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苏牧之推开家门，“今天电梯维修，爬了十三楼，雪糕都化了呢。”
“哥哥……”扎着马尾的小女孩飞奔出来，嘴上喊着甜腻，却是一把抢过牧之手上的雪糕，倒在沙发上就这样开吃起来。
“别躺着吃东西。”牧之叉腰强行摆出哥哥的威严，却被妹妹完美无视。
“哥哥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啊，这样的哥哥是怎么当上老师的呢。”妹妹苏穆人打开电视，自言自语地说道。
苏牧之脸一红，本就强撑的威严直接崩溃，牧之尴尬一笑：“就不要这样说哥哥我了。”
“但是哥哥真的一点都不像老师。”苏穆人比苏牧之小了十多岁，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二老对于女儿的期望更偏向于大胆活泼。
又或许是牧之的原因而不希望女儿更柔弱？
苏牧之坐到穆人的脚边，背靠沙发，想着王耕之的话：“那穆人觉得，老师该是什么样的。”
“唔……”穆人大口吃下一块雪糕，“当然是死板又近人情的那种。”
“怎么看，这两个都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吧。”
“谁说的，一个优秀的老师，既要在大事上死板又要在小事上通融，才算得上是学生们的人生导师。”穆人严肃的样子格外可爱，牧之下意识地揉了揉穆人的头发，仔细思考起妹妹的话。
“哥哥，妈说你就是太嫩了，得多经历一些人情世故才行。不是每件事都能看清楚再决定的。”
“真像妈说出来的，妹妹也快和妈一个样子了。”牧之笑笑，起身去做饭。
“想说我唠叨就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听不出来你的意思。”穆人又是一大口雪糕，“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啊？”
“就是这样，哥你的心事都在表情上了。”
“这样的么。”牧之手上不停，心里却是在回想自己过去是不是像妹妹说的那样。
“对啊对啊，哥超好看透的。所以，不要隐瞒你聪明可爱的妹妹我了，大胆地告诉你善良甜美的妹妹我吧。”
“……”菜刀在砧板上不停，一刀一刀剁着刚买回来的烧鸭腿，“哥好像确实不适合当一个老师。”
“哥被上司骂了？”
牧之摇头。
“被下属嘲讽了？”
牧之继续摇头。
“被女学生表白了？”
“……”牧之瞪了一眼穆人，后者尴尬地转过脸去。
“哥我对班上的事情都不了解，就大言不惭地说要去保护他们的笑容。”
“真像哥会做的事情。”穆人翻身下沙发，雪糕也不吃了，走到牧之的背后，轻轻地抱住自己的哥哥，“要说到做到哦。”
从来不安慰，也不会去鼓励，穆人就这样用一种监督的姿态呆在哥哥的身边，恰恰，这也是牧之所需要的。
“嗯，我会加油的。”
“那，是哪个女孩子的笑容被哥哥保护了呢。”穆人松开怀抱，躲过牧之的摸头杀，拿起雪糕又一次窝在沙发里面。
苏牧之老脸一红，实在是妹妹的话太容易误解了，守护笑容什么的，自己可是老师啊。
“哥哥脸红了呢，快告诉妹妹，嫂子叫什么啊。”看着不会反驳只害羞到疯狂切菜的哥哥，穆人就越是想要捉弄他。
“该给哥哥找个女朋友了呢！”穆人嘴上不饶人，心里倒是给自家哥哥操心起来。