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37第五种元素？
为什么要这么说？帕蒂不敢说话，她感到兰奇突然愤怒起来了，她猜测可能之前兰奇他们跟运魔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至于要把所有的运魔者都一竿子打翻么？帕蒂心生怀疑。
过了片刻。兰奇怒气似乎消了，他问道:“你不问为什么么？”
“我只是学生，不是老师，就算你不教，我也会去学习。”
兰奇点点头，“果然有法师的学者气质。关于运魔者的事情当你见多识广了，你就知道了。”
“你是指他们会把封印的魔物随意丢弃么？”
“正中靶心。”兰奇笑道。“锻造合格的金属零件算是神器师的基础技能，那么从打破封印的魔物爪下逃命就是运魔者的合格标志。”
“他们不把逃出来的魔物重新封印回去么？”帕蒂惊讶道。
“能够逃出封印的魔物，就以为这封印它的人功力不强。”兰奇说，“可以说所有的运魔者都经历过这样的过程，当你发现被囚禁的魔物超过自己的能力时，他们首先的反应是逃跑。”
“跟随意丢弃有什么区别？”帕蒂问。
“根本不同是，打破封印的魔物会很生气，它们的第一个反应是杀掉封印它们的人。如果能抓住运魔者，那么事情就很好解决，杀了他，然后逃回居所。”
“逃掉了，魔物就会迁怒他人。”帕蒂说完略有所思。
“看来静色岭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吧。”兰奇笑道。
帕蒂点点头说：“以前我到不觉得，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们那的法师也是运魔者的主顾之一。他们买来魔物进行研究，而且还能缓解一些副作用。”
帕蒂回忆谢尔娜奶奶说过的话，那个人的背弯的像一个问号。“驼背？”
兰奇说：“是的，运魔者的副作用很明显，就是背脊弯曲，而这只能依靠教廷的牧师能够治疗。法师估计也能做到，但是医治并不是他们研究的主要方向，我猜静色岭一共也没几个会治病的。”
帕蒂听了点点头。家乡那里没有牧师，完全依靠草药和一些土方法。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运魔人都是一群杂碎了。”
“为什么？”兰奇低声问道。
“你的手臂不是…”
“这个？哦，这个不是。”兰奇摆摆手笑了起来，“帕蒂你想的太多了。”
“是么？”帕蒂奇怪的问：“那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很聪明，这让课程变得无聊了。”
帕蒂眯缝起眼睛看着兰奇“真的？”
“有的事情，我还真希望教笨一点的孩子，比如山姆那样的，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敲打敲打。”
“你教山姆？”帕蒂更感惊讶，“我看你们年龄相仿。”
“当然，我们差不多大，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好老师”兰奇笑着耸耸。
“这，我还真看不出来。”
“那好吧，现在回到正题。你体内的那颗法师树苗刚开始成长，不过还有修剪的机会。现在你必须提高前面这两项，所以你必须在接下来的旅途里你要学会运魔者的必要技能。”
“逃跑？”帕蒂大感意外，“为什么要学逃跑呢？”她愤怒地说道。
兰奇假装咳嗽了几下，他歪着脑袋不仅皱起眉头，“逃跑？怎么可能是逃跑呢。”兰奇口是心非道，其实他就是想说逃跑这两个字，当然这也完全基于对运魔者的蔑视。
“用逃跑这个词语并不准确，应该是做好不死的觉悟。”兰奇找了另一个说法来搪塞过去，他决定还是调整课程内容，不要这么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
“不死的觉悟？这是什么意思？”帕蒂问道。
“我刚才说过了你选择了一条坚信而又漫长的道路。”兰奇用笔把法师的项目画了出来，“你看清了自己，也得到了你的分数，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将要去做什么。五大元素你知道么?”他问道。
“五大元素？”帕蒂感到惊讶：“不是四大元素么？土、火、水和风。”
兰奇笑道，“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牧师是另一种形式的法师。”
帕蒂点点头，“你确实说过，但是牧师掌握的是那种形式的元素？”
“第五大元素是‘生命’。”
“生命？”帕蒂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突然觉得兰奇在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你从哪看来的？”
“谢尔娜.墨菲。”
这回答差点把帕蒂噎昏过去。她想反驳但却无话可言，感觉一个不讲理的人在使用另一个更不讲理的人的理论，然后滔滔不绝地阐述着一种妄论，而她只能强打精神听讲。
“新的理论？我在书本上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理论。”帕蒂咬咬嘴唇说。
“当然，你看的书籍是法师收集的资料。法师们的研究主要针对的是那强大无比的四种元素，寻求的是一种极端的恐怖力量。所以他们也会有这样的数值。”兰奇指指后面的几项优和致命下方的一个特优。他继续说：“虽然彼此敌对，但教廷的评价还是十分中肯，没有掺杂任何的贬低之意。正是拥有异常强大的毁灭级力量，它让法师们有了致命的弱点：狂妄自大。而另一边则是因为虚心谨慎的态度，才会有那几乎看上去不可能的胜利。”
兰奇停了片刻补充道：“生命战胜了毁灭。”
“生命…”帕蒂陷入沉思，过了片刻他看着兰奇，“你是想说这个向另一个极端研究而发现的元素，战胜了其它四大元素么？”
“聪明。”
“但，生命？”帕蒂再次沉默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只不过过去的人们对生命这个元素的细节都视而不见，所以从来就没有去研究。”
“什么细节。”
兰奇做了个拔刀的姿势，“进攻！”他装模作样地小声喊道。
“哦！”帕蒂恍然大悟。
“关于元素生物的塑造方法早在一千两百年前就留有记录，万物会时期的法师并不把元素生物当做生命来看待，他们将它们视为奴隶或仆人来使用，直到近百年技术的变化造就了很多不同能力的冒险者。”
“可是怎么才能掌握生命这种元素呢？”她问道。
“嗯，我喜欢你现在笨笨的样子了。”兰奇笑了起来。
帕蒂恍然大悟。那些自小就送到圣都学习的孩子们就是为了掌握这第五大元素。
“他们不学习四大元素么？”
“不会，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四大元素。”
“为什么？”帕蒂感到惊讶，她在家乡读了不少法师的藏书，但是她从未学习过教廷的知识，现在得知这种反常的现象感到异常的奇怪。
“你忘了，牧师是另一个极端的法师。他们所学的知识是为了走向另一条道路，是为了掌握生命这种强大的元素，所以他们极其避忌学习四大元素的内容，因为那是一条截然相反的方向。”
“难道不能兼得？”啪嗒问道。
兰奇说：“没错。一个人不能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前进，不可能即向前又后退，一旦学会四大元素那么就不会再向生命元素的方向前进了，所以必须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把学习环境孤立起来。甚至连外界也很少找到法师方面的书籍，而关于元素的事情只有神器师有所涉及，但只是皮毛的知识。”
“难道？”
兰奇摇摇头，“时间太久远了，有些事情我们没法追溯，那些也轮不到咱们评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教廷的势力范围下，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名义上的法师。”
帕蒂再次沉默起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身为圣骑士的父亲为什么会在一个周围仅是法师的地方生活。
“好了，不要聊这种沉重的话题了。”拉起用笔把火字圈上。“现在得着眼现在。”
帕蒂叹了口气说：“是的，我已经会转化火焰了。”
兰奇笑道：“所以你只能想另一个方向奋勇向前了。”
帕蒂点点头，显得有些不情愿，但是谢尔娜奶奶说的没错，她已经走向另一个方向，除了嘲笑过去的无知外，后悔没有任何意义。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兰奇一边写一边说：“法师是特立独行的转换系统。从四大元素中选择一个符合自己特性的作为基础属性，而你的第一个属性是火，而接下来则是对其它元素进行修炼。”
帕蒂说：“接下来是风和土的训练，相克的水属性放在最后，我在书本读到过常规训练的过程。”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现在的成绩是不及格，所以我不会让你继续其他元素的修行。”
“嗯。”帕蒂点头同意，在看到山姆展示出来的力量后，她那自满的气球已经被戳破丢弃了。“我要继续火焰的训练么？”
“不。”兰奇抿起嘴说道。
帕蒂睁大了眼睛，“不？那？那做什么？”
“你对火元素的掌握还不算太牢靠，只能算学习阶段，可塑力化为火焰的过程很慢，所以后面的几项根本无法提及。所以我不会让你继续这无意义的训练。”
“无意义？为什么这么说？”
“就算你及格了，你能参加战斗么？”
“这…”帕蒂想反驳。
“好了，亲爱的雏鸡，跟我重复接下来的话：我实力很差，我需要保护。”
“我…”帕蒂的声音微弱如蚊。
“大点声！你必须承认这点。来！大声地重复三遍。”兰奇催促道。
帕蒂大声地的重复完三遍后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她狠狠地咬住嘴唇不然泪水流下来，她必须承认。“那我要做什么。逃跑么？”
哦！我的天啊！终于来到重点了！兰奇心里感慨万分。
“今后会着重对你进行体能方面的训练。”
“为了逃走么?”
“不，为了活下来。”
“是的，你走的是一条艰辛而又漫长的道路，你不是什么酒馆里那蹩脚乐手嘴里演唱的狗血故事里的脑残主人公。不可能今天学习，明天就实力暴增横扫世界，然后左拥右抱的。”兰奇停了下来，回想了下那些故事，似乎他听到的都是取悦男性的故事，而女性的故事大多都是谈情说爱。
兰奇拍了下大腿放弃寻找合适的修辞，他说：“总之，你是活在现实里的人，你要面对各种危机甚至是死亡。这次任务异常凶险，这不是玩家家酒或是出游旅行，你的行动不仅关系自己的生死，还关系我们的。”
帕蒂不言语了。
兰奇说：“即便是跟我们在一起行动，谁都不会同意你参加战斗，包括维克多，他不会让你身处险境。所以你首先要去打磨的并不是你的力量，而是活下去的信心。”
帕蒂低下头，轻轻地说：“你都知道了？”
“是的，维克多都告诉我了。”兰奇回答。
帕蒂明白兰奇对她讲的这些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了。维克多在沼地救她的时后，她选择了放弃，她甚至拒绝去抓抛过来的绳子。
兰奇说：“接下来的遭遇要比沼地的境遇还要糟糕，还要痛苦，每天都要与死亡相伴。你能撑下来么？”
帕蒂仍然没有说话。
兰奇说：“死亡其实很简单，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闭上眼睛，只那么痛苦几分钟就得到了。而活下去却要辛苦的多。”
兰奇把吊在胸前的手臂摘下，脱去右边的衣服，露出一副下面的半边身体。帕蒂看见了不仅感到背脊发冷。
兰奇的右臂、右肩膀和右胸肌的一半全部是神器义肢，金属的肢体和管线组成了不一样的肉体。红褐色的液体从肢体里面外溢出来，显得有些脏兮兮的。数条深邃的伤疤趴在他右侧的躯干
“你是被…”帕蒂把话吞了下去，但她还是问出来了，“运魔者的？”
“哦？不，亲爱的姑娘，比那更可怕的东西。”兰奇笑道，“其实有的时候我还要感谢那些运魔者，他们的错误总是能让我们大赚特赚一笔。”
“来吧，别光看着，帮个忙。”
帕蒂赶忙过来帮兰奇地把衣服穿好，那冰冷的触感更让她感到恐惧，自己失去肢体更换成神器义肢的模样让她不寒而栗。
“你想知道我在死亡边缘撑了多久么？”兰奇挠挠脖颈，领子不是很舒服。
“多久？”帕蒂的声音很弱，颤颤巍巍的，他彻底被吓到了，冰冷的触感仍在手指上拍换，掌心上的油腻液体似乎腐蚀了她的皮肤，让她痒痒的。
“我惨兮兮地在森林里躲了四天，在我就要绝望的时候，维克多他们找到了我。”
“所以…”帕蒂狠咬嘴唇。
兰奇露出微笑问：“未来可能会更惨烈，那么我问你：你有无论遭遇到什么，都不会放弃生命，拼尽一切都要活下去的觉悟么？”
“…”帕蒂嘴唇微微颤抖。
“哦，亲爱的小姑娘。”兰奇笑道，“现在不是让你在床上呻吟，所以你最好大声点。”
帕蒂不知道是被激怒了，还是怎么的。她高喊了起来。“有！”
兰奇点点头：“很好。那么我来详细讲一下逃跑的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