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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让……小让?”我听到了孟飞的急切的声音,看样子我又让他担心了,等等,孟飞是不存在的,那么这个人是谁?

我倏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孟飞那张放大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不露痕迹的后退。

我们回到了爷爷家,此时我正躺在我的房间里。

“你怎么了?没事吧?”孟飞依旧关切的问。

“我不记得我有孟飞这个发小,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非常沙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孟飞一愣,怪异的看着我,“你脑子没事吧?是不是刚才磕到了?”

“我刚才怎么了?”

“刚才你不知道抽哪股风,竟然从断崖跳下去了,还好我手疾眼快的把你拽了上来。”孟飞心有余悸的说道,“那断崖至少有二十米高,你要是摔下去,估计直接变成肉饼,嘶……”

孟飞痛呼了一声,我看到他的右肩一大片红肿,看上去伤的不轻,“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抻了一下而已。”孟飞无所谓的说,似乎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根本不用在意,“对了,你脑袋没事吧?刚才有没有撞到?”

我仔细观察着孟飞的每一个神色,但从没有看到任何伪装,也就是说,孟飞现在的反应都是真的,关心之情也是真的,而且他的肩膀,一定是为了救我才伤到的,我又对我方才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其实仔细想想,我小时候的确有个发小,自从儿时家中发生大火之后,周围的小朋友都说我是灾星,不愿意和我玩,甚至欺负我,所以我变得日益孤僻。直到有一天,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突然出现,打跑了那些坏孩子,成为了我第一个朋友。

从那以后,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老妈还多次想要收他为干儿子……

画面如同六月的细雨,零零散散的飘落进我的大脑,孟飞是存在的,我们亲如兄弟,是他陪我度过了最难熬的岁月。

“小飞,爷爷那屋的柜子里有我带来的速溶咖啡,你帮我冲一杯呗,我想提提神。”我喜欢喝浓一点的咖啡,所以我的咖啡的量从来不超过被子的二分之一,如果眼前这个人是孟飞的话,他就应该知道我这个怪癖。

孟飞一听到我有需求,十分开心的跑去冲咖啡,眨眼的功夫,只倒了半杯水的咖啡便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就算这个世界是假的,但最起码眼前这个兄弟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出现怀疑他的想法呢?难道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出现幻觉了?

“断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虽然确定了孟飞是真的,但我依然没办法判断这个世界的真伪。

“在你昏过去之后,我检查了一下断崖,感觉它并不是刚出现的,而是已经存在好多年了,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之前的那条路就建在断崖的上面,然后因为某种原因,路塌陷了,断崖这才重新显现出来?”

我摇头道:“我记得断崖的周围并没有任何柏油的痕迹,应该不是公路塌陷引起的,反而好像……直接P上去的……”

孟飞被我的说法逗笑了,气氛也轻松了很多。

“不过现在外面的找不到这里,里面的也出不去,现在已经下午了,晚上还有阎王等着咱们,没退路了啊。”孟飞说道,他将语气尽量放的轻松,但还是听得出来他有些紧张,我又何尝不紧张呢?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我们没有离开千夫岭,那郎西他们呢?

“咱们回来的时候,你看到郎西他们了吗?”我问。

孟飞摇头,“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但他们应该也出不去,估计是躲在某个角落了吧,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

山里的太阳落的早,现在在屋子里,我们已经开了灯。

“昨天晚上虫子出现的时间大概在凌晨两点钟,持续时间约为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的安全时间不到10个小时。”孟飞分析着,随即丧气的说道:“生命最后的十个小时,可不能浪费了,要不然我们喝一杯?”

喝一杯是假,孟飞想让我放松是真,他太清楚当人在某一时刻对于某件事过于急切,往往适得其反,所以他想让我平静下来。

“好啊,我记得爷爷的地窖里,应该是有他亲自酿的酒的,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了,一直没有机会喝,今天刚好趁着爷爷不在,我们偷点尝尝。”我边说着边往后院走,孟飞跟在我的后面。

爷爷家后院的陈设很简单,方寸大的的地方,只有吉克李子树和一口枯古井,听爷爷说是明朝时期一个县官挖的。当时正逢大旱,百姓四处寻找水源,县官找来一位算命先生,结果算出水源在千夫岭山上,县官好找全县百姓,都到千夫岭来挖井,他自己也参与其中。也许是老天爷被他的诚意打动,在他亲自打井的地方,终于挖出了水,全县百姓因此而得救。

后来新中国成立,因为要履行共同生产,这样的古井就被填上了,只不过爷爷觉得好好的井就这样废掉太可惜了,于是就把它再次挖通,做成了地窖。

地窖的入口自然就是枯井的井口,爬梯子下去,到底之后左转有一扇半人高的木门,弯腰进去之后,里面便豁然开朗。

地窖面积足有五六平米,设计的十分巧妙,虽然身处地下,但头顶的四周却留有通风口,并且安装了风扇,为的就是避免这里太过潮湿,而对酒的酿造造成影响。四周墙壁被爷爷“掏”出了一个个的小格子,粗糙而干净的酒坛整齐的摆在里面,除此以外,在地窖的最里面,爷爷还栽种了一些奇怪的植物。

“可以啊,没想到这里还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冬暖夏凉的,这些酒真香……”

看着孟飞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的欣赏着这里,我突然有了抵御白日阎罗的办法!

“孟飞,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挺好的啊,宽敞,又不闷,还可以边赏花边喝酒,你爷爷真会享受……”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有点着急,“距离今天的虫子出动,还有不到10个小时,而这里,是个相对来说比较密闭的空间,易守难攻。”

不愧是有多年的默契,孟飞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且这里虽然是地下,但是有足够的通风口和风扇,可以保证我们不被憋死,太好了!我这就去把外面水和食物都拿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躲在这里慢慢想办法了。”

“这里也是有弊端的,比如井口的地方,一旦被发现,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的鳖,所以我们必须先把出入口堵上,确保这里不被发现才行。”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孟飞说着,从井口爬了出去。

剩我自己一个人留在地窖里,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进来这里,以前无论我如何央求爷爷,他都不准我自己过来,每每问及原因时,爷爷都以“地下湿气重,小孩子吸了湿气不长个子”为由拒绝我,久而久之,我也就断了来这里玩的念想。所以现在站在这里,我都会下意识的想要捂住鼻子,想想还真是可笑……

孟飞的速度很快,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孟飞便扛着一扇门蹒跚的从梯子上趴下来,我看了不禁哑然失笑,这货是在哪里淘来的“防盗门”?

“我刚才在找木板的时候,在爷爷家的仓库最里面发现了这扇门,虽然旧了点,但我试过了,还是可以用的,正好安在这里正好。”孟飞解释道。

“大哥,你啥眼神啊,你没感觉到这个门的个头有点高吗?”我嫌弃的说道。

“外面的井口的确不行,但是里面行啊,我觉得咱们得搞一个双保险,井口是第一扇门,这里必须要有第二扇!”

说完,孟飞也不管我,自己动手开始装门。他的野外生存技能很强,小时候的夏令营冬令营,他都是拿A的,所以他亲手安装的“庇护所”,我是完全放心的。

就这样孟飞在一旁建造我们的“避难所”,我则在里面漫无目的的看着这里面的陈设,突然我看到了植物的土似乎是有些不对劲,明显是被人翻过。

这里算是爷爷的一个秘密宝库,知道的人不多,就连我都不被允许随意进出,所以能够动这里土的只有爷爷,但爷爷已经不见了将近48个小时,而且我来这里也已经有好几天了,在这期间,爷爷都是围着我转的,根本没有时间来这里松土。

而爷爷唯一可能来这里的时间,就是我们去火葬场的时候,也就正是爷爷消失的时候!如果是这样,那么爷爷的消失,会不会和这土有关?或者说,这土下面有东西?

我立即开始刨土,感觉自己像一只脱了缰的二哈,吭哧吭哧的声音吸引了在做工程的孟飞,“你刨土干什么?想要上厕所了?”

“这土不对劲,底下有东西!”

孟飞听我这么说,立即过来帮我一起挖土,没多久,我们就挖到了一块铁板,看起来不是刚放进去的,但上面又没有什么锈迹,一看就是有人经常使用。迫不及待的打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这份紧张不仅是来自于对铁板下面的未知,更是对爷爷的去向多了一份期待。

直觉告诉我,爷爷很可能就在下面!

“我下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孟飞说着就要先下去探路,被我拦住。

“你得在这里把入口封好,否则万一下面是条死路,后面虫子再逼进来,我们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孟飞想了想,虽然很不甘心,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说法,“那你自己小心点,手机带了没?”

“我带着呢,放心,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你在这边也小心点。”

“好,我会尽快的把这里处理好,然后就去找你。”

我随口答应着,便钻进了通道当中。通道很窄,我只能是跪爬着前行,狭小的空间给我一种窒息的感觉,所以我几乎是每爬一米左右,就停下来休息一下,顺便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通道的两壁并不粗糙,开凿的痕迹被很好的打磨过,而且每隔一段距离,都做了防坍塌的措施,也就是说这条隧道早就存在了,并且是有预谋而为之。

虽然我进来的时候是跳下来的,但是我在爬的过程中,发现这条隧道却是慢慢向上倾斜的。

越往前爬,我的心里越没底了,看了看手机,已经快晚上七点钟了,也就是说,我已经爬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条隧道怎么会这么长?又会通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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