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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璃予诺章(3)

“我刚才所说的便是已经成熟的‘人造引导者计划’,接下来的实验过困难重重,大家一起努力,”一大堆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坐在会议室里,他们每个人的深情都激昂澎湃,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在讨论一项可以改变世界的重大科研成果,

“散会!”

女人话音刚落,所有人全部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座位,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容不得他们有一丝一毫的耽误,必须抓紧所有时间。

“是不是有些太赶了。”当所有人散去后,男人站在女人身边,轻轻为她披上外套,这段时间她都太过于劳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女人把外套裹紧,轻轻地摇了摇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那帮老家伙一定要我拿出一份结果。现在零号的身体问题解决了,而且璃予诺也觉醒了能力,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还有我呢。”

“你不懂,我研究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与能力有关的必然是基因,结果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一套全新的能量体系。”女人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到:“这就好比你坚持了很多年的无神论,但是突然有个人蹦出来告诉你神是存在的。当然这也只是比喻,在人们发现电之前,这也是一套全新的能量体系。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没有搞清楚这套能量的产生和发展,这套理论足以改变世界。”

女人越说越激动,她拼了命地向男人解释现在她们呢正在做的事情。男人听不懂她的话,但是他只觉得她变了,变得让他不认识了。他记得很多年前两个人第一次在大学见面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她有着自己的追求,对学术也有着自己的见解,整个人身上仿佛散发着阳光。现在的她仅剩下了疯狂和固执,连带着手下的那些研究人员也一样沾染了这种情绪。

不过无所谓,不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爱她。不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就算现在的实验有违人伦,丧尽天良,他也依然无怨无悔地支持她。

就算当初她使用古代遗迹中尸体进行克隆培育受精卵植入自己的体内,进而生下了零号这个怪物,他也不怪她。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他要做的就是永远跟随在她的身后,为她面对全世界。

“一会帮我把璃予诺带过来吧,今天的实验强度还要加大。”女人的眼神变了,她第一次见璃予诺的时候,眼神中是母性的光辉,尽管是偷来的孩子,她还是一直照顾她长大。但现在她的眼神中只生下冰冷,就好像是在谈论一件和她没有丝毫关系的货物。

“嗯。”男人走了出去,就像她一样,从今天开始,他需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这里的实验材料损耗越来越大,他还需要想办法。

而这所谓的实验材料便是那些拥有能力的孩子们,为了那个人造引导者计划,很多人都会付出生命。不过,只要能成功,再多的牺牲算什么。现在的他们甚至已经把自己的实验神化成为了世界,歇斯底里。

……

璃予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们开始变着花样地折磨着她,每天晚上她都会被噩梦惊醒。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她拥有自己的房间,还好拥有自己的房间,不然早就崩溃了。

再也没有人给她梳头发,扎起好看的辫子了。她的头发散乱在脑袋上,浓厚的黑眼圈勾划除了她脸上的憔悴。任谁都再也认不出来这是那个腼腆可爱的女孩子了,她现在更像是山洞里的野人。

滴的一声,她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璃予诺寒冷的心稍微有了些许温暖,拥有她房间钥匙的人只有她、那些叔叔阿姨还有零号哥哥。现在这个时间能来的只有她的零号哥哥了,每次她从实验室出来,他都会来看她。

零号悄悄地跑上了床,他把璃予诺抱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以前抱在一起的时候,璃予诺的身体永远温良如玉,而现在却冷的像冰。他们的周身有着风在盘旋,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了。

啜泣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着,璃予诺靠在零号的怀里放声哭着。“零号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们逃走吧。”

零号将璃予诺抱的更紧了,然而未来面对他们的只有磨难。“我和小真他们已经成功联系上外面的人了,咱们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是的,此时的零号正在联合其他的孩子们企图逃出这里,离开这些只会给他们带来伤痛的大人们。按理说,他不应该反抗他的母亲,但现在的那个人已经变了,她疯狂地向这些孩子们索取着,丝毫不管他们的死活,甚至不管他的死活。

他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但是他一定要帮助其他的孩子们逃出去。逃离这里,去追寻属于他们的未来。过去的他一直像个小孩子,而自从上次和璃予诺抱在一起睡了一觉以后,他的心智开始显著提高。尽管身体还是小孩子,但在心理上却要成熟多了。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人类,而不是那个四肢行走的怪物。

璃予诺的哭声渐渐停歇了,她依偎在零号的怀里,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慰藉。她的梦想就是能够逃出去,逃离这个地方,永远和她的零号哥哥生活在一起。

可那只是梦想,故事不会这么结局的。现在的这个童话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只剩下最后一把钥匙了。

……

最后一把钥匙很快就被找到了。

零号躺在实验台上,他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今天是他们约好要逃出去的日子,只要过了今天,他们就自由了。

他的眼中出现了外面的山水,夜晚的星空,还有璃予诺很久没有再展现过的笑脸。

黄色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动脉流进他的体内,墨绿色的液体顺着另一条管子流了出来。他身上所有的血液只要一碰上那黄色的液体,便会变回以前的墨绿色。而这些全新的墨绿色液体便是母亲实验破题的关键,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了,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就差最后一点了。”此时的女人蓬头垢面,头发和头发勾连在一起,显然已经很就没有洗漱和整理自己了。

“接下来是最后一步……”

金黄色的丝线被女人从那些墨绿色的液体中抽离,小心意义地装进一支密封的试管中。

“成功了!”

与其说那是丝线,倒不如说根本没办法描述那状态。金色充斥在整支试管中,丝线仿佛活的一样在里面不断律动。这一支小小的试管内装载的便是她们呢一直梦寐以求的引导者载体,只要把它注射到人的身体中,便可以产生人造引导者。

当然现在也只是成功了一半,最后的一半还没有实验。

女人在实验室中高兴地手舞足蹈,看起来像是在进行什么神秘的宗教仪式,完全没有在意已经昏死在试验台上的零号。

实验室内是她一个人的疯狂,外面的人都在拼命地救火,这看似极其安全的实验室被别人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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