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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存在假期

“你们为什么不当时告诉我我真正的未来?”车上,刘奕帆平稳了心情,向徐卓为道。徐卓开车的时候不希望被人打扰,但还是回答他说:“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和警方达成协议,就是让未来罪犯在都市学习其它职业。不仅是你,当时的所有像你这样的人我们都没有第一时间告知。”

“像我这样的?不止我一个?”

徐卓笑了笑:“当然,接受测试的有数十万人,怎么可能就你一个未来罪犯。”他又靠边停了车,从储物箱中拿出一个本子,递给刘奕帆:“看看吧,这上面是所有未来罪犯的编号和测试时间,你现数数不清,我告诉你,总共有四百多人。”

“这么多。”

“是啊。其实要是按程度分,严重的罪犯是有一百多人的。”

“严重?怎么算严重的?”

“比如你,国际毒枭,相比小偷小摸,就是严重的。像什么杀人犯,恐怖分子,都属于前一百之中。他们也会以其他身份来到都市。”

刘奕帆翻了翻徐卓给他的本子,里面记的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编码和日期,简略的翻了一遍,记得是不少。他把本子合上,还给徐卓,问道:“你们有能力将这上面的人未来都改变成普通人的未来吗,这要实行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试着来吧。我们只是提供条件,能不能改变,还得看他们自己。”徐卓接过刘奕帆递来的本子,收进了储物箱,继续驾驶着说道:“其中也包括你。”

这时,徐卓突然一拍脑袋:“哎,怎么重要的事忘跟你说了。”刘奕帆心想除了告诉他未来是毒枭外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就见徐卓还要靠边停车。刘奕帆凑到前去,拍了拍徐卓的座椅:“徐程序咱先走吧,你这样走走停停的,啥时候能到地方。等到了你在讲,又不差这会儿功夫。”徐卓点点头,同意了刘奕帆的话,开车继续向未来都市驶去。

都市内已经通车了。徐卓驾车进了都市,一直开到一栋大楼前停了下来。刘奕帆从车里出来,抬头望了眼眼前的大厦,这就是在他家能看到的未来都市最高的建筑,项目管理兼都市总控制中心大厦,这也是徐卓他们办公的地方。

徐卓也下了车,对刘奕帆说道:“走,先跟我上我办公室做入住登记,下午总策划有个会,很重要,我要带你一起参加。”

跟着徐卓进了大厦,里面先进的设备吸引着刘奕帆走走停停看看。徐卓也挺好心,见刘奕帆在看什么东西,还给他讲讲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二人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后,电梯门自动关闭,载着他们移向大厦顶部。

电梯里,刘奕帆向徐卓问道:“徐程序,你路上说的重要的事是?”

“哦哦,你不提我又要给忘了。”徐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文件,看来一遍,对刘奕帆说道:“我们策划正在搞一个改变未来的项目,也就是未来都市创建的真正目的:变更未来。目前我们只完成了计划的一小部分,也就是现在的预测未来,更难更具有挑战性的变更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尽快开发的。现在,开发人员已经设计出一部分变更未来的方案,我们希望能让都市居民协助我们一起完成计划中的剩余部分。”

听徐卓讲了一大堆,刘奕帆一句也没听懂。他问道:“怎么个意思,徐程序,你说的简洁点。”

徐卓微微一笑:“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奕帆,这是我们项目的机密,是不许告诉外人的。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希望你为此有所准备。”

这时,电梯门开了,徐卓出了电梯:“走,跟我到我的办公室去。”

刘奕帆心里想着徐卓电梯里的话,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四处看了看,正对着门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占了整整一面墙;左边是徐卓办公用的办公桌,右边是接待客人的沙发和茶几,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毛笔字,上面只写着“公”一个字。难道是说自己公正无私?刘奕帆心里想着,就见徐卓正坐在沙发上,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一阵翻找,最后拿出一沓表。“把这些填了就行。”说着,徐卓站起来,来到办公桌前,拿起根笔递给刘奕帆。刘奕帆坐到沙发上,拿出证件,填写起表来。

“你填着我说着啊。”徐卓靠在办公桌旁,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说道:“以后你要找我,来这里就行,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还有,一会儿你记下我手机号,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打电话找我就行。”听徐卓这么说,刘奕帆答应了他一声,继续填着表。

填完表,刘奕帆站起来,收起证件,向徐卓问道:“徐程序,这个弄完了还有什么事?”徐卓走过来,将表拿到办公桌上收好,回答说:“现在就剩下午策划的那场会了。走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未来都市。”说着,徐卓来到办公室门口,“看看东西都带齐了没。”刘奕帆咧咧嘴,没办法,只好跟着徐卓出了办公室下楼,又坐回了车里。

说是参观都市,徐卓只是开车带刘奕帆转了转都市内主要的交通道路。一路上,徐卓讲给刘奕帆这条道路通往哪里,哪条路能到这。刘奕帆哪有心思听徐卓讲这个,都是嗯嗯是是的敷衍了事。徐卓看出来刘奕帆心不在焉,在一条路的尽头,徐卓给他讲完所在道路通往哪里后,刘奕帆又是一个知道了了事。车在红灯前停下,徐卓借机会回头看了眼刘奕帆,只见他歪着身子,在那抠坐垫。徐卓转回身子,说:“奕帆,我给你讲过的每一条街,每一条大道,你都记住了么?”

刘奕帆刚想回答记住了,但转念一想万一徐卓问他怎么办。于是答道:“这么多,我哪能全都记住啊。”

徐卓一听,心想这小子还挺贼,于是继续说:“希望你能多记住一些。将来可能,”徐卓又回头看着他,严肃地说道:“我是说有可能,你会用得着它们。”

徐卓这动作吓了刘奕帆一跳。从早上开始,徐卓说话就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刚要问徐卓讲的什么意思,这时候信号灯变了,徐卓回过身,继续开车驶向下一条街道,又开始了新的解说。被徐卓刚才这么一吓,刘奕帆也跟着听了听徐卓后面几条路的简述。

转眼间到了正午时分,本来早上就没吃早饭,刘奕帆此时已饿得眼冒金星了。“徐程序,这都中午了,咱们是不是…”

“该吃午饭了啊,我正往商业街开呢。前阵子跟同事去过一家炒菜馆,味道不错,咱们中午就去那吃吧。”

车开到了商业街。现在这里的店铺大都在装修,等到开张大概得到一个月后,所以这里的行人非常少。倒是餐厅,早已装修完开业,而且已经有客人在用餐。刘奕帆不解,向徐卓问道:“徐程序,你们这怎么服装店铺才开始装修,但餐馆已经营业了?”

“噢,我们这的商铺,包括餐厅,出租前世都已经装修好了的,但只是简陋的收拾了一下。那些商业店铺需要营造好的环境,所以自己就又重新装修了;餐厅不用,他们只需要食材和厨师就足以招待客人了。”

回想起以前去过的餐厅,刘奕帆又问道:“那为什么我去过的餐馆,差不多都精致的装饰过?”

“你说的那是酒店。我们这为什么叫餐厅,到了地方你就明白了。”

车在商业街尽头停了下来。徐卓走出来,抬头看了眼招牌,确定是是这家,对刘奕帆说:“就是这。来吧,看看我们这餐厅跟你记得有什么不同。”

刘奕帆下了车,跟着徐卓进了餐厅。见了内部,刘奕帆发现餐厅里没有包间,与其说这是餐厅,倒不如说像是食堂。大厅里摆满了整齐的桌椅,有两人桌,四人桌,六人桌等,按占位大小排列。“都市的餐厅餐厅都是这样的风格,唯一的区别就是餐厅面积的大小。”徐卓对刘奕帆说。“那要是这里坐满了人,大家在一起得多吵啊。”徐卓挑了个位置坐下:“那就看人们的自觉性了。”

刘奕帆抬头,四处看了看。果然,在餐厅用餐的顾客,虽然有几十桌,但所有人都很安静,若要说话,也都小声谈论。“这是餐厅用餐的规矩吗?”见此情景,刘奕帆缩回脖子,也小声的向徐卓问道。

“这个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有个孩子十分淘气,每次开家里木门都是拿脚踹,于是把门踹坏了。家里想换个铁门,让他慢慢去折腾,但最后却换了个脆弱的玻璃门。从此,孩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开关门,踹门的坏毛病就改掉了。”

刘奕帆认真听完徐卓讲的故事,说道:“哦,就是说,环境越是容易混乱,大家才越是保持安静。”

徐卓笑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来,点菜吧。”说完,他轻轻敲了下餐桌,渐渐地,一张菜单显现在了桌面上。刘奕帆哪见过这么高级的点餐方式,惊讶的先是抬头看了看有没有灯光照过来,再又摸摸桌子,看是不是屏幕做的。徐卓料想到他会好奇,也就没太在意。

点完餐后,刘奕帆想起车上徐卓说的话,又向徐卓问道:“徐程序,路上你给我说的那话,还有上午在电梯里,都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听懂,你在解释解释呗。”徐卓插着手托着下巴,说:“讲真我是不该告诉你这些的。但我实在是,唉,所以想帮你。”

“你想帮我就解释清楚,好让我明白啊。”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剩下的得要你自己琢磨。”徐卓还要再说些什么,这时,他们点的菜到齐了。“行了,先吃饭吧,往后你就会明白的。”说完,徐卓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刘奕帆也不在多问,吃起了饭。

吃完饭,徐卓又想起了件事,对刘奕帆说:“奕帆,都市学院是要住宿的,你之前有没有住过校?”

“没有,我们是走读。”刘奕帆说,“不过我参加过夏令营,也算是体验过那种生活了。”

“这可跟夏令营不同,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下午我送你回去,你这两天收拾住宿用的东西,把要用的,该带的都带上。”

“收拾这么早干嘛,离开学不还有一个多月么。”

“一个多月?谁说的?”

“九月一号开学,现在才七月底。”

“谁说九月一开学了?”

“不都是吗?”

徐卓无奈的笑笑:“未来都市是七月三十一号到校,八月一开始上课。”说到这,徐卓装作同情的样子:“也就是说,三天后,你就要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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