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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切都在变好

婚介所的生意已经有很大的扩展了,李思维把孙登手下那群无所事事成天混日子的小弟都招了过来,让孙登和马如梦带着他们在城市其他地方开办的婚介所工作。

主婚介所还是由李思维唐一豪和陈小宛看管,除此李思维还在公寓租下了七间房子。每晚他可以同时搞定七件生意,他梦盒子的范围和时间维度完全可以支撑他这么做。日子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冬天,李思维在这个城市下今年第一场雪的时候去给范爱玲上了柱香。

范爱玲老家在县城,县城里的人死后都会入土为安。李思维一个人站在飘雪的野外,身旁是他新买的那辆三十多万的好车——现在的李思维是一个富有的家伙,虽然没有孙大炮那种上市公司的老板有钱,但照着现在的生意,再过个一两年李思维就能挣到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李思维点燃了带来的纸钱和元宝,而后把买来的高跟鞋烧给了范爱玲。

他默默无声地在那里站着,直到东西都烧完了,火光熄灭,他才转身开车离去。一路上他看着漫天的雪花都若所有思,他把生活重心转移到盒子能力和婚介所之后,日子的确过得没那么痛苦了。他感觉齐晨阳已经在自己的脑子里淡化了,只是有时候夜里仍会想起齐晨阳,但他也只会为此淡淡地叹息一声,并没有多么悲伤和难以忍受。

人一忙也很容易忘记感情的事情,李思维根本没有再新找一个女朋友的想法和心思。经营感情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李思维没有精力去做。只是有时候李思维会渴望女人的温存和肉体,这时候他就会去找包小同,两个人吃吃喝喝玩一玩就去开房。有时候包小同也会主动找李思维,他们两个的关系像是稳定约炮的炮友。

雪花越下越大,慢慢的路都有点滑了。

他从县城开往城市,路上于文鑫打来一个电话,李思维接通之后那边说:“今天是今年下的第一场雪诶,我不管你得回来陪我吃晚饭。晚上咱们吃火锅好吧?我已经买好材料了,你知道跟我吃火锅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就是我们不用等火锅升温,我用能力就可以随意地调节温度啦,哈哈哈哈哈!”

李思维看了看表,见晚饭时间之前能来得及回去,便答应道:“行,你等我,记得帮我多买几个肉丸子。”

李思维喜欢吃肉丸子,天气转冷之后,他跟于文鑫已经吃过好几顿火锅了。于文鑫现在的盒子能力非常厉害,她也控制的很娴熟。可以说于文鑫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盒子主人,前些天一起吃饭的那些盒子主能力虽然五花八门的,但是打起来都没有于文鑫厉害。因为他们的领域都没有于文鑫的盒子领域大,唯一能和于文鑫媲美的严止长已经被一枪打死了,到死李思维都不知道他的盒子能力究竟是什么。

“好的,你快回来啦!”那边于文鑫哈了口气,听声音她有些冷,应该是正在外面看雪。

这电话才挂没一会儿,陈小宛的电话也打来了,就连目的都和于文鑫一样:“今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诶,老板你快来婚介所呀!晚上我们准备吃火锅,孙登和如梦都来了,就差你了!你快一点啊,我们关了婚介所,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陈小宛那边还有唐一豪孙登和如梦,四个人吃饭热热闹闹的。但是于文鑫那边就不一样了,只有于文鑫自己。所以李思维还是选择跟于文鑫一起吃晚饭:“你们几个直接吃吧,不用等我了。我今天回去陪于文鑫吃晚饭,家里只有她自己的,东西也都买好了。你记得不要喝太多酒哦,小心你的病,现在刚稳定下来不要大意了。”

“你不来和我们吃饭就不要管我啦!真的事儿多!”那边陈小宛突然生气,李思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最近她这是怎么了,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李思维郁闷地摇了摇头,他怀疑陈小宛的更年期提前到来了,现在特别容易生气发火。有时候李思维明明没有说错话做错事还是会惹到陈小宛生气,最可恼的是陈小宛只生李思维一个人的气,可能她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觉得老板什么的更好欺负。

回到公寓的时候雪已经下的很大了,鹅毛般又大又密集,再加上有些呼啸的北风,景色竟有些壮观了起来。李思维小心翼翼地将车停好,双手插兜弓着身子往九号楼走。

到了九号楼前他看见于文鑫在楼道里,穿一身棉衣拖着腮帮子在看满天的雪花。这时候天色已已经快黑了,路边有路灯亮起,往路灯那儿看去雪花都是黑压压一片。光让白色的雪变成了黑色,也能让黑色的雪变成白色。

李思维走进楼道抖了抖身子,身上掉落一些雪花,其他的已经融成水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饿坏了。”看见李思维回来,于文鑫不满地抱怨道。

“我也饿了,还有你既然饿了,应该在楼上煮好东西等我回去,没事儿在楼道里藏着干嘛?等我呢?”李思维挑逗般问她。

“我呸!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女王等?本女王在这里是看雪的,要不是因为冷怕衣服湿掉,我就在外面跑了。刚才小满他们一群孩子就在外面跑,玩得可开心了……唉,年纪越大越怕这怕那呢,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回到小时候。”于文鑫眯着眼睛说。

“是…是啊……小时候多好。”李思维神情有些恍惚。

于文鑫锤了李思维一拳:“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小时候。”

“哦?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小时候的事情呢,你快跟我讲讲,你小时候每到下雪都是怎么玩的?”每当李思维要讲自己的故事都时候,于文鑫都会表现出一副小迷妹的样子,巴巴地跟在李思维身后等着听。

而李思维正好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故事要说,他再不出口说一遍,那些记忆就可能要被自己给遗忘了。正好这些故事就便宜给于文鑫了:“现在不说,咱们先上楼热着火锅,边吃边说!”

“好!”

两个人跑上楼煮好火锅,等待火锅煮好的时间,李思维开始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其实啊我说真的,我的童年虽然比大多数人都玩得更开心,但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去。我呢也就小时候喜欢玩雪,上了初中就怕冷了。小时候我家和别人家不太一样,别的小孩儿一放学就得回家,不回家他爹妈就得出去找人,然后挨打挨骂——”

“对对!”听到这儿于文鑫忍不住打断道:“我爸妈就是这样,放学如果我一旦没有回家,或者回家的时候有些晚了,我爸妈就会骂我。他们就说我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和那些男孩子一样成天打打闹闹的呢?每到这时候我就会反驳他们,我说我是一个比男孩子还厉害的、注定成为英雄的人。”

“看得出来,你有当英雄的潜质。”瞅着于文鑫一脸认真的样子,李思维忍不住笑了笑,而后接着说道:“小时候我和你们就不太一样了,我爸妈根本就不爱管我。每年冬天下雪的时候,别人家的小孩儿到了饭点不得不回去,我和我姐就不用回去,接着在雪地上跑,雪地上玩,打雪球啊或者堆雪人啊!然后玩了了我们就去街头的摊子上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他妈的别提那种感觉多美了!我觉得这辈子比喝完羊肉汤更痛快的时刻一定不多!”

“啧啧!小时候你们都有钱和羊肉汤吗?”

“对啊!我爸妈根本就不管我和我姐,不想做饭了就给我们钱,让我们出去了。”李思维吸了吸鼻子:“所以啊,别的孩子羡慕我们羡慕的不行。我呢不会来事儿,我姐会来事,当时我姐可是我们那群孩子的孩子王,就连大我们一两届的人都听我姐的话。”

“那你姐是不是一个特别好特别优秀的人呀!”于文鑫眼里泛着光。

“当然,我姐厉害着呢。”李思维一脸自豪地说道。

“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李思维,你提你姐都提了好几次了,等不等介绍我跟你姐认识一下呀!除了你我还没见过你其他的亲人呢,也没见你跟你爸你妈你姐打过电话。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不想他们的吗?”

于文鑫一边嚼着羊肉卷一边很轻松地说:“我每个星期都要给我爸妈打电话,不然我会特别想他们,他们也会很担忧我的。”

“还是算了吧,我姐我爸妈都特别忙,根本没时间和你认识。我不给他们打电话是因为我找到空了就会亲自去找他们,好啦我的故事说完了你也说说自己的吧!”李思维在说谎,说完慌他又急着转移话题。

他不想让于文鑫知道他们一家人关系的真相,因为这解释起来很复杂,并且,每当想起自己家庭的时候李思维都会格外地压抑。

于文鑫咬着筷子想了一会儿,说:“我没什么值得说的故事诶!当时的记忆我现在想起来就太简单了,不过是玩,玩和玩。诶不对,我记得小时候我堆过一个特别漂亮的雪人,特别漂亮!我亲自给它戴上了围脖手套和帽子,他的鼻子眼睛耳朵我也做的栩栩如生,当时一个老大爷说我们雪人做的那么好,雪人会变成人活过来的。然后老子就信了他的邪,一直在等雪人复活,可等到雪化了雪人还是没有复活,让老子哭了好久呢!”

“你从小就这么傻的吗?”李思维笑出了声。

“才不是嘞,那是因为——诶,等等!”于文鑫回过味儿来:“从小就这么傻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在骂我傻!说我小时候现在就傻啊!”

“当然没有,你是我的女王大人,我怎么敢骂你呢?”

李思维夹起一个肉丸蘸了蘸酱,然后放进嘴里:“小时候谁都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幻想,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那都是财富和骄傲。”

作者王山而其他书: 疯狂小镇 白乌鸦的葬礼 风信 死亡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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