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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黑衣人

萧墙回到钟府时总是心心念念的,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当日的情况何舞泣想要逃掉难以登天,可但反有一丝希望,他便想去碰碰运气。饭桌上钟夫人见他有心事儿,也没多问,只夹了一块回锅肉到了他碗里。

钟情瞥见这一幕,小嘴撅着恨不能挂个茶壶,“娘,你管这小子干嘛?我才是你的闺女。”

见她吃醋,这夫人也不说话,只笑着。萧墙这才回过神来,轻笑着将那回锅肉塞进了嘴里。这几日钟老爷忙着各家分店的事儿,几乎不跟他们一个桌子吃饭,萧墙便想着自己学成归来时,兴许还能帮上他些什么。

他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好在以后不管是呆在钟家与柳氏,自己都是自由的。反正孤傲寒肚子里还怀有柳家的骨肉,这家督之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头上。到那时他便做个逍遥自在人,天高任鸟飞去,去哪儿不自在?他的爹娘曾经云游天下,自己也想去瞧瞧。

那南唐的海、漠北的沙、朔方的雪,都是萧墙心之所向。虽说也没想着做个游侠,但若是能游山玩水随性而为,确实也不错。不过那些游侠都是氏族子弟,手里有花不完的银子,自然逍遥舒坦,可他一穷二白,全身最值钱的莫过于那块护主灵玉,这江山可不是他游玩得起的。

晚膳后,萧墙跟钟情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看星星,如今天气回暖了,坐在外面也没那么刺骨。

“你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事儿呢?”钟情脑袋望着星星,却在萧墙耳边小声问道。

萧墙刚要回答,这丫头却自己补了句:“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惦记着哪家好看姑娘了呗!你说说你这小子,才多大就惦记上这个了,这以后还怎么得了?你日后去了秣陵可得小心些,听说主院学生禁女色,你要是再这幅德行过去,那老夫子定要用戒尺打你的手心儿。”

萧墙侧过脑袋看着她的侧脸,“还真不是,我啥时候那么没出息了?我只是在想自己这一生,到底要成为什么样子的人。”

“这有何难,寻常人家的娃娃不都看着长辈模样学吗?你爹,你娘是什么样子,没准你日后就是那副样子。”

听闻此话,萧墙叹笑一声,“那你以后也想跟钟老爷一样,学着经商,专研这孔方之术?”

“这我倒没想过,嘿!你这臭小子才多大,就想着之后几十年的事儿了?且不说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这去秣陵的事儿都还没找落呢!”

说到这儿,钟情又不免问到:“那你这回是走水路还是旱路啊?”

“出了长安还得骑马走上半月,等到了白帝城再顺江而下。”萧墙道。

“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钟情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不假思索道。

萧墙坐起身来,问她:“那你骑过马吗?”

“驴子倒是骑过,我爹说女儿家骑马不体面。”

“就跟那个差不多,无非都是摇摇晃的。”萧墙还记得从前跟着萧二十,夏天在秦阳城外的河沟里撑船打鱼的日子,那时候他还小,还不懂为啥自己老爹肩膀上还立着个鸟。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东西叫做鱼鹰。

两人说得正起劲儿,萧墙却依稀瞥见那屋瓦上似乎闪过了一道人影。他又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看错了。

哪知道她再看过去的时候,只瞥见有一人蹲在那房顶上,正用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不好!”说时迟那时快,萧墙一把抓住钟情的手站起身来。

那黑影抬手便从臂上的机巧匣子里射出一根银针,萧墙将钟情扑倒在地躲了过去,还不忘喊道:“抓贼!杀人啦!”

伴着前院后院听到呼唤的家丁们手拿棍棒从各处冲了出来,那黑衣人便立马转身逃走了。月明星稀,萧墙没想到在这皇城之上,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凶杀人。

萧墙将钟情从地上拉起来,却觉得手臂处有一丝酸痒刺疼。

“狗儿哥?狗儿哥!狗儿哥!”

不等萧墙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长安内城的竹府,只依稀瞥见一位黑衣人叩开门房走了进去。府宅门口挂着的灯笼被冷风吹得左摇右摆,上面竹家的家纹阴阳竹随风起舞。

翌日清晨,萧墙总算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醒来,看着睡在自己床榻边上的钟情,他不由得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你醒了?”钟情擦觉到了动静,随即缓缓睁眼。

“嗯……我这是怎么了?”萧墙刚想抬起右臂,却又觉得自己肩膀上异常疼痛使不上劲儿。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缠着绷带,里面已经敷上了驱毒的草药,一会儿像是冰块冻人,一会儿又像是炽热的煤球般。

“前晚上你被人袭击了,那刺客用银针射中了你的肩膀,导致你中了什么毒来着……哦!鸩毒!”

“鸩毒?!”萧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他是做猎户的,这些从动物身上提取到的毒液也是他们财路的来源之一,若真是鸩毒,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是哪个庸医胡乱告诉钟家人的?

见他这副样子,钟情就猜到这小子又在自作聪明了,忙道:“你慌什么,那郎中说了,这毒是萃取过的毒,虽不伤人性命,却很容易导致经脉学到坏死。”

这话萧墙可就听不明白了,他又没练过武,顶多就是跟着萧二十依葫芦画瓢学了几招虚的,“啥意思,你说准确些。”

“意思就是得亏你醒过来了,那老郎中说了,若是三日后还未醒来,这只手便是废了。”

有人要废自己的右手?!这还了得!

在京城与他有过节的,萧墙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叶沉。可一想到那日他转成演了那么一出戏化干戈为玉帛,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再则,若是他真有这么个机会杀了自己,何苦只要一只手?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还好萧墙醒过来了,他瞥见钟情这脸颊上似有泪痕,想来自己昏迷这段日子没少哭。

“明天可就是正月十五了,吃了元宵再走吗?”钟情问道,她眼眸温柔似水,让萧墙这浑人都不知该如何拒绝。

“那就……吃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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