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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萋萋天涯远?沈砚韬(六)

“瞿先生是否知道,为何只有海心木能杀了蔷薇?”颜润庭泰然自若地问。

紫色披风下闪出一道碧绿辉光,随着他这句话一同飞抵瞿昙华颈间耳畔,那竟是一柄雕镂着朱雀盘龙花纹的青色长剑。

沈砚韬和瞿昙华俱是一惊。

瞿昙华惊得是,这把剑无人握着,就这么架在他脖子上了。

沈砚韬惊得是,这柄长剑与威胁虎哥那把匕首质地相似,他知道东海有四把海心木匕首,竟不知海心木长剑居然有两把。

“沈御史乃青龙人,不如向瞿老先生指教一二。”颜润庭施施然从袖中拿出海心木匕首,只见匕首兀自飞出去,一圈下来,利落斩尽将鸿沟边高高舞动的蛇头,蛇血引得天上金雕兴奋不已,纷纷冲入鸿沟大快朵颐。

“海心木通晓人心,所雕琢的兵器与主人心意相通。以血灌注,永世效忠,心欲谁死,剑斩其人。我以为……你怎么……”沈砚韬大惑不解,他过去以为无用剑是世上唯一一把海心木长剑,那是长风帝君的佩剑,现在挂在小威王身上。

颜润庭对沈砚韬的诧异,报以一笑。

“多年来,外人只知道我雕了一柄匕首,并不知道那块木头,被我雕琢成剑。瞿先生,我们是坐下好好聊天呢,还是我替玄章收尸?”匕首飞入披风下,他和颜悦色地问,毒蛇的血腥味浓重得仿佛堵住鼻子。

沈砚韬突然说:“他不能留!”

“不如这样,把哨子给我,我留你一条命。”颜润庭不理会沈砚韬,他岂不知玄武人的德性,若玄章要瞿昙华杀了他们,瞿昙华没办好,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既然有人杀,何须脏了自己的兵刃。

瞿昙华攥着哨子,一动未动,嘴角在微微抽搐,将脸上的皱纹牵扯得更深。

“百声哨,换一命。”颜润庭再次强调,长剑轻轻一蹭,一道血顺着剑刃流下去,剑上却未沾染分毫。沈砚韬暗自吃惊,一滴血都沾不上,要怎样才能以血灌注?区区用心二字,岂能雕琢得了海心木。

瞿昙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哨子塞入口中,哨声呜咽还未传出这片地,苍老的头颅已经在地上簌簌滚动,颜润庭踩住哨子,弯腰捡起,用丝巾仔细擦拭。那头颅咕噜噜掉入鸿沟中,一时间鸿沟里爆发出欢悦的骚动。

沈砚韬这才明白为何他不将匕首给虎萨,只有颜氏血脉才能驾驭,否则匕首与普通兵刃一样。

“我这柄剑,名唤栀风。”长剑归鞘,他望着沈砚韬,无端端冒出一句。

栀风,一柄外人从不知道的剑,一段外人亦不知道的秘密。

“我们的行踪若让玄章知道,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他必须死。”沈砚韬虽然还有些许后怕,但仍不忘解释。

颜润庭朝着马蹄与火把驰来的方向,说了一句:“我们踏上金雕栏时,怕是玄章已经知道了。”

“那如何是好?”沈砚韬此刻顾不上信与不信的问题,保命要紧。

“幼稚。”颜润庭毫不客气地说,“你问我如何是好,不如问天能不能听你的心意风霜雨雪。谋划计策都是下术,你纵然有玄武族的巫术,也不过如此。”

多年以来,甚少有人如此贬低自己,沈砚韬心中颇为不悦。

“请阁下赐教。”沈砚韬也看到了火光中疾驰的人马。

暗沉沉的天地,四个字从颜润庭喉中吐出:“以变应变。”

“这金雕栏果然困不住你们,你们的人马就在山那边的西姜郡,你只要替我杀了蔷薇,一年之内我给你一万马匹,一万金鳞铠甲,一万把宽刃刀。”虎哥的声音越过鸿沟,一字不差传到沈砚韬耳朵里。这是百万金雀锭才能换来的条件,而如今只须杀一个人。钱粮兵马,他知道该怎么算这笔账。

沈砚韬看到虎哥旁边还有另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洛婴华。

夜色将筹谋掩饰到火把炽亮的光芒中,这片广袤的草原,千百年来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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