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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47据点

入秋的寒风卷着落叶,尘土飞扬的到处都是,让荒凉的废墟显得更加破败不堪。被燃烧过的墙壁乌漆嘛黑,一块被烧得变形的焦炭躺在不该躺着的地方,不知道它曾经是木头,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威廉无暇他顾。他穿过废墟走在一条荒废已久的小路上,腋下拄着一根拐杖,它是用一颗小树制成的,削的有些笨拙,外形比较牵强,但勉强还能用。

路两旁是荒凉废弃的农田,田间无人耕种,废弃已久,田里生长着一些七扭八歪的树木,野草齐膝,如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条道路。

小路还算平坦并不难行,只是威廉需要太多的时间和体力保证他不把尚未愈合的伤口抻开,而且他得经常停下来适应这只新的眼球和视线。

尘土飞起,迷了威廉的眼睛,接着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赶忙停下脚步闭住眼睛。休息一下吧。他转念想到。

威廉记得路边有一块石头,他很快找到坐了下来。他闭着眼睛调整他的呼吸,闭眼能让他休息一下,因为每次眨眼都会带有疼痛,更不要说是转动眼球了。一路上他走走停停来让这只眼睛休息,不然长久的使用会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为了忍受痛苦,他必须抱紧自己的双臂防止自己挨不过去,最终伸手把它抠出来。必要的时候他必须制造出更疼的痛觉来转移这种痛苦,为此他手臂和腿上已经被抓的血淋淋的。

远方传来一声乌鸦的叫声,显得格外的凄凉。

差不多该启程了。

威廉睁开眼,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睁开眼睛时只有轻微的疼痛,他已经能够忍受了。他看看天色,太阳已经下落,红色的晚霞已经在天际抹下。

快走吧。威廉心中催促。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夜晚会有魔物出没,以他现在的情况估计挺不到今夜。威廉不仅开始咒骂起公会为什么把据设立的这么偏远。他努力地拄着拐杖支起身体继续赶路。

路继续向前走,接着是一个小山坳,夜晚将之,远方传来了野狗的犬吠声。不多时,一个废弃小村子出现在小路的尽头,路边不远处立着的稻草人仍然静静树立,仿佛在感叹着村子的那场灭顶的大火。一只乌鸦落在稻草人手臂上,威廉低语一句,一只短矢把乌鸦射落。

舍弃的村庄里还剩有几栋破败的砖土房,墙壁漆黑一片,砖头也都烧的龟裂了,看上去摇摇欲坠。屋子的房顶都已经烧塌掉了,马厩里面堆着马匹黑色的骸骨,齐膝的野草到处疯长,村子死寂沉沉的,毫无生息。

威廉来到村边一个只剩下围墙的房子里,他数着地砖来到墙角后稳住身体后用拐杖有节奏地砸着地板,很快被烧黑的地板上发出一个响动。威廉伸手拉开盖子,露出下面的暗道,入口很小只容一人通过,接着是向下延伸的楼梯,下面无比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楼梯很陡。威廉不得不一瘸一拐小心地顺着楼梯向下,避免自己踏空滚下去。很快他来到底部。推动尽头的墙壁,这是一面是伪装成墙壁的转门,墙壁旋转里面的光亮让他眼睛异常疼痛,他赶忙把脸别过去,让眼睛慢慢适应这光亮。

这面是个尘泥隐藏的据点,一个很小窝点,曾经是用来走私货物的地方。现在作为底层成员们的驿站,他们在这里休息、暗地交易、交换情报、拉帮结伙,更多的是在这里躲避风头。

这里的地下空间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休息的房间、提供酒食的吧台、打架的空场,堆放杂物的仓库,当然这里没有妓女,毕竟这里资源有限,没有那么浪费的必要。

中央的厅堂里摆放着四张桌子,桌前坐满了人,他们正围坐着开怀畅饮,看着威廉进来,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呦喉!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威廉队长么?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高叫道,语调中含着讽刺,其他人则强忍着笑。

“您完成任务回来啦?”话音一落引发了整个厅堂里所有人的哄堂大笑,然后就是大声的嘲讽。

威廉没有理会这些,这一切在他意料之中,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吧台跟前的空椅子坐下。

酒保拿出杯子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放在他面前。威廉抓起一饮而尽,然后示意再来一杯。

“你很糟糕啊,需要我联系个牧师么?”酒保脸上一副严肃,他假装关心的问,但他心里早已换上了一副与其他人一样的幸灾乐祸的嘴脸。

“不必麻烦了,我要一个房间和一瓶烈酒。”威廉苦笑着抓起酒再次喝干。他并不胜酒力,酒精的麻醉效果很快就显示出来了,眼球和身体已经不是疼的那么难以忍受了,身上的抓痕更不用说了。

“需要我帮你解脱吗?啊?”一个粗壮的男的高举着酒杯跳在桌子上趁着酒劲耍起酒疯,“我来!我来!”他旁边幸灾乐祸地站起来把对方推下桌子着。“你不行!你这笨蛋!”另一个起身准备把他拉下来,气氛迅速被推向另一个高潮。

“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哈哈哈!死的不是那么痛苦,哈哈哈哈!”

“真希望上面的把这个光荣给我!哈哈哈!”另一个人狂笑起来。

“我希望那封信能寄给我!!”另一个大笑道。

听到这威廉接过酒瓶转过身注视着吵闹的人群,他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他并没有发怒,似乎他们的表现都是十分正常的,他平淡地打量着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包括酒保也是。

这群渣滓是怎么进入我的公会的?威廉不仅心生杀意。周围的气氛立刻就变味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手放在武器旁边,心中不仅暗骂自己的愚蠢。

空间安静了下来,而这没有骨气的氛围让威廉的杀意荡然无存。自己为什么要跟这群家伙们一般见识呢?威廉摇头无奈的说:“我也是蛮希望那个时候是你们这帮家伙们出现。”他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这一句话如同一针强力的镇静剂一样。众人严肃的表情变得诧异,房间里安静无声。威廉带着他那麻木的微笑静静地看着他们而已,但是在座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他的微笑很诡异,轻松的笑容却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

“想杀我的人,就来我门前排队吧。”

威廉说完接过酒瓶摇晃着身体站起身,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另一侧的门。门推开里面是条长长的走廊,光亮术十分幽暗,威廉推开最里面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空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小柜,空间小的只容一个人休息,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威廉一屁股坐在床上,他用力拔开酒塞,把整瓶烈酒灌了下去,然后扬手把空瓶子砸在墙上。酒瓶摔的粉碎。

“希望能有个带种的。”威廉整理了下枕头,脱掉鞋子后轻轻地平躺在上面,外衣已经沾满了血污,但他已经不想费力去脱了,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后沉沉的睡过去了。

***

屋外面的人仍在喝酒,只是气氛已经从高峰跌到了谷底。

“不是说要去杀了他么?走啊,说不定可以晋级的啊!”一个人向另一个提议道。

“你他妈的疯了还是想让我死?”回应的人一拳打在对方头上,“他两眼都失明宰了咱俩也只不过花个动动手指的功夫。而且你他妈的看见过,任务失败还活着的么?”

周围的气氛已经低至谷底了,但因这一句话气氛又下沉了几百米。

在沉泥。失败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今天一个特例出现在这里,没人清楚究竟该怎么做。

他活着自然有工会的道理。下层的成员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去询问或者打听。而且威廉是暗杀队的队长,是公会的刽子手。他的地位无人胆敢质疑,他是除了头目之外唯一可以决定其他成员生死的男人,就算公会变质腐烂的今天也一样,他的工作从来没变过。

没人能从他手中逃过。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所有人的心理都都打起鼓来。很快大家都揣摩出同样的信息:这个男人是头目让活下来的,绝对不可以碰。

没错,胆敢拧着上头的意思只能是自寻死路。尤其他们是群连指令都接收不到的人。

***

威廉在这里休息了十几天后便离开了。据点里死气沉沉无人欢笑的气氛也基本持续了同样的时间,窒息的气氛终于在酒运到后的第二周才云消雾散。

“他真的走了么?”一个人打听着。

“放心吧!他走了好久了!你他妈的是不是吓出毛病了?”另一个骂道。

“他可算走了,他在连酒都难喝了,那酒就像卡在嗓子眼一样,想起来我就难受。”

“他可算滚了!”

屋子里面的人狂笑了起来,开始推杯换盏。

当-当当-当----当,一串暗号响过酒保确认无误后拉动开关,不一会一个身披斗篷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新人么?”桌旁的人打量了下这个陌生人。

来人抬起手摘下兜帽露出他的容貌,他抬起手让手腕上的饰物顺链子垂下,在座的众人瞬间汗毛直竖。本应缓和了的气氛像掉进冰窖一样。这一瞬间他们就立刻意识到他们的末日到了。

教廷的标识上架着两把弯刀。

维克多说:“我以教廷的名义宣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罪。”

“艹他妈的,是教廷的杂碎!给我宰了他!”不知谁喊的,但厅堂里的人迅速抄起武器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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