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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集:铜雀楼舞妓杀人事件

客人们仿佛得到了命令,立刻呵呵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能感觉到气氛在瞬间从尴尬变成了欢快,又不失风度,就像刚才赵大人在开一个颇为好玩的玩笑,让大家都忍俊不禁一样。

是不是玩笑我不知道,反正姬丁立刻走了出去,等到这帮人笑完,姬丁已经笑嘻嘻端上来另一杯茶,摆在智慧大师的面前,大师揭开盖碗嗅了嗅,满意地点了点头。

姬丁身子矮了几分,说:“赵大人给您准备了庭山碧螺春和西湖龙井,因为知道您老人家口味清淡,所以特别吩咐了,由在家修行的二八女居士冲泡的,赵大人这一番心意,真是让在下好生惭愧啊。”

赵大人:“啊?哦哦哦,对对对,嗨,小……那什么,提这茬干什么,智慧大师是得道高人,对于这些表象看得很淡。”

姬丁嘿嘿笑着,腰弯得更低:“是是是……”

智慧大师深深看了一眼姬丁,又眯起眼睛笑着看了看赵大人,说:“有心了。”

这一句话,似乎就让赵大人浑身轻松了起来。

酒菜正餐开始流水价端上来,歌舞队伍也陆续进入庭院,乐队班子在回廊的滴水檐下一排坐好,拖着长长水袖的舞女们进入庭院,摆好了造型,伴随着一声定场磬敲响,丝竹舞乐绵绵流淌出来。

这边二楼包厢里,贵客们却没有一个人往下看一眼,他们端着素酒,开始热烈地彼此劝酒。智慧大师自然是不能喝酒的,他就着庭山碧螺春,笑呵呵地和每个上前来的人略略一碰,便轻轻抿一口,而他对面的,则不论酒量如何,均是一口见底,空杯往头上一罩,滴酒不流。酒席总是谈话间夹杂着敬酒,有时也反过来,敬酒间夹杂着谈话。我和姬丁并排坐在最下首,感觉上面的人仿佛与我们隔着两三重境界,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手,然而转念一想,不论是那赵长庚巡抚还是那荀彧县令,统统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别说姬丁了,就是我上去,一个人也能打个十个八个的。

然而却还是不得不几乎是蜷缩着坐在小圆凳上陪酒,一肚子鸟闷气。

那个荀大人看起来比较斯文,也比较沉闷,除了一开始和赵巡抚、智慧大师各碰了一杯之外,就是默默吃菜,偶尔料理一下找上门来敬酒的人。相对而言,他带来的那个嵩山派郭松陵大侠就活跃得多,我是第一次看见喝酒也要背着一柄至少四十斤重大剑的老人家,更是第一次看见背着四十斤重大剑也能俯仰自如上蹿下跳敬酒的老人家。无聊之中,我数了一下,他至少向赵巡抚敬酒七次,向智慧大师敬酒五次,向荀大人敬酒三次,接受陈主簿和武都头的敬酒三次,接受姬丁的敬酒六次。我得是多无聊才能把这些数得清清楚楚啊。

一曲终了,跳舞的几个姑娘向着没有人看她们表演的包厢遥遥一福,弓着身倒退着离场。此时第一轮敬酒已经差不多结束,姬丁捅了捅我的腰,示意我上去找那个荀大人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竟然比要和虚神境高手过招还紧张。

我端着杯子,凑过去说:“那个,荀大人,在下是轩辕门姬旦,很高兴见到你……”

荀大人没等我说完话就叮地一声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自己抿了一小口摆在桌上,眼睛却始终盯着远处的赵大人发呆,我注意到他从一开始眼神就有点不太对,一直盯着那个赵大人和智慧大师,其他的人和事好像他一点也不关心。

这个状态下的荀彧,我感觉和他谈什么事都是没用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姬丁,这种酒场上的人情世故我是实在不擅长,但此时的他又和那陈主簿碰了一杯,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好像之前有旧,现在勾肩搭背,格外玩得来的样子。

我讪讪面对眼前的荀大人,突然想起来在许昌的时候,也是在这铜雀楼中,那个翩翩佳公子颍川王曾经给我手书了一封信,我从许昌离开,虽然又经历了一番生死,但这封信却还是贴身带着的。

摸出那封信,我双手递给了眼前的荀彧,说:“荀大人,在下这里,有一封颍川王给您的手书。”

颍川王三个字,好像一根针,猛地扎了荀彧一下,让他从盯着赵巡抚发呆的状态下,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整场酒席第一次正眼盯着我看了几息,然后接过信,却并不展开,说:“颍川王殿下怎么和你说的?”

我想了想,说:“他说你去年欠他三万石粮食,现在马上要夏收了,你得还给他。”

听见三万石粮食的时候,我注意到荀彧的眼神明显显示出了迷惑,但紧接着,他眼中的迷惑就瞬间被驱散,仿佛某一刻就突然恍然大悟了,然后迸射出令人难以忍受的锋利的光,他几乎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几度欲言又止,好半晌,叹了口气,说:“今晚宴席散后,你随我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那边赵巡抚正大声对智慧大师说:“大师快看,下面的可是大名鼎鼎的顾大家!哎呀呀,姬丁帮主可真是用心了,顾大家一个月只跳一次舞,姬帮主居然就请到了她,你说说姬帮主是不是比我们都有面子?哈哈哈哈……”

一个月跳一次舞?我意识到这个顾大家是哪个顾大家之后,掐指算了算,距离许昌那次,不过就六七天时间啊。

这么算着,我已经跟着站起来的人群走到了窗户边,扶着窗台,看向下面缓缓走进来的女子,艳红的曳地长裙拖在她身后,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我忽然打了个寒战,这个女人,和我在许昌看到的顾大家不一样!虽然同样是身材玲珑窈窕,举手投足间带着股冷意,但这个女人的冷,并非冷艳的冷,而是冷漠、肃杀的冷。

女人站在了庭院中间,定场磬声一响,琵琶声当啷啷响起,干脆铿锵如珠玉坠地。

“十面埋伏?”我听见赵巡抚皱着眉头说,“为何奏的是十面埋伏啊?”

姬丁茫然看着赵巡抚,他和我的专业乐理知识是一个高度的,我们只知道那个东西叫琵琶,会响。

女人挽手拈兰花指向天,纤细的腰身拧了过去,十分妖艳动人。

伴随着琵琶声,她猛地回过头看向我们。

她戴着一张桦木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凤凰的翅膀,十分考究地撒上了金粉,在一楼的灯光照射下有些熠熠生辉。她的这一瞥,就好像凤凰回眸,光彩动人。

但是我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许昌通往嵩县的道路上,和燕不扬一起截杀我的女人。

我下意识高喊一声“小心!”下一刻,一直被我藏在腰边的得意剑几乎是瞬间拔了出来拦在了面前。

叮当一声,得意剑剑身剧颤,我的掌心仿佛被烙铁摁上去了一般地剧痛。

我不由自主地松开握剑的手,得意剑嗡鸣着插在了屋顶上。

原本正在一楼庭院里凹造型的女人这一刻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隔着二楼的窗台,一掌摁向了赵长庚的胸口。

站在赵长庚左手边的是智慧大师,右手边的是嵩山派长老郭松陵。智慧大师在这一刻显示出了身为少林寺智字辈高僧的基本实力,他长吟一声“阿弥陀佛”,一边伸手,拦住了拍向赵长庚的这一掌。

双掌相交,我们面前的窗台轰然震碎,断裂的隔板和屋椽四下爆溅,智慧大师踉跄退了两步,一步踩断一根地板,而窗台外面的女人,只是向后倒转空翻了几周,抬手继续向赵长庚甩出两枚金色暗器。

我这时才看清,是两枚金色耳环,先前将我得意剑荡开,令我现在掌心鲜血淋漓的,就是两枚同样的金色耳环。

嵩山派郭松陵居然还有时间冷哼一声,他反手拔剑,人随剑走,重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只听咔嚓一声,血光飞溅。

一颗人头咕噜噜从二楼飞到了一楼,砸破了回廊屋顶,撞碎在青石地板上。

郭松陵挽了个剑花,重剑上沾染的鲜血甩了出去。

赵长庚无头的身体仿佛还有本能,双手挣扎了一下,拼命握住了脖子,双腿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普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脖子的断口整齐平滑,腔中鲜血一束一束喷上天花板。

我无比震惊地看向姬丁,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下一刻,智慧大师怒吼一声,抬手甩出挂在脖子上的念珠,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正在冷笑着回剑入鞘的郭松陵胸口被念珠抽中,他的上半截身体就好像突然被砍倒的小松树一样,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就从腰部被伐倒,上半身飞出去十数丈外,砸在了我们这座院子的围墙上。

然而,甩出这无比刚猛的一击秒杀嵩山派长老的智慧大师突然急喘如拉风箱,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乌黑色的鲜血从他的七窍五官中蜿蜒流出来。

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又上了二楼,她踩在二楼窗台巨大的缺口处,一步步走进来,淡然而僵硬的声音道:“少林大师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服下了蚀魂散的你,能怎么奈何我呢?”

智慧大师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半跪在地上,咆哮着说:“不,不可能!谁能对我下毒!谁敢对我下毒!”

一个声音虽然带着颤抖,但显然更兴奋地响起来:“我,是我给你的茶水里下了毒。因为是后来上的,你之前怎么小心测毒都是测不到的。”

这一刻给我带来的震惊,远远超过了在这里见到燕不扬身边那个女人的震惊程度。

说话的是姬丁,我的师弟。

此刻他瘦小的身体缓缓站起来,就像一座绝壁,突然出现在智慧大师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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