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嘛，推论后得到的最接近正确的可能性，像现在这样理论等于完全正确答案是最好的结果。”
维罗妮卡按林华说的，压下飞毯身体前倾，这块皮质飞毯就从林华面前飞了出去，离开马车顶部时悬浮的高度稍微下降了个三十厘米左右。
他看着维罗妮卡轻松的围着马车绕了一圈飞了回来。
林华还是挺惊讶的，这种类似于飞毯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个世界，自己现在做的这个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的单品，还是迷你版的非卖品。
维罗妮卡第一次使用就能这么自如的控制，绝对是天赋异禀。
但又细想了一下，感觉好像能飞成这样，也是应该的，维罗妮卡平常能待在自己头顶上和肩膀上肯定也有着自己平衡的办法，更何况现在靠着自己上方的那储物空间的处理，只要不出意外，维罗妮卡是摔不下来的。
把握好方向就行。
维罗妮卡现在正浮在林华的面前，头发被风吹乱了，那两根小角很明显的暴露在外面。
她这两个角让林华想起了某个世界里的鬼之一族，他们就是这样头生双角的。
然而维罗妮卡是被做出来的魔导人偶，这外形是由她那不知名的制造者决定的，如果那制造者不是什么地方穿越来的人的话，那么这外形应该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巧合。
他老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过瘾吗？”
“风吹过的感觉很舒服，但是，飞不高。”
“所以我说，这算不上飞，只是一种悬浮的状态。”
“那……林华，这上面的那刻印是怎么用的？”
“方法很简单，你把手按在上面试着想一下里面有着很大的空间，就能把手伸进去了。”
说完这句话，林华的眼睛就盯上了维罗妮卡的小手。
他在等待。
等待一个判断结果。
维罗妮卡手掌与皮革接触的地方慢慢陷了进去，小臂没入了一半。
“进去了！”人偶仔细的看着这种新奇的事情。
“挺好的。”林华觉得自己的判断或许是得到了结果，甚好，只要维罗妮卡的手能够伸进去……
卧槽？！
他看着维罗妮卡整个身体就那样一头翻进了这块皮革里。就像是跪在泳池边玩水，重心不稳摔进水里了一样。
林华觉得自己的判断要先停一下了，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那块皮革还是那样悬浮在林华面前。
“哈哈哈……”维罗妮卡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一个脑袋就从皮革了里钻了出来，接着是一整个身体。
“林华，这里面，才是像飞起来一样。”
“里面？”关于这东西的里面是什么样的，林华还真不太清楚，至少他脑中的知识里没有告诉他关于这魔法刻印做出来的魔法空间内部是个什么模样。
“白色的，全都是白色的，没有光，但是看得很清楚，能看到这方形的出口，就在正中央。无论在里面哪个位置都能看到这方形的出口。只要想一想，身体就能在里面飞起来，只可惜里面没有风。”
“这样吗……”
涨知识了涨知识了，林华暗暗的想着……这被制造出来的魔法空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是不知道的，是个什么样的维度，又是用什么样的原理，都没有丝毫的讯息。
无论是在这世界中，开辟一个小的空间，还是再这皮革中开辟了一个空间，或是说，这空间就存在于这魔法刻印上，这都是不明事项。
但林华知道的是，这样类型的空间，只有人，也就是生命才能使用，如果是机械之类的东西，就算把这皮革捅穿了也不能把手伸进这魔法空间里。
既然维罗妮卡已经把手伸进去了，那说明她被这魔法刻印识别为生命。
但她一整个人都落进了这魔法空间里，还完整的出来了，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地方不适。
这一切都表明维罗妮卡不是一个生命体。
因为这些魔法空间是不能让活着的生物进去的，这也是大部分魔法空间的铁律，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些原理也不是魔法师们能够理解的，这是基于魔法却高于魔法的问题。
里面是一个并非真空却有着数种属于真空特性的未知空间，现在也不是去深入思考这件事情的好时机。
林华就暂时压下了自己的那些想法，观察着维罗妮卡，确定了魔导人偶并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损伤。至少这次证明了他之前对维罗妮卡的判断，灵魂方面和正常的生命已经基本无异，现在就缺一个像他这样活生生的躯体了。
“林华，你是不是懂很多很多世界的东西？”
“这问题……算是吧……”
他不太记得自己之前是不是有说过类似的事情，问都问了，不做作的答上实话就行。
“是啊，我懂得特别多的事情。”
“特别多，到底是多到什么程度？”
几乎林华每一次拿出的东西，都是不同的，语言也是，魔法也是，维罗妮卡从林华这边见到听到了各种各样不同的东西，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些东西不止是不同风格，就连原本这些知识所存在的世界都不一样。
“多，已经多到了超出概念之外的程度了，举个例子……光说知识和那些杂学可能比这整个世界所有人的知识加起来都多。但知识这些东西不是能这样子衡量的，只要没见过的，都是知识。”
这是林华的自信和谦卑，因为这脑子确实是很好，能够记下这么多的东西，他的谦卑来自于并不聪明的他……
林华这个人，配不上林华的大脑，是这样一个尴尬的状态。
……
和维罗妮卡聊天是很愉快的事情，即使这大部分时间是林华在对维罗妮卡讲述一些关于魔法的事情，也教授了维罗妮卡许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魔法文化和一些异世界的传说故事。
没人来打扰他，也没人来叫他吃午饭，他就这样一直聊到了黄昏。
和昨天从意识深海里醒来时是差不多的时间。
他还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今晚就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享受一下睡觉的乐趣。
只可惜……
他是天生劳碌命。
林华的视力很好，他看到了远方扬起的烟尘，这是马匹奔跑带起的烟尘。
没说什么，只是朝着那个方向一直看着，直到看清了带起这烟尘的人，是一个骑马的战士，身上穿戴着简朴的轻铠，铠甲上有干透的暗红色血污。
他看着这渐渐接近队伍的家伙，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昨日那太过丰富的“夜生活”。
“哎呀哎呀……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