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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兄弟反目

过了一个多月,两个人回到了东海,看到城里的人重新整理家园,逃亡的人脸上带着笑容,回到了东海。

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爬到依依跟前拉住了依依,“少主,你总算是回来了,咳咳~”“你是?泰娘,这,究竟是……?”看到自己的仆人,依依非常吃惊。

泰娘说,“在少主寻找地脉的时候,人族又对鲛人发动了攻击,破坏了五灵法阵,海水反噬,鲛人死伤无数,族长用尽灵力,把鲛人族的婴儿小孩送到了老鲛人王那里,长老们和族长都已经,都已经……”

依依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突然飞速的向海岸跑去,子淇骑上栗儿追上依依,把她拉上了马。

两人到了海边,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海水上皑皑的白骨飘来飘去,海水里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在海水里,还有人哄抢鲛人的尸体。依依跑了过去,大声地喝止,“住手,你们这群混蛋,都住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有人喊道,“是活着的鲛人,快抓住她,快!”依依仰起脸,绝望的大喊,“啊~~~~~”水灵不自觉的发出,把哄抢尸体的人冲出很远。

子淇连忙跑过去,“依依,依依,你没事吧。”依依红肿的眼睛流出一颗颗珍珠,“我总算知道了,长羽说过的人族的贪婪是多么的可怕!”依依转身就要往水里跳,子淇拉住他,“依依,你干什么?”“我要到鲛人王那里,我要看护我的族人!”“等一下!”依依甩开子淇,跳入了水了。

子淇方寸大乱,脑子一片空白,一步步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到了王府,发现府邸与作坊皆成了废墟,子淇扶着柱子,使自己不至于倒下。

这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扶住了他,“子淇,你……回来了。”子淇定睛一看说到:“若即,是你!”

若即坐在了府邸前的台阶上,子淇也坐了下来,“若即,你……过着怎样?”若即物理的回到:“还活着。”子淇说:“告诉我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

若即闭上了无神的眼睛,说到:“海逸发生三个月后,王府被冲垮了,许多人为此丧命,流离失所。荣王在东山建了一座临时府第,苦撑到现在。一个多月前,海逸退去,荣王亲自征讨鲛人,战死沙场,至今还没来得及发丧。”

子淇抓紧了若即的衣领,“你说什么?父王,父王他……死了?”

若即拨开子淇的手,“死的人多了,为什么你的父王不可以死,就因为他是王?”

子淇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若即说:“你上东山见见你的哥哥吧,见到他你什么都清楚了。”

子淇擦干了眼泪,“若即,你跟我一块去。”

若即大声道:“不,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小缨。”

子淇惊讶地看着若即,“若即,你……对了,小缨呢?”

若即转过身去:“她死了,呵呵,她死了,被海逸淹死的,我没能救得了她,没能救了她……”

子淇痛惜地看着若即走远的身影,沉默了良久。牵过栗儿,往山脚赶去。

子成在山上荣王的府邸里,坐在王位上不断回忆着一个月前的事情。

子淇的爷爷来到了子成的寝室,子成用模糊的双眼看着老人。老人走进子成,子成警觉的问:“你是谁?不要过来!”老人一步步走到子成跟前,“子成,我的孙儿啊。”

子成站起身来:“你是,爷爷,是你?”

老人拉着子成的手,“眼睛看不见了吗?我可怜的孙儿。”

子成甩开老人的手,“爷爷,父亲他……他……”

老人抚着子成的头发,“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你的父亲心魔太重,得到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子成诧异道:“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老人说:“孩子,你的心魔还没有这么重,你还有救,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醒悟过来。”

子成不住地摇着头:“爷爷,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我好乱……”

老人说:“孩子,你只要放弃对鲛人族的压迫,就可以……”

“不!爷爷,不!我们不奴役鲛人,我们荣王一族怎么生存?”

老人说:“还是有很多办法的,我们的海货也价值不菲,还有……”

“爷爷,这种利润怎么能和碧海珠比?我们连贡都纳不起……”

老人说:“上供之所以这么多,就是因为你们总是上贵重的东西,时间一长就成了自然,万一鲛人灭族,你们也呈碧海珠吗?”

子成说:“爷爷,你之所以不当荣王怕也是因为偏袒鲛人吧。”

老人说:“不,我没有偏袒,人族也好,鲛人族也好,都是平等的,只不过人族过于强势,有些事情就好像变了。”

子成说:“爷爷,我很尊重你,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手把手地教我法术剑术,可是我不能同意的想法。”

老人说:“子成,只要你放弃对鲛人族的态度,你就是下一位王,我也会用年老的生命为你解开咒印。”

子成沉默不语。

老人问:“怎么,不愿意?”

子成抬起头,“爷爷,用生命是什么意思?”

老人说:“无论多么复杂的咒印,只要用生命作代价都可以解开。”

子成说:“不,我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孝,我不能让您再该享天年的时候为了我而……而死于非命。”

老人哈哈大笑:“我不同意你说我死于非命的说法,只要死得其所就没有什么遗憾,更何况,我们老一辈的就是要让你们更好地活着,用年老的生命换一条健康的生命,值啊!”

老人开始施法,子成的符印浮现了出来,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线,突然符印离开了子成的身体,击向了老人,老人的身体从下到上开始粉化,子成睁开了眼睛光明的世界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前,“爷爷!”

老人欣喜地笑了笑:“子成,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随后完全粉化,消失不见了。

子成跪在了地上,无声的流泪。

子成在大臣的疾呼声中,从回忆里苏醒了过来,“大王,先王留下的国政绝不能修改,您不能心慈手软啊。”

子成说:“我答应爷爷了,不再奴役鲛人,你们都别说了。”

无图说:“少主,现在您需要做的是尽快完成先王的葬礼,继承先王的爵位和遗愿”子成沉吟着:“遗愿,父王的交代……”无图说:“对,少主,不能因为您爷爷的一面之词放弃东海百年的基业。”子成说:“我同意你的意见,只是我已经答应爷爷,大丈夫理应信守承诺。”

无图走进荣王的遗体,“少主,我听说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微小的事情上,能为天下之不能为的事情,小诺与大义之间,少主你选哪个?”

子成有些犹豫,无图继续说:“少主继承先王遗愿在前,放弃武力在后,少主还是……”子成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准备先王葬礼的器物,明日我便继承王位……”

……子淇上了山,用地脉之力把守卫的士兵击倒在地,回到府里,踢开了子成寝室的门,子成看到了子淇的回来先是一惊,随后立刻大怒,“混账的东西,不肖的子孙,你现在回来干什么?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子淇也很生气推开了拉扯他的侍卫,“我不稀罕,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子成说:“哼,要是你在这里,父王怎么会以年迈的身躯亲征!母亲又怎会悲伤过度随父亲而去!”子淇摇摇头,“我想知道,你们什么要打鲛人族!如果不打鲛人族,父王不会死,鲛人族不会亡族,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子成说:“哼,如此良机,岂能错过,父王趁鲛人无暇顾及旁外,趁机奴役鲛人!”子淇痛苦的摇着头:“你们可知道,鲛人平息海之怒,救了沿岸的百姓和你们!你们竟然如此冷血,连鲛人的婴儿都不放过!”

子成从王位上站起:“我管他平不平复什么海之怒呢,要想取得财富,就要打!”子淇咬牙道“哥哥,你太过分了!”

子成哈哈大笑,“弱肉强食,此乃天道,他们太弱,就该被我们征服,为我们所用,他们有本事,就把我们打败,奴役我们,到那时我也绝无二话,对于弱者,没有平等可言。”

子淇摇头道,“哥哥,你该放弃你错误的想法了吧,我们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他们于死地。”

子成冷笑道:“你太软弱,一味的放弃,一味的逃避,你这样最终什么都得不到”子成嘲笑着说。

子淇说:“你什么都不肯放弃,又得到了什么呢?”

子成猛地抓住子淇,“你若助我,我可以不计前嫌。”子淇甩开子成的手,“你才是,放弃对鲛人的继续围剿,我可以让你继续做荣王。”子成哈哈大笑,“你觉得军队会听你的吗?”子淇说,“我也有军队的,地脉之力,泰山压顶!”来救子成的人都被打翻在地。

子淇制住了子成说到“哥哥,我本来还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我们倘若再不改善与鲛人的关系,那么下一个灭族的就是我们人族!人和其他族类都是平等的,都有一同活下去的权利。”子淇对着士兵说:“把子成打入死牢!”众人莫不敢不从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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