轻轻地为苏瞳档着高温。

被杰安德顺手保护起来的苏同学,惊恐的捂住了嘴。

她眼中映着的,是一堆碎石瓦砾的废墟。

埋葬着的,是——

在之前,仿佛接触不良般一闪一闪的徐言,被那十余米长的火翼,一下——只是一下子——便被如石子般击飞——

人,如果陷入昏迷、失去意识,那还能有什么情绪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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