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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集:听武烈帝讲那过去的故事

我在石碑墙林立的地下三库与当今大魏武烈帝,前颍川王冉建旻见了面。会面的过程一点也不神圣而庄重,冉建旻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一边啧啧赞叹,一边东张西望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对这地下三库中的每一块石碑都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狂热兴趣。以至于领他进来的隋丽藻的助手也不得不小声提醒这位新近登基的大魏皇帝陛下小心脚下,不要被我还没来得及码放整齐的石碑绊个狗吃屎。

武烈帝一边哈哈笑着摆摆手中折扇,一边得意洋洋道:“你呀,自己注意吧。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难道是皇宫里那种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弱不禁风的豆芽菜皇子吗?告诉你啊,朕可是练过武的,朕可是堂堂罡哎呀——”

武烈帝在得意洋洋自我吹嘘的时候,墙上的松明灯忽然一个忽闪,他的眼前一时阴暗。这个家伙一脚绊在一块横躺的石碑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但这厮不愧是罡……顺势一个前滚翻,如飞鸟夜投林,一头撞在了前方一面石碑墙上,隔着几丈的距离,我都能感觉隐藏在砰然巨响中的一阵牙酸。

我对丽藻先生说:“这皇上的头是真的铁啊。先生快去看看,没准还有救。要真是没救了,我们彼此证明,这厮是自己蠢死的,不干他人的事。”

武烈帝的一只手挣扎着抬了起来,扶着石碑墙,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身体拉了起来:“无,无妨,朕无妨……回头一定要把这堵墙给拆了,哎哟哟……”

丽藻先生微不可查地摇头叹息,向前福了个万福,恭恭敬敬道:“丽藻见过陛下。”

武烈帝呵呵一笑,挥了挥手说:“免礼免礼,丽藻先生的大名,朕在颍川的时候就如雷贯耳,今日得以一见,实在是大快平生,朕……”

我打断他说:“皇帝陛下啊,那个,你要不要先包扎一下,你的龙头在喷血诶。”

武烈帝摆摆手:“呵呵,无妨,无妨……你看我点我神宫、曲池两个穴道,血马上就能止住!呵呵呵……丽藻先生,劳烦您为我包扎一下。”

等到头上被隋丽藻撕下袍袖包成了一只粽子的武烈帝与我们两人在地下三库的铁桌子前分宾主坐下,我尽量不去看他那颗比平时臃肿二分之一的脑袋,以免御前失仪——我听隋丽藻说,那是比较重的罪,量起刑来弹性大得很,从治安拘留十五天到斩立决都是有可能的。

坐定之后,小助手给我们每人上了一杯茶,很知趣地掩上门出去了。地下三库重新恢复了静谧。

半盏茶喝完,武烈帝还是半个字不说,让我怀疑丫不是脑子刚才撞坏了就是纯粹是来喝茶的,然而喝茶的话,一壶茶大部分都进了我们的肚子,他的杯子里还是大半杯浅斟低唱,这就有点不给面子了。我一会儿看武烈帝,一会儿看丽藻先生,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的局面,我说你们还有事没,没事我继续去忙了。

武烈帝才终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朕错了,朕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朕不是鬼迷了心窍,上天就不会降下这么一个妖孽,上天不降下这么一个妖孽,朕的朔州和河州也不至于赤地千里……“

我有点不耐烦,敲着桌子说:“说重点,说重点,我现在很忙的!”

隋丽藻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警告我注意礼节,但我分明看出她瞪我的那一眼里含而未露的嘉许。

然后我就从另一个角度了解到了那天发生在黄金台上的事情。

武烈帝还是颍川王的时候,曾经在被誉为天下士子之乡的颍川发掘出一座古寺,古寺位于三丈黄土之下,保存还算完好。用的是一种极为名贵的,中原已经绝迹的木料,以至于在地下埋藏了不知几许岁月,依旧能保持建筑的刚性和强度,打开木门之后,发现寺庙内部狭小的空间内,供奉着的却不是佛像或三清像,而是一尊章鱼头、人身、背有双翼的巨人。巨人跌坐在地,双目炯炯,一只手做施无畏印,另一只手横放于丹田之前,呈空握状。

颍川无人认得这尊神像的来历,只是在看过之后,莫名就感觉到焦躁和心悸。有好事的愚民愚妇便开始传颂,说这尊神像乃是西方大暗混元玄冥灵感克苏鲁真君,主管征伐、争端、疾病和咕咕咕,于是就在颍川王到达现场实地观察之前,这里不仅凭空多出了十几尊制作粗糙的神像,甚至还冒出了一些人说是这座寺的监寺、住持、接引、散香和护法等等。不仅如此,甚至开掘这座古寺时在现场挖出的几口大坑,也在短时间内迅速被铜钱所填满,仔细看甚至还能看见几锭银子沉在坑底下。

颍川王抵达现场之后,迅速宣布该遗址由王府接手,当下拨了两百兵丁控制现场,他亲自邀请本乡名士,也是四世三公的名门,颍川荀氏家主荀晟和他一起,进入遗址考察。

结果国学大师,学富五车,博通古今,曾经披阅删削十三经,集校注释有《荀氏周易》的荀老先生荀晟也看不懂这位克苏鲁真君的来历,只是在差人搬开神像之后,看见神像座下的地面上有一方巨大而细密的铭文,上面用某种既不像篆文又不是金文的文字密密麻麻刻满了一大块。

颍川王本能地感觉到,这尊克苏鲁真君未必会如同先前所见识过的一些史前杂鱼图腾崇拜一样是没用的玩意,毕竟那些玩意在他看来就是个笑话,而眼前这座等身克苏鲁像(如果并没有夸张它的高度的话)给他带来的却是一些阴暗、狂躁的心情,他拜托荀晟老先生破译那方石碑上的铭文,自己则留心收集相关的故事或传说。

五年之后,在颍川王一无所得感觉估计没戏的时候,荀家传来消息。颍川王欣喜若狂,认为一道学术课题终于攻关成功了,结果叫进来一问,荀晟老爷子一方拓片看了五年,前几天夜里,突然高呼狂吼几声,吐血暴毙。

颍川王悲痛万分:“荀先生,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是本王害了你,本王害了你啊!本王错了,本王真的错了,从一开始本王就不该带你去看那座遗迹,不带你去看那遗迹,就不会发现那尊克苏鲁像,不发现克苏鲁像就不会请你破译那拓片,不请你破译拓片就不会……诶?荀老爷子那块拓片呢?”

荀家下人一脸懵逼:“什么拓片?”

颍川王:“就是一块方的,八尺宽的,上面黑黑白白有字的。”

下人:“不知道啊,我们没见着什么拓片啊。”

颍川王:“我日他个先人板板哦,老东西死就死了怎么还把老子的拓片搞丢了,你们荀家是不打算在颍川混了?”

颍川王奇迹败坏赶到荀家,发现拓片的确不翼而飞,荀家二子,嵩县令荀彧将一封厚厚的书信交给了他。

书信上是拓片中的内容,当然,是翻译过来之后的中文,以及逐行逐字的注释和批注。

颍川王鼻子一酸,带着百十号气势汹汹的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我的荀先生哟……”

拓片上的内容仿佛天方夜谭一般,但经由荀老爷子的批注之后,感觉又是意料之外的,情理之中。

拓片上说,人类所处的这片天地,其实是诸多宇宙中的一个,其上下左右前后又有更多宇宙,有的或许清风明月,有的或许火山硫海,有的或许了无生机。诸多宇宙彼此并不相通,仿佛诸多鸡卵,由各自的晶壁阻隔(荀注:如道家所言之三十三天耶?),然而晶壁的厚度并非是均等的,总有的晶壁厚有的晶壁薄,在某些时刻,会有两个世界运行到极近的位置,晶壁厚度薄到极限,这时候就有可能打破晶壁,打通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荀批:荒谬!)

屏障打开,就像是两个房间间开了门,总有苍蝇蚊子乃至大块头钻进来,如果两个世界的力量对比太过悬殊,那么过来的生物就可能被称为妖魔鬼怪(荀批:此非天地玄牝之门乎?引百鬼夜行?脑子坏了才会这么干!),这些妖魔鬼怪有些毫无神智奇形怪状,有些则仿佛人形拥有思维,前者为魔、怪,后者为妖、鬼。魔、怪不可控制,仿佛动物之无灵,妖、鬼之有灵,可与之共处磋商。(荀批:已不忍卒读矣!)

如何共处磋商?我大慈大悲西方大暗混元玄冥灵感克苏鲁真君,主管征伐、争端、疾病和咕咕咕,无论妖、鬼,均是克苏鲁大神麾下,诚心诚意信我克苏鲁神教,成为克苏鲁大神麾下最得力的信徒,将可获赐予控扼千妖百鬼之权柄,天下虽大,无往而不利。(荀批:夺天地之造化,此克苏鲁乃邪神也!然而为什么老夫却很想信……)

颍川王掩卷沉思:特么到底要怎么成为克苏鲁麾下的得力信徒呢?

然后他想到了承露台私下里搞的那个不可与人言的净王计划,他于是辗转找到承露台李晚晴,传达了自己的想法。

又于是,有了后来的故事,李晚晴帮助他成为了武烈帝,作为报答,承露台十二金人中被刻下了打开玄牝之门的法阵,十二名全真教得道真人全力出手,用大法力强行开门,李晚晴将建文太子连同他身上背负的大气运作为祭品祭祀了邪神克苏鲁,三名妖或者鬼或者不知道的什么东西破门而入。李晚晴唤醒了看起来最能打的那个,因为他自信集合他自己和包括全真教掌教兰真人在内的全真教众高手之力,不管出来的那个人是谁,他都能把那个家伙摁在地上摩擦。

说到这里,武烈帝掩面而泣,哭得像个犯完了罪才知道自己其实刚过了十八岁的孩子。

我看不下去了,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你们也不知道来的人那么猛,把李晚晴打趴下了。不过你不就是要猛人吗,这比老李头还猛的人给你做手下,你还哭啥……诶,不会是那个克什么苏,他坑你的,没给你这个权柄吧?”

武烈帝抽噎着说:“我特么管它老李头啊,我只是感觉命运太不公平了,丫就不能选个好打的吗,选那个老头也好啊,出来的这个人,这个人……”

“这个人,直接把邪神克苏鲁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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