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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南境风暴(二)

(黎明历1453年九月,帝国皇帝费安顿四世命夏洛蒂侯爵尽起私兵,于下高卢行省登陆,十万大军三日攻占下高卢行省全境,叛乱贵族家眷被尽数吊死,一时间,南方叛军人心惶惶。)

意大利亚与奇里乞亚边境的军营。

扛着长矛的士兵无精打采的站在营帐门口,满脸的疲惫与担忧,其他士兵与他一样,或坐或靠,没有半分神气,连盘查和询问都不做了。

走进城镇中,这里的居民早就随着亚尔斯兰撤去了奇里乞亚,角斗士在意大利亚做下的一切都被叛军承受了后果,在现在的帝国民众眼中,叛军不是将他们从贵族的压迫中解救出来的英雄,反而是一群恶魔,意大利亚的暴行和屠杀在亚尔斯兰的刻意引导下被传遍帝国,现在哪怕是三岁的孩子也知道在南方有一群嗜血残暴的叛军妄图推翻帝国的统治了。

这在戈沙克侯爵看来并不重要,既然敢于叛乱那就是将身家性命全都交了出去,哪还会在乎什么残暴的恶名,使他不分白天黑夜的借酒浇愁的是另一件事。

就在昨天,下高卢行省出现帝国大军的消息被传令兵报告给戈沙克侯爵,而那传令兵又是一个贵族的私兵,所以这个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叛军上下,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罪行足够让自己的家人也被吊死在城墙上,当晚就有十多个贵族要求撤军回师,之后差点演变成一场兵变,幸好那些精灵站在了戈沙克侯爵这一边,用强大的武力压下去了不满,或者说仇恨。

叛军的分裂已经不可避免,戈沙克侯爵也根本拦不住那些本就不服他的贵族带着私兵离开,到今天已经有三十多个贵族带着私兵离开了,这个数字还在继续上涨。

戴安娜还没走进营帐,就闻到了极其浓烈的酒味,掀开帘子,一如她所料,那个曾经让她也心生忌惮的野心家已经变成了一个只能依靠酒精来麻醉自己的家伙。

“侯爵阁下,我希望你能振作一点!”戴安娜走到桌前,看着双眼迷离的戈沙克侯爵冷冷地说道,却没想到戈沙克侯爵突然爆发了。

“振作?……我拿什么振作……都结束了!无论是你!我!还是外面的那些士兵!都结束了……这场叛乱已经结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还没走的家伙……是想拿我的人头来换取宽恕吧?痴心妄想!!!帝国已经存在了整整一千年,什么时候宽容过叛乱者了?…………十二家黄金贵族与皇室共治帝国……为什么现在只剩下八家?他们连黄金贵族都不放过!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将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后又打开一瓶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只有酒精才能让他暂时地遗忘这事实,他的人头被视作活命的道具,他的尸体会被乌鸦和秃鹫吃的一干二净,今后一百年,人们都会唾弃戈沙克侯爵这个名字。

家族谋划了上百年的大业,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被自己毁于一旦,就算自己战死了,想必帝国也不会放过家族的吧?今后这诺兰行省,怕是要换一个主人了吧?

“嘿!不过比起老子,你们这些精灵的下场大概会更惨吧?”戈沙克侯爵幸灾乐祸的笑着,瘫倒在座椅上,看着面前的戴安娜。

“你就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么?戈沙克!作为一个彻底的失败者结束一生?”

“激将法对我没用……女士……我劝你赶紧往西逃吧如果运气好你就能赶在帝国的大军前逃回易北河对岸,运气不好……我想帝国的士兵们会很乐意在你们那娇弱的身体里留下点什么,然后将你们吊死在河边的。”

“那么,我在死前会把你试图将半个帝国割让给联盟,来获得联盟对你的支持的事情也说出去的,那么,你的家族就可以存留下去了,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呢。”

戴安娜话音刚落,戈沙克侯爵的双眼里突然涌现出疯狂的杀意,如同徘徊于冰原上的饿狼。

“你在找死,女士。”

帝国对于叛徒的处置堪称骇人听闻,这条法律是被奥托大帝制定的,如果戴安娜将这个谣言散播出去,那么戈沙克侯爵的家族的每一代都只会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后裔在帝国的监管下生活,其他人都会被吊死在任何一个帝国城市的城墙上,而那一男一女中,男性只能当乞丐,而女性只能成为最低级的娼妓,生生世世永无尽头,而下一代只能被这一男一女制造出来。

骇人听闻,真真正正的暴行,却被帝国贯彻下来。

如果说戈沙克侯爵之前是一个叛乱者,那么经过戴安娜的散播之后他就是一个叛徒,想要避免如此残酷的惩罚的唯一办法就是在帝国处置之前集体自杀。

饶是戈沙克侯爵在叛乱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那时候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所以并不在意,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冰冷以及恐惧。

另一边,在坎大哈城外,莫罗和莫里斯齐头并进,身后跟着泾渭分明的两支军队。

莫里斯很识趣的在即将进入坎大哈城门的一瞬间向后拉了半个马头的距离,用来向莫罗侯爵示好,而莫罗侯爵也以微笑回应,不过对于这位军团长,在莫罗心里早就打上了心性凉薄的标签,能够毫不犹豫地弑父杀弟,并且牢牢的将这一支虎狼之师把握在手中的人,绝非易与之辈。不过就现在的局势来说,拜占庭铁骑的到来不亚于雪中送炭,据他所知,奇里乞亚现在的军队只有数万名禁军老兵,再加上征召不到一周的两万名新兵而已,就算加上自己这一万名兵士面对叛军也显得拙荆见肘,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成建制的骑兵部队,在莫罗想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出骑兵日夜不停的骚扰叛军,并且切断粮道,竭尽全力地迟滞叛军的脚步。

所以,无论莫罗怎么不喜莫里斯,他带来的骑兵都是必不可少的战力。

尽管那一晚莫里斯表现得很鼠目寸光的样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心机,初次见面就大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到莫罗侯爵的手里,但是莫罗侯爵的眼光何等毒辣,自然是看出来对方完全是在示弱,而不是真的如此。

刚走进城门,迎来的就是坎大哈城十数万民众的欢呼声,这倒不是亚尔斯兰组织起来的,而是这些民众自发的欢迎仪式。

援军的到来无异于是久旱逢甘霖,也给坎大哈城的居民打了一记强心针,在欢呼声和民众的期盼中,莫罗侯爵还有莫里斯走进了坎大哈城,身后跟着军官们。

两支部队分别给人以不同的感觉,莫罗侯爵的私兵纪律严明步伐一致,而且装备精良,就像一个人一般,而拜占庭铁骑虽然在步伐上稍显凌乱,大部分人身上也只有一件皮甲,但是迎面而来凶悍之气,让人心生敬畏。

“安纳托利亚呦,我的家乡呦。”不知是谁开的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唱起这属于圣加西亚人的歌谣。

“凌冽的寒风哟,刮过我的脸啊!”许多人的眼中包含热泪,他们都是意大利亚人,因为叛军才不得不放弃了祖祖辈辈生活的家园颠沛流离,又不知何日才能回到家乡,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带着哭腔唱了起来。

“我已战死沙场,不要为我哭泣!”更多人的想到了危如累卵的局势,长达一千余公里的战线上,无数年轻的士兵们吼叫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用热血和生命换来身后土地的安稳。

当年,兰瑟尔大帝以三千安纳托利亚子弟起兵,直到帝国建成之日,三千子弟无一人生还,更多的同胞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死在战场上。

“从远方而来的行人啊,请你去到我的家乡。”

这首歌谣不仅仅是歌谣,它浸透着这一千多年来帝国男儿的血和泪,是帝国千年的战史,男人们告别妻子和孩子,面对年迈的父母郑重的磕了个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上战场,他们能得到什么?什么也得不到。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枯骨,不止是敌人的,还有自己的兄弟同袍的。

“那里没有富饶美丽,也没有四季如春。”

安纳托利亚地处群山之间,一年有六个月的时间都在严寒之中,是真正的苦寒之地。

“那里只有冰天雪地和艰难度日的人们。”

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冰雪之中寻找食物,忍受着教廷牧师们的压迫和欺辱,就像群山一样变得坚韧。

“但是啊,

我依然爱着我的家乡。”

尽管加西亚人像群山一样坚韧,但是正如暴雨之下的泥石流一样,当压迫到了极点,当连像狗一样活下去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反抗是唯一的道路,反抗是为了生存。

“站起来!加西亚人!站起来!先王的血脉!”

加西亚人的脊梁从未弯曲,暂时的跪伏只为穿透你们的心脏!

“从远方而来的行人啊,请你给我的同胞们带句话。”

“加西亚人?你们这些从安纳托利亚走出来的蛮子,应该滚回山里继续吃老鼠!哈哈哈哈哈哈”

在兰瑟尔大帝提出结盟的要求后,那些同样起兵反抗教廷的首领如此回应到,还吊死了大帝的长子。

“加西亚人,我们死而不朽。”

不到二十年,这些首领跪在大帝的脚下,带着卑微的讨好笑容,祈求大帝的宽恕,但是没有宽恕,他们还有他们的民族最终永远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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