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神？
听到这个名词，张牧云眉头一皱。想起家里那两位，他连忙大摇其头。
“还是别了吧。那两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西卜不喜欢成为目光焦点。而路西法更是谁都看不起，把她推到人前只会起反作用。”
“所以，我选的是你来当那位现世神。”
走到张牧云身边拍了拍他肩头，蒋建国微笑着向服务台走去。留下张牧云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匆忙跟上。
“等等，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当现世神？”
“这也是老爹的意思。我昨天和他视频通话时，由我提议获得他批准的。相关后勤人员下午就能到位。”
漫步在略显冷清的街道上，蒋建国不急不缓的对着友人说道。由于昨天的袭击，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惊吓，几乎没几个人愿意停留在街上闲逛。
“……我说，你也太武断了吧。先不说我不是那块料，你连商量都还没和我商量就做决定了？”
“嘛，先听我把话说完”
仿佛对友人的不满早有预料，蒋建国轻笑一声解释道。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你与末日真理教和原罪劫三方之间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被牵扯在内。和以前不同，你现在有了更加坚强的后盾，再也不需要孤军奋战。”
国家么。乍一听的确是个好消息，但实际上……
皱着眉摇了摇头，张牧云毫不买账。
“拉倒吧，无论是末日真理教还是原罪劫。哪一个都是超越常理的存在。国家的力量无非就是军队，对普通人自然是强大的暴力机关，但对那些论外没有丝毫作用可言。”
“啧啧，忘了是谁两次三番把你从水深火热里拯救出来的了？”
“呃”
迎着好友似笑非笑的目光，张牧云不由有了片刻的语滞。
“那……那不一样。你那只能算牵制，最后还不是靠我才把漂移者都吸到微黑洞里？”
“但没了我，你根本无法处理当时的情况也是事实吧？”
勾住张牧云肩头，蒋建国轻笑着宽慰道。
“好了，我知道你这家伙不喜欢出风头。可现在报道铺天盖地到处都是，与其藏头露尾，倒不如去迎接本应属于你的那份荣誉。为了我们人类共同的未来，牧云你辛苦了。”
突然被从小相处到大的青梅竹马如此认真感谢，张牧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沉默了一会，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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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约好了下午5点在市电视台见之后，两人相互道别后便分道扬镳。听说是要在电视台录制什么宣传视频，这让连校内舞台都没上过的张牧云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安。
既然已经做好了“抛头露面”的准备，他反倒也不再抗拒去学校。大不了就像当年校展上做了航母模型一样，成为话题焦点个几天呗。
然而等他走到学校大门，他才知道自己彻底低估了自己的名人效应。
不仅仅是同学们都投来了或惊讶或诧异的目光，还有一群端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也不知从哪冒出来。把手中的话筒递到张牧云面前。
“你好，张牧云先生。请描述一下你成为超人的经过与能力。”
“您在面对怪物时，是否有感受过害怕呢？怪物的来历您又了解多少？”
“当时我市有十余处受袭点，您最优先选择了人口最多的市中心。这是否意味着您认为多数人的生命比少数人更加重要呢？”
前面还好，后面的问题明显带着刁钻与刻薄。双目一凝，张牧云锐利的目光直射问出这个问题的年轻记者。
对方却仿佛毫无所觉般继续举着话题，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这家伙
怒从心头起，张牧云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瞪向男子。刚想做些什么时……
“生命的价值并不是简单的数字加减。每一个生命都有着自身存在的意义。牧云去市中心只因为他朋友刚好在那里，作为一个人优先去解救自己朋友。有什么问题么？”
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纤细的手掌夺过话筒，随后苏欣悦绝美而清冷的脸庞也出现在镜头内。有心刁难的记者愣了一下，旋即心有不甘的向后退开。
“好了，这里毕竟是大学校园内。我们是学生，待会还要上课。如果你们还有作为记者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请你们离开。”
就好像天生有着气场，明明苏欣悦并没有采用任何威胁性的话语或动作。记者们还是纷纷依言收起设备，边摇头叹息着边向校门外走去。
“谢谢”
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女友，张牧云由衷的表示了感谢。面对记者的提问还是第一次，他相信让他来做出回答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答案。
“不客气”
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苏欣悦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没事就好”
“可是你又没睡好吧。眼眶现在还有点黑，光靠遮瑕可藏不住。”
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苏欣悦小脑袋，张牧云怜惜道。
把他的手从头顶上挪到自己脸颊，少女闭着眼睛摩挲了两下。缓缓睁开双眼，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道。
“没办法，昨天一直在关注电视里报道的怪物袭击。一想到那么多的死亡与悲伤，其源头都来自于爸爸。我就……”
“行了，这并不是欣悦你的错。”
向四周扫了眼，发现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同学也有要围上来的意思，张牧云皱了皱眉。
“先去教室吧。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来着。”
“惊喜？”
等到了教室，张牧云迫不及待的从包里掏出一封信件递到苏欣悦面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苏欣悦将信封拆开，看到红色文本上的大字时，却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惊喜之色。
“中央戏剧学院的转入通知书……你怎么做到的？”
“是建国。作为我答应和政府合作的交换，我让他帮我争取了这份转入许可。现在在网上办事就是快，不到一个小时文件就下来了。当然，这只是打印文本。正式文件还要过两天才能寄到。”
虽然有些失望，张牧云还是耐心的为女友做出解释。然而越解释，苏欣悦眉头却皱的越紧。
“牧云……你这是在赶我走么？”
少女低沉的问话，让张牧云心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